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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喜?」有些奇怪,老丞相怎麼會做出這種舉動。
「是,沖喜。」諸葛宸點頭︰「說來也巧得很,父親娶了母親之後,祖母倒真是好了很多。只是始終跟祖母不對榫,祖母也是出身名門的,我娘在的時候,婆媳和睦得很。那時候我還小,常看到祖母跟娘說話都是帶著笑意,後來卻發現祖母不喜歡母親到上房去,由此就听見那句話︰娶了媳婦忘了娘。父親在祖母面前長跪不起,原因就是讓祖母偌大年紀還在慪氣。沒隔多久,祖母就去世了。當時母親一再跟父親說,要把諸葛果嫁給他的娘家佷兒。父親沒有答允,只說是果兒早早定親,定的是姜輝。幸而諸葛果沒有嫁到王家,她的佷兒在果兒出閣頭一年病死了。想想還真後怕,若是諸葛果真的訂了這門親,豈不是要做望門寡。」
管雋筠沉默不語,手被諸葛宸牢牢握著。要不是被他說起,怎麼會知道還有這番原委。諸葛宸忽然把她緊緊抱在懷里︰「諸葛果還不知道這件事,一直以為是母親所生。當初祖母也沒想過要告訴她,擔心諸葛果心里存不住事兒被她知道,反倒是顯得生分。所以不論是誰,都沒人在她面前提起過。就是這樣子,還是不歇心。」
「如果是要瞞著果兒,就瞞一輩子好了。」良久,管雋筠仰起頭看著他︰「你呢,一直都在祖居中長大,而不是在京城?」
「偶爾來住上幾日就走了,我不能不叫她母親,只是我知道我的生母是別人,所以諸葛果常說我跟她不親近,也不親近母親。」諸葛宸磨蹭著她的臉︰「這些事,沒有人可以說。父親為此也懊悔了很多年,始終覺得自己對不起祖母。畢竟祖母是為了婆媳不和,才生的氣。」
管雋筠警覺有些不對勁,想要抬頭卻被諸葛宸把臉牢牢埋在肩上︰「怎麼了?」
「沒什麼,想要你。」諸葛宸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下,管雋筠對上他黝黑的眸子,有點心驚,平時都不是這樣的。
「這是在外頭。」輕輕推了他一把,卻被他帶著強佔性的吻問弄得不知所措起來,除了兩人別扭的時候,他是不會這樣的。全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諸葛宸沒說話,手反而是一刻沒停解掉她的全部衣物,片刻之間就是果裎相對。火熱的手掌好像是帶著一團炙熱的火焰,游走到哪里就燃燒到哪里。胸腔里的氧氣已經被他的燃燒殆盡,忍不住低低申吟著。
「宸。」沒有預兆的,管雋筠叫了一聲。
「怎麼了?」諸葛宸愣了一下,俯看著她微睜的星眸,里面滿滿的。修長的手指滑過細膩的肌膚,管雋筠的喘息聲隨之溢出來︰「別折磨人好不好。」
「怎麼就折磨你了?」諸葛宸含住艷麗的胸珠︰「這才算是,對不對?」
「你就這樣子不叫人安生。」管雋筠捏緊他的肩胛,鳳仙花染過的艷麗殘存在上面。有了前面的經驗,諸葛宸早早就給她修剪好了指甲。不再擔心修長的指甲會掐進去,疼得人忍不住一次次沖動不已。
「這一下兩人都安生了。」在她耳邊呢喃著,直到帶著她攀上的巔峰。突如其來,毫無預兆地顫栗,管雋筠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靈魂出竅,被他yin*著,卻又心甘情願臣服于這種快感,直到跟他融為一體。兩人彼此交纏著,不願放開糾葛不清的手,感受著彼此的呼吸。沉溺其間,樂此不疲。
諸葛宸臉色接連幾天都是陰沉沉的,不少朝臣來相府都踫了不小的釘子。榮立看著有點不對勁兒,平時不論什麼時候,至少對這些同僚都還是有商量可打,只是這兩天倒是叫人刮目相看了。
悄悄問了仙兒,以為是跟以前一樣和夫人嘔了氣,仙兒眼楮一鼓說了句話︰你以為我們家小姐就那麼愛生氣?榮立頓時不語,這話要是傳到丞相耳朵里就是**煩。
「夫人。」榮立值守在諸葛宸的書房外,女眷是不到這邊來,偶有例外的也就是丞相夫人。
「丞相在里面?」微微一頷首,管雋筠手里拿著一件家常的青布氅衣。
「是。」榮立點頭,也不叫人插手便伸手推開書房大門。諸葛宸坐在書案前專注地看著剛送來的邸報,手邊的茶盞空空。
不想打攪他,給他續了杯茶把氅衣放在一旁轉身就走。「來了就走?」諸葛宸端起茶呷了一口︰「沒事兒不會到這兒來。」
「只是听人說丞相火氣大得很,過來看看。又擔心沖撞了丞相,沒事早些出去。」管雋筠站住腳,轉手把氅衣給他披在身上︰「天冷了,總是這麼大火氣,我看都不用火盆了。」
「沒事,就是事兒多,心里燥得慌。」諸葛宸臉色不好,帶起頭看著她已經是收斂了很多怒氣。
「回稟丞相,有急報。」榮立輕叩著門環。
「拿進來。」諸葛宸答應了一聲,榮立趕緊拿了進來。諸葛宸抽出信看了半晌,放在書案上的一角︰「你姐姐要回來了。」
管雋筠愣怔了一下,本能地推開信箋︰「自然是要回來的,在皇上跟前都請旨了。」
「嗯。」諸葛宸點頭,榮立早已退了出去。便把身邊的人拉到旁邊坐下︰「我知道你忌諱這件事,只是該來的終究要來。若是能夠不見,自然是最好。見了,你也別生氣。她自她,你自你,能有什麼相干。」
管雋筠搖頭︰「有些事你是不知道的,她跟我不像是孿生。」
「孿生?」諸葛宸笑起來︰「看來,我的火氣也就是你能轄制得住。一肚子氣都沒了。」看著干涸的硯池︰「煩勞夫人幫著研墨,讓為夫把這點事情做完。咱們再慢慢掰扯接下來的事兒。」
管雋筠很有樣子地研墨,清水變得混沌不堪起來。諸葛宸蘸了蘸墨︰「前次看到你寫的字兒,只怕是小時候被師傅打過板子的。至于她的,就是工整而已。」
「嗯,二哥說看清楚就行,不強求。」管雋筠看看自己的手掌︰「那時候小呢,念書倒是不叫人押著才肯,唯獨是描紅這件事,寫不好的話,只怕先生就打板子了。才不論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她就是興趣來了就來坐坐,沒興趣就走了。」
「我記得父親當初可是真的教過書館,不過是在入仕之前。若是看到你這樣的女學生,只怕父親還是很願意教的。」諸葛宸笑笑︰「我念書,反倒是二叔教的。二叔是私塾先生,教書的時候格外用心,只要是一點錯兒,那個戒尺是少不得的。」
「被打過?」管雋筠挑起眉︰「只怕挨打的時候,青鸞就在旁邊陪著淌眼抹淚了。」
「這種事兒,哪有她跟著的道理。」諸葛宸搖頭︰「你就是喜歡琢磨這些。」
「要是沒有這些,怎麼能說跟丞相一處長大?」管雋筠笑道︰「以前我哥哥在先帝跟前念書的時候,嫂嫂偶然一次看到就定下了終身。」
「你也不錯,當初不就是一個青團子。」諸葛宸笑起來︰「我倒是沒想到那時候會發生後來這麼多,況且那時候都還小得很。」
管雋筠沒好意思側過臉︰「都多久了,還說這話。被稚兒听見了,以後跟著學舌有意思?」
「賊小子精著呢。」提到兒子,諸葛宸的臉色好了很多︰「上次拿回來的狐皮做的坎肩很不錯,一定都是你自己做的。」
提到兒子,管雋筠卻想到了諸葛果身上。早間接到的家信給了諸葛宸︰「果兒寫來的家信,說是姜輝一直都不許她懷孕。是不是當年的事情沒有瞞著他?」
諸葛宸沒接信,遲疑了一下點點頭︰「父親沒有瞞著姜輝,所以姜輝一直心有余悸。這件事諸葛果早晚會知道,父親當年請人給諸葛果算過,姜輝害怕一語成讖也就只好如此。」
「難道真要瞞著果兒一輩子?」有點不忍心,實在是殘忍得過頭。誰說算命相士說的話就要成真,就不能自己也做一回主︰「她實在是愛孩子,或者知道以後寧可自己不要,也會成全了自己的心思。」
「就為著知道她是這個性子,才不告訴她。我自來冷淡諸葛果也是為了這個緣故,不想她知道太多。」諸葛宸略略提到了聲氣,就連沒看完的邸報都扔到了一邊︰「或者冷淡一些,她對家的依賴就會少些。諸葛果心里,一直都是父親最疼她。余下的。多半都是面上過得去。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管雋筠有些愣住了,沒有想過兄妹情深不是一定要像自己那樣,哥哥時時處處都把自己護在身後的。有時候秘而不宣,不叫人知道也是為了保全誰。只是這樣的保全未免太苦了些,至少讓諸葛果知道,恐怕不會像如今這樣,每次見了諸葛宸總是匆匆來去,兄妹間能說上兩句話已經算是不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