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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六年,綠樹部落終于迎來一個新生命。族人們備感歡欣鼓舞的同時,心里也很難過。叮當小師傅的腦袋被酋長的兒子打壞了,人沒死,但就是不醒。
智者說他可以讓叮當碎裂的骨頭長好,就是沒有辦法叫醒他。
「也許,他醒夠了就會自己醒的。」族人們無計可施,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也只能這樣安慰阿雨和姜璃。
阿雨兩口子心里清楚,叮當腦子里有個大血塊,血塊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得醒。更有甚者,有可能血塊除淨,他也同樣醒不來。人腦是個金貴的東西,半點觸踫不得,被血塊壓迫那麼久,誰也無法保證叮當無形中所受的傷害到底有多少。
這種憋屈的不確定性,讓阿雨更恨阿宏的同時,也激起了他的上進心。阿雨決定以後晚上都不睡覺了,整夜整夜地打坐修煉。只因為阿飄告訴他,只要修為上去,治療叮當這樣的病癥是很容易的。
對于那個傷害叮當小師傅的凶手,所有族人都表示,這樣的人必須將之除族。作為酋長的兒子,可能的酋長接替人,你不想著為族人謀福利,整天禍害自己人,這樣的人,誰還能相信你。以後要是部落交到你手里,還不知會被你糟蹋成什麼樣子。
基于以上的心理,族人們基本無視阿宏被阿雨打成豬頭的慘相,紛紛要求智者和酋長懲罰凶手。有些人趁機跳出來,為家里的女人喊冤,控告阿宏平日欺壓族人,霸佔他們的女人。還有人舉報,說阿宏偷部落倉庫的東西出去換好東西自己享用,壞事做盡,殺了他也不能平民憤。
酋長原本還在想法子平息民怨,把兒子保下來,誰知告狀的人越來越多,證據也越來越充分,不停地有人跑到他家門口,要求給說法,要求賠償,鬧得不可開交。
酋長想著,再這樣拖下去,不但兒子的命會保不住,連他酋長的寶座都保不住了。到了這會,他頂不住了,趕緊懇求智者出去跟族人說,他願意大義滅親,將阿宏驅逐出綠樹部落,永遠不得回來。
當天下午,雨水一停,阿宏和他的兩個跟班︰阿重和阿沙,三人一起被驅逐,身上除了一包干糧,再無他物。玉帶河水高漲過不了,便有一隊勇士帶他們從山上走,將他們趕過五道山梁,離了綠樹部落的勢力範圍才回轉。往後那三人是生是死,是好是歹,都跟綠樹部落沒關系了。
這邊阿宏剛被趕出部落,那邊就有阿光小崽子和小虎妞跑去告訴阿雨,他們還想看看小dd,阿雨卻說姜姨和小dd正在睡覺,不能進去吵他們。
送走了兩個熱心的小家伙,阿雨回到臥室,姜璃正好從空間里出來,手上抱著一個襁褓,粉粉女敕女敕的毛毛剛被她用靈泉水擦洗過,真是又干淨又漂亮(襁褓包得漂亮)。
「毛毛睡醒啦?矮油?還洗過澡了吶。真香,阿爸親一個」某個小名毛毛的小家伙無視阿爸的親吻,張著粉粉的小嘴打了個呵欠,眼楮一閉,睡著了。
「哎,怎麼又睡了,阿爸還要跟你說話呢。」阿雨不甘心,用手指去戳兒子的臉蛋,生出來一天就變得這麼白白女敕女敕的,多好玩啊。
「哎呀,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老是戳他的臉,傷了唾液腺以後老是流口水的」姜璃奪過兒子,心疼地親了親他的小臉蛋,又拿毛巾把上面的口水印子小心擦去。她防賊似的避著阿雨,將毛毛抱到床上安置在里側,母子兩個蓋了一張被子,這是準備睡覺了。
阿雨幫忙掖好了被角,卻又不走,擠上床挨著姜璃,一只手臂隔著被子抱著她,懷著復雜的心情低聲說了阿宏三人被除族的結果。姜璃沉吟一會,咬牙切齒地道︰「便宜他了」
阿雨安撫地拍拍姜璃,「大青山就那麼大,除非他敢跑出去,不然,遲早我要收拾了他」
倦意襲上來,姜璃閉攏酸澀的眼楮,嘆道︰「就是可憐了咱們叮當,還得躺好多天。你要記得給他擦身按摩哦……」
毛毛出生時,正是六月六號子時。阿雨說,整個夏天,就是這個時候雨水最多。往年,族人們時常在夜里被雷雨打醒,要爬到樹上去睡,不然可能睡得正熟的時候,大水進屋把人吸走也不知道。
姜璃對于自己剛到綠樹部落那會,遭遇的大雨記憶尤深,尤其是剛搬家那回,居然會有鱷魚游到院子里來,真是要把人嚇死。如今听到阿雨這樣說,姜璃恍然大悟了,原來綠樹部落的人喜歡把房子依樹而建,就是為了好爬樹避洪水。
她贊道︰「這是誰想出來的招數哇,太有才了」
阿雨靦腆地笑笑,「是我阿爸,他想的。」
姜璃覺得自己頭上正慢慢飛過一只烏鴉,拉下無數黑點點。阿雨的接腔讓她囧得不行,不好說自己那是諷刺,不是贊揚。
老天爺象了為了印證阿雨的說辭,一個星期之內,接連下了三場大雨。雨水每次來得急,走得也不慢,有點「六月天,孩兒面」的傲嬌樣。但每次雨勢都很大,嘩啦啦地象有人拿著水盆往下倒,弄得玉帶河水動不動就漫上岸,給綠樹部落的生活造成極大困擾。
好在當初造房子時,正好來了一次洪水,族人們都覺得阿雨家的高腳房子好,後來的各種竹樓和木樓都搭了高腳,使得洪水空在家門口轉悠,卻不能淹到屋里去。
饒是這樣,姜璃也深深地感覺到這個小山谷其實並不適合人類居住,一年當中有近十天時間要泡在水里,實在是很糟糕的經歷,光是雨後的衛生清理,就讓人十分頭疼。
阿雨從智者那里討來了一竹筒藥水,每次雨後的清理工作都是他一人包圓了,污穢清除散上清香的藥水後,姜璃總算能吃下飯,不至于被她那「小小的」潔癖癥折騰死。
就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姜璃老老實實地躲在家中坐月子。
因為毛毛不是瓜熟蒂落自然生產,為了不讓他有一丁點損傷,生產時耗費了姜璃許多元氣。為了以後的身體著想,她盡量不踫生冷水,只喝靈泉(作為靈泉的主人,她喝這水是沒有副作用的),只吃空間出品的一些蔬菜和雞湯、雞蛋。
若是家中沒有外人,她時常呆在空間里,讓阿飄來照顧自己,叮當那邊則由阿雨守著。阿雨若是不在,洗衣做飯、換洗尿布、給毛毛把屎把尿之類的事情,基本上都交給阿飄在做。
阿飄現在絕對是一位稱職的「月嫂」,為了方便照顧姜璃母子,為了給姜璃做好吃滋補又下女乃的飯菜,它甚至還特意在空間里建了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又重新弄了一套衛浴廚具。
如今的空間小院,比外面的小家還舒適。因為院子外種了許多薔薇,姜璃給起名叫玫園,讓阿飄刻了一塊匾,掛在小院門口。匾上的「玫園」二字,分別用中文和這小千世界的文字書寫。
幸好阿飄對這些活沒什麼忌諱,而且非常樂意照顧大主人和小主人,不然的話,阿雨既要照顧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叮當,又要照顧月婆姜璃和寶貝兒子毛毛,非得把他累趴下不可
也幸好現在是雨季,阿雨不用每天都帶著獵人們上山狩獵。往年他都是討厭下雨的,今年他卻特別喜歡雨天,因為可以呆在家里照顧家人,還可以抽時間修煉強大自身,再好沒有了。
阿璃說,他這種想法叫做「宅」。他現在就是喜歡宅,不宅不行啊。
姜璃有三個勤快的徒弟,每次阿雨出去打獵,三個徒弟中都會有一人過來幫忙照顧叮當。但阿雨一直認為,外人還是不如自己人來得貼心仔細。
磕磕拌拌中,姜璃終于在腕表走到七月六號這天坐完了月子。
太陽下到大山背後,地表的溫度漫漫降了下來,夜幕被晚風輕輕吹動,燥熱便在淡淡的夜色中散去,不留半點痕跡。
阿雨給叮當清潔了身體,燻了驅蟲草,便提了油燈回臥室。
這油燈是姜璃新近弄出來的東東。如今碧靈空間的動物養殖進行得如火如荼,可謂雞羊成群,野兔成災,就連凶悍的野豬,也成為擁有二十多位成員的大家族了。養殖業發展起來了,手里就有了材料。姜璃搓了羊毛線作燈芯,煉了野豬板油做燈油,還讓阿飄用花崗岩雕刻了一盞巴掌大的蓮花形狀的油燈。
從此,她再也不用每晚聞著松香的味道入睡了(阿飄不滿吐槽︰你早就不用聞味兒睡覺了好不,你天天都在空間里睡大床呢)。
除非在空間里,把毛毛交給阿飄帶,否則姜璃是很醒睡的,阿雨一進門,她就睜眼坐起了,問道︰「叮當怎麼樣,皮膚沒事麼?」
「沒事,挺好的,我還幫他洗了頭發。」阿雨月兌下皮背心和短褲,只在身上留了一條姜璃做的冰蠶絲內褲。
他爬上床,先越過姜璃,探身去看熟睡的毛毛,憐愛地掖好毛毛的小被子,再回身擁抱姜璃,與她臉頰相貼,任由摩擦引發的電流將他的心底溫暖。(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