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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清醒的青竹,姜璃囧了,有種到別人家里去做賊,結果被主人家當場逮到的尷尬。
阿雨卻是滿臉驚奇地走進去,笑著問青竹︰「你怎麼知道我們要來?」
青竹保持著神秘的微笑,「我自有妙法。」
姜璃在背後捂臉,老公真是傻得可愛,不過青竹似乎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的。她抹了抹汗,扭扭捏捏地跟上去,直奔主題道︰「抱歉呢,我們也是沒有法子,不想嚇著人,抹掉一些不好的記憶對大家都好。」
阿雨听到姜璃直言不諱,眉峰擰了起來,隨即想起來他們所做的事情,抱歉地對青竹笑笑。
姜璃翻了個白眼,現在知道自己做的事見不得光了?剛才居然象個客人似的跟主家打招呼,咱們這是不請自到啊喂
青竹斂了笑容,嚴肅地對姜璃說道︰「姜璃師傅,我曾經發過誓,絕對不會泄露你們的任何秘密,所以你大可放心,不用給我消除記憶了,我的腦子是不能隨便亂動的,會出大問題的。」
姜璃盯著青竹臉上的天眼陣,半晌沒作聲。
其實,在見到青竹之前,她一直沒有想好該怎麼處理他。他身上有修士的印記,萬一觸動不該動的東西,引來印記的主人,對于她和阿雨來說,絕對是個大災難,兩個煉氣初期的小蝦米,還不夠人家一個指頭捏的吧。
不用在青竹身上動手腳,他又能保證保密,這個結果也算完美。嗯,要加上一個前提︰如果青竹一直不變的話。
阿雨捏起姜璃的小手,鄭重地對她道︰「我相信青竹會說到做到,咱們就不動他了吧。」
我就是想動也不敢動哇姜璃沒好氣地瞪了傻老公一眼,轉而對青竹道︰「那就這樣子。你休息吧,我們也要回去睡覺了,晚安。」
瞧著小夫妻手拉手走出去,青竹愣愣地回了句晚安,不料姜璃突然扶著阿雨的腰探頭對他笑,「青竹,我有份神秘禮物送給你喲,明天早上你就會收到啦,不用太感謝我哦。」
「神秘禮物?」青竹掩了房門,模著下巴思索,「會是什麼,武器?書籍?還是食物……」
一身輕松地回到家中,姜璃自然又拖著阿雨去了碧靈空間。奔波了一晚上,雖然沒出汗,但也覺得不舒服,不過還沒等她開口說什麼,阿雨就先建議︰「一起去泡溫泉吧?」
阿雨的眼眸中跳躍著灼熱的火焰,姜璃自是明白那意味著什麼,紅著臉啐他一口,卻也心念一動,雙雙出現在溫泉水池旁。
經歷了一場小磨難,兩人都需要一個契機,宣泄心中的不安與各種壓抑。這是一個旖旎的夜晚,彼此瘋狂地給予和索取,山洞里面整晚都回蕩著曖昧的呼喊。
當一切平靜下來,兩人互相依偎著靠在池邊,姜璃若有所思地在阿雨胸口上畫圈圈,「阿雨,為什麼你不在族人面前揭發那老混蛋謀害了你的阿爸阿媽?」
阿雨輕嘆著搖頭,「怎麼說?事情過去了那麼久,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表明是他們父子動的手腳,讓狼群正好突破到阿爸負責拒守的那一塊。昨晚的情形……如果質問這個,可能會有人說我是故意抹黑他,好有借口殺他,推我的弟弟上去。」
他嘲諷地笑了笑,眼底閃過隱忍的痛苦,「你已經幫我殺了阿宏,明天早上,我將親自送那混蛋上路然後,我們好好修煉,好好教導毛毛,閑時幫助叮當管好部落,有上門找茬的,就打出去……」
阿雨越說越興奮,似乎已經忘記剛才的心痛與怨恨。姜璃靜靜地听著他的計劃,偶爾微笑著點頭表示支持。他現在需要的是听眾,而不是建議。
清晨,青竹從血腥的惡夢中醒來,渾身大汗,穿著睡覺的皮裙也粘在身上,感覺有些難受。他在床上坐了一會,念了幾段咒語平靜心情便起身,準備打點井水沖洗一下。
他走到後院,發現廚房里有個熟悉的身影在忙碌,看見他出來,還匆匆跑過來,溫柔小意地說︰「我燒了些熱水,你想洗澡麼?」
在阿珠溫柔的目光中,青竹呆住,耳根慢慢紅了起來,干巴巴地回道︰「好,好的。」
阿珠高興地拍巴掌,笑得象個單純的孩子,「那好,我們一人提一桶。兩桶夠了麼?」
青竹機械地點點頭,隨即他感覺自己被一只柔軟的小手抓住。那種柔軟,直達他的心髒,令他生不起一絲一毫的反抗,乖乖地跟著小手的主人走進了廚房。
小朵從菜地那邊的牆壁探出頭來,望著哥哥和阿珠的背影,無聲地笑得見牙不見眼。如果哥哥和阿珠一直象這樣友好相處,該有多好,智者阿叔在天之靈看見這一切,也會欣慰的。
當姜璃听說青竹要和阿珠組成小家庭,那是一點都不意外,促狹地對青竹眨巴眼楮,這份禮物喜歡吧?
青竹恍然大悟,用手指點著姜璃,隨後向她深深地彎腰鞠躬,表示謝意。
偉大的智者向天神使者行大禮,這一幕驚呆了好多人,姜璃的高大形象再添一層神聖的光芒。連智者都屈服的人,該有多厲害啊。
晚上,綠樹部落舉行了盛大的成家儀式慶典,一共有三十二對新人結成夫婦,包括他們可敬可愛的智者大人。
儀式完畢,智者大人抱起他的新娘回家去了,剩下的三十一對新人站在打谷場上,有點不知所措。難道他們要在族人面前,在天空之下做那樣的事?
有人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他們年輕的酋長,叮當學著姜璃的樣子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今天才開始采伐木頭,族人們想住進寬敞明亮的房子還得過段時間。
「要不,你們到柵欄牆下,每人佔個角落?」小酋長扔下一句不負責任的建議,溜溜達達地回家睡覺去了。
這一年的秋天,綠樹部落異常忙碌。先是平整的地面被挖出一條條溝渠,埋入巨大的通心竹筒直通玉帶河的下游,接著,一排排高大漂亮的小木樓拔地而起,掩映在青山綠水之間,成為美麗的家園。
小木樓被整齊的籬笆圈住,後面建了干淨的廚房、衛生間和儲藏室,旁邊是水井和菜地,最後面是豬圈雞舍等養殖場所。每一戶族人都分得一個小院子,兩層的樓房除了一間堂屋,還有五個房間可住人,足夠一家子住的。
族人們在小院里栽種了薔薇和菊花,菜地里種上酋長下發的蔬菜種子,儲藏室里的木架上,安放著族里分發的稻谷,廚房里有寬大的灶台和裝滿餐具的廚櫃,人們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過上這麼富足的生活。
忙完家里的一切,阿發領著族人奔赴對岸的田野,播下冬小麥,栽下紅薯秧,孩子們則灑下辛苦收集來的野獸糞便。
每個人都努力地做活,記得姜璃師傅說這叫部落歸屬感,也叫集體榮譽感,糧食種好了,部落強大了,他們才能獲得更多更好的生活物資。
秋播結束,青竹領著族人在地頭舉行祭祀,宰了一只羊扔下玉帶河作為祭品,期待著明年能有個好收成。這個儀式後來成為春耕和秋播的保留節目,並傳到黑水部落,傳出大青山,更多的部落學習了他們的做法。沒有智者的部落,他們的酋長親自主持了這一祈禱豐收的祭祀儀式。
農閑的季節,男人們流連在森林里,用親手制作的弓箭大量射殺食草動物,腌制的肉干豐富了他們的儲藏室,也豐富了他們過冬的信心。
女人們忙著制作過冬衣物,飼養牲畜,照料他們可愛的小家,到了晚上就纏著男人滾床單,期盼著自己的肚子能早點鼓起來,生幾個象阿雨家的毛毛那樣聰明可愛的女圭女圭。
在第一場雪來臨之前,黑水部落派人過來找青竹智者協商,想請他主持起名儀式,給他們新增的七個嬰兒起名祈福。青竹沒有立刻答應,安排這名使者在他家里住下休息,便跑去酋長屋,找阿雨和姜璃商量該怎麼辦。
綠樹族人都沒有忘記,當時黑水部落趁火打劫,挖光了他們的紅薯。如果當時勝利的是岩石部落,也許黑水現在已經分得一小半的稻谷,不用再借著起名儀式,提出「順便」交換谷種了吧。
用姜璃的話來說,黑水部落此舉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是沖谷種來的。她眯著眼楮,狡黠地笑道︰「想交換啊,可以呀,一勺谷子換一頭成年的活羊或者兩張狼皮最多只能給他二十勺」
一勺谷子約為一斤,只給黑水部落二十斤谷種,那麼他們要到後年才能大規模種植水稻,發展的腳步根本比不上綠樹。
阿雨低著頭,笑得嘴角直抽抽。這個交易,怎麼看都是綠樹部落賺了。
青竹吸了吸氣,有些猶豫地道︰「會不會貴了點?」
姜璃含笑以對,「又沒求著他們來,愛換不換對了,他們偷了咱們的紅薯,現在該是還債的時候了,我也不要多了,算二十只活羊或者四十張狼皮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