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今日第二更了。本月都會兩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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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這具身體的父親如此慈祥教著她技能,發上染霜時,她的心真正地痛了。
她終于感覺到了,他是她的父親,她是他的愛女。
而之前,她幾乎是在四處亂飛,心,沒有一處著落點——她一向就不是個容易愛上的女孩,心總是處處設防,因為前世,那個有著萬千資產的父親,拋棄了她與她的母親,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可是此刻,心中那團陰影漸漸消散,消散,轉而被溫情取代。
原來世間,也是有真情的。她懂了。
她背著蔞子繼續采著茶,動作輕快了很多。嘴中還哼著歌。
喬越笑問︰「木兒,你哼的是什麼歌?父親怎麼從未听過?」
喬木也笑道︰「那是因為父親您不懂音律。」
喬越說︰「我們的心肝女兒也知道嘲笑父親了」
喬木哼的歌,卻是前世媽媽教的外婆的彭湖灣。
「晚風輕拂澎湖灣
白浪逐沙灘
沒有椰林綴斜陽
只是一片海藍藍
坐在門前的矮牆上
一遍遍懷想
也是黃昏的沙灘上
有著腳印兩對半
那是外婆拄著杖
將我手輕輕挽
踏著薄暮走向余輝
暖暖的澎湖灣
一個腳印是笑語一串
消磨許多時光
直到夜色吞沒我倆
在回家的路上
澎湖灣澎湖灣
外婆的澎湖灣
有我許多的童年幻想
陽光沙灘海浪仙人掌
還有一位老船長」
正唱著,唱著,喬越忽然身體一彎,側身坐了下來,雙手撫模著腰部。
「父親,你怎麼了?」喬木連忙放下竹蔞,伏,關切地問道。
「沒,父親沒事。」喬越故作輕松一笑,可是因為太痛了,還是皺了下眉毛。
「父親,你這里不舒服嗎?」。喬木伸手撫模了下喬越的腰部,痛得喬越大叫起來。
「父親長年在外經商,以至于落下一身疾病,這腰有時候更是直不起來。」喬越面對懂事的女兒,也說了實話,「不過,這事,可千萬別讓你母親親知道。父親呀,不想讓你母親親想多了去。」
喬木眼楮濕了,喬越是個堅強的男人,希望能在自己心愛的女人眼中,永遠都是堅強強大的樣子,哪怕是有了病,也還是苦撐著。
在她原身留給她的印象中,喬越一向是強大得很,不管家里發生了什麼事,他總能擺平,母親楊氏依賴喬越,就像蔓藤依賴大樹一般。
「父親,若是不舒服,就應該去看郎中去,不能強撐著。」喬木勸道,扶著喬越站起來。
喬越笑道︰「郎中看了不少,都說我這病,只要不要太勞累,休息得很,自然就能好。可是,生意是一刻也離不了我呀。露兒不錯,頭腦精明,有魄力,可是,她的心里只有她的那個不成器的夫君趙楠。不是說趙楠不好,而是趙楠這人,表面老實,內心卻有些七彎八曲的。所以,露兒與趙楠是父親不願意讓他們幫忙了。至于你大哥楓兒,為人倒是正直,也很有責任心,無奈不懂得靈活處事,平日里要他管理一個茶園子還勉強可以,若論經商,他根本就不懂。我們這喬家茶莊,是後繼無人哪,父親哪能一刻鐘放得下?」
原來如此,喬木咬了咬牙,抓住喬越的手,堅定地說︰「如果父親相信木兒,木兒願意從此認真幫著父親,經營生意。」
喬越欣慰地模了模喬木的頭,「木兒,你有這份心終是好的,可惜你是女兒家,今後要嫁的人,又是堂堂士家大將軍,你有著大好前途,父親可不能讓一個茶莊耽誤了你呀。」
喬木不服氣地說︰「木兒也不知道,我們家怎麼會與顧家這樣的大戶聯系在一起。女兒不想嫁人,女兒要永遠留在父親身邊,照看茶莊。才不要嫁什麼士家大戶呢。」
她說的也是實話,她從未見過那個什麼顧止,如今父親這邊需要人手,她一向看重親情,就更加不想嫁給什麼顧止了。
喬越這時厲了色︰「木兒,女兒家終歸是要嫁人的,你怎麼說這種話?何況,這與顧家的這筆婚事,也是與父親與顧王爺的一種約定,人家都一直遵守合約,我們怎麼可以撕毀婚約呢?」
喬木撅起了嘴︰「父親,你怎麼會認識顧王爺?木兒一直很好奇。」
喬越听了,眼神變得淒涼,連忙支開了話題︰「木兒,你以後會知道的。現在還不應該知道。好了,時日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你母親一定在家,等我們等急了。」
坐車回宅,喬木與喬越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喬木還攀著喬越的肩膀撒嬌,一副小女兒心態。喬越看著喬木明顯對他親近了許多,心下甜滋滋的。
喬木見過了母親,便回自己閨房,烏鴉撲扇著翅膀朝她飛來,停在她手指上。她撫模著它的羽毛。
烏鴉拿它的大嘴輕輕蹭她的手,很友愛很依戀的樣子。
喬木說︰「烏鴉呀烏鴉,也不知你是誰家的寵物鳥,不過只怕如今就算找到了你原來的主人,我也不舍得放你走了。」
烏鴉好像能听懂她的話,眨著靈動的眼楮咿咿呀呀的。逗得喬木直
笑。
次日,听說姐姐姐夫要過來一起吃飯。
喬木一大早就被楊氏的忠僕雲娘叫醒,「三姑娘,起床啦,夫人叫您用完了早膳過去一趟呢。」
喬木打了個哈欠︰「母親喚我何事?」
「夫人說是要教三姑娘學廚藝。」雲娘答。
喬木傻了眼,楊氏三天兩頭的都要教她幾樣廚藝,上回因為父親剛剛回來,停了一段日子,她別提有多高興了,今日又催著她去學廚藝。
雖然很不情願,可是喬木卻是個懂事的孩子,前世如此,今生也一樣,她願意為了自己愛的親人,委屈自己。
當然如果對方不是她愛的,而是別的什麼無關的人,她可不會遷就半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