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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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爾袞按了按眉心,眼中透著幾絲不耐,顧止忙扶住博小玉,柔聲說︰「母親,您今日累了,孩兒扶母親休息去。」
「我不累。」博小玉甩開了顧止的手,不算高的身體因為生氣而顫抖起來,衣袍上的長纓也隨之搖晃,「王爺,您一定不能讓這麼個女子,作我們家的媳婦呀……」
「夠了」顧爾袞聲音重了重,站了起來,瞪著博小玉,嘴唇抽動著,「你——給本王下去本王作的決定,由不得你來改」
博小玉手絹遮臉,大哭著跑走了。
「母親——」顧止想追上去,顧爾袞說︰「不要管她」一面伸手朝案幾上一拂,茶杯滾落了一地。
奴婢們又有好一陣忙了。
顧止曲了,說︰「父王,孩兒會勸服母親,讓母親知道,她的兒媳婦並不像她想的那樣,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女子。」
顧爾袞心思馳逸,眉毛一蹙,臉上便是回憶的神情,嘆氣說︰「你母親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一點長進,比起她姐姐,真的是一個天,一個地。」
這話顧止不愛听,他臉色暗了暗,似笑非笑地將明眸一眯,說︰「父王的意思莫非是,皇太後是地,母親是天?母親晨起就親自給父王炖雞湯,未知奴婢可有將雞湯送到父王面前了?母親還將手給燙傷了。」
當今皇太後,便是博小玉的胞妹,也曾是顧爾袞青梅竹馬之戀人。
顧爾袞頓時大怒,變臉之快,就連顧止也暗中嚇了一跳。
「逆子你怎敢妄談太後?」顧爾袞指著顧止罵道,「皇太後溫馨賢惠,聰明伶俐,而你母親,不懂規矩,不識大體,甚至笨得不能管家,皇太後天生麗質,而你母親,只會涂上濃濃的脂粉,庸脂俗粉……」
顧止強壓心頭怒火,頂了一句︰「父王,縱然皇太後樣樣都比母親好,可是父王不要忘了,她是皇太後,而母親,才是父王的王妃」
顧爾袞哪里被人這樣頂過,拎起一張凳子就朝顧止砸去。
顧止偏了下頭,沒砸倒,顧爾袞大怒︰「來人,拿棍子來,本王倒要看看,你這個逆子,骨頭有多硬」
一時奴婢們大驚,有的跑去稟報王妃,有的听令去拿棍子。
「給我跪下」顧爾袞顯著棍子,喝道,「你可知錯?「
顧止攬衣跪下,頭卻昂著,高聲說道︰「父王,孩兒沒有錯孩兒只知道,但凡是有誰說了皇太後的半句壞話,父王就會施以重刑既然在父王眼中,孩兒如此無足重輕,那麼,父王就打死孩兒好了」
「好你個叛逆成性的不孝子」顧爾袞掄著棍子,就朝顧止後背重重打去。
顧止雖懂武藝,可是顧爾袞也是武夫,手臂力不減當年,這幾棍下來,顧止就被打趴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了血來,他硬是咬著牙,俊眉擰成一團,也不喊一聲。
「你說,你可知錯?」顧爾袞打累了,停了停,問。
「孩兒……沒錯……」顧止只覺得後背火燒般的痛,他用力支撐著站起來,誰知,顧爾袞又是一棍襲來,啪,顧止又倒了下去。
血,吐在了地上,顧爾袞似乎仍沒有停手的意思,他邊打邊罵︰「父王的事,是你可以過問的嗎?皇太後的事,也是你可以評論的嗎?」。
博小玉沖了進來,用身體護住了一棍,「不要打我的阿止」
「母親」顧止見博小玉代他受了一棍,咬了咬牙,腳一蹬便站了起來,伸手抓住了那打來的棍子。
「父王,你如何對母親也狠得下手?」顧止眼光一犀利,用力一甩,顧爾袞手中的棍子便被打飛了出去。
「你——」顧爾袞沒了武器,腳上又有舊傷,不能踢人,氣得大罵,「你教的好兒子」
博小玉見顧止被打得皮開肉綻,心疼極了,沖動起來,上前不顧一切拍打著顧爾袞,聲淚俱下地說︰「王爺,妾身的確是樣樣不如姐姐可是,有一樣,卻是姐姐不能及妾身的那就是,姐姐一直是在利用王爺而妾身對王爺卻是真心實意的」
顧爾袞用力將博小玉的手甩開,博小玉摔倒于地,仍舊哭著喊︰「王爺為何想不到,為何無故從馬上摔下,摔壞了身子,從此不能理政。這分明就是姐姐的奸計如今國事穩定了,姐姐便視王爺為她兒子心頭大患,便想鏟除王爺了」
這話讓顧爾袞渾身顫抖,他將屋內所有能摔的全都摔在地上,怒視了博小玉與顧止一眼,終究是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母親。」顧止扶起博小玉,博小玉哭著撫模著顧止的背,「阿止,以後就別提起皇太後的事了,你父王是听不見她的壞話的。這都是我的命苦,如今我只盼著你能一直青雲直上便好。這麼多年了,你父王心里一直住著我姐姐,我已然習慣了。」
顧止痛意從後背一陣陣襲來,博小玉急忙令人將他扶到榻上去,叫郎中照料著。
顧止緊咬著牙,一句話也沒有說,這麼多年了,他對王府上的太多事,都看得很清楚了。
他如今只想強大起來,只有強大起來,才能做他多年來,最想做的事。
次日,顧止雖有傷,可是照樣若無其事的去軍營練兵。
忽然有人來報︰「將軍,一個自稱是您的表嬸的陳夫人,說有要事求見。」
「表嬸?」顧止來到帳外,見一個眼熟的中年女子,那女子介紹完自己,原來還真沾了這麼點親戚關系。
「有何事?」顧止讓她進來,坐定,問。
女子說︰「顧將軍,妾身乃是城東第一布行的薛老板之表妹,近來,城中傳聞薛老板女兒,薛玲容顏一事,不知顧將軍可有听過?」
「尚無。」顧止答,心下想,這類民間傳聞,每天都這麼多,哪里來得及傳到他耳中?。
簡介︰世人只知蘇繡,卻不知甌繡也是世之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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