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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香秀眸低垂,臉羞澀地紅了,她裝作生氣地說道︰「是麼?可是,你想讓公主幫你,也不必要送花呀。」
世子見顧香被說得心動了一些,得意極了,繼續瞎編著,擺出一副憂慮的樣子,說︰「唉,其實香兒有所不知,這男人長得俊,也是挺煩惱的事,公主對本王頻繁暗示,可是本王早就心有所屬,可又不敢得罪公主,這得罪公主可是要殺頭的事呀。」
顧香將頭垂得更低了,雙手放在膝蓋上亂搓著,「這與我有關嗎?」。
一看她這樣子,世子就知道已是吃定她了,輕輕一笑,半帶撩人地看著她,笑道︰「香兒,難道你現在尚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嗎?」。
「你,你別胡說,我要明白什麼。」顧香嘴唇上翹,浮起笑容,可是臉早就紅到了脖子根。
「香兒,我對你……」世子剛剛張口要說什麼,忽然珠簾被人掀了起來,博小玉氣呼呼地走了進來。
世子一怔,博小玉已是拉著顧香到自己身後,冷冷地說︰「世子殿下,我們這種寒舍,只怕不適合世子殿下光顧呢世子殿下還是請回吧」
顧香撅著嘴喃喃了一句︰「母親……」
「你給我閉嘴,還不快進屋子里去?」博小玉氣得瞪了顧香一眼,博小玉一向是不舍得對顧香這樣凶的,今日第一次對她這麼凶,顧香眼楮一紅,委屈地走了進去。
世子愣在那里,心下氣得很,本來就要騙到手了,竟被這個臭婆娘給攪混了
世子連禮數都懶得做了,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博小玉氣呼呼地喝著水,在大廳里將茶杯都掀翻在地,她問︰「阿止回來了沒有?」
奴婢答︰「二郎尚未回府。」
博小玉生氣極了,她來不及等顧止便折到芳香院里來。
喬木正在院子里曬茶葉呢,近來喬木心情大好,在自家院子里制作起了茶葉,自制自喝,倒別有一番樂趣。
博小玉進來後,喬木看著博小玉的臉色,連忙說︰「蓮花,你沒看到王妃正在氣頭上麼?還不快給王妃扇扇子?」
一面又對博小玉說︰「母親,您來得正好,媳婦兒正在沖泡普洱生茶,母親來了也好給媳婦評評,這味道怎麼樣,這還是媳婦兒自己制作的呢。」
博小玉說︰「喬木,你倒是閑逸得很。」
「是呀母親,找到點事兒做,媳婦兒別提有多開心了呢,尤其還是自己喜歡做的事。」喬木邊說邊沖泡開一包普爾磚,親自端到博小玉面前。
生茶的清冽一入口,博小玉一身的怒火都給沖散了去,她點點頭,說︰「木兒,還是你有心了。你與香兒同年,香兒要是有你一半的懂事就好了。」
喬木喝了一口茶,潤了下喉嚨,說︰「母親,媳婦兒也听說了,剛剛世子殿下又過來找香兒了,母親可是在擔心香兒會上世子殿下的當?」
博小玉憂愁地皺著眉毛︰「不瞞你說,香兒從小便養在深閨,不曾讓她見識世面,哪里知道這世間的險惡了。如今只等著阿止回來,讓阿止去跟香兒講講道理。」
喬木放下了茶杯,關切地說︰「夫君只怕還要一會兒才到,不如讓媳婦兒去與香兒聊聊。」
博小玉看了喬木一眼,「也好。」
喬木到香兒房間門口時,就听到里面傳來香兒的聲音︰「嫣妹,快,將那盆小金魚端過來給我。哎呀,你動作快點嘛,我都煩死了。」
隔著珠簾,只見顧嫣急匆匆地將金魚端給顧香。
顧香往魚里面投了魚食,邊看邊嘆息道︰「嫣兒,你說,是周權好呢?還是世子好?他們兩個人都喜歡我,我不知選擇哪個才好。」
顧嫣手中在繡著花,眼楮一閃,說︰「當然是周權好了,周權這樣的男子,世間哪里找呢。姐姐理應珍惜才是。」
顧香冷笑道︰「哎喲,你總是這樣夸獎周權,是不是你自己喜歡他?」
顧嫣臉紅了,沒有答話。
顧香輕輕一笑︰「既然這樣,我將周權讓給你好了,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歡他。」
顧嫣窘迫地說︰「姐姐,周權是人,不是物品,姐姐怎麼可以隨便說讓字呢?」
顧香捏了下顧嫣的手臂,笑道︰「看來你是緊張他得很呢,不過呢,為什麼你與哥哥一樣,都說周權更好些呢?世子也不錯呀。」
顧嫣說︰「姐姐,世子殿邊,女子成堆,姐姐若是嫁給了世子,以後豈不是要像母親一樣,管理好幾院的小妾了?」
顧香拍了一下顧嫣︰「誰說要嫁給他了?不過是覺得他好玩罷了。天天會講笑話逗我笑。可是周權卻什麼話也不會講,講來講去總是那麼幾句。」
顧嫣吐了下舌頭,不再接話,這時,喬木走了進來。
顧香一看到喬木,有些不高興,哼了一聲︰「二嫂,你還是別往我這兒鑽,若是讓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些閃失,等下哥哥又要罵我。自從你來了後,哥哥都不愛我了。」
喬木輕輕笑了笑,看到那盆金魚游得很歡快,走到魚缸邊上,笑道︰「香兒,怎麼這魚又不一樣了?比上回得好看多了。」
顧香羞澀地說︰「是世子送過來的。」
喬木便坐下來,逗了下魚說︰「世子送的?那世子可真是的,送人家長樂公主這麼名貴的花,可是送香兒只送幾條金魚了事。」
顧香一听火了,對顧嫣說︰「將這一盆金魚全扔出去」
顧嫣說︰「姐姐,您犯不著一生氣,就倒了一盆的金魚呀,金魚雖然不名貴,可也是生命呢,姐姐要是不喜歡,不如嫣兒拿去養了吧。」
顧香撅著嘴不高興地說︰「這是世子送給我的?你難道想同我搶?」
顧嫣忙低下了頭,「嫣兒不是這個意思。」
顧香冷冷地說︰「那還不拿去倒了?」
喬木拍了下顧嫣的肩膀,說︰「嫣兒,拿去倒了吧,不過。」她湊近顧嫣的耳邊,「你可以倒到自己房間里。」
這話的意思顧嫣懂,顧嫣會意一笑,馬上端起魚缸就走。
她是朝自己房間走去,哪里舍得倒掉,自然是捉回去自己養了。
房間里只剩下喬木與顧香兩個人。
「香兒,我們去院子里捉蝴蝶吧,我听夫君說,香兒最喜歡撲蝴蝶了。」喬木主動拉著顧香的手。
顧香有些愧疚,過去對喬木有偏見是因為,她的原因讓周權拒絕了她,可是現在她已經不怎麼在意周權了,所以對喬木也沒有什麼偏見,再加上她差點推得喬木流產,當下見喬木這麼友好的表示,便也笑著接受了。
于是二人開始撲蝴蝶。
捉了好幾只蝴蝶,喬木做了蝴蝶標本,放在顧香的榻邊上,顧香看著很精美,說︰「二嫂,這可真好看。」
「嗯,作成標本之後,這蝴蝶呀就不會腐爛了,放久了也會一直這樣。」
「有這麼神奇嗎?」。
「當然了。」
顧香高興極了,喬木趁機說道︰「香兒,我知道一件事,不知應該不應該告訴你。」
顧香撫模著蝴蝶標本,隨口應道︰「二嫂你就說吧。」
「那個世子,他府上可有好幾門小妾呢,雖然有名份的只有一位,可是沒名分納在房間里的,卻有不少。這都是夫君告訴我的。」喬木邊說邊打量著顧香的反應。
顧香怔了怔,撅著嘴說︰「這與我有什麼關系?」
「香兒,雖然男人多是三妻四妾的,可是,這個世子,可是風流得很,我听夫君說,他每個月送給青樓女子的禮物,就是數不勝數的。香兒,只怕從這種男子嘴里說出的話,不可盡信呀。」喬木一點點地勸道。
顧香眼楮紅紅的,透著失落的神色︰「這是真的嗎?」。
「當然了,二嫂騙你做什麼?可是周權卻不一樣。周權府上很干淨,周權為人品味也高,青樓自是沒去過的。雖然一心沉醉于學武,可為人老實,對你又是一片真心。」喬木將肚子里想說的話全說出去了,心想,這回可以向博小玉交待了吧。
顧香點點頭︰「我知道了,二嫂,我現在好亂,讓我靜一靜。」
喬木便拍了下顧香的肩膀,「那我走了。」
顧香經喬木的勸說後,世子再來找她,她就不見了。
博小玉知道了高興極了,連夸喬木好本事。
喬木以為顧香的這事就這樣過去了,便也不再想。
這日,青桐帶著籃子到外頭采一些零碎的。
她走過一條小巷子時,忽然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她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昏倒于地。
等她醒來的時候,卻看到一個清靜的小院子,院子里立了幾個守衛,還有一個女子,那女子不正是周靜嗎?
青桐一怔,瞬間呆若木雞。
「青桐,別站著嘛,來,坐吧。」周靜竟主動而熱情地對她笑著,指了指面前的一張雕花椅。
「我,不,奴婢不敢。」青桐慌里慌張地說道。她是認識周靜的,听說周靜對奴婢很殘暴,並且還與喬木結怨,而她正是喬木的奴婢,周靜抓她來這里,豈不是有別的什麼用意?
難不成是要害她?
青桐越發害怕了。
周靜說︰「你別緊張嘛,來人,快給青桐姑娘上茶。」
青桐嚇得跪倒于地︰「周姑娘,奴婢不敢,奴婢不知哪里有得罪了周姑娘,還請周姑娘手上留情。」
周靜搖了搖頭,竟親自上前扶起了她︰「青桐,你怎麼了嘛?我可是好心好意地請你喝茶,你不會連這個面子都不給吧?」
青桐心跳個不停,只好接過茶,小心地用嘴唇沾了沾,看到前前後後站著的那幾個執刀的侍衛,全身抖個不停。
周靜拍了下手,就有人從一邊走過來,手中拿了一個盒子。
周靜說︰「青桐,你打開這盒子看看。」
青桐打開一看,哇,盒子里竟是明晃晃的珠寶
「這些是給你的,事成之後,還有重賞。」周靜忽然眉毛一揚,眼中射出一絲犀利,說。
青桐連忙跪下︰「奴婢不敢。若是周姑娘有什麼需要奴婢做的,奴婢豈有不做之理?這賞賜奴婢不敢收。」
「你收不收?」周靜聲音一厲。
青桐嚇住了,只好接過,低著頭。
周靜神色悅然了一下,笑道︰「你起來吧,我可不想低著頭這麼辛苦地與你說話。」
青桐馬上就站了起來,捧著那珠寶,全身抖個不停。
周靜和顏悅色地說︰「今日著你來,只是為著一件事,希望你助我,讓喬木與顧止產生不合。」
青桐听了,心想,我也希望顧止與喬木不合呢,可是人家就是這樣好,我有什麼辦法,便說︰「奴婢不才,只怕做不了。」
「你是喬木的貼身奴婢,喬木一向也是相信你的,你若是幫我,哪里會做不了的?」
青桐還是低著頭,沒回答。
周靜說︰「青桐,你好好想一想,你作為喬木的貼身奴婢,跟著喬木一起到顧府,名議上是喬木的丫環,實際上,你應該算是顧止的通房才對。可是,只要有喬木在,喬木根本不會讓顧止給你開臉。你長得這麼漂亮,就這樣浪費在了顧府上,豈不可惜了?」
青桐听了,心里產生怨恨,忍不住說道︰「二少夫人的確是霸道得很,就連奴婢平時給二郎寬衣,她都不喜。只怕奴婢是沒有福氣給二郎作通房了。」
「可你也得為自己謀劃謀劃呀。」周靜見說動了青桐,大喜,湊近她耳朵說,「只要你幫我成功挑撥了顧止與喬木的關系,這接下來的賞賜,可是成倍都是你的。」
青桐眼楮一亮,沉吟片刻,終于跪下來︰「奴婢多謝周姑娘器重。」
這日,顧止回來後,與喬木吃了飯,便去書房看書去了。
喬木端著參湯來到書房,顧止說︰「木兒,你先休息吧,這幾日邊關告急,恐怕要有戰事了。我得再好好布薯一下。」
喬木將參湯放在案上,點點頭︰「夫君,這碗參湯你要記得喝了呀,那麼木兒先休息了。」
喬木便走了,躺下來先睡了。
茶葉枕的氣味襲來,喬木一陣舒服,很快就睡著了。
青桐偷看到顧止一個人在書房里,心想,機會來了。
她找到桃花,說︰「桃花,還記得我對你說的話嗎?」。
原來自從青桐決定要聯合周靜一起陷害顧止與喬木之後,便與桃花商量著合謀。
當下桃花有些猶豫,「這樣真的會成功嗎?萬一不成功豈不是慘了?」
青桐說︰「桃花,你忘記了嗎?王妃將你派到二郎身邊,是讓你給二郎做通房的,可是,二少夫人卻私下將你支開,只讓你澆澆花,做些沒用的事,這樣能有多大出息?難道你不想奮力一搏嗎?」。
桃花眼中射出恨恨的光來,「我當然想了。可是,這若是二郎會生氣呢?」
「二郎怎麼會生氣呢?男人是不怕多睡一個女人的,要不是平時二少夫人管得嚴,二郎早就要了你了。你放心,我對二郎了解得很。你只管听我的,保證沒錯。」青桐信誓旦旦地說。
桃花便鼓起勇氣咬著嘴唇說︰「好,我就豁出去了,這事要是成了,我會讓二郎也納你為通房的。」
青桐點點頭︰「到時候別忘記了我就行。」
于是桃花從青桐手中接過一碗蓮子湯,走進書房,將蓮子湯放在書案上,說︰「二郎,這是蓮子湯。」
說完故意一伸手,將案邊的那碗參湯給踫摔了
顧止看向地上的參湯,桃花已立馬伏,去擦拭地面了。
顧止有些奇怪,這個桃花怎麼好端端地進來,,送什麼蓮子湯,還無故將參湯給弄摔在了地上?當下便起了疑。
桃花走了出去,顧止復又低頭看書。
因為參湯被倒了,顧止看著書有些渴,便端起蓮子湯要喝。
忽然想到剛才桃花那舉止,他仔細看了眼蓮子湯,想了想,先用舌尖舌忝了一下。
他從小就試過各樣的毒藥,能分得出**的味道。
這樣輕輕一舌忝,他就嘗出了蓮子湯里**的味道。
原來這蓮子湯竟放了**
這個桃花,好大的膽子竟敢用**來藥主子
他有些發怒,眉毛皺了起來,一看,窗邊好像有人在偷看。
他細一想,桃花究竟想要干什麼?
不如將計就計。
于是,他假意喝下了那碗蓮子湯,其實他是用衣袖遮擋著,偷偷將那湯倒在了地上。
然後,他故意作暈倒狀,趴在桌子上。
躲在窗邊的桃花一看顧止暈倒了,忙對青桐說︰「現在怎麼辦?」
青桐說︰「你快進去呀,記得,將衣服月兌光了,躺在二郎身邊。我馬上去叫二少夫人。」
青桐說完就朝喬木房間走去。
喬木被青桐吵醒,打了個吹欠,青桐說︰「二少夫人,不好了,桃花竟與二郎,她,她……」
喬木不耐煩地說︰「你說清楚些。」
「二郎已納了桃花的身了」青桐故作驚恐狀,尖叫起來。
喬木的睡意馬上就全消了。
「你說什麼?你莫要胡說,要不然,我打爛你的嘴」喬木急了,她不相信顧止會這樣對她。
「奴婢不敢欺騙少夫人。」青桐裝作忠誠的樣子說。
喬木披好衣服,連忙朝書房走去。
剛推開書房的門,猛然見到顧止正躺在書房里的小床上,眼楮微閉,而桃花,則全身一絲不掛,正要往床上鑽
喬木只覺得胸口一股血涌上來,她呆住了,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這時,顧止馬上翻身從訂上起來,一看到喬木,又看到光身的桃花,馬上明白了發生了何事。
他站了起來,走到屋內,喝道︰「來人將桃花這個賤人給扔出去」
桃花恍惚感覺到自己中了青桐的計,連忙穿上衣服,跪下來︰「二郎饒命哪」
喬木卻氣得跑走了。
顧止連忙拉住喬木,「木兒,你為何要跑?」
「你都做了什麼?還有什麼好說的」喬木心都碎了,她甩開顧止的手。
顧止攔住她,「你誤會了,是桃花想算計我,你想到哪里去了」
「你現在怎麼說都可以了」喬木沖動起來,如飛跑走了。
顧止感覺事情有些蹊蹺,對桃花說︰「桃花,二少夫人待你不薄,你為何要算計我們?」
「二郎,不關奴婢的事呀,二郎。」桃花淚流滿面,剛剛想指定青桐,忽然喉嚨里涌出血來。
桃花攤倒在地上。
顧止連忙上前一步,探了探桃花的鼻息,竟然已經死了
顧止越發覺得事態的嚴重。
桃花一定是被人利用的
而喬木哭著跑到房間里去之後,關緊了門,青桐在一邊安慰道︰「二少夫人,您不要哭了,也許二郎只是一時沖動,二少夫人還是原諒二郎吧。」
喬木想到剛才桃花關著身子的情形,心又開始痛了,她喃喃道︰「青桐,平時你與桃花交好,剛才夫君說是桃花在算計夫君,你知道究竟是不是桃花單方面的算計?」
青桐嘆了口氣,說︰「實不相瞞,二少夫人,其實桃花一直只想安安份份地做個奴婢的,只是,二郎多次暗示對桃花有意。恕奴婢多嘴,二少夫人如今乃是有孕之身,二郎畢竟是血氣男人,這與奴婢們有些什麼的,二少夫人還是寬容為好呀。」
「我不要你多嘴」喬木在心里暗罵,寬容個屁顧止呀顧止,如果你真的與桃花有什麼,我一定會離開你
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
雖然這在古代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她是現代的穿越靈魂,這事發生在現代就是婚後背叛叫她如何能接受?
「奴婢知罪,可是奴婢也是為了少夫人好,少夫人應該知道的,府上王爺妻妾成群,大郎也妻妾成群,只有二朗只有少夫人一個,二郎也許也只是為了面子上好看罷了,才納了桃花的。」青桐裝作一副忠心的樣子說。
這時,櫻花急匆匆地跑過來報告︰「二少夫人,不好了桃花暴斃,二郎星夜叫來了郎中,給桃花驗尸呢。」
什麼?桃花死了?,
喬木一怔,只听青桐在一邊說道︰「二少夫人,只怕這是二郎想要滅口,所以便殺了桃花,看來二郎是對少夫人真的有心的,若是沒有心,也不會不顧人命,只為了博二少夫人一笑了。」
喬木被青桐這樣挑撥,正在氣頭上,便信了,氣得趴在床頭哭著,心都碎成一片片了。
櫻花連忙說道︰「二少夫人,桃花的死只怕跟二郎沒有關系,若是與二郎有關,二郎就不會連夜找來郎中,給桃花驗尸了。」
櫻花這樣說,青桐這樣說,喬木又是在氣頭上,不知道要相信哪一個,當下她便拭干了眼淚,說︰「你們與我一塊兒去看看,我倒想看看,他究竟是在搞哪一出。」
喬木說完就走了出去,櫻花與青桐對視了一眼,也走了出去。
只見水井邊上,一個郎中正用銀針給桃花驗尸。好幾個奴婢舉著宮燈在照亮。
顧止負手于身後,長長的紫青色長袍在風中吹得刷刷響,正凝眉沉思,看到喬木走過來,她臉上掛著淚花,知道喬木還在誤會他,也不主動對她說,話,只一味地看著地上的尸體。
喬木站在離他比較遠的位置,恨恨地看著他,滿心的怨恨想灑在他身上,礙于人多,只好不鬧了。
郎中這時說道︰「死者中了一種慢性毒藥,死者畢竟是在事發前一個時辰就服下了這毒藥,可是這毒藥是在一個時辰之後才會發作的。」
顧止眉毛一皺︰「有勞了。來人,給郎中重賞。」
送走了郎中之後,顧止令人也將桃花的尸體抬走,這才朝喬木慢慢走來。
「木兒,進屋說話。」他只是瞥了她一眼,便走進了屋,一點也沒有向她道歉的意思。
喬木立著不動,哼,明明是你的錯,難道我還要看你臉色嗎?
可是想了想,還是跟著他走進了書房里。
顧止竟鎮定地喝了口茶,看著青桐說︰「青桐,我听巡夜的奴才說,事發之前,桃花與你在一起,你們二人還在樹下交頭接耳,不知商量著什麼。你說,這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青桐一怔,她料不到顧止這麼聰明,竟能猜到是她搞得鬼,全身抖了一下,馬上說道︰「二郎,不關奴婢的事呀,桃花今晚的確是與奴婢說過一些悄悄話,可是說的都是一些瑣碎,這事真的奴婢一點也不知情呀。」
喬木冷笑道︰「顧二郎什麼時候也會將責任推到別人頭上了?明明桃花是你害死的,卻說是我的奴婢害死的。」
顧止听出喬木話里含著尖酸,眼中沒有半點波瀾,繼續對青桐說︰「青桐,你很聰明,做事情很周密,不過,你似乎用錯在了地方。」
青桐慌了︰「奴婢不知道二郎在說什麼。」
顧止冷笑道︰「你以為將桃花滅了口,就死無對證了嗎?我且問你,為何你的床下,會多出一盒名貴珠寶?」
青桐一怔。
只見芒果從門外進來,手中舉著一個盒子,盒子里全是珠寶
青桐臉色變得慘白,這不就是周靜賞給她的嗎?難道顧止去搜過她的床了?她一直放在床下的呀。
顧止指了指這些珠寶,說︰「你一個奴婢,月例再多,也買不起這麼多珠寶,你若是說這些珠寶是府上的主子賞給你的,你大可說明,是哪個主子賞給你的。」
青桐知道這珠寶的事恐怕瞞不住了,可是如果讓他們知道了,這珠寶是周靜賞的,只怕更不好,只好跪下說道︰「回二郎,請二郎恕罪,這珠寶,乃是奴婢一時起了貪念,從王府上各處偷來的請二郎恕罪」
偷王府上的東西,最多被打幾下罷了,再加上青桐還有個姐姐在王府上,應該會從輕發落,反正,不能讓人知道,她與桃花是合謀就是了。
喬木此時也有些懷疑青桐了,偷的?青桐的確是不怎麼安份,可是,她也不至于會偷東西呀青桐一向想得長遠,她要的是一世安逸,不可能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去偷東西的。
顧止冷笑著︰「青桐,你有這麼好的辯才,我過去竟沒發現,真的是太浪費你這個人才了。」
這話話中有話,青桐不知顧止是什麼意思,雙腳抖個不停。
顧止說︰「只是你不知道,桃花在死前已經告訴我了,她是與你合謀的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青桐嚇得臉色蒼白,還狡辯道︰「二郎,真的不關奴婢的事呀那是桃花死了還想拉個人來點背呀」
顧止站了起來,臉上還是笑著,可是眼光卻犀利如劍,他冷笑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來人,棍丈伺候」
青桐被拖出去要被打,連忙抓住喬木的腳,大哭著說︰「二少夫人,您知道奴婢是忠心的二少夫人,您救我呀」
喬木一時心亂得很,不知應該相信哪個才好,這時,顧止上前一步,冷冷地說︰「你若是招供了,我便饒你一命,我知道,這些珠寶必是有人收買你的。你也只是個工具罷了。」
青桐還是不招,眼看棍棒要打下來,青桐大哭著喊︰「我招我招不關我的事是周靜逼我做的」
喬木一怔,「青桐,你……」
顧止揮了下手,令人將青桐抓回屋內,坐定,說︰「你如實招來。」
青桐便跪下來,哭道︰「周靜將奴婢抓走,威逼奴婢做這種事的。本以為這樣可以挑撥二郎與二少夫人的關系,而事先已給桃花服下了毒藥,桃花必會死去,到時候就會死無對證了,卻不知道,為何二郎就會發現了真相。」
喬木生氣極了,真沒想到,青桐竟這樣對她
顧止冷冷地拿起一杯茶,喝了口,雙手、緊緊的箍住茶杯,說︰「你道我安排在院子里的眼線都是空氣不成?實話告訴你,我是故意作出被你們迷倒,引得桃花中計的。你以為,我真的會喝下你們下的**?」
青桐低下了頭,眼淚流下來。
喬木上前一步,「青桐,我,包括我們喬家一直待你不薄,為何你要這樣陷害我」
青桐抬起頭來,恨恨地看著喬木,將滿心的怒火全發泄出來︰「為什麼?你可有想過我們這些貼身奴婢的感受?我們跟著你進了顧府,也便跟著你成為了顧二郎的人。可是,你卻不讓顧二郎踫我們一下憑什麼?憑什麼?」
喬木氣得扇了青桐一耳光,「青桐,你這個賤人我真看錯了你你可知道,我們喬家給了你多少恩惠」
青桐反而站了起來,撫模著自己的臉,冷笑道︰「為什麼你要答應我,作你的陪嫁丫環如果你不答應,我也不必天天面對著二郎了。你可知道,我天天看著你與二郎卿卿我我的,我有多麼妒忌你們為什麼我不能擁有一個像二郎這樣好的夫君?為什麼?我不甘心,我便奮起一博,就算失敗了,也比沒有爭取過來得好」
「你——」喬木呆呆地看著青桐,很多話都咽在了喉嚨里,她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她從來沒想到,青桐原來這麼恨她
只听青桐說︰「我爹說,我只是一個草民,根本不應該奢望王公貴人看上我,可是,偏偏是你,讓我作了陪嫁丫環,是你給了我希望,卻告訴我,二郎永遠不會踫我我天天近水樓台,可是卻一輩子只能觀賞著月亮,而得不到月亮,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我恨你喬木我恨死你了」
喬木指著門口說︰「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顧止卻冷笑道︰「滾?只怕沒那麼容易滾呢。來人,將青桐這奴婢綁了,扔到河里去我最不喜歡這種算計人的奴婢」
這時,紫煙連夜飛奔而來,跪在地上拉著喬木的手求道︰「二少夫人,求你看在我爹爹新故的情面上,饒了青桐一命吧,我相信青桐一定會變好的求求二郎求求二少夫人」
喬木一怔︰「什麼,嚴老漢已亡故了/」
紫煙泣不成聲︰「爹爹在前日已病故了,可惜我們這些作女兒的,竟沒來得及見爹爹最後一面。」
喬木心一緊。
顧止喝了口茶,背對著喬木,說︰「木兒,青桐這樣的人,你今日放過她,他日反而更加會為她所害。」
喬木的心好亂,她鎮定下來,扶起紫煙,說︰「你妹妹做出這種事來,我們王府是不會再要她了。看在嚴老漢的份上,不如就打發她出府吧。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青桐倔強地說︰「我既然已進了顧府,就不會再出去你們要麼殺了我,反正我是不會離開的」
紫煙哭求道︰「二少夫人,青桐如今已是無依無靠一個人,若是出了府,只怕也是死路一條,求二少夫開恩,打發青桐去浣洗局吧,讓她的下半生,在不停地勞作中懺悔吧。」
喬木便點點頭,于是青桐便被抓進了浣洗局了。
鬧了大半夜,原來還是喬木誤會顧止了,喬木不敢面對顧止,靜靜地走回房間。
顧止在書房里呆了一會兒,也緩緩地走回房間里來。
只見喬木一只腳已伸到床里面去,瑩瑩的燈光里,她臉上是愧疚之意。
他便合上了門,走到床邊,攤開了雙手。
「木兒,還不熱情點,幫為夫解開腰帶?」他輕輕一笑。
喬木偷看了他一眼,雙手放在膝蓋上不停地搓著︰「夫君,你不怪我?」
「怪,怎麼會不怪。」他笑道,「原來你就這樣不相信我。」
喬木低著頭,走上去幫他解開腰帶,他就勢將她一摟,捧住她的下巴,朝她臉上凝去。
「以後要相信我,知道?」他用命令的語氣說道,手已伸到她的前襟外,將她衣服一掀,她的胸部就赤luo了出來。
她打了他一下,他扔她上了床。
他爬上床,在她身邊對著她的臉頰吻著。
她想起了青桐說過,她現在有身孕,他畢竟是血性男子,不能與她作那事,他是如何解決**的呢?
被他吻得一陣狂熱,只幾下,便感覺到他的下面已經硬了起來。
她想,他那個硬起來還真快呀,他一定很想,可是她卻不能給他。
「夫君,你是個血性男子,妾身卻不能給你,夫君就沒有……」她問到一半又不想問了,覺得問不出口。
他咬住她嘴唇,有從牙齒中擠出字眼來說︰「在與你成親之前,我也是這樣過來的,你真當我是野獸不成?」
說完,他就在她身上一陣亂模。
她便放心了,摟緊了他,說︰「夫君,以後木兒再也不會不相信你了。」
他抬眼看她,笑了笑︰「木兒,你越來越小心眼了。」
「那還不是太在意你了。」她撅著嘴,他湊上來咬住她的嘴,一陣碾壓。
二人親熱起來。
青桐被罰,桃花中毒而亡,這事可不是小事,傳到了博小玉的耳里,桃花畢竟是博小玉指派給喬木的,想不到喬木只因為桃花想要爬顧止的床,就讓青桐去浣洗局。
博小玉自然是站在她的立場上來說的,她自然是想顧止多納幾門妾室,這樣她也好多抱幾個孫子。
候門大院的,若是只靠正妻一個來生孩子,這孩子也不會怎麼多的,博小玉自然是希望顧止多子多福的。
當下,博小玉又有些對喬木不滿,可是因為喬木現在懷著孩子,她也只好將這事放一放。
可是這時,卻忽然傳出了,顧香與世子私會的消息。
博小玉大怒,顧香經上回喬木勸說之後,不是不再見世子了嗎?
怎麼又跟世子扯上關系了?
正想著,卻听到有人來報,說是周權上門來提親了,周權要娶顧香為妻。
博小玉一怔,這個周權倒真的是有心了呀,顧止也一再向她擔保周權的為人。
如今顧香與世子這般火熱,若是假意接受周權,先讓顧香與世子冷冷也好——
親們下一更新時間還是在晚上六點.本周都是這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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