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根回到308宿舍,劉軍還沒起床,敲了好一會的門,劉軍才起來把門打開。
「根哥,你回來了。」劉軍揉著惺忪睡眼,穿著褲頭,雙手抱胸前,像是有些怕冷。
「劉軍,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柳根見他面色很不好,臉色發暗。
「昨晚開始,右肋下有些疼痛。」劉軍用手指著右肋弓位置說。
柳根把手里提的東西放好︰「你坐下,我看看。」在父親得了肝病後,也經常說右肋下疼痛。
「壓著疼不疼?」柳根用手按壓劉軍右肋位置問。
「有點疼。」劉軍疼得眉頭皺了一下。
「從今天開始,你別再服藥了。」柳根站起身,從櫃子里拿出訓練的隊服說。
「不繼續服藥,別說剩下的一萬拿不到,還得把先前領的五千退回去。」劉軍說︰「前兩天,那個叫秦越的,還問起過根哥你呢,問我你為何不去服藥,還說要讓你退回五千元錢……」
這些,柳根早已想到,打斷劉軍的話︰「你听我的,別再去服藥了!我會幫大家討回該得的那部分錢的。」
「你……」劉軍苦笑著,有些不信。
柳根把身上衣服月兌下,換上訓練隊服,在穿球鞋的時候說︰「我會讓秦越按協議賠償我們所有服藥人的錢!」
「根哥,你別和他們慪氣,我仔細的看過協議了,上面有一條寫明,要是中途私自退出服藥,違約者,要把領取的預付金退回,咱們沒佔理。」劉軍也開始穿衣服,準備到校醫院服藥。
「事在人為,他們不找我,我還找他們 。」柳根把球鞋穿好,雙手扶在劉軍的雙肩上,盯著他說︰「劉軍,听我的沒錯,你不能再服藥了!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處理,听明白了嗎?」
「可是……」
「你別怕,有我呢!」柳根拍拍劉軍的雙肩說︰「這件事,我會按自己的方式去處理!相信我,會把該屬于咱們的錢要回來的!」
劉軍從柳根的語氣和眼神,看到了另一種東西,這是一種讓他信服,不容置疑的責任。
「好!我听根哥的!老子不服藥,看他們能把我吃了不成!」劉軍點點頭,像是豁出去一樣的說。
「好兄弟,這就對了!上床繼續睡你的覺,我去訓練了。」柳根臉上露出笑容,把桌上的鑰匙拿上。
楊光輝和幾個隊員在辦公樓前集合的地方說話,看到柳根跑來,都紛紛和他打招呼。
「你好,根哥。」楊光輝臉上擠出微笑,走上前伸出手。
柳根把手伸出,他還記得上次自己主動要和楊光輝握手言和的事︰「你終于願意跟我握手了。」
「陸指導給我說了,是根哥你向他提出要我回到校隊的,謝謝你,根哥。」楊光輝很誠懇的感謝。
其實,就算柳根沒在陸教練面前幫楊光輝說話,不能回到球隊里,楊光輝也打算找柳根道歉的。
「我那是為了咱們校隊著想,不是為了你個人。」柳根不冷不熱的說,把楊光輝緊握自己的手抽回來︰「更不是為了巴結你這個支隊長的大公子。」
當著這麼多隊友的面,柳根的話,讓楊光輝感到很難堪,但他沒生氣,反而哈哈笑著說︰「不愧是讓人尊敬的根哥,你這個朋友,我楊光輝交定了!」說完,把口湊近里根耳邊低聲說︰「在兄弟們面前,根哥給我留點面子,改天,我帶你去打靶,算是給你賠不是。」
柳根一听,知道楊汝成肯定把那天在外科住院病房說的話,告訴了他兒子,既然人家這麼有誠意,自己也不能太過于拒人千里,于是小聲說︰「這可是你說的啊,我等著,還要帶上我的一個朋友去。」
「是那個在酒吧跟我過招的光頭吧?」楊光輝笑著問。
「他叫祥子,是我一個好哥們。」柳根眼楮瞅到陸教練來了,簡單的小聲回答。
看到柳根和楊光輝兩人很友好的在說話,陸教練似乎很滿意,蘇建軍把球隊集合好,陸教練開始講話︰
「從今天起,咱們主要練習‘楊柳’進攻模式,我針對他兩人的特點,制定了一個訓練計劃,這個計劃,就是‘楊柳’進攻訓練模式,以後,所有的訓練課,都將圍繞這套‘楊柳’模式來進行。」
所有隊員都鼓掌。
陸教練繼續說︰「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大學藥廠,給了咱們一筆訓練贊助經費,解決隊員們每天的營養早餐和飲水問題,以後你們的球衣,要印上學校藥廠的名字,還有啊,錢壇錢老師,將正式作為我們校隊的助教,在這一年時間里,他將和我一起帶領你們訓練。」
這時,一輛嶄新的紅色奧拓車駛了過來,停在場邊,從車里下來錢壇。
「不好意思,陸指導,我來晚了。」錢壇笑呵呵的和陸教練打招呼,眼楮掃到柳根時,立即收起了笑臉。
「錢老師,你第一天就遲到,按規矩,該罰你跑十圈!」陸教練半開玩笑半當真的說。
「我把校醫院那邊服藥的事交接了一下,所以來晚了,下不為例,今天嘛,呵呵……就饒我這回吧。」錢壇的話,逗得除了柳根外,所有球員都呵呵的笑。
在訓練間隙,錢壇單獨把柳根叫到一邊︰「柳根,你身體怎麼樣了?」
「謝謝錢老師的關心,我已經好了。」柳根面無表情的回答。
「藥廠的秦總,總是問起我,你為何無緣無故的不去服藥,我給他說你最近病了。」錢壇是在有意的向柳根賠罪的說。
「我以後也不再服藥了,那種藥,會讓人上癮!」柳根話里有話的說,他瞥見錢壇的臉上掠過一絲驚慌。
「呵呵……也好,你本來就不該報名當志願者。」錢壇笑著說︰「我會給秦總說清楚的,讓他不追究你的違約責任。」
「不麻煩錢老師,我自己會找他說清楚的。」柳根說完,斜了錢壇一眼,問︰「秦總是在學校藥廠上班嗎?」
「不是,在開發區研發中心。」錢壇回答。
訓練結束,陸教練讓柳根去領取營養補助費,盡管他進校隊不到一個月,但陸教練還是幫他申請了足月的補助。
中午祥子回來吃飯,看到柳根回到宿舍︰「根哥,你怎麼從梅老師那里回來了?」
「我已經好了,早上還去參加球隊訓練 ,除了體能降下來外,別的沒什麼大礙。」柳根回答。
「我听說染上毒癮的人,三五個月都難戒斷呢,想不到根哥你這麼快好了,真是神奇。」
「我中毒又不深,好得自然也快。」柳根笑了笑說︰「難道你希望我永遠戒不掉嗎?」
「呵呵……我是高興 !」祥子呵呵的笑著說︰「梅老師對根哥真是好。」
「祥子,吃完飯,你和我去個地方。」柳根拿上飯盒說。
「去哪?」祥子跟在他身後出門到食堂。
「開發區。」
「開發區?離這里很遠的哦,去那里干嘛?」
「找人。」
「找誰?」
「秦越!」
「秦越是誰?」祥子一頭霧水。
「別問這麼多,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根哥,現在你身體好了,是不是該給歐陽雪打個電話,問問她啥時候回來,好到火車站去接她呀。」祥子說︰「昨晚還是來了很多的傳呼,看樣子是著急 。」
柳根心里想到了梅迎春,現在自己都和梅老師睡過覺了,要是再和歐陽雪好下去,那自己成什麼了。
「不用去接,她又不是小孩。」
梅迎春睡到中午才醒來,睜開眼,身邊沒有柳根,以為他訓練還沒回來。
等梅迎春發現柳根的衣物和鞋子都不見了的時候,她這才明白柳根已經不會再回到她身邊了,心里忽然像是被掏空一樣,呆呆的坐在客廳沙發上,雙眼慢慢流下淚珠,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是啊,他畢竟是我的學生,我怎麼能把他關在自己的屋里呢,他應該有他的生活,我已經很滿足了。」
想到昨晚和柳根的一夜纏-綿,梅迎春又笑了︰「多麼值得讓人一輩子記住的一夜啊!」
站起身準備做點吃的,忽然听到咚咚的敲門聲,梅迎春心中大喜,以為柳根回來了,跑過去開門︰「柳根,你回來……素素……」
肖素白早晨撞見柳根一大早從梅迎春家里出來後,一早上心神不寧,她知道梅迎春剛離婚,而柳根卻神神秘秘的大清早從她家里出來,這不明擺著昨晚柳根睡在這里嘛。肖素白已經不是小孩,哪會不清楚那意味著什麼,但她心里,總想問個明白,于是午飯後,找上門來了。
「梅老師,你剛起床呀?」肖素白看到梅迎春穿著睡衣,頭發還亂蓬蓬的,眼角還掛著眼屎。
「哦,剛起床,快進來吧,素素。」梅迎春的臉有些燒燒的,不敢去看肖素白眼鏡片後清澈的雙目。
肖素白走進屋子,四處看了看,似乎擔心忽然從屋里冒出個人來嚇唬她似地。
「梅老師,早上……我看到……看到根哥他……」肖素白坐下後,結結巴巴的,粉臉通紅。
梅迎春一听,心里咯 一下,心想這下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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