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玲始終雙目盯著柳根不放,緊挨著站在他身邊,她多想讓他摟抱在懷里,可這里是電梯,大廈保衛處,也許有監控攝像頭,她擔心被攝下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只好忍住那股想投入到他懷里的沖動。《》www
「過年時,我遇到大寶,他說你和祥子去找過他、。」蘇妙玲說︰「他現在,像變了個人似地,規規矩矩的幫他媽做生意。」
「是嗎?那可真是浪子回頭啊。」柳根瞅了蘇妙玲一眼,她穿得和一般大學女生沒啥兩樣,不像是要去做生意,問︰「這麼晚了,你這是去哪呀?」
「回家。」蘇妙玲笑著說,理了一下鬢角,她下午陪李甘混了一下午,直到晚上,才有時間回家,想周末陪陪父母。
自從正式開始上大學後,蘇妙玲也變了不少,像是靦腆了,女人有了一種羞澀的美,會讓人看上去很清純。
「妙齡,你也變了。」柳根笑了笑說。
「真的?哪里變了?」蘇妙玲臉上帶著還留有下午從李甘身上得到滿足的紅暈問。
柳根沒回答,因為電梯到了一樓。
「不好意思,我還有急事要辦,先走一步。」柳根像是得到解月兌般,說完急匆匆的跑出大廈。
蘇妙玲追了出來,但看到有幾個人走進大廈,又不好大聲喊柳根,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騎上車子遠去,站在路邊攔下出租車。
徐雅芝和王家和聊得很開心,王家和的嘴巴,在漂亮女生面前,總是能發揮到極致,逗得徐雅芝不停的咯咯笑,但蔡花的到來,打斷了兩人的說笑。
「家和,不是說好要去舞廳跳舞嘛!」蔡花看到王家和與徐雅芝單獨在屋里,有些醋勁的大聲說。
「我記著呢,不是有客人在嘛。」王家和很不高興的白了蔡花一眼︰「這是根哥高中時的同班同學,叫徐雅芝,讀南海師大。」
「你好,我叫蔡花,和根哥現在是同班同學。」蔡花裝著很客氣的和徐雅芝打招呼,然後給王家和說︰「走吧,今晚是張建他們首次在學校演奏,說好去給他捧場的。」說完,看了徐雅芝一眼︰「要不,你也和我們一起去。」
「哦,不了,你們去吧,我在這里等柳根,和他約好看通宵電影 。」徐雅芝似乎說出和柳根約好看通宵電影很得意似地。
「你要和根哥……去看通宵電影……」蔡花驚訝的看看徐雅芝,又看看王家和︰「根哥也看通宵電影?」
「徐雅芝,那你在這里等根哥,應該快來了,我們先走了啊。」王家和拉起蔡花,生怕她為歐陽雪打抱不平說出得罪人的話。
走出門後,蔡花才說︰「根哥啥時候又好上了他的同班同學了?這也太……」
「你輕點聲……」王家和捂住蔡花的嘴︰「同學來找根哥,難道非得有那種關系嗎。」
「我敢打賭,根哥和這個女生,肯定……」蔡花一把推開王家和,但有人從樓上下來,只好把後面的話吞回肚子里。
徐雅芝坐在祥子的床上,翻開一本祥子租來的《萊溫斯基自傳》看了起來。
這一看,讓她著迷了,看到萊溫斯基在書中寫到了她十四歲第一次和她母親的情人在草地上,看著狗交-配便發生了關系,書中描寫得很詳細,看得徐雅芝渾身燥熱、,但她看到萊溫斯基後來在高中,和一個第一次的男生發生關系時,卻得了性-冷淡,這有點讓徐雅芝不明白,怎麼會這樣呢?她不是有過經驗了嘛,干嘛不教教那個第一次的男生呢?
正想著,敲門聲響了,她趕緊把書藏到祥子睡的床枕頭下,像是生怕柳根看到她在偷偷看色-情書刊似地,跑出去開門。
柳根看到徐雅芝臉蛋紅撲撲的,奇怪的問︰「你怎麼啦?像喝醉酒似地。」
「哦,沒啥。」徐雅芝能感覺到自己身體已經濕了,羞澀的低下頭,問︰「柳根,你忙完了嗎?那咱們走吧。」
「祥子還沒回來嗎?」柳根朝祥子的臥室看一眼,沒見到人︰「王家和呢?」
「一個胖胖的女生,好像叫蔡花的,把他約走了,說去跳舞。」徐雅芝問︰「他倆是一對吧?」
「是 。」柳根回答,把燈關了。
「王家和那人挺有趣的,說話蠻幽默。」徐雅芝跟隨柳根出來,往樓下走,在二樓遇到了祥子疲憊的拖著身體往上走。
「祥子,你回來了。」柳根看到祥子累得不行,問︰「房子搞定了沒?」
「好 ,我已經讓他們搬進去住 。」祥子望著徐雅芝說︰「對不起啊,冰美人,呵呵……都沒時間陪你,看我這幾天忙得像個陀螺似地。」
「沒關系,不是還有柳根嘛。」徐雅芝微笑回答︰「喲……眼楮都紅了,快回去好好睡一覺吧。」
「根哥,我不陪你們了,實在太困,明天還有一大堆的事 ,先回去睡了啊。」祥子打了幾個哈欠說。
柳根本想讓祥子陪徐雅芝去看通宵的,見他這樣,有些心疼,只好說︰「快回去睡吧,等開業後,一切走上正軌,會好一些。」
柳根帶徐雅芝到太平洋影城,周末到這里看電影的學生很多,學生票半價,時間已經十點多快到十一點,最後單場的電影已經開始,後面的,只有通宵電影,似乎看的人還不少,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絕大部分,都是大學生。
這也是影城通宵電影生意火的原因,大學生們沒地方幽會,總不能都在宿舍里,當著別人的面一起睡覺吧,能花點小錢,到這種地方,兩人快快樂樂的度過一整個夜晚,也是一種浪漫。
徐雅芝和柳根站在幾個組合的通宵電影檔次前,柳根還是第一次到這里看電影,他不懂該看哪個組合,讓徐雅芝自己選,反正他進去後,也是睡覺。
徐雅芝選擇了有情-欲和曖昧鏡頭的四部外國片,柳根要去買票,但徐雅芝不讓,搶過他手中的學生證,跑到售票窗口,自己掏錢買了兩張獨立情侶座位的票,賣票的說情侶座位的沒有學生票,她付了全價。
還有半個小時才開場,徐雅芝挽住柳根的胳膊,到影城的水吧坐下等。
「柳根,你吃點啥?」徐雅芝問。
「我晚上不吃東西的。」柳根說︰「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徐雅芝沒拒絕,回答說︰「我要一杯可樂,一桶爆米花,大份的啊。」
柳根走到櫃台前,花了二十五元,買了一大杯可樂,一大桶爆米花,那個心疼呀,想不到會這麼貴,可樂十元,爆米花十五塊,在學校,可樂才兩塊錢,爆米花五塊,早知道,從學校買來吃得了。
但這二十五塊,對徐雅芝卻意義重大,她知道柳根家里窮,過去讀高中,可從沒買過零食吃,自然不可能用零食去哄女生開心,有女生私下里打賭,要是誰能讓柳根掏錢買一根冰棍,那輸了的女生,將來一年時間,給贏了的女生買一年的冰棍吃,可沒一個女生願意輸,因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現在,徐雅芝吃上了柳根花錢買的可樂和爆米花,這事要是告訴那些高中同學,肯定會引起不小的轟動,她們會羨慕得流口水。
「柳根,很香,你不想嘗嘗?」徐雅芝把爆米花遞給柳根,挑逗他的食欲。
柳根搖搖頭,笑哈哈的說︰「我已經聞到了香味,不用嘗也知道那是啥滋味。」
「你真的沒吃過零食嗎?」徐雅芝靠近柳根問。
「有過。」柳根回答,想起了讀初中的事。
徐雅芝以為他會搖頭回答說沒有吃過呢,好奇的問︰「還記得吃的是什麼嗎?」
柳根盯著徐雅芝回答︰「玉米棒子。」
「那叫啥零食呀,誰沒吃過。」徐雅芝呵呵的笑了。
「可我那時候,卻當作是最好的零食,偷偷的在夜里窩在被窩里啃。」柳根神情凝重的回答。
「啃玉米棒子,為何要偷偷地,還窩在被窩里啃呢?」徐雅芝不明白的問。
「那是因為,我晚上沒吃飽,偷偷到鄉里中學校附近的玉米地里偷的。」柳根說出這話時,感覺自己像是把心中一件見不得人的事說了出來。
徐雅芝收起了笑容,不是因為柳根說他偷了玉米棒子,而是她理解了柳根當年那種饑餓,仿佛看到一個饑寒交迫的少年,偷了玉米棒子,躲在被窩里吧唧的啃食玉米棒子的情境。
有幾個南海醫科大學的學生,看到了柳根和徐雅芝在一起,有的還和柳根打了招呼,有的卻悄悄議論徐雅芝是不是‘根哥的女朋友’。
到十一點半,徐雅芝買的通宵場,可以進去了。
當柳根和徐雅芝坐在最後情侶座位的時候,心里忽然產生出難堪的曖昧,覺得和她緊挨著坐在一起,像是以前偷偷模模窩在被子里啃偷來的玉米棒子一樣。
「你買的怎麼是這種座位呀?」柳根輕聲問。
「為了讓你好睡覺呀。」徐雅芝很舒服的把頭側靠在柳根肩膀上說。
「比一般的座位,貴吧?」柳根沒拒絕她的頭,兩人都親過嘴,模過身體了,讓她靠一靠也沒啥損失的。
「但比到賓館開房便宜多了。」徐雅芝調侃的回答。
柳根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