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人韓貴,從祥子口中得知柳根不僅要上學,還在打工掙錢,店鋪的生意也得打理,說什麼也不願意住在醫院里,不僅是怕佔用他的時間,主要還是不想花柳根的錢,用他的話說,一個活不了多久的人,沒必要糟蹋錢。《》www
老人不願意做手術,柳根只好放棄為他治病的想法,按醫生的建議,在韓貴余留的時間里,主要以減輕他身體痛楚為主,開了幾盒止痛的藥,回到了梅迎春家中等待死神的召喚。
柳根在周二晚上,八點準時到蘇妙玲公寓,給她補習高數。
「根哥,還以為你不會再到我公寓來呢。」蘇妙玲見到柳根,郁悶了一天的她,別提多高興,嬌聲嬌氣的斜了柳根一眼問︰「昨晚被漂亮女生給纏住了吧?」
柳根為韓貴老人和韓雪的事,心情不是很爽,瞪著他那雙桀驁的眼楮大聲說︰「你還想不想補習功課 !」
蘇妙玲見柳根臉色很難看,立即收起媚人的笑︰「干嘛這麼凶巴巴的,像吃了炸藥似地,怪嚇人的。」進臥室把課本拿出來,規規矩矩的坐在柳根身邊。
其實,蘇妙玲腦袋並不笨,認真的學起來,哪有學不會的。
不知不覺十一點多了,兩人都忘記了時間,蘇妙玲已經稍微能明白一些柳根所講的內容。
在柳根站起身走的時候,蘇妙玲也不再糾纏他,把他送出門。
兩人在門口告別的時候,被斜對面的任家駒听到了說話聲。
「柳根這小子怎麼來得如此頻繁?」任家駒嘀咕一句,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只見到柳根朝電梯方向走的背影,蘇妙玲的門已經關上︰「夏陽還不信,那好,我讓她親自來捉奸!讓她看清楚她的柳根哥是個什麼樣的人!到時總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第二天,任家駒在外面吃完晚飯回到公寓,便守在門內听外面動靜,八點差幾分時,他終于從貓眼看到柳根站在了蘇妙玲公寓門前敲門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拿出手機給夏陽打過去。
可接電話的女生說夏陽到圖書館上自習了,任家駒只好下樓,開上車到南海大學,心想不能就這麼錯過了機會,必須找到夏陽,讓她親自抓住柳根和蘇妙玲幽會,那樣她該死心了。
夏陽除了周末晚上外,幾乎每晚都上自習,呆在宿舍里,總是有男生給她打電話,這天晚上,和平時一樣,晚餐後背上書包,到了圖書館。
一所大學的學風,可以從圖書館自習室多少了解一些,在沒到期末考試的時間,一般大學的圖書館閱覽室,很少有學生安心自習。
南海大學畢竟是一所國內知名的高校,可不是浪得虛名,盡管還沒到緊張的期末考試階段,但圖書館的閱覽室里,卻座無虛席,那些談戀愛的校園情侶,要是竊竊私語或做一些不雅之舉,會招來旁邊專心看書的同學白眼,甚至警告。
夏陽喜歡這樣的氛圍,似乎看到別的同學都在發奮,自己要是偷懶不看書的話,覺得心里有愧似地。
盡管周那天晚上接了任家駒那個電話後,夏陽心里很不痛快,但她不是那種能把煩惱事留著過夜的女生,第二天便把那事給忘了。
任家駒直接把車開到圖書館門口停好,首先在一樓找,沒見到夏陽,便到二樓,人很多,但夏陽那種鶴立雞群身姿,盡管坐在一個角落里,但任家駒還是很快看到了,悄無聲息的走過去,弓腰把口湊近夏陽,幾乎要把臉貼上,其實他還真想把臉貼到夏陽的粉臉上揩油,那股沖動,讓他感覺美妙至極。
「夏陽……」
夏陽正在全身心看書,一點不知道任家駒走近身邊,听到他在耳邊忽然的出聲,嚇得花容失色,用雙手輕輕拍著胸口,白了任家駒一眼,低聲說︰「你干嘛鬼鬼祟祟的……」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任家駒陪著笑臉說︰「我有重要的事給你說,把書收起吧,我帶你去看看柳根在干什麼。」
夏陽眉頭皺起,譏笑的小聲說︰「任家駒,你還在跟蹤柳根哥呀,小心被他知道,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任家駒尷尬的笑著,朝周圍的人看看,然後用只有夏陽才能听到的聲音說︰「我沒跟蹤根哥,那是無意間看到的,剛才,我又看到他去找那個女人了,昨晚也去,十一點多才離開……」
似乎兩人的談話,引起了旁邊一個女生的不滿,朝任家駒白了一眼,低聲說︰「你倆有話到外面去說!」
「對不起。」夏陽小聲道歉後,收起書包,跟隨任家駒朝圖書館樓下走,她還真有些好奇,干嘛柳根會認識一個住公寓的女人呢。
走出圖書館,任家駒這才說︰「那晚打電話告訴你,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像根哥那樣的人,不該和那種女人在一起,也許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被一個有錢有勢的中年男人包養在那間公寓的……」說著話,任家駒給夏陽開了車門︰「為了證明我說的是真的,我帶你去親眼見證一下,免得你總認為我任家駒是個小人。」
夏陽猶豫了一下,還是坐進了車里。
九點多,蘇妙玲很認真的听著柳根講解,把心完全放在了高數上,忽然,听到有人敲門。
柳根倒是沒覺得什麼,但蘇妙玲花卻驚慌失措。
「根哥,你到衛生間……不,到廚房去避一避……」
「為什麼呀?」柳根不解的問。
這時,敲門聲越來越急促,蘇妙玲拉起柳根的胳膊,小聲說︰「別出聲,你听我的沒錯,不管你見到什麼听到什麼,都別從出來……」說著,把柳根推進廚房,輕輕關上門,這才走到公寓門口,扭頭朝茶幾看一眼,見柳根喝的那杯茶水還放在茶幾上,又跑過來拿起茶杯,推開廚房的門,把茶杯遞給柳根,豎起食指噓了一聲,讓柳根別出聲。
柳根感覺莫名其妙,苦笑著喝了口茶水,很听話的呆在廚房里。
蘇妙玲站在門口,從貓眼往外看。
夏陽跟隨任家駒到了蘇妙玲的公寓門口。
「根哥就在里面。」任家駒指著門給夏陽說。
夏陽將信將疑的看了看門,心里很不安,開始懷疑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我還是回學校吧。」夏陽猶豫了一會,決定不敲門,轉身要走。
任家駒卻抬手幫她敲了門︰「夏陽,既然來了,就證實一下我說的話是對還是錯吧。」
夏陽心惶惶的,她那種凡事都想弄個水落石出的毛病,讓她停下腳步,認為任家駒說的也是,要是就這麼走了,那以後心里還會糾結,既然任家駒已經敲了門,那干脆看看柳根哥是不是真如任家駒所說那樣。
夏陽走了回來,和任家駒站在門口,可還沒人來開門,她有些心急了,更加覺得柳根和那個女人肯定沒干好事,于是抬手使勁的敲門。
蘇妙玲看到站在門口的人不是李甘,而是任家駒和一個漂亮的女生,這才呼了口氣,把門拉開︰「你們……」
「你……好……」夏陽見到蘇妙玲穿戴整齊,並沒她想的那樣頭發凌亂裹著睡裙,不知該如何說,眼楮朝蘇妙玲身後瞅。
「哦,是這樣,我公寓的衛生間馬桶壞了,她……想借用一下你的衛生間,可以嗎?」任家駒似乎早想好了說辭,指著夏陽給蘇妙玲說,同時,眼楮也朝屋里瞄。
「可以,請進吧。」蘇妙玲朝夏陽微微一笑,抬右手模了模後脖頸,讓開身。
夏陽眼中的蘇妙玲,並不像任家駒所說的那種女人,她看上去,不過是一個女生,怎麼也無法和被包養的女人聯系在一起。
「謝謝……」夏陽紅了臉的回以友好微笑,側身進了屋子,目光下意識的朝我是掃了一眼,走進了衛生間。
「你的公寓不錯嘛,租了多久?雖然咱們是鄰居,可很少遇到你哦。」任家駒進門後,眼楮在四處張望,臥室的門開著,里面的大床可以看到一半,像是沒人睡過覺,床罩還好好的罩著︰「可以參觀一下嗎?」任家駒說著,也沒等蘇妙玲回答,便朝臥室走去。
夏陽根本沒有要上衛生間的感覺,但既然任家駒那麼說了,只好假裝內急,進門後反鎖了,心里越加鄙視任家駒,哪有他說的事嘛。
蘇妙玲跟在任家駒身後,走進臥室,扭頭朝廚房門看一眼,口中卻說︰「我搬來沒多久,你住對面有段時間了吧?」
「是啊,我住了快三年了。」任家駒回答著,走到通往陽台的玻璃門,心里卻暗自叫苦,怎麼找不到柳根呢,是不是走了呀。
而柳根,听出了夏陽和任家駒的聲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夏陽怎麼跟任家駒到這里來了呢?同時,他也不想讓夏陽看到自己在蘇妙玲屋里,要不然,她追問起來,還真不好解釋,悄悄把廚房門的暗鎖鎖上。
任家駒從臥室折返身出來,夏陽也走出衛生間,看到她白了自己一眼,心想這回可糟了,以後夏陽再也不會相信自己。
「你是哪個大學的?」任家駒看到了茶幾上的高數,問蘇妙玲。
「南海大學。」蘇妙玲回答,眼楮卻打量著夏陽,覺得她很美,自己與她比,有些自慚形穢的感覺。
「這麼巧,我們也是南海大學的。」任家駒笑呵呵的指指夏陽︰「她叫夏陽,我叫任家駒,你讀的是什麼專業?」
「經管財會專業。」蘇妙玲有些臉紅的回答,自我介紹︰「我叫蘇妙玲。」
就在任家駒走進蘇妙玲公寓臥室的時候,被孫洪明從視頻里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