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寒梅今天一早,到娛樂城,重新拷貝了一份那間小屋子攝錄下來的資料,然後刪除里面所有東西,讓保安把設備拆除掉。《》www回到家,她把拷貝下來的資料,復制了兩份,打電話叫快遞上門,要求晚上九點前把這兩份東西分別送到李家父子各自的住所。
晚飯後,溫寒梅特意到一條街上溜達,見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給了他十塊錢,問︰「你識字嗎?」
那乞丐見一個漂亮的女人主動和自己搭訕,樂呵呵的點頭說︰「我經常看報。」似乎告訴這個美女自己會看報有多麼了不起似地。
「你照著上面寫的,把這段話讀一遍,要是一個字沒錯的話,我再給你十塊錢,讀慢點。」溫寒梅遞給乞丐一張紙,讓他照上面寫的,大聲念出來,她卻用錄音機把乞丐念的聲音給錄下。
溫寒梅在一個報刊亭,換了兩塊錢的硬幣,走到公用電話亭里,撥打電話,話筒里傳來李天意問‘是誰呀’,立即按下播放鍵,把剛才錄制好的乞丐念的那段話,對著話筒播放。
這就是李天意听到的陌生外地男人的聲音。
溫寒梅播放完錄音,听到話筒里傳來李天意氣急敗壞的一連串追問,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啪的掛上電話後,重新撥打另一個號碼。
任孝堯剛開完會走出會議室,便接到了溫寒梅打來的電話。
「是我,有什麼消息嗎?」溫寒梅在電話接通後問。
「我剛開完會,目前暫時不能打草驚蛇,不會對姓李的有任何動作,你仍然要小心,還住在公寓嗎?」任孝堯走到一邊,小聲的說︰「要不,你以度假為由,先到國外待一陣……」
「我昨晚回家住了,孫洪明的事,警察找了我。」溫寒梅回答︰「我正好想帶我媽到國外看病……這麼說,那混蛋的人大代表資格,也不能罷免嗎?」
「要是那樣做的話,會引起他的高度警覺,剛才開會定下來了,暫時不追究他生活作風的問題,等公安這邊把外圍工作都做好,做扎實了,拿到有力證據後,再下手。」任孝堯說︰「不多說了,你盡快安排出國的事吧。」
溫寒梅最後說了一句︰「那就讓這個混蛋再得意一段時間吧!」把電話掛上——
李天意回到家中,一進門便問他母親︰「媽,有包裹送到家里的嗎?」
「喏,剛到。」李天意的母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茶幾上有個小盒子,李天意拿起跑進他臥室,開了電腦,從盒子里拿出一個移動硬盤。
電腦屏幕,出現了蘇妙玲和李甘不堪入目的畫面,李天意臉色煞白,他看出畫面中的大床,是他曾經和蘇妙玲用過的,然後快播,畫面出現他和蘇妙玲的那一段,停下手,呆若木雞,雙目失神,好半天,才大聲嚎叫出來︰
「這個小婊-子!**……」舉起椅子,把桌上的電腦顯示器給砸了。
客廳里,李天意的母親听到兒子鬼哭狼嚎的叫喊,嚇得跑到李天意臥室門口,敲門問︰「天意,怎麼啦?」听到里面砸東西的聲響,老人有心髒病,被這一驚嚇,心髒絞痛,用手捂胸,慢慢蹲在門口。
李天意砸了顯示器,似乎不解恨,拉開門沖出來,差點一腳踩在他母親身上,看到母親痛苦的蹲在地上,知道犯病了,馬上蹲下︰「媽,你怎麼啦?藥呢?」在他母親身上口袋搜,拿出一瓶硝酸甘油,給母親喂了兩粒,扶著她坐到沙發上。
幾分鐘後,李天意母親緩過勁來,問兒子︰「天意,到底怎麼啦?你爸叫你去,沒打你吧?」
「媽,我扶你到床上躺著吧,我有點急事,得出去一趟。」李天意說。
「這麼晚了,還出去呀?」母親說︰「今晚有熱帶風暴登陸,開車小心點。」
「我會早點回來的。」李天意說。
別看李天意平時在人前趾高氣揚的,在他母親面前,卻很乖巧,他從小跟母親在鄉下長大,上學後,才被父親接到城里。
看到母親沒事,李天意出了家門,開上車,直奔公寓大廈,他還不知道蘇妙玲已經跑了。
蘇妙玲住的公寓門,已經被管理處換了鎖,李天意使勁拍著門喊︰「蘇妙玲,你這個小賤人!快把門打開……」
他的聲音,驚動了隔壁的人,有人出來給他說︰「屋里沒人。」
「沒人……去哪了?」李天意問。
「不知道,警察也在找她。」那人搖搖頭回答。
李天意一听警察在找蘇妙玲,心里咯 一下,趕緊走開。
李天意腦海里,全是剛才看到的畫面,胸口一股惡氣,沒地方發泄,開車盲目的到處竄,看到一家酒吧,把車停下,打電話給大寶,要他出來喝酒。
大寶接到李天意的電話,打了輛出租車趕到那家酒吧時,李天意已經喝了幾瓶啤酒,有些醉了。
「意哥,少喝點,一會你還開車呢。」大寶勸道。
「少廢話!老子今天要喝個痛快……來,你也喝……」李天意遞給大寶一支啤酒,仰頭又把一小瓶酒灌下,抹抹嘴說︰「媽的,我和爸都被蘇妙玲那婊-子給玩了……大寶,你這幾天,幫找到蘇妙玲這個婊-子,老子要整死她……這口氣不出,老子會被憋死……」
大寶不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默默陪著李天意喝了兩瓶啤酒︰「意哥,早點回吧,今晚有台風。」
「台風……台風有什麼好怕的……你要是害怕台風,滾吧……」李天意說著酒話,推了大寶一掌︰「快給老子滾蛋……你這個吃白食的白眼狼……」
大寶還惦記著家里小賣部外擺放的東西要收,于是走了。
「他媽的……都不是東西……和尚……二愣……都走了……就連你大寶……也不過是個吃里扒外的混蛋……要是和尚和二愣在……還用得著我成天跟蹤那個賣烤紅薯的……」李天意搖搖昏沉沉的腦袋,想起了周永恆︰「老子非把你整死不可……給老子等著……」跌跌撞撞起身,走出酒吧,開上車,飛快的朝南海大學小吃街奔去。
這個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開始有風吹起,還伴有轟隆隆的雷聲,熱帶風暴即將登陸。
紅薯哥把爐子轉手給了一個東北小伙子,這人名叫令狐雲,十**歲,高考落榜後到南海打工,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住在離南海大學不遠的一個朋友的工棚里,自從接手紅薯哥的生意後,令狐雲每天早起晚歸,把生意做得比紅薯哥還火,每天能掙個百十塊,比打工強多了。
今天盡管天氣預報說有台風,但令狐雲並沒因此而早早收工,就在雷聲響起,他才推著考紅薯的爐子往回走。
這種爐子,支在一輛有兩個輪子的手推車上,很方便,不過,人行道不好推著走,每走一小段,便會有台階,所以令狐雲把爐子推著走在馬路邊。
路上的車輛偶爾出現一輛,也開的飛快,平日熱鬧的小吃街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了,令狐雲推著爐子走到小吃街盡頭,準備往右拐時,一輛白色寶馬車,亮著刺眼的大燈,從對面呼嘯著沖過來。
路上沒車,也沒人,李天意平時喜歡飆車,這樣的路況,很對他的胃口,把油門踩到底,發揮出寶馬強悍的動力性能。
喝醉後的李天意,雙眼並沒昏花,反而覺得很刺激,車上播放著重金屬搖滾音樂,改裝過的音響效果,不比迪廳里差,讓人听著,都想隨著節奏扭動身體。
李天意快要拐上小吃街路口了,踩了一腳剎車,準備轉彎,心里想︰那個該死的小子,不知道還在不在。
忽然,在車燈照射下,遠遠看到了推著爐子快步走的令狐雲,從小吃街口拐出來,李天意月兌口而出︰「天助我也!」剛踩了一腳剎車,準備拐彎的他,忽然一腳踩在油門上,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沖令狐雲和他的烤爐狂奔過去,李天意口中喊了一聲︰「去死吧,小雜種……」
令狐雲被車燈刺得眼楮一時什麼也看不清,停下推車,抬手遮擋刺眼的光亮,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躲讓不及,盡管身體朝人行道方向竄,可還是晚了一步。
李天意的車,先是撞在爐子上,然後才撞向令狐雲,但沒撞個正著,而是掛了一下令狐雲的一條腿,這也不得了了,令狐雲的身體,朝前往人行道飛了出去,又撞在一棵路邊的梧桐樹上,但沒死,噴出一口鮮血,想站起身,可被撞的那條腿,像是已經離開了身體,一點力都使不上。
李天意撞上令狐雲後,立即踩剎車,從倒車鏡看到令狐雲在動,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拿起早已備好的那把軍刀,下了車,沖上來,把令狐雲按趴在那棵梧桐樹根,口中喊叫道︰「老子捅死你……捅死你……」接連捅了八刀,都是從背部往下扎,直到令狐雲不再動蕩。
就在李天意停下手,似乎酒也醒了的時候,忽然一道閃電劃過,李天意看到令狐雲身上血窟窿在不斷的冒出血,他感覺自己臉上手上,也全是血。
李天意呆呆的看著死去的令狐雲一會,直到密集的豆大雨點,在狂風中飄落,砸在他臉上,李天意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什麼,嚇得手中軍刀掉落地上,前後左右的看了看,沒有任何車輛和行人,這才撿起地上的刀,跑向他的寶馬車。
雨嘩嘩的落,風呼呼地吹,李天意跑到車門邊時,渾身已經濕透,也把身上的血給沖干淨了,他上了車後,飛快的逃離現場。
「我殺了人,該怎麼辦?」李天意口中念叨著,把車開得快要飛起來,往海邊方向沖去。看首發無廣告請到《》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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