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伸手攬住柳根的腰,身體依偎在他身側,海風把她的頭發吹起。
「要真是度蜜月,該多好呀!」
顏玉說出了柳根此刻的心情,他也希望這是一次真正的蜜月旅行。
柳根也把手伸過去,摟住顏玉的腰,他感覺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這邊的人,應該知道我們到了。」話剛說完,房間里傳來了電話鈴聲。
顏玉和柳根兩人的身體,同時抖了一下,似乎被電話鈴聲給嚇了一跳,相互看一眼,顏玉轉身走進房間。
柳根跟了進去,看到顏玉已拿起電話,用中文說︰「你好……」朝柳根點點頭︰「我們剛到……好的……」放下電話,轉過身來,看著柳根說︰「晚上十點,在酒店俱樂部踫面。」
「怎麼選在酒店內見面?」柳根皺起眉頭,這與所受到的特訓完全相悖,按理應該遠離所住的地點見面才對。
「既然人家這麼安排,肯定有其道理。」顏玉說著,走進透明玻璃隔開的衛生間,也沒遮擋的窗簾之類的東西,她在玻璃那邊顯得有些局促。
柳根知道她要用衛生間,笑了笑︰「不愧是蜜月套房,沒有秘密的房間。」只好轉身走向陽台。
顏玉不是想小便,而是感覺小月復墜脹,知道女人每月的麻煩事來了,需要盡快處理一下︰「真不是時候。」口中嘀咕,抹下褲子,坐到馬桶上,她行李箱中,也沒有護墊,只好用廁紙先應付一下。
柳根獨自站在觀景陽台上,沐浴在異域的陽光和海風中,心卻像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撞擊他整個身體每一個細胞,想象著此刻顏玉坐在馬桶上的情形,身體漸漸的燥熱起來。
「根哥,我們是在這里睡一會呢,還是到新開的房間里睡。」顏玉的聲音,從房間里飄出。
柳根還是不敢回頭︰「白天可以呆在這里,晚上再過去那邊睡吧。」
「我感覺頭暈乎乎的,想先睡一會。」顏玉已經從衛生間出來,和衣躺在了床上。
柳根听到顏玉拉動被子的悉悉索索聲,這才轉身走進來︰「是不是水土不服呀?」
「也許吧,坐這麼久的飛機,挺累人的。」顏玉側身望著柳根︰「根哥,你不睡一會?」
「你睡吧,我……」柳根沒看到沙發,只有兩把軟椅,除了觀景陽台上有把藤條躺椅外,根本沒地方躺,除非躺在房間的地毯上︰「我不困。」說完,把通往觀景陽台的玻璃門關好,然後再把厚重的落地窗簾拉上,房間頓時暗了下來,中央空調發出輕微的嗡嗡聲也變得清晰了。
柳根心想,何不到2220房間睡一會呢,但顏玉一個人在這里,他又不放心,于是他坐在其中一把軟椅上。
「這床真舒服,根哥,到床上睡一會吧,晚上說不定有什麼事呢。」顏玉看出柳根也有些疲乏,只不過不想和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才推說不困的。
柳根笑了笑︰「你睡吧,我坐在這,正好可以靜靜的思考,我喜歡坐著想問題。」
顏玉也不勉強,她的確太困了,在飛機上幾乎沒怎麼閉過眼,闔上眼楮,很快熟睡過去。
柳根呆呆望著安靜熟睡的顏玉,想到了歐陽雪,他很喜歡看歐陽雪熟睡時的樣子,那麼的恬靜和安寧,偶爾嘴角會蠕動幾下,臉蛋上淺淺的酒窩,顯得特別的美。
顏玉沒歐陽雪那麼的靚麗,但她有種柳根難以言喻的吸引力,似乎她身上,總是帶著一股野性,不是夏陽假小子的那種野,而是活力四射,讓人覺得和她在一起有安全感,即使柳根是個男生,但他有時也會對顏玉生出依賴感,似乎在她身上,根本找不到懦弱,就像小時候對母親的那種依賴一樣,覺得有她在身邊,不會有任何危險。
這是柳根從認識顏玉以來,第一次如此親近的看她熟睡的樣子,她能毫無防備的在一個男生面前,睡得如此踏實,可見她沒對自己有任何的戒備心,這讓柳根有些感動,很想過去在她的臉上親一下,但理智沒讓他這麼做。
柳根把目光從顏玉熟睡的臉上移開,房間雖然很暗,但並不黑,即使一片漆黑,受過黑暗環境中如何辨別方向訓練的他,也能很快適應,他感覺有些尿急,于是站起身,走向衛生間,背對透明玻璃撒尿,那個地方,已經半挺,不得不用手往下按壓住,才能準確的把尿射進潔白的馬桶里。
撒完尿,柳根心想,何不在顏玉睡覺這會,舒舒服服的洗個澡呢。
于是他回到房間里,把行李箱打開,從里面拿出換洗衣物,重新走進衛生間,望著按-摩浴缸,覺得泡在里面,即使顏玉醒來,也不會看到自己的身體,比站在淋浴噴頭下沖洗安全多了。
浴缸邊,有一塊小牌子,柳根看了看,依稀能從上面標示的英文看出,這是在告訴入住的客人,浴缸經過消毒,可以盡情使用的提示。
柳根把水龍頭打開,水從按-摩浴缸的噴水口涌出,柳根最後朝床上的顏玉看一眼,開始放心的月兌去衣物走入浴缸中。
他加了幾滴泡泡浴濃縮液,浴缸表面,頓時浮起一層白色的沫沫,柳根很舒服的把頭靠在浴缸邊,閉上了眼楮,讓水盡情沖擊著他的肌膚。
柳根在閉上眼後,再也不願睜開,他想就這樣睡一會也不錯。
就在柳根欲睡還醒的時候,腦子里竟然浮現出邢**的女保鏢川島貞子的模樣,她在對自己微笑,笑得像躲燦爛的花一樣的好看,並慢悠悠的移步朝他走來,當走近身前時,川島貞子忽然臉色一變,漂亮的臉蛋變得扭曲恐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武士刀,只見寒光一閃,柳根感覺胸口一陣劇烈疼痛,嚇得睜開眼,坐起身體,低頭看左胸,用手模了模,沒有任何疤痕。
柳根四周掃了一眼,靜悄悄的,顏玉很安靜的躺在床上,浴缸左邊牆壁上瓖嵌的鏡子上,亮著一盞冷光燈。
柳根長長呼了口氣,心想︰怎麼會出現川島貞子的身影呢?難道真的會與她在這里相遇?
柳根又慢慢把頭靠在浴缸邊。
是禍躲不過,要是她真的找上門來,不殺她自己就得把命丟在這里。
柳根當然不會讓自己輕易把命丟掉,歐陽雪還在家里等著他回去結婚呢。
可柳根一想到要向一個女人下毒手,心里就虛火。
川島貞子真的找來了,我下得了手嗎?身上沒有武器,該如何殺她呢?
柳根反復想著這兩個問題,覺得雙眼皮困頓得再也支撐不住,慢慢闔上雙眼,竟然躺在浴缸里睡著了。
顏玉醒來的時候,軟椅空空的,沒了柳根,驚得從床上一咕嚕翻滾下來︰「根哥去哪了?」自言自語的說。
天已經黑了,唯有隔開衛生間的玻璃內透出亮光。
顏玉透過玻璃朝里看,一時沒看到柳根靠在浴缸邊的腦袋,她拉開窗簾,也顧不得欣賞窗外的景色,見觀景陽台的躺椅上也沒有柳根,她有些著急了,恰好這時,小月復一陣接一陣墜脹,只好朝衛生間走去,打算把下面那塊用廁紙做的護墊換一換,她覺得哪里黏糊糊的難受。
顏玉推開玻璃門走進衛生間,才看到柳根頭靠浴缸躺在里面,水面上漂浮的泡沫,遮擋住了他的身體,看不到他胸口喘息的起伏,顏玉大吃一驚,以為柳根怎麼啦,沖過去雙手捧住柳根的臉喊︰「根哥……你怎麼啦?」都快哭出聲來了。
柳根正睡得香著呢,臉上感覺有人用手抱住自己的頭,沒睜眼便下意識的雙手往後,抓住顏玉的雙手腕,往前使勁一扯,嘩啦一聲,把她扯進浴缸里,沒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便把她按壓在下面。
顏玉被柳根一個措手不及整個人按在浴缸的水里,掙扎著想喊,可剛把口張開,便灌進幾大口洗澡水。
好一個顏玉,她閉緊嘴巴,憋住氣,手肘往後一撞,擊中柳根的肋部,接著背部往上一拱,把柳根從自己背上掀開,頭從水中露出,還來不及吸口氣呢,卻大聲喊道︰「是我,根哥……」
柳根肋部被撞擊了一下,悶哼一聲,感覺渾身力氣喪失了,就在他放松了手的時候,被顏玉拱起的腰部掀翻在一邊,接著听到了顏玉的喊叫,定楮一看,可不正是顏玉嘛。
「顏玉……你怎麼……我還以為是她……你沒事吧?」此刻柳根也顧不得自己身上一絲不掛,雙手抓住顏玉雙肩站起來。
顏玉在柳根站起身後,看到了他渾身光溜溜的,皮膚上還掛著泡沫,他那個地方也沾了一些泡沫,羞得趕緊閉上眼︰「根哥,你……」
柳根頓時放開顏玉,雙手捂住那個地方,跳出浴缸,扯下旁邊架子上的浴衣,背過身去慌忙穿上,口中一疊聲的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根哥,你剛才差點殺了我,是不是把我誤認為殺手了?」顏玉也從浴缸跨出,渾身水淋淋的的問。
「我以為是川島貞子來 。」柳根把浴衣穿好,系緊腰帶才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