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獵魂人 正文 part9.起始(九)【打滾求】

作者 ︰ 罪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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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騰!」傍晚,校門前,一身白衣的舒雅坐在保時捷里,劉叔坐在駕駛座上,兩人正笑吟吟地看著我。

「劉叔,舒……舒雅,你們這是在等人嗎?」我問道。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舒雅的時候,我的心跳很快,心里很緊張。很多書上說,這是在面對心儀的女子時產生的自然反應,相處久了之後便會消失。

「是呀,就是在等你呢,快點上車吧。」舒雅打開車門,往里面挪了挪,右手輕輕拍了拍座椅。

「等我?」我有些納悶,但還是上了車,對舒雅,我有著許許多多無法拒絕的理由。

劉叔開動了車子,保時捷果然是無與倫比的,從外形到性能,保時捷都是愛車一族瘋狂追捧的對象,車內的噪音小,穩定性強,坐起來十分的舒適,如果是在高速路上,它在速度上的優勢也會顯現出來。

「劉叔,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有些不敢看舒雅的眼楮,我只能詢問劉叔。

劉叔咧嘴笑了笑卻並沒有回答我。

「上次劉叔把你撞了,出院後也沒有好好向你賠罪,今天就是請你去吃頓飯,也算是我們給你賠罪了。」舒雅紅潤的嘴唇掛起了好看的弧度,她的眼楮還是那麼迷人,讓人實在無法相信她竟是一個盲人。

「這……不用了吧,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而且那天也是我走路不小心,沒有看清來往的車輛,錯不在劉叔。」我低著頭吶吶。

「小江你說的什麼話,事情的確是我不對,這頓飯你必須給面子,否則就是給我增加愧疚感啊,呵呵。」劉叔回過頭來笑了笑,繼而又別過頭專心地開起了車。

听劉叔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也就自然沒了借口。其實能和舒雅共進晚餐我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一路無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像是一瞬,又好像是幾個小時,和舒雅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會忘記時間的存在。

車停後,我們三人下了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棟輝煌大氣的建築,規模很大,外形有些像歐洲中世紀的城堡,建築中央的大門很高,大約有六七米,需要兩個人才能推動。

「到了,這邊是我家了,今天我家有場派對,怕你不來,只好編個理由讓你來咯,我坦白了,你不許生氣哈!」舒雅似乎知道她和劉叔串通的謊言馬上就要被識破,所以跟干脆的坦白了,同時還不忘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頭。那可愛的動作讓我一時間有些迷亂。

「好了,小姐,小江,我們趕緊進去吧,不然派對開始了,貴客們可要等焦急了。」劉叔微笑著催促我們。

這時我才發現,我們所處的停車場內停滿了各種高檔的轎車和商務車,每一款的價格都讓人為之目眩。

「我們走吧。」

舒雅伸出手模索著抓住了我的手掌,對我甜甜一笑。

我這才想起舒雅的眼楮看不到,于是甘心當起了她的拐杖,帶著她一步一步走進「城堡」。

當燈光齊齊打向我們這邊的時候,我甚至有種錯覺,我就是打敗了惡龍的王子,舒雅就是被我拯救的公主,當我們手牽手回到城堡的時候,所有人的掌聲都響了起來。

但是這種幻覺很快便消散一空。我看到了她,郝欣文。

感覺到我身體上的輕微變化,舒雅側過臉小聲地問道︰「江騰,怎麼了?」

「沒事。」我強笑著,視線卻再也離不開眼圈開始泛紅的郝欣文了。中午時分郝敬雄對我說的話一句句浮現在腦海,我甚至不知道該置自己于何地。

當然,這一切也有可能只是我的一廂情願。郝欣文喜歡我,我喜歡舒雅,我們就像是兩個買了單程車票的旅客,始終向前,無法回頭。

也許舒雅對我根本沒有我的那種感覺,也許這只是我的單相思,也許我只是感激她對我做的一切,也許……

很多個「也許」都能讓我灑月兌的松開手,但是我依然無法舍棄的陪她走到了最後。

「今晚是我的生日,很高興大家能夠抽出寶貴的時間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在這里,我要向大家隆重介紹一個人,他就站在我身邊,他叫江騰,我的未婚夫!」

「轟!」寬敞的會場一瞬間爆發出了嘈雜的聲響,他們或是祝福或是詢問,甚至還有一些在低聲咒罵。

和他們一樣難以接受的人還有我自己。

舒雅到底再說什麼!?她為什麼說我是她的未婚夫!?這是怎麼一回事!?

巨大的幸福感和空虛感一同襲來,讓我忍不住有些發昏。我下意識地看向郝欣文,發現她捂著嘴站在台下,含淚的眼中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舒雅,你……」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兩個同樣出色的女人在我的腦海里不斷輪換,像是要把我逼瘋一般。

「噓!」舒雅豎起食指放在嘴邊,踮起腳,在我唇上輕輕一吻,道︰「江騰,我要做你的妻子,你願意娶我嗎?」

會場內人聲鼎沸,如果前一刻還對舒雅的話抱有懷疑的態度的人全部啞了火,在這麼多官商貴冑面前說出這番話,又做出如此親密的動作,任誰也不會認為這是在開玩笑。

「我……」我艱難的開口,眼角處,一抹紫色的身影推開大門飛奔而去……

……我到底在干什麼?我為什麼要出現在這里?我該說些什麼嗎?又或者是立刻奔出門外追上郝欣文?

舒雅,我喜歡舒雅!可是郝欣文……回憶起和郝欣文呆在一起的時光,我嘴上總是抱怨,但心中何嘗沒有快樂和幸福呢?和她在一起我總是能感覺到輕松,她就像是有著獨特魔力的天使,不斷的疏散我心中的陰霾。

我能拒絕舒雅嗎?我做不到!我肯定做不到!我喜歡她,真的很喜歡。

但是接受?想起郝欣文逃也似的離開時的迷蒙淚眼,我說不出話。

身心備受煎熬的我雙拳緊握收在袖子里,牙齒緊緊地咬在一起,耳朵里听著賓客們低聲私語和冷嘲熱諷的碎語,眼楮里收入舒雅期待的表情和一些嫉妒狂幸災樂禍的表情。

深吸一口氣,我讓自己竭盡全力的冷靜下來。

「我……」我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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