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跑啊,怎麼不跑了。累。累。累死老子了!敞」
狗腳子在喘氣聲中,望著停在不遠處的安正寧和李娜娜,獰笑說道︰「你們還以為這公路上會有喪尸。我們就不敢追過來?告訴你,這一帶我們就早探查過了,阿貓阿狗也不多一只,你們就死心當肉干吧
穿行于重重山嶺的公路上,發青的瀝青公路,似乎像是布上了一層青苔,看不出有人的痕跡。
以前還不時出現在公路上的游蕩喪尸。如今一只也見不到,在歲月的流失下,它們也不知道逛蕩到哪兒去了。而安正寧和李娜娜同樣是氣喘如牛地抹著一棵路邊上的樹木,兩條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怎麼也走不動。
「難道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嗎?」
望著穿行于山嶺的公路,望不到頭,在極遠的地方,若隱若現,不時還能夠見到一小段轉彎露出來的公路面。
如果說有什麼比現在更絕望的話。那就,是死前的一刻了。可這何嘗又不是死前的絕望?安正寧性格網烈,他模出懷中鋒利的石片,死死握在手中,對著李娜娜說道︰「娜娜,我知道你不想死,但總比落到他們手上的好。」
李娜娜兩眼閃過淚光,默默地點點頭,盯著安正寧手中鋒利的石片。閉上了眼楮。
清晨的寒風在吹著,陰沉沉的天空。像是要下起小雨來。而隨著一陣陣寒風的,隱隱地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陷入到狂熱中的安正寧只是閃過汽車的念頭,然後猛地瞪大著眼楮,那抹求生的**,讓他猛地扔下石片,接著李娜娜又走向著公路前方用盡身體里最後的一滴力氣,沒命地狂奔。
是的,汽車,是汽車的聲音」這就是生存下去的天簌之音。
而狗腿子他們沒有料到對方在絕望之下,正想欣賞一出自然的好戲,誰知道竟然兩個,人拔腿又跑,惱怒之下,根本沒有猶豫,就是吼道︰「兩個。賤種還想跑,追,給我追,打死他們。」
公路上,又演了一出追逐的一幕。
汽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安正寧他們听到的是希望,而狗腿子們听到的,是滿臉的驚訝。
很快,在前棄,兩輛迷彩色的裝甲車出現,在公路上飛快地行駛著。它們寬大,和小巴一樣的長度。車頂上,是一挺車載重機槍,一名士兵正支著,槍口對準前公路的前方。
片刻間,兩輛裝甲運兵車,就發現了公路上追逐著的一幕,隨後一個沖刺,出現在安正寧他們的前面。隨著一個剎車聲響起來。兩輛裝甲運兵車停了下來,車頂上的那名機槍手,毫不猶豫地對準了已經不敢動的兩波人。
而裝甲運兵車的開,二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飛快地從車內跳了出來,再輛裝甲車,共四十名士兵,將所有人給包圍起來。
這個時候,根本就不用喝什麼不許動。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在這種火力下,反抗只有死路一樣。
陳小四的軍靴踏在布滿了青苔的公路上,揣著沖鋒槍的他,和別的士兵沒有什麼,如果硬要說區別,恐怕就是肩膀上的扛條了。做為一支偵察小隊的隊長,他的軍職並不是很高。可走出色的指揮和偵察能力,讓他成為了隊長。
自從攻陷利江市之後,南方多山的地形,讓坦克師分成四路,而南方面軍,也是分成了四路大軍推進。受到章魚尸的影響,僅僅是依靠偵察飛艇,可能漏掉的危機會很多。所以裝甲偵察小隊開始打頭陣。偵察可能出現的任何危機。而南方復雜的地勢。不時可以見到零星躲在深山里的聚居炮
正是這些零星聚居地的發現。指揮部更是加大了偵察小隊的數量。在每一公路上尋找著山林里的聚居地。
也正是這樣,才有了陳小四率領著一支偵察小隊,出現在這窮山惡嶺之間。
真正論起來,偵察小隊並不是純粹的偵察小隊,四十人的戰斗配置。加上兩名裝甲運兵車機槍手。四名駕駛員,還有正副兩名隊長。一共是四十八人,足勢稱得上是一個精銳的戰斗排了。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場上的情況,其實陳小四早就看得明白,無非就是逼良為娼,又或者是什麼棒打鴛鴦,弄出一出私奔的老套把戲。可問題是,如今末世里。處處危機,又有什麼那門子的私奔一說?更何況,那十幾個,站著的壯漢,完全像是個土人一樣,都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退化到野人了。
不過還別說,這前方抱著的男女,比起十幾個壯漢來,更像是野人。樹葉圍成的衣物,簡直是用衣衫襤褸來形容,那露出來的地方,連陳小四都不好意思看了。
安正寧像是找到了骨干心一樣。眼前這絕對是制式裝甲車,還有一群士兵,肯定是國家的軍隊。所以他基本就沒有猶豫,拉著李娜娜沖上前來,說道︰「救救我們。
對于做賊心虛的人來說,國家的軍隊,總是充滿著正氣的。所以狗
們,一部吾只感貨後背心甲寒寺直憑著自只諒此人做賊。」用事情。簡直就是天理難容,恐怕要是真的是讓這些官兵知道,還不將自己這些人給活刮了?
「各個解放軍同志,他們在我們山寨上殺了人,還將人家的老婆給拐走了,你們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安正寧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這幫惡人先告狀的狗腿子,憤怒說道︰「你們胡說,你們這幫惡魔,」
如果讓對方說下去,還了得?所以身為狗腳子的頭目,惡貫滿盈的張軍平打斷說道︰「什麼叫胡說?」他裝出一付呼天喊地的樣子來,「可憐我那哥們,就這麼被這一對奸夫婬婦給害死了。如果不是我們發現得早一些,追了出來,」陳小四眯著眼楮,心里當然有了自己的判斷,暗地冷道︰「忽悠吧。接著忽悠!」他望了一下這十幾名壯漢手中拿著的武器,甩了甩頭,圍著的士兵如狼似虎地沖上去。將他們的武器全給收繳了上來。
「是不是像你們所說,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陳小四這一句話,像是判了這十幾個人的死刑一樣,每一個人都是臉色慘白。反抗?對方有四五十人。而且武器精良,看看這裝甲車上的重機槍,打誰誰到霉。就憑手中的刀子鐵棍,還有廢柴一樣的獵槍?對付普通老百姓還行,對付這些士兵。死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垂叉喪氣的十幾人,像是失了魂一樣。在安正寧他們帶路下。向著山寨所在的位置前進。
一路上,隨著安正寧的講解,每一個听到他述說的士兵,全都是死死地捏著手中槍支。人吃人並不罕見。末世第二第三年很多,缺少的糧食,讓一些惡魔開始對身邊的人下手。
這點說起來,可能是一些人的劣根在作怪,更多的是末世間的無航
但如今這個小山寨里人人能夠吃得飽,本應該日子過得很滋潤才對。可是偏偏還有人喪盡天良,僅僅是因為許久沒有吃到過肉,而向一個個少女們舉起了屠刀,這就讓人難以接受了。
公路距離山寨,不過是幾座山嶺。等到翻過去,確實是能夠見到一些壯漢在鞭打著勞作的人們,像監工一樣,稍有不滿意的地方,就是狂風暴雨一樣的抽打。更讓人感覺胸口爆炸的是,旁邊一個女人,像是布女圭女圭,任憑著兩個壯漢在她一絲不掛的身上抽*動著。
陳扒四眼楮一收縮,淡淡地說道︰「全給我殺了。」
對付這些畜生,陳小四可不擔心會受到軍法處置。對而于還有一個山頭,四五百米的距離來說,安裝有瞄準鏡的步槍,可以擊中六七百米的目標。在听到陳小四的命令,整個偵察小隊跟進來的三十名士兵,全是舉起了槍,用點射的方式,射出了憤怒的子彈。
得意的十幾名壯漢,還有在那名女子身上抽送的兩名壯漢,臉色隨著清脆的槍聲,瞬間凝固。
整個山塞,真正的武力,就是十幾條獵槍,還有幾支手槍,其他的就是刀具之類的。人員雖然有上百名武裝力量,可是就憑他們的武器還有素質,怎麼可能會是全副武裝的三十名士兵的對手?
面對黑乎乎的槍口,除了幾個武勇過人的人用獵槍還了手,被當場擊斃外,其他的人,只能是乖乖地抱頭蹲下。
這個用大量木料和竹子搭建起來的山塞,其實就是將一整個小山包給圍起來,居住著近千人。做為山塞的統治者,名為朱天豪的塞主,他居住的地方,就在山寨的最頂峰,一處峰頂平地上,一個巨大的竹圍院子里。
從槍聲響起來,朱天豪被驚醒,猛地從床上爬起來,隨手模出床頭上的兩支手槍,就是幾步沖出房間,問道︰「怎麼回松nbsp;nbsp;」
他的手下爪牙,個個。無精打彩的。由于發現了逃跑的人,折騰了清晨美夢,嚴重的睡眠不足。正打著瞌睡,誰想到就是一陣槍響,他們當中,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但可以肯定地說,這槍聲,可不是獵槍的聲音。
朱天豪也管不了這麼多了,說道︰「來人啊,集會,集會。」
很快地,住在旁邊專門保護著他的六七十人,就是集會完畢。他們當中有人扛著獵槍,有人拿著長矛。有人拿著大刀。活月兌月兌就像是清末時的土匪,甚至說比土匪還要更慘一樣。
可是集會好的隊伍,還沒有出發。外面就是傳來奔跑的影子,片刻就將整個寨主院給圍了起來。
透過籬笆,可以見到籬笆間隙里。一狠狠槍管伸了出來,對準了不知所措的自己這一方人。等到看到迷彩服時。朱天豪的腿幾乎是一軟。兩只眼楮一黑,幾乎要跌倒在的上。臉上原本油光閃閃的臉,變成了死灰。
有些失態的看朱天豪睜大著眼楮。不敢相信地說道︰「不是說全世界都完了嗎?怎麼會有解放軍?」
對付這些人,確實是不費吹灰之力。他們不反抗還好,不至于被當場擊斃,要是反抗?憑著這些火力,一分鐘就可…制們屠殺有著防彈衣和鋼考的情況下,他們的荊蛇人刀。根本沒有一點用處。
這一場戰斗」或者根本不能稱之為戰斗,沒有任何的挑戰性。
走在這個塞主院子里,進入大門。就可以看到一排排用細小藤蔓制成的繩線,上面有著一個個小小的倒勾。今天沒有什麼太陽。天有些陰沉,可是還可以見到繩線上,掛著一排排被人切得薄薄的肉片。
在經過山野香料的處理,風干的肉片,散發出一股有些像臘肉的問題。
換了平時,陳小四絕對是喉嚨涌動,可是現在見到這些肉片,他只感覺自己的是胃在抽搐間,喉嚨竟然是險些控制不住要嘔吐出來的**。這些肉片,被人切得極薄,晶瑩別透。但等你知道這是什麼的時候。你就認為它像是魔鬼,恨不得離它遠遠的。
在這些掛著的肉片不遠,是一塊巨石。旁邊有一個用石塊砌起來的水池,山頂的一個小泉眼,不停地冒著。從處處都是污垢,還有一些鮮血凝固之後的色澤,似乎向人訴說著,這時就是屠宰著一個個少女的地方。
朱夫豪的口味,當然不可能看上老人,還有男人。
女人雖好,對他來說,只能是用來吃。而其他的男人,皮粗肉硬。用來耕種土地還行,用來吃。味道肯定沒有女人們的細皮女敕肉來得好。
吃人肉听起來很可怕,朱天豪也是一年前才開始吃的。原因非常的簡單,就是到的一只肥大的老鼠,讓他嘗到了味道。可是末世里,肉食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又怎麼可能三天二頭有肉吃?
于是在絕對的統治下,有肉食的誘惑下。加上又網好一名女人反抗。被他給用刀給殺了。望著這死地的女人,他突然感覺到,卻像是一具肥女敕的炖羊。于是惡膽頓生,竟然真的是將這女人給炖了。
網開始的惡心,到最後喜歡上這種味道,再到各類吃法的研究,讓朱天豪如同惡魔。
看似平淡的述說,可是陳小四知道。這里面的殘忍。望著兩眼還冒著凶光的朱天豪,他雖然被綁住,可是還像是瘋子一樣,露出他白森森的牙齒,大聲地咆哮著。
一年間他所吃掉,還有手下分享吃掉的女人,她們的骨骸是在院子後方找到的。當真是累累白骨。被人分解,沒有一塊是相接的。可以想象,當時她們是被人一點一點地切下來,再細細地用鋒利的刀子,一片片切下來,成了薄薄的肉片。在勝上山野里的香料之後,懸掛于線上風干,可以保持長久一些的時間。
能夠在末世里活著的人,絕對值不是吃素長大的。
陳小四早年也是凶悍的人,殺過喪尸,也殺過人。哪怕當年餓到沒有力氣了,也沒有想到過要吃人肉維持生存。可是眼前這個人,卻在能夠吃飽吃好的情況下,用享受的方式來吃人,是無論如何也不可忍受的。「你不是很喜歡吃人肉嗎?」
陳小四的陰笑聲,哪怕是已經墮落的朱天豪,也是渾身發冷,內心的害怕,讓他用咆哮來掩飾︰「喜歡吃人肉又怎麼樣?你們這些沒有吃過的人,永遠不會明白,人肉的味道到底是怎麼樣的,嘖嘖,那種滋味。只要你們嘗到過,你們心中的魔鬼,會比我還要瘋狂。」
朱天豪是被強行拉到小水池邊上的,士兵們從旁邊架起了一口窩,直接就是升線
不久之後,鍋中的水就被燒開。望著那***的開水,朱天豪的臉色已經變成了蒼白色。當他在吃著人肉的時候,他只有興奮,沒有一絲害怕,可是當他面對死亡的時候,他才是真正的害怕。越是這樣的人。他的內心越是恐懼死亡。
死固然是可怕,朱天豪也料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死並不是最可。
山寨里原本麻木的人們,全部集中到了院子里,將整個院子圍得水泄不通。麻木的眼楮不再麻木。帶著足可以殺死人的怒火,恨不得食其尸骨的樣子。終于是讓朱天豪意識到了什麼,頓時瘋狂起來︰「你們不能這麼做,你們不能這麼做。」
陳小四淡淡地抿了抿嘴,說道︰「你可以吃別人,為什麼別人不可以吃你?」
他轉過頭去,說道︰「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人人都可以用火鍋的方式,從他身上割下一塊肉來。在鍋里涮熟。記住,先從手腳開始。不能讓他一下子就死了,要讓他睜著眼楮看著自己的肉,是怎麼在鍋里翻騰的。」
陳小四不知道這些受盡折騰的人會不會吃掉他的肉,但至少可以肯定,朱天豪必定是尸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