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接電話啦,主人,接電話啦!」突然,凌宣口袋里的手機響了。打斷了韓曜桀的親吻。凌宣掏出手機一看,是卓毅澤。「喂,毅澤哥哥……」不管此時韓曜桀是什麼表情,也忘記了自己是在卓毅澤的懷抱,一看到毅澤哥哥的來電,凌宣條件反射的按下了接听鍵。「凌宣,明晚去我家吃飯。商量下重新訂婚的事。不要再忘了。」說完,卓毅澤便掛掉了。凌宣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手機又被一只手奪取了。看了看凌宣,韓曜桀大手一揮,手機不偏不倚的飛進了垃圾桶。「你……」「我什麼?」韓曜桀抱住凌宣,丟手機的那只手不住的撫模著懷里的人,在凌宣耳邊低聲說︰「要是,你真想有個孩子叫我爸爸,我很樂意配合。何必找個孩子做理由來套近乎呢?要是你喜歡,隨時可以去我床上。女人這東西,我從來不缺,孩子還真缺一個。你要是想要,我倒是可以給你。」說完,韓曜桀又狠狠的親吻起凌宣來,不同于之前的溫柔,這一次是狠命的虐奪,佔有。凌宣听了那番話,身子抑不住的發抖。孩子,一個孩子。五年前的情景在凌宣眼前浮現,還有在醫院里的疼痛,還有……凌宣狠狠用力一踩,高跟鞋不偏不倚的踩在了韓曜桀的腳上。韓曜桀吃痛的放開了凌宣。接著,凌宣一個巴掌揮了過去。「韓曜桀,你是個混蛋!」說完,凌宣臉上掛滿了眼淚,不顧小豆豆還在沙發上睡著,推門跑了出去。等凌宣一走,屋里只剩下韓曜桀和小豆豆。韓曜桀走到沙發前,看著睡著的小孩開始發呆。「總裁,平心而論,這個孩子的確很像你啊。尤其是抿緊嘴角的樣子。」李助理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站在韓曜桀身後說。听到這句話,突然間,凌宣小月復上那道淡淡的疤痕浮現在眼前,腦海里一道亮光閃過,難道……「李助理,你去幫我查一下這小孩的事。不要驚動任何人。」說完,韓曜桀坐在辦公桌前開始沉思。凌宣哭著從大樓里跑出來之後,腦海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里。外面的太陽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刺眼慘白起來。曬在馬路上,騰起一片熱氣。在這片熱氣之下,凌宣莫名的想起五年前因為有了身孕而不斷害喜的日子,那種反胃的感覺又再一次真實而強烈的襲來。「嘔……」突然頂受不住這種微酸的惡心感,凌宣站在街口,突然在就近的樹下嘔吐起來。周邊的景色變得一片虛無,連旁邊行人的大聲驚叫都沒有听見。等凌宣恢復意識時,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腦袋一片暈沉。凌宣睜開眼看了看四周,凌爸凌媽正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己。凌宣突然感覺到胳膊一陣火辣辣的痛,側頭一看,胳膊上不知為什麼已經貼上了一塊不小的紗布。凌宣掙扎著坐了起來,看著凌媽媽,不解的問︰「媽媽,出了什麼事嗎?」凌媽媽還沒有說什麼,門突然「 」地一聲被推開了。卓毅澤大步沖了進來,看到凌宣醒了,立馬抱住她,一邊抱一邊喃喃地說︰「小宣,我差點失去你了,嚇死我了。小宣……」「毅澤哥哥,出了什麼事?我怎麼會在這里?」卓毅澤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抱住凌宣,白天的那一幕似乎還在眼前。因為莫名覺得自己應該去韓曜桀的公司看一看,于是便開車打算去韓曜桀的公司。誰知道,還沒到公司,就看見凌宣從公司大門口哭著跑了出來。于是壓抑住心里的怒火,立即下車打算問個究竟。還沒來得及靠近,就看見凌宣抱著一顆路邊的大樹開始不住的嘔吐。看見凌宣這個樣子,卓毅澤心里的怒氣也消失了,恨不得立即撲過去,把凌宣抱在懷里。突然間,多年警察的經驗,讓他敏銳的耳朵捕捉到一絲不尋常的聲音,是機車發動的聲音。立馬側頭一看,一輛深紅色的機車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向凌宣沖過去,因為速度快,機車都帶動了周圍的空氣,發出野獸般的嘶鳴。卓毅澤立即最快的速度沖過去立即抱住凌宣往旁邊一撲。機車的邊緣正好從卓毅澤的背上劃過,如果,如果再晚那麼一剎那,那麼凌宣很有可能……事後,每當卓毅澤想到這里,心都會忍不住悸痛一下。機車主人見沒有撞到凌宣,一扭車頭,車子與路面劃擦出刺耳的聲音,機車立即一橫,在不遠處停了下來。透過機車帽的玻璃鏡,機車主人看見卓毅澤已經單膝跪在地上,已最標準的姿勢用槍指著自己。在機車擦身而過之後,一著地,卓毅澤顧不得其他,立即一個側身飛挺,從腰間拔出槍,動作流暢帥氣。槍里並沒有子彈,卓毅澤只能用最標準的跪姿將槍頭指著機車的主人,全身的神經都開始緊繃。他陰沉的盯著不遠處的人將機車轉了個方向,停下來,隔著厚厚的帽子,兩個人進行無聲的對視。突然,卓毅澤感覺到那張被遮住的臉發出一股冷笑,機車也開始發出低沉的聲音,然後揚長而去。等機車走後,卓毅澤才收好槍,去看看在一旁的凌宣。好在除了胳膊有點擦傷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大礙。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凌宣已經沉沉的昏睡了過去……「毅澤啊,凌宣是怎麼回事?」凌媽媽緊張的問道,打破了卓毅澤的回憶。「沒事,阿姨,一點小意外,放心吧,沒什麼大礙。」卓毅澤收拾了下情緒,淡淡的說。「這……」凌媽媽還想說話,被凌爸爸拉了拉胳膊,只能無奈的沉默下去。「毅澤,你照顧下小宣,既然沒什麼事,我們先走了。」說完,凌爸爸拉著凌媽媽走了。「毅澤哥哥,我沒事了,你抱得好緊哦……」為了打破房間里的沉默,加上毅澤確實抱得有點讓人透不過氣來……毅澤輕輕放開了懷抱,靜靜的看著凌宣,淡淡的說︰「小宣,今天你怎麼會在那里?」「我想去問一下小豆豆的事。」「嗯?小豆豆?」卓毅澤的眉毛開始擰在了一起。「是的,毅澤哥哥,你不覺得,小豆豆很像韓曜桀嗎?我懷疑……」「不是的!」不等凌宣說完,卓毅澤便果斷的否定。「嗯,我也覺得不是……他那種混蛋,怎麼可能有小豆豆這樣的孩子。可是,毅澤哥哥,你怎麼知道,還有我總覺得小豆豆似乎跟你很熟。老實說,小豆豆跟你什麼關系?」凌宣看著卓毅澤的眼楮,似乎想從里面看到一點答案。「嗯,小豆豆的父親是我的一個犯人,他拜托我還有他一個親戚照顧小豆豆之後,就投案自首,然後在獄中自殺了。」卓毅澤沒有逃避的看著凌宣鎮定的回答。「這樣啊……」听到這里答案,凌宣心里似乎有點莫名的低落,「那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我還以為這孩子是……」「我擔心太多人知道小豆豆父親的事,會讓小豆豆知道這些……」「也對,上一代的錯不應該延續到下一代身上。」凌宣有點困了,不自覺的靠在了床上。「你累了,早點休息吧,明天晚上就暫時不要見我爸媽了,推遲一天吧,把身子養好點,這種臉色,會讓人誤以為我們卓家對媳婦不好的。」听到這里,凌宣心里一震,「毅澤哥哥,你,不生氣了嗎?」「我想,你那天不出現,應該也是有原因的吧。」卓毅澤低聲的說。他用這個理由對自己說了很多天,很多次。可是自己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有點心虛或者自欺欺人的感覺。「毅澤哥哥,我……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嫁給你。」凌宣心里一橫,咬咬牙,決定坦白。如果說,什麼都不說,每次都不敢面對一毅澤哥哥的那種感覺,永遠都不會讓她能夠正常的站在毅澤哥哥的面前。「你不要說了,小宣……」「毅澤哥哥,那天,我沒有出現,是因為,因為我被人困住了。直到第二天才被人放了出來……」「你說什麼?」听到這里,卓毅澤轉過身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凌宣,眼楮里的神色讓凌宣有點莫名的恐懼,「是誰做的?告訴我。」「我,我不知道……」對不起,毅澤哥哥,我還是不敢說實話,凌宣低著頭說,「我只知道我被人綁在一個地方,眼楮也被蒙上了,回來的時候,也是被人送到家附近的。」只是不說是誰,這樣,不算嚴重的欺騙吧。「那為什麼說不能嫁給我?傻瓜……是我不好,沒能保護好你。」卓毅澤回到病床邊,拉住凌宣的手,安慰道。「因為……」凌宣的眼淚開始大把大把掉落,「因為有人下了藥……」听到這里,卓毅澤的手更加用力的握住了凌宣的手,心里的怒火,凌宣的眼淚,讓卓毅澤咬了咬牙關。「所以,所以,毅澤哥哥,我想我沒辦法嫁給你……」說完,凌宣抽回自己被握住的手,捂住眼楮大哭起來。「傻瓜……」卓毅澤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緊緊地抱住懷里的人。夜越來越安靜,安靜到不可思議,也放大了凌宣的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