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韓曜桀沒有回去,而是在辦公室里坐了一晚。天快亮的時候,他打了個電話給李助理,命令道︰「這幾天你不要來公司,去幫我做這幾件事……」
凌宣在家里等了一宿,也沒有等到韓曜桀的歸來,于是送走小豆豆去上學後,她很早就來到了公司。結果正好遇見韓曜桀在大廳等電梯。凌宣趕緊加快步子,想上前問韓曜桀昨晚去哪了,可是韓曜桀卻好像沒有看見她一般,徑直進入電梯,在凌宣趕上來之前,電梯門已經合上。
這一下,凌宣感到有點莫名其妙,只能坐另外一部電梯去到辦公室。一出電梯,凌宣發現韓曜桀的辦公室門沒有鎖上,凌宣想了想,走進辦公室。韓曜桀听到腳步聲,從辦公桌前抬起頭,冷冷的審視著凌宣。
「你……你昨晚沒有回來,我想問問……問問你去哪里了……」凌宣怯懦的說。
「我的事,與你無關,你負責照顧好我兒子就行了。」韓曜桀說到。
「我,我也沒有關心你,是小豆豆讓我問的。」凌宣撒了個謊。
「我們父子的事,輪不到你來關心。」韓曜桀說。
「你到底怎麼了?」凌宣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之前那麼靠近的兩個人,突然變得這麼有距離起來。
「凌宣,你也太把你自己當一回事了吧,別忘記,我很早就說過,對于我而言,你只不過是一個玩物,我想讓你在我身邊就在我身邊,想讓你在我床上你就得月兌好衣服等我。但是,玩物就是玩物,我的事情,輪不到你這樣一個女人來過問。」韓曜桀的話像一把小刀一字一句都刻在凌宣的心上。
凌宣忍住眼淚看了眼韓曜桀,立即轉身準備出去。
「站住!」韓曜桀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凌宣沒有听見,依舊繼續走著。還沒來得及走出韓曜桀的辦公室,就被韓曜桀一把拉進他懷里。
「我的辦公室,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韓曜桀的聲音在凌宣頭上盤旋。
「放開我!」凌宣說。
韓曜桀強行把凌宣轉身,讓凌宣面對著自己,凌宣小小的腦袋剛好到韓曜桀的胸部,韓曜桀捏起凌宣的下巴,讓她仰視著自己。這時候,韓曜桀發現凌宣眼里隱忍的淚花。
「凌宣,你居然還會有眼淚,這是不是你勾引人的另一種方式呢,除了裝純潔就是扮可憐。」韓曜桀嘲諷的說。
「韓曜桀,不要讓我鄙視你。」凌宣說道。
「我管你,只要我開心就行,你的感覺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說完,韓曜桀便咬起凌宣的嘴唇來。另一只大手也在凌宣胸前狠狠的捏著,疼得凌宣皺起了眉頭。
凌宣用力的往下一踩,高跟鞋的鞋跟正中韓曜桀的腳。韓曜桀吃痛的松開凌宣,擦了擦嘴,口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凌宣顧不及看韓曜桀,倉皇的跑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猛的關上門,靠著門背,把頭埋在膝蓋上,哭了起來。
韓曜桀透過監視器,看著凌宣哭泣的樣子有一點心痛,但是想到昨天凌宣與藍宸的對話,韓曜桀心中慢慢燃燒起一片怒火。凌宣,為了幫卓毅澤,你才甘願待在我身邊,可是你又知不知道卓毅澤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今天韓曜桀與凌宣怎麼樣了?」黃昏時分,在韓曜桀的辦公樓的附近某個角落,卓毅澤冷冷的問著一位女職員。
「似乎昨天的話有點作用,尤其是昨天下午凌宣跟一個男人出去過以後,總裁跟凌宣似乎鬧了矛盾。今天凌宣還哭過,總裁也一整天都沒有理會她。」這個女職員便是昨天在廁所里,直呼希望能夠跟韓曜桀有一個甜蜜夜晚的女人。
「一個男人?」卓毅澤問到。
「是的,我也悄悄看過,是一個個頭比較高,一張女圭女圭臉的男人。他叫凌宣出去說話,凌宣走的匆忙,李助理也悄悄跟在她身後,不過凌宣沒有注意到。」
「你是說,李助理偷听到了凌宣與那個男人的對話?」卓毅澤問。
「是的,不過他們說了什麼我不知道,我還在上班,只能偷偷看看,前台又不能沒有人,那時候也沒有找到人替我一會,所以沒有辦法跟出去。」女人說完,微微搖了搖頭,長長的卷發也隨著擺了擺。
「很好,沒想到這麼快!那今晚就按照計劃行動。」卓毅澤滿意的說完便打發女人回去了,自己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壓低了帽檐走了。
本來卓毅澤故意透露給藍宸關于賬簿的信息,就是希望藍宸能夠去找凌宣,告訴凌宣那本賬簿的所在。能夠拿到賬簿最好,拿不到,也能夠讓韓曜桀發現他在意的女人卻是在背叛他。如果是自己告訴凌宣賬簿信息,凌宣興許會為了包庇韓曜桀而不去行動,可是,通過藍宸效果就不一樣了。藍宸會親自動手不說,也會無形之中讓凌宣自己動手。死過一個同伴的凌宣是不會再讓同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的,說不定,凌宣昨天就拒絕了藍宸,準備的就是自己動手。
今夜,看來,他只需要給凌宣一個對韓曜桀死心的機會,讓凌宣將得到賬簿的念頭轉換成行動。過口藍上。
凌宣,我要讓你知道,選擇韓曜桀是你這一生最大的錯誤。
想到這里,卓毅澤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夜幕很快就降臨了。辦公大樓里,只剩下韓曜桀跟凌宣的辦公室還亮著燈。兩個人就像在賭氣一般,誰也不肯先離開。韓曜桀好奇的看了看監視器,發現凌宣只是坐在辦公桌前一動不動的在發呆。
突然,凌宣的手機響了。凌宣趕緊接過電話,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喂?」
「是我……」卓毅澤的聲音冷冷的。
「毅澤哥……卓警監……有什麼事嗎?」凌宣問到。
「能不能下來一趟,我有些事想跟你說。」卓毅澤說。
「不能電話里說嗎?」
「關于藍宸的,下來吧……」卓毅澤說到。
「嗯,好,我這就下來。」一听到藍宸,凌宣害怕這個小伙子又為了入隊,會做出什麼事來,立即下去了。
監視器里只能看到凌宣的行動,听不到凌宣的聲音。韓曜桀看著凌宣匆忙的東西也不拿就走,心里感到一陣疑惑。正想打電話叫人去跟蹤一下,發現門口站了一個女人。
「你是誰?」韓曜桀放下電話,冷冷的問。
「我……對不起總裁……我不知道您在這……我見辦公室的燈亮著,以為……以為您忘記關燈了,所以過來看一看……」一個穿著襯衫西裙的女人怯懦的說到。襯衫將她胸部的曲線完美的展現了出來,小腿的線條也是那麼的完美誘人,一頭長長的卷發,襯托得她的臉越發的小巧。zVXC。
「嗯,沒事。」韓曜桀說了一句,就等這個女人自己離開。
可是這個女人似乎不明白這委婉的逐客令一樣,又開始問到︰「那麼,總裁,要不要給你端杯茶或者咖啡?」
听到這里,韓曜桀覺得自己也有一點口渴,于是說道︰「去給我弄杯水吧。」
很快,女人端了一杯水過來,韓曜桀一飲而盡,又命令她再去弄一杯。凌宣的事情似乎就被他忘在了腦後。
凌宣一走出辦公樓,就發現卓毅澤戴著帽子在馬路對面等她。她趕緊走過去,問到︰「藍宸他怎麼了?」
「凌宣,我希望你能搶在藍宸前面,幫我們拿到那本賬簿……」卓毅澤有點焦急的說。
「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藍宸怎麼知道了我在追蹤那本賬簿的事情,所以在到處搜索韓曜桀的信息。我擔心這小子會得到信息後單獨行動,就為了證明他有能力加入我們的隊伍。可是你要知道,凌宣,這不是鬧著玩的。曾經我們追蹤毒販,就害死了你的朋友……」說到這里,卓毅澤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即住口看著凌宣。
「我不相信韓曜桀會做這種事……」凌宣有點猶豫。
「凌宣,不要因為你與他的過去,加上最近天天在一起他給你的假象,你就忘記了他曾經是個什麼樣的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風月慣了的男人,一個刀尖上討生活慣了的黑社會老大,是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這一切的。」
「他本質不會那麼壞……是不是你拿到的情報是錯的?」凌宣弱弱的說。「凌宣,你不要再這麼執迷不悟了。不要因為最近韓曜桀對你好,就輕易相信他。男人的感情是可以裝出來的……」卓毅澤的語氣有點焦急。
「我不要听……毅澤哥……給我時間讓我查,如果他真的有這本賬簿,我一定會拿到給你,不會讓藍宸去冒險的。如果沒有,我希望你能不要再用懷疑的眼光去看他了。跟他在一起那麼久,他不像你想的那麼壞……」凌宣說。
自從見過生病的韓曜桀,凌宣覺得,也許韓曜桀的囂張跋扈只是為了掩飾他心中的孤寂還有恐懼,一個在夢里會滿頭大汗會尋求幫助的人,是不會那麼壞的。何況,在公司這麼久,接觸了公司的賬簿,凌宣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韓氏公司大部分的資金來源在于地產金融投資娛樂產業上,而不是像之前所認為在地下交易得來的那樣。
卓毅澤還想再說什麼,突然感覺到了手機在口袋里的震動,他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又很快回復到平靜,然後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說︰「凌宣,那你趕緊查吧,一旦查出來,就立即得到賬簿,交給我。我有消息,也會立即告訴你。千萬不能讓藍宸去冒險。」
「嗯,我會的……」凌宣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從你回去吧……」卓毅澤語氣有點溫柔。
「不用了,毅澤哥哥,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我先去拿點東西。」說完,凌宣轉身回到了辦公樓。
卓毅澤看著凌宣離開的背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韓曜桀連著喝了兩杯水,然後讓那女人出去了。女人並沒有走遠,而是站在門口悄悄的等待著。韓曜桀剛坐下,卻突然莫名覺得身體里一陣燥熱不安,他忍不住開始把襯衫解開。腦海里懵的一響,突然意識到剛剛里喝的水覺得有問題,心里一想大嘆糟糕,剛剛那個女人並沒有怎麼見過。
那女人計算好時間後,又笑盈盈的走了進來,溫柔的問道︰「總裁,你怎麼了?」
「你是誰!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藥力,韓曜桀只能有氣無力的問道,身上的燥熱讓他難以忍受,眼前的女人在他眼前開始變得妖艷起來。
「我,我愛你……」女人笑著說,說完便開始走到韓曜桀面前,慢慢的為韓曜桀解起了衣裳。
藥力越來越大,韓曜桀開始沒有了常態,他怪笑了兩聲,眼前出現了凌宣的容貌。他伸手一把抱住眼前的人,開始笑著抱著親吻起來。
當凌宣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突然听見韓曜桀辦公室里傳出韓曜桀還有一個女人的放蕩的笑聲。一瞬間凌宣覺得心里被什麼狠狠的猛擊了一下,眼淚忍不住開始在眼眶打轉。她想了想,還是鼓足勇氣向韓曜桀的辦公室走去。
一到辦公室門口,映入凌宣眼中的便是赤身**的韓曜桀與一個女人。盡管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凌宣瞬間覺得胸口被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察覺到門口有人,趴在別人身上的韓曜桀往門口看了一眼,然後笑著說︰「凌宣?你要不要也來加入一個?哈哈!」
地上的女人看了凌宣一眼,然後捶了捶韓曜桀的胸,嬌嗔道︰「討厭啦……這種事怎麼可以三個人嘛~」
「三個人也很好玩的,你要不要試一試?嗯?」韓曜桀興奮的說,說完之後,便又俯身親向身下的人,腰也用力往前一頂。這一個猛烈的刺激,讓地上的女人發出一聲申吟。
誰也沒有在意門口變得一片空曠。凌宣早已哭著離開,她沒有怪韓曜桀,而是怪自己為什麼會相信他,為什麼會對韓曜桀心動。心動就是心痛的開始,看來卓毅澤果然說得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