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靜香沒想到林若蘭居然會如此直接的拒絕她,頓時氣白了一張臉,倒是王倩笑容依舊的走上前拉了易靜香的手,老好人一般的開口。
「易佷女,今天是你生辰,阿姨也沒什麼可送的,這枚白翡翠觀音玉佛就當王姨送你的生辰禮,雖然不貴重但也是份心意,這若蘭不原諒俊浩也是應該的,誰讓俊浩當初頭腦發熱招惹了其他狐狸精,怪不得若蘭!」王倩風華不再的面容表現出深深的愧疚與自責,好像真的是她的兒子的錯而導致了這場悲劇。
「謝謝王姨,哎,本來想讓林姐姐和俊浩哥重修舊好,不過看起來,這事讓我搞砸了呢。」易靜香說著,想著剛剛林若蘭送了她豪車,此時她若表面上太過于幫著王姨也著實看不過眼,只好作罷,但心里對林若蘭的厭恨倒是更深了一層。
林若蘭自知駁了王倩與易靜香的面子,還是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王倩與易靜香怎會輕易放過她?此處並非久留之地,不過她還要等律師將文件拿來,易靜香簽過以後才能走,既然已明白地表明了立場,那她也不想再跟易靜香和王倩起不必要的沖突。
她淡淡一笑,沒打算還口,誰知就在這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從她身邊傳來。
「林小姐,這次見面真是令我出乎意料,沒想到當初傳聞中的林小姐竟是如此特別的女子,你好,我們交個朋友吧?」
林若蘭完全沒想到有人會為她出頭,朝著聲音的源頭望去,便看到一女子著裝淡雅,五官精致,身材高挑,氣質出眾,一雙流光溢彩的黑色雙眸美麗的不可方物。
她微訝,問道「你是?」
那女子緩步走來,禮貌地朝她伸出手。「舒凌,很高興認識你,林小姐。」
听聞舒這個姓氏,林若蘭忍不住愣了一下,但很快伸出手,微笑「林若蘭,很高興認識你,舒小姐。」
「倒是听說前段日子那孔局長剛親自去天資查了帳,到底是大陸首富下的子公司,查賬也要局長親自出馬。舒凌,那孔局長可是你的未婚夫,你怎麼就沒問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啊?」舒凌是舒市長的親佷女,舒市長年過四十,膝下無子,據說是婦科疾病不能生,哥哥家的這個閨女從小就在舒市長身邊長大,簡直比親女兒還親,舒市長教有方,舒凌更是大方得體,頗有大家風範,與孔家的婚約也是早早就定下了的。
易靜香等人自然是不知道天資被人舉報的這類內部事件,如此一說自然是意有所指。
舒凌看著林若蘭笑容不減,還沒等答話便听一旁傳來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慵懶之極。
「易小姐如此說,那下次便也讓孔局長去逸式企業走一走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此話一出,易靜香頓時白了一張臉,誰不知道孔局長畢業于美國西北大學凱洛格商學院,要說那凱洛格商學院可是美國眾多大公司的CEO與高層管理的搖籃,而孔局長子從父命海歸後更是參加了筆試便被國家重點選入,而後四年內憑借著超凡的工作能力與功效業績提升至稅務局局長的高位。
這官場上的人誰不知道,只要那賬目在孔局長眼前一過,哪年漏稅,哪年作假,那是絕對瞞不住的。所以,不管是誰家公司都恨不得孔局長永不登門才好,生怕被查出點什麼。
據說孔局長鮮少與商人做朋友,唯一略有接觸的就是曾經在美國同校的白子明,其他人,就連平時的應酬也是少之又少。但盡管如此,他還是穩居高位紋絲不動。有人說,他父親孔師長雖只身居師長之位,但實際就連首長也要給他五分面子,那可是一句話,山也要抖三抖的大人物,有如此強硬的後台在,誰還敢動他?
白子明如此一說,隱晦的含義那可就深了去了。
而林若蘭听到那句未婚夫,思緒不由得一頓,看著眼前這出色的女子,想起前幾次與孔凡清的交集,心中倒不自然的泛起了幾分酸澀,意識到自己的心情,她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很快冷靜下來,她將這一切歸為錯覺。以後還是少接觸他好,別人的東西再好,她都不屑。
場面頓時僵硬了起來,不過王倩到底是老油條,見氣氛漸趨冰點,馬上讓酒保端了酒上來,笑著遞上酒。
「哎,今個易佷女過生日,咱還沒喝一杯呢,來,不管以前有什麼不愉快,今個都要高高興興的才是!」
林若蘭看著王倩遞過來的酒,更沒放過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惡毒,再仔細看了下這杯底,果然有一些白色的沉澱物,想必這酒中必定有古怪。
就在她思附著怎麼推掉這杯酒時,手機震動起來,她看了眼號碼,嘴角微勾道︰「易小姐,先和我見律師吧!這杯酒,不急。」
易家別墅三樓的私人書房。
易靜香瞄了一眼協議書,拿出桌上的鋼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林若蘭見她並未細看,松了口氣,接過協議交給律師,剛想開口離開,易靜香便搶先起身,挽住了她的胳膊。
「林姐姐,謝謝你的禮物!」易靜香得意的勾起唇角,揮揮手叫來侍者,揚了揚下巴道,「去把我爸從法國帶回來的Perrier—Jouet拿來,我要請林姐姐喝一杯。」侍者剛轉身,易靜香立刻轉向林若蘭,眼底劃過一抹詭異,卻飛快掩飾過去,笑逐顏開的說,「姐姐那麼大方送我一輛豪車,我當然也要回敬姐姐。怎麼說今天都是我的生日,姐姐,我就恬著臉再討一份禮,陪我喝一杯吧,就算是慶祝我們合約生效!」
律師已經拿了委托書先行離開,後續處理大約還要三個小時,在此期間,她必須要離開易家。林若蘭眉頭微蹙,仍然有些防備,但看著取酒的侍者回來,當面打開後,猶豫了下接過高腳杯。搖著杯子仿佛陶醉的聞了聞,林若蘭看這里頭往上涌動的氣泡,嘴角一挑,眼尾兒掃過易靜香,「1825年的Perrier—Jouet,的確是好酒。不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既然都打開了,就拿下去大家一起喝才高興。你說是吧,靜香,嗯?」
易靜香沒有反駁,吩咐管家拿了香檳來到大廳,每個人都滿上了一杯,這才跟林若蘭踫杯,看著林若蘭喝下了杯中的香檳,這才輕笑開口。「林小姐,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易小姐說笑了,我只是腸胃不太好,喝酒要謹慎些就是了,哪來放心一說?」她巧妙回應,放下酒杯。而易靜香竟意外的沒有反駁她,只是站在一旁看著她,嘴角的笑意帶了幾分詭譎。
她站了一會,覺得小月復有點發熱,頭暈目眩間,兩腿不知為何忽然軟了下來,她猛的扶住旁邊的冷餐台站住腳,腦海里忽然閃過剛剛易靜香那詭譎的笑意,頓時,一股不祥的預感爬上脊背,仿佛回應她的預感一般,不一會,小月復處一股熱流便開始蔓延。這種感覺她是熟悉的,在前世她身為名模難免應付一些酒席,其中有人為了佔便宜就會給她們下藥。
該死,她已經如此防備,居然還會中招……究竟在哪里出了問題?那瓶香檳是當面開的,而且這麼多人喝了不可能有問題,難道是酒杯?暗暗咬了咬牙,此時已再沒有時間耽擱,如何自保才是關鍵,心知現在離藥效完全發作還有點時間,她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站的更直,一舉一動都如剛才那般得體有禮,道了句「抱歉。」便走向洗手間。
剛走進洗手間,她強撐著的身子便抵不住藥效軟下來,這藥來的凶猛,竟比她以前見過的還厲害許多。她支撐著身子走到洗漱台,接了冷水往臉上撲,卻毫無效果,她拿出電話打算撥給張亞若讓她來接自己,只是這不過一會功夫,她便覺得頭昏眼花,眼皮沉得好似秤砣,電話拿在手里跌跌撞撞的,她甚至連上面的號碼都看的模模糊糊。
她第一次覺得觸屏電話如此麻煩,用力甩了甩頭,努力看清了通話記錄上最頂上的那個號碼,下手點了兩下,卻在觸踫到屏幕的那一刻向下歪了歪……
*
此時的孔凡清正看完了最後一頁稅務表格,摘了金絲邊眼鏡,靠在汽車椅背上,清俊的臉上透著蒼白,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剛剛父親打電話來有什麼事?」
剛剛掛掉電話的王叔,看了眼後視鏡里的孔凡清,斟酌了下這才開口。「老爺讓你馬上去易家別墅接舒小姐,說是舞會快結束了,請舒小姐回家喝茶。」
听到舒小姐三個字,孔凡清的眉頭在那一瞬間皺得更緊了。
「少爺,去易家別墅嗎?」
孔凡清沒有說話,只是揉著有些微痛的太陽穴,不語。王叔也有些無奈,老爺明知道少爺不喜歡這個舒小姐,卻還總是將兩個人往一起湊。看來在豪門還真是沒有自由戀愛這一說。
王叔看著孔凡清疲憊的神情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然而就在這時,孔凡清口袋中的私人手機忽然震了起來。這令王叔與孔凡清同時一怔。這部電話據說只有少爺的親密朋友才有號碼,甚至連孔老爺和舒小姐都不知道少爺還有一部私人手機。能打進這部手機的人,他至今為止也只听過一兩次,是孔少爺非常信任的私人秘書打來的,不知道今晚這個又是誰?
孔凡清同樣有些疑惑,瞄了眼手機上的號碼更是奇怪。他的私人電話號碼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除了親人和親近的朋友幾乎不會有人拿得到他的號碼,可眼前這個號碼他絕對是第一次看到。
皺著眉頭,滑下接听鍵,下一刻只聞听筒里傳來一個氣喘吁吁的虛弱聲音,聲音的主人一听就知道身子極不舒服,但那故作堅強的倔強的語調與命令語氣,讓他的腦海不由自主的閃過一個人影。
「張秘書,馬上到易家別墅來接我……快……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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