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麼——」鳥人王幾乎氣得背氣過去,整個人飛出去的同時便已經反應過來。只是話才說道「干」字,鳥人王卻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了。那個老者提著審判之弓,知道司徒楊天的攻擊不是那麼容易避開的,干脆悍然站在了鳥人王原來的地方,一步不差,將審判之弓高高舉起,居然是和司徒楊天對轟一記。
沒有任何其他可能,這只老鳥一下子就彈了出去,口中噴血不止。鳥人王,一個箭步上去便接住了他,隨後腳下頻頻動彈,將老者身上的勁力盡數化如地面之中。饒是如此,老者臉色已經慘白無比,而鳥人王也因此受了一點小內傷。體內光明神力動蕩不已。
「好一只老鳥!」司徒楊天的冷哼之聲不緊不慢地響了起來,三個司徒楊天的分身丹田之處均是一個箭傷。其中一個分身居然被一箭射穿了丹田,搖搖欲墜,基本失去了全部的實力。另外兩人則是因為老者射箭倉促,險而又險地避開了要害,但是身體還是被貫穿了。司徒楊天身子一抖,三個分身與他合而為一。司徒楊天身上的氣勢一頓暴漲,隨即卻衰落地比之前還有所不如,一口滾燙地鮮血也忍不住噴了出來。
原來那三個分身找到了司徒飄飄將她救了出來。原本司徒楊天打算讓這三個分身在後面偷襲,沒想到卻被老鳥看破,不僅沒有殺了鳥人王,還白白損失了一個分身。這可是一個上古靈仙初期的分身啊,想到這里,司徒楊天的心都在滴血。不過好在那個老鳥受傷不輕,總算是拿回了一點利息。司徒楊天也對鳥人王有所顧忌,一把將還在昏迷之中的司徒飄飄摟在懷里,滿是怒火地盯了一眼鳥人王,司徒楊天不再逗留,極快地撕開空間躲了進去。
在就司徒楊天離開的一剎那,虛空之中三只大手同時探了出來。沖著那留下最後一絲縫隙的空間各自拍了一掌。隨後帶著一聲不甘的嘆息又縮了回去。良久才有一句話傳入了司徒楊天的耳中︰「光明神王做事真當光明磊落,如此大敵還能自己應付,我黑暗聯盟佩服無比。不過神王乃是黑暗聯盟在此地的唯一盟友,若是再不珍重自己的身體,恐怕,哼哼!」這個聲音說完,便隱遁走了,無跡可尋。
光明神王憤怒地咆哮一聲,十分不甘地吼道︰「黑暗聯盟!仙界聯盟!你們都會付出代價的!前代光明神王沒有做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做不到!既然你們苦苦相逼,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大不了兩敗俱傷,你們絕不會好過的!」
不過這三方哪里知道,那三個攻擊直到最後一刻才姍姍來遲,全是因為蕭然禁錮了打斗的氣息,讓黑暗聯盟斗天閣的三大高手無法感覺才造成的。此時我們的主角卻在仙界聯盟的某個營帳里面面對一群的大佬,肆無忌憚地喝著小酒,和眾人談天論地,絲毫沒有一點羞愧。
「哈哈,蕭老弟果然是少年得志,修為如此高深,老夫都要自嘆不如了!」一個老者咕咚一口酒喝了下去,渾身酒氣地搭著蕭然的背醉醺醺地說道。
「老哥謬贊了!小弟只不過是偶有奇遇,否則哪來這樣的修為啊!」蕭然打了個哈哈,順帶向著旁邊一側,這個老者一下子失去了借力的地方,整個人就歪倒在了地上,居然不省人事,鼾聲大起。
「這個老李,哈哈!當真是個人才啊!」
「哈哈,就是就是!素聞老李為人,今日一見果然是一酒痴。我等飲酒圖個樂子,還用仙元力逼酒,老李飲酒卻是從來豪飲,全憑一個肚皮,我輩自嘆不如啊!哈哈!」一群老小子圍坐著,看著倒在地上之人,竟然由衷地感嘆起來。
倒是蕭然說的那句,讓眾人心中釋懷了不少,心說就你這小樣也肯定是吃了什麼好東西,和那些靠丹藥堆起來的人差不了多少。否則要是修煉到這樣的高深境界,那群老頭子干脆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蕭兄弟也不要不承認,若是那麼一點奇遇就能讓你當上斗宗的唯一客卿。嘖嘖嘖,我們這些人按說奇遇也有不少了,整地就沒這個機會呢!蕭兄弟畢竟也有什麼我等不知道的過人之處吧!」
「衣大師此言差矣啊!來來來,喝酒喝酒,這種事情不說也罷!」蕭然說道。心中卻是對這群老家伙月復誹不已,暗罵道︰「肯定是斗尊個混蛋,竟然搞這麼一群人來忽悠我,還想要來挖我老底!哼,好在你說我只有九天玄仙中期的修為,要是說得再高一點,我肯定一巴掌先來拍死你!」
要是斗尊場听得到蕭然這麼說,肯定會郁悶個半死︰「我靠,我明明就在自己的門派里面待的好好地,干嘛跑過來摻合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巴結你都來不及啊,干嘛沒事找事來挖你老底,這不找抽嘛!這群人我都不認識幾個,我冤枉啊!」如果斗尊知道蕭然就是讓磐石商會覆滅的元凶,估計不用那些人,自己首先來把蕭然轟出去了。要知道磐石商會蕭然那斗宗的牌子亮出去,那是亮瞎了多少人的眼啊。特別是斗尊的一律威壓,這叫什麼事啊,分明就是那小子自己干的!面對後來冰雨仙帝氣勢洶洶地親自跑來質問,斗尊那叫一個有苦說不出,只能陪著干笑。
那些老者可都是模爬滾打過來的,看到蕭然好像有些不悅。立即有一個老者主動開口,那叫一個委屈︰「老弟莫非以為我等老不死的在探你的老底?哎……若是換做以前,我等或許有這個心思。不過你是不知道,我等算起來也是老古董了,這修為卡在這個境界上,別說是瓶頸,就是一個頂峰都沒修到過。像我等這種人,仙界比比皆是,其實都是資質有限或者是後天修習的功法太差。除非逆天改命,否則根本沒有什麼靈丹妙藥來再次提升,只能一直等死下去了。」說到這里,老者復嘆一聲,便一旁喝起了悶酒。其他人也宛若被刺中了心事,皆是一臉地不甘與失落。整個營帳都安靜了下來。
「哈哈!各位莫非是老糊涂了?所謂天道酬勤,這個道理大家難道不懂嗎。」蕭然朗聲一笑。
「懂又如何,幾萬年十幾萬年下來,一事無成,天道酬勤也不過是一個笑話!」一個老者惱怒地駁斥道。
「哼!那是因為你們一個個都不求上進!一味地閉關能夠有用嗎?我看你們的境界都已經夠了,不過是感悟還缺了一些罷了。所謂一朝頓悟立地成佛。」
「敢問如何頓悟?」
「眼下不就是一個好機會嗎?修仙的,當然不是和自己比,而是要和別人比。只有生死切磋,才可以讓一個人在生死剎那頓悟,你們還不如去找一個實力和自己差不多的鳥人殺一番,要是死了就是自己學藝不精,反正你們活也活夠了,再這麼下去也沒什麼意義,倒不如死了來得直截了當。要是哪一個抓住了一絲明悟,嘿嘿,那你想死也就難了。」說到這里,蕭然故意停了下來。
那些老家伙听到蕭然這麼一說,一個個眼前一亮,正想要听個所以然來,沒想到蕭然居然不說了。頓時這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幾分鐘後,一個老者猛地一拍桌子暴跳起來︰「媽的,幾只小白鳥就一直在老子面前晃悠,老子看了就不爽,我先去殺上一個兩個的解解氣!」說完便赤手空拳氣勢洶洶地走了出去,臨走之時還和蕭然一抱拳,齜牙咧嘴地一笑。
此人這麼一說,雖然看著像意氣用事,但是至少表了態度。那些老者轉念一想,也不就是蕭然說的那麼一回事情,不免都有些意動。
「嘿嘿,就等著你們這群人呢,要是你們不去殺鳥人,難道還要我親自動手嘛!」蕭然心中惡意地想到。神情一肅,蕭然如臨大敵般地站了起來,看著一干風燭殘年的面孔,臉部微微抽搐道︰「諸位難道想要金仙友獨自前去嗎?即便是生死之戰,我也要上去為金仙友掠陣,」說著,蕭然特意一停頓,繼續道,「若是有個萬一,也好為金仙友報仇雪恨,厚葬啊!」說完,蕭然一馬當先地走了出去,沖著前面怪叫一聲︰「金老哥等等,我來幫你壓陣!」說完,一蹬腳飛了上去。
這叫個什麼事情,一個小輩先自己這群交情很深的老家伙一步走了。自己這些個老臉都往哪里放啊!一念至此,這些老家伙均是面紅耳赤,一個個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心中把自己罵了無數遍。
不說蕭然,就說廖曼在听到蕭然的話之後心中翻起了軒然大波。竟然還有一群和鳥人過不去,還不是仙界中人。那意思不就是說魔界也要來插一腳嘛!「區區魔界,不足為慮。這麼年輕的一個仙界,魔界的實力自然也是對等的,不會強到哪里去。我倒是可以利用魔界的人先讓他們和仙界聯盟拼一個你死我活,這樣子就不用自己動手,還能白賺一筆大功勞啊!」廖曼哪會多想,當然一心一意地想到了魔界的頭上去,哪會知道蕭然口中隱晦的另外一方,竟然和自己一樣來自另一個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