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狼夫 012 不請自來(唐音)[手打VIP]

作者 ︰ 古幸鈴

段少琪等人開著車往教堂左邊追去,他們心里想著,他們開車,唐逸和方儀是用跑的,何況兩個人都是一身白色的禮服,在大街上肯定特別的醒目搶眼,他們想追到唐逸,易而反掌。

誰知道他們一行七人,六輛車,唐七少未滿十八歲不準開車。放慢了車速在公路上行駛,都沒有看到唐逸和方儀。

段少琪放慢了車速,等到唐睿開到了他的旁邊時,他按下了車窗,吩咐坐在他旁邊的唐燁說著︰「跟你大哥說,你二哥肯定是攔截了計程車,帶著我姐躲回家里去了,我們加快車速,不找不追了,直接回家。」他就不信那對新人會手拉著手在大街上閑逛,他敢肯定唐逸是把他們擺月兌後,帶著他姐姐直接回家的。

唐燁立即搖下車窗,把話傳給了唐睿。

唐睿深思了一會兒,放眼望去,公路兩邊的人群都很正常,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騷動,唐逸俊美帥氣,又穿著新郎服,方儀俏麗月兌俗,穿著婚衫,要是他們走在大街上,肯定能引起轟動的,可此刻,一切正常呀。除了街道兩邊的各種商鋪有客人停駐之外,其他地方都看不到停下腳步看熱鬧。想到這里,唐睿點了點頭。

在加快車速的時候,他也在想著,將來他和君博結婚的時候,這幫兄弟肯定也不會放過他的,現在惡整唐逸的時候,他還是粗心一些,別太過認真,免得到時候自己也會被整死。

看到方儀穿著婚衫那般美麗迷人,唐睿已經開始幻想著君博穿上婚衫時的美麗了。

六輛車加速離開了那條街道,等到完全消失不見了,在距離教堂最近的一間婚衫店里,一對新人手拉著手從婚衫店里走出來,兩個人扭頭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相視而笑。

剛才唐逸拉著方儀急中生智躲進了婚衫店里,婚衫店里掛著各種各樣的婚衫,兩個人在店里穿著新人服,容易讓人誤以為是來拍婚衫照,或者是即將結婚的情侶來挑選婚衫,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所以,兩個人總算擺月兌了在離開教堂就被找到的下場。

「現在去哪里?」方儀站在婚衫店門前,淺笑地問著唐逸。

「坐車回家了,不過要再等等,那幾個家伙從家里出來了再回,免得撞個正著,那就前功盡棄了。」唐逸緊緊地握拉著她的手,溫聲解說著下一步的動作。

方儀點點頭,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兩個人轉身,再次折回婚衫店里,婚衫店的主人好客,招呼他們在店里坐下休息一會兒。

唐逸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拉著方儀離去,兩個人攔了一輛計程車便往唐家而回。

唐逸算計得很好,在他們回到唐家的時候,佣人說那七個人剛剛才離開,離開前,每個人的臉上似乎都有點悻悻的感覺。

唐逸不說話,只是用沉冷靜的眼神瞪著佣人們,是在叮囑佣人們不準對別人說他們回來了。

佣人們不理解他的意思,但能看懂他的眼神,連忙點頭應允。

唐逸才滿意地拉著方儀走進主屋,往樓上而去。

……

錦豪酒店

段少琪等人沒有找到唐逸和方儀,長輩們又電催他們立即到酒店里幫忙招呼客人,他們只能放棄了繼續追找唐逸和方儀,悻悻地回到了酒店幫忙了。

時間已經轉到了傍晚時分,太陽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沉入了西邊。

錦豪酒店賓客雲集,因為新郎拉著新娘躲避眾人打擾,一出教堂就偷溜了,很多人都知道了,婚宴上便沒有人再問。

唐段方三家忙得不可開交。

宴請的都是各界名流,在參加婚宴之時,大家也不忘交流,談生意。

雲初在忙碌的時候,忽然間想起當年也是因為段子龍和凌玲在這間酒店里擺設婚宴,當時的唐家六位少爺都在此幫忙招呼接待客人,然後引來了眾女人的圍觀,希望能讓唐曜動情,成為救贖唐曜的女人。她自己當時也是人群中的一員,不過她是被好友催來的,她對唐家並不感興趣。

誰想到,萬千人之中,居然就是她成了唐曜的救星。

在那迷路橋上,好心指路,引來後面的強婚,被綁入教堂,被吃干抹淨之時,她甚至不知道嫁的男人是誰。

如今再一次幫忙操辦婚宴,又是在相同的地方,她感觸良多呀。

看向唐曜的時候,她的眼神就多了一抹柔情。

夫妻倆幾十年了,恩愛如初。

從唐曜身上拉開視線,她又慈愛地看著在人群中穿梭,俊逸非凡的唐睿,心里希望在這次婚宴上,好運降到唐睿身上,讓唐睿遇上一個能讓他動心的女孩。

正在雲初深思之時,從酒店外面走進來四個男人,都是一身的西裝革覆,為首的那個年輕不失沉穩,儀表非凡。

好漂亮的男人!

雲初對上君博的俊臉時,在心里低嘆著。

君博並沒有受邀觀禮,卻收到了參加婚宴的請柬。

看到君博出現了,唐睿立即快步迎上前去,在君博面前停下來,兩個人四目相觸之下,唐睿難淹內心的愉悅,低沉而放柔了聲調,問著︰「忙完了?」

「嗯。」

君博淡淡地應著,環視一眼四周,淡漠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話里卻帶著疑惑︰「怎麼不見新郎和新娘?」她想看看方儀穿婚衫的樣子,借此來憧憬一下她和唐睿的未來。

「溜了。」唐睿錯開身子,請君博到一張桌前坐下。

唐家長輩們看到唐睿親自招呼君博,都有點好奇,不過也能理解,兩個人是對手,一般來說,遇到和自己實力相當的對手,都會把對方看得很重,哪怕明爭暗斗。爭斗之時會恨不得對方死掉,不爭之時,又會惺惺相惜。

其他五位少爺,除了從台灣飛回來的唐昕不是很清楚之外,那幾個都是微微變臉的,因為唐睿對君博的在乎是那麼的明顯,甚至對君博展現不該展現的溫柔。

「溜了?」君博有點吃驚。

唐睿深情地看她一眼,低低地說著︰「有空我再詳細地說給你听,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吧。」

君博點了點頭。

兩個人臉上的神色都不變,交談也放低著聲音,別人根本就听不到唐睿說了什麼,唐睿背對著唐家人,大家也沒有看到他深情地看著君博的樣子。

「小博。」一道溫厚的聲音傳來,接著便看到慕容堅大步地走了進來,徑直就走到了唐睿和君博那張桌子前坐下,先是環視一周,沒有看到唐逸,才看向唐睿溫笑地問著︰「唐總,怎麼不見二少爺?」

唐睿淡冷地應了一聲︰「他不在。」

听到慕容堅親切地叫著君博「小博」,他的心就不滿起來,要不是想到慕容堅一直把君博當成弟弟,君博對這位朋友兼兄長般的男人很在乎,他連應都不想應一聲。

「哦,那煩請唐總代替我向二少爺說聲‘恭喜’,祝他和方小姐新婚愉快。」慕容堅對于唐睿的淡冷不在乎,唐睿給人的感覺一向都是冰冷的。

「嗯。」唐睿又淡冷地了應了一聲。

慕容堅立即看向了君博,深深地凝睇著君博,溫聲說著︰「小博,最近是不是沒有休息好,你看,有黑眼圈了。」慕容堅說著,想伸手替君博整整領帶的,誰知他的手才伸出,橫空一只有力的大手迅速地攫住了他的手腕,那大手非常有力,他是男人,被那大手攫緊了,也覺得手腕陣陣發痛,可見對方是處于動怒之中。

扭頭,慕容堅疑惑地看向了大手的主人,唐睿。

唐睿今天帶著點點溫度的俊臉,傾刻間就變成了陰黑冰冷,那如劍一般的冷冽眸子更是冷冷地瞪著他,然後大手用力地把他伸出去的手強硬地扯壓回桌面上放著。

唐睿又掃了一眼淡漠的君博,警告著君博︰你敢讓其他男人踫你一根毛發試試?誰踫,我就剁了誰的手!

君博伸手從經過她身邊的侍者手里拿過了一杯紅酒,然後淺淺地喝了一口,然後回唐睿一記︰太霸道的男人,我不喜歡!

唐睿的臉色變得更厲害了。

慕容堅看到君博竟然喝酒了,立即用力地從唐睿的大手里拉回自己的手,關心地看著君博,關心地說著︰「小博,你一向不喝酒的,你能喝嗎?我讓人幫你準備飲料吧。」

說完,慕容堅站起來,就想去幫君博拿飲料。

唐睿倏地站起來,慕容堅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大步地離開了。

一分鐘後,他拿著飲料回來了,擺放到了君博的面前,伸手就從君博的手里奪過了那杯紅酒,銳利泛著酸意的眼眸灼灼地看著君博。

她一向不飲酒,整個商界都知道。

以前他不明白,以為是他酒量不行,或者是身體不好不能喝酒,在知道她是個女人的時候,他就明白了。她是害怕在外面喝酒,醉了會暴露女兒身份。

君博淡淡地笑了,她知道唐睿是在吃醋,不想讓她和慕容堅親近,她伸出手到唐睿的面前,像是要握手的樣子,其實是給唐睿答案。

唐睿立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慕容堅挑著眉不解地看著這兩個人,兩個人莫不是握手言歡?

片刻,唐睿松開了手,從君博的手里得到了她只愛他一個人的答案,視慕容堅為友為兄,絕無他意,他才稍稍地放下了心來,站起來,轉身繼續去招呼客人了。

不過他的視線還是經常往君博身上掃,像是不放心君博和慕容堅似的。

黑色的夜,到來了。

兩輛轎車忽然開至錦豪酒店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兩名保鏢最先下車,接著才看到德拓健壯的身軀從車內鑽了出來,德拓每次出現的場景都是一樣的,似乎不曾變過,不過像他這種身份的人,是極為講究排場的。

德拓站在酒店外面,深沉的眼眸定定地看著酒店里面,足足看了一分鐘,而他的眼眸深處隱隱壓著相思。

他有好幾天都沒有看到唐音了,雖然他可以強制性地到唐氏集團看她,可她的身手了得,又冷得要命,更不給他半分的面子,他擔心自己會被她吩咐保安轟出來。再怎麼說,他也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驕傲,讓他不能再丟臉。

咖啡館丟一次臉已足夠他今生回味了。

知道今天是唐逸的大喜日子,婚宴在錦豪酒店這里舉辦,唐音是唐家人,他猜想唐音一定會在這里幫忙招呼客人,于是他便帶著保鏢不請自來了。

「德殿下,我們真的要進去嗎?」一名保鏢恭恭敬敬地問著。

德拓扭頭掃了那名保鏢一眼,低沉地應著︰「來到了門前,不進去,我來做什麼?」

說完,他大步地向酒店里走進去,走到酒店門前的時候,一名保鏢快步上前,站在那位穿著旗袍,負責登記客人送禮情況的酒店迎賓小姐面前,遞上了德拓的大禮包,一個大紅包里面裝著一張百萬元支票,紅包背面右下角寫著德拓的名字。

這是他花了幾個小時才把中國送禮的習慣模熟悉的。

「泰國王子?」酒店里還沒有完全散去的媒體眼尖地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德拓主僕四人。

听到泰國王子四個字,正在和某位老總客氣地交談著的唐音反彈性地看向了門口,果真看到了德拓,德拓此時已經領著保鏢大步地走了進來,視線從看到唐音開始,便沒有移開過。

唐音和德拓上過報紙頭版,大家都知道兩個人曖昧不清,看到德拓出現,迎上前來客氣地打過招呼後,便放任他走到唐音的面前。

唐音看到他,冷艷的臉上更加冰冷,轉身就走,不想理他。

「音。」德拓立即跟在她的身後走著,沉聲地說著︰「好歹我也是客人,你就不能給我一點好臉色嗎?」

他還是第一次如此厚臉皮,如此無賴,只為了這個冰山美人。

那麼長時間了,她對他還是那般的冰冷,冰冷到讓他的尊嚴掃地。

「不請自來算什麼客人。」唐音冷冷地拋下了一句,然後就往樓上走去。

今晚的酒店都被包下來舉辦婚宴了,每層樓,每個包間都是客人,身為主人之一的她,也有責任去招呼客人,誰叫她二哥不負責地拉著二嫂跑了,把這些責任丟給了他們這些倒霉的親人。

「誰說不請自來就不是客人了。」德拓快步地追上前去,與唐音並肩走著,扭頭深深地凝睇著唐音,說著︰「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做‘來者便是客’嗎?」

唐音不出聲,只顧走著她的路。

看到唐音還是那般倨傲冰冷地對德拓,那些保鏢又不滿起來了,剛才說話的那位保鏢低冷地說著;「唐小姐,不準對我們殿下無禮!」

唐音立即停下了腳步,扭頭就瞪向了那名保鏢,她今天晚上穿著一套銀色的晚禮服,把她女性迷人的身材完全勾勒出來,但她的冷冽氣息依舊囂張地布滿她的全身,就像一個渾身是刺的刺蝟一樣,讓人無法近身。

那冷冰冰的瞪視讓那名保鏢非常不爭氣地變了臉色,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像是害怕唐音忽然一拳揮來似的。

不得不說,咖啡館那一次真的讓這四名保鏢畢生難忘,成為永生的夢魘了。

「不準對音無禮!」德拓卻朝保鏢們低喝一聲,眼里明顯有著責備。

「你們听著,我就是這樣,如果覺得你們殿下被我無禮對待了,那麼請看好你們殿下,永遠不要在我面前出現。」唐音冷冷地拋下一句,再次轉身離去。

德拓站在原地停留了半分鐘,在看到媒體們悄悄地追來的時候,他眼眸一閃,似乎在瞬間就打起了什麼主意,策劃著什麼陰謀似的。他倏地快步追上唐音,伸手就攫住唐音的一邊手臂。

唐音本能地轉身,一拳揮出。

不過這次德拓的動作更快,他另一邊手準確無誤地捉住了唐音揮來的粉拳,然後用力地把唐音推到牆邊緊緊地壓制住,一低首,就吻上那兩片紅艷冰冷的紅唇。

瞬間,鎂光燈閃個不停。

這可是爆炸新聞呀,對于這位泰國王子,媒體們真的很好奇他的來意,他既不是代表外交的,又不是洽商的,而且他老喜歡在唐家小姐面前出現,兩個人之間又曖昧不清,誰也不能確定兩個人之間是否有情,此刻看到德拓強吻唐音,他們心里的猜測便得到了真正的印證,這位泰國王子果然是看上了唐家的冰山小姐。

唐音沒想到德拓原來也懂拳腳功夫的,否則不可能快速地準確地擒住她的拳,並把她推至牆邊。

看來,她還真是低估了這個王子殿下。

被德拓壓在牆邊強吻,她並不驚慌,腳下一抬,就想踢向德拓,誰知德拓雙腿一夾,便把她的腳死死地夾制住,退不出,也無法踢他。

唇上的壓力沒有半點松開,反而加劇。

德拓在吻上那紅艷的唇瓣時,心里一陣低嘆,這般冰冷的女人,唇卻是柔軟而溫暖的。

無法再掙扎,唐音依舊不驚慌,只是冷冷地瞪著德拓,任德拓吞噬她的甜美。

等到德拓滿足地移開唇的時候,看到她依舊冷靜地瞪著他,他不禁低笑起來︰「為什麼不掙扎了?」

「掙不月兌,何必白費勁。」唐音冷冷地應著,氣息微微地喘著。

「你,就是這般的特別。」德拓愛憐地低喃著,就是因為她的特別,才讓他動了真心呀。在泰國,那麼多美人任他挑選,更有一個伊娜公主天天纏著他,他也無動于衷,沒想到遇到唐音之後,他的心就開始逐步淪陷。

在愛上她的同時,他也在一步一步地把她算計進陷阱里。

心,終是涌起了愧疚。

媒體已經拍下他強吻唐音這一幕,他相信遠在泰國的伊娜很快就會帶著她的人殺到中國來,以伊娜那愛他愛到瘋狂的個性,他開始為唐音擔心,哪怕唐音很冷,拳腳功夫了得,人精明,也都通過了他所有試探,打分一百,足夠對付伊娜,他還是擔心。

把唐音帶進懷里,德拓眼眸轉為森冷,不管如何,他也要她當他的王妃,與他共進退,傷她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唐音不知道他心思千百轉,在他把她帶入懷里的時候,用力地推開了他,因為用力過猛,差點就把他推倒在地上,好在兩名保鏢急急地沖上前扶著德拓。

唐音卻面無表情,冷冷地離去。

「德殿下,唐小姐太放肆了!」保鏢們不滿地說著。

撫了撫自己的唇,德拓低低地笑著︰「她沒有當場賞我一巴掌,還不算放肆。」

保鏢們啞口無言,以唐音的性格,自己的殿下強吻了她,她是會賞一巴掌的,但她沒有,也算是給殿下留了幾分面子了。

德拓再次往樓上而去,繼續追尋著唐音的身影。

……

唐家別墅。

新房里,方儀已經換下了婚衫,剛從浴室里出來,穿著一套粉紅色的睡袍,走到唐逸那張大床上,把自己整個人丟進了大床里,低嘆著︰「結婚真累人。」

唐逸跟著在她身邊躺下,低笑著︰「我們如果不偷溜的話,那才是真的累人呢。」敬酒都能把他們走到腳痛。

「嗯,逸,現在幾點了?」方儀微微地打了一個呵欠,問著,她想睡覺了,可是又擔心那幾個家伙回來,跑來拍門。

「不管是幾點,天黑了,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了。」唐逸一翻身就覆壓上方儀的身體,低首鎖著她的俏臉。

「別鬧了,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想休息了,可是我害怕那幾個家伙會殺回來,逸,要不你先把把風,我先休息一會吧。」從準備婚禮開始,她就沒有休息好,現在總算把婚結了,她想,該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唐逸抽了抽臉,這就是他的老婆,什麼不是第一次了?難道不是第一次了,新婚之夜就什麼也不用做了嗎?從哈爾濱回來,他可是一直當著和尚呢,禁欲那麼多天了,他恨不得此刻就和她融為一體,吃她千萬遍呢,她居然讓他把風,她獨自休息,請問這個世間上有這樣的新娘子嗎?

「儀儀。」唐逸低首,把臉貼著方儀的臉,嘶啞地說著︰「難道你不知道**一刻值千金嗎?我們可要珍惜每時每刻呀。」

方儀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雖然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被唐逸這般壓著,她還是感到害羞,她輕輕地推著唐逸,說著︰「我不就是擔心那幾個家伙殺回來嗎?」要是他們正在制造人的時候,那幾個家伙惡劣地殺回來……

方儀不敢往下想。

那種尷尬的場面,她可不希望踫上。

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臉,唐逸低笑地安撫著︰「放心,我的門也是密碼門,沒有密碼,他們進不來的。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時間太晚了,他們也不好意思來打擾了,所以,我們好好地享受我們的新婚之夜吧。」唐逸說完,便吻上她的唇,極盡纏綿。

方儀伸出手摟著他的脖子,回應著他的熱情。

衣衫盡退,情到濃時,水到渠成。

新房內,男人的喘息,女人的低哦,融為愛的交響曲,久久不絕。

唐逸是打算在新婚之夜當一夜狼,方儀更別想休息了。

……

夜色越來越深了,錦豪酒店的婚宴也結束了。

客人們各自散去,主人們也拖著累了一天的身體向家里而回。

唐音在酒店門外再次被德拓攔下了。

「你還想怎樣?」唐音揚起英挺的濃眉,冷冷地瞪著德拓,便宜已經佔到了,他還想怎樣?

「你剛才喝了酒。」德拓低沉地說著,「喝了酒,不宜開車,我送你吧。」

「免了。」她寧願坐計程車也不想坐他的車。她表面上是一如以往般冷漠,但不可否認的是,德拓一直都給她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壓迫感,不知道是他高大的身軀還是他尊貴的身份,只要他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就有那種感覺。她倨傲冰冷的個性,又讓她不能表現出來,所以,她不想和德拓相處。

越過德拓,唐音就向自己的車走去。

可是走了幾步,她覺得頭,真的有點暈,剛才她喝了好幾杯酒吧,那些酒的濃度都不低,她可能是醉了。

打開車門的手,停下了動作,她現在明顯就是醉了,她不能再開車。

環掃一下四周,剛才還是名車塞滿了停車場的,此刻卻只有她的車和德拓的車還停著,其他人都走了,大家走的時候,沒有留意到她還沒有走,結果她現在想坐家人的車回家都不行了。

鎖上車門,唐音強壓著頭暈的不適,努力表現出她還是清醒沒醉的樣子,冷冷地,大步地向公路邊走去,可她腳下的輕俘卻泄露了她的強忍。

德拓站在原地,看著唐音倔強地向公路邊走去,不禁低嘆著︰他未來的冰山王妃,就是這般的好強,明明就有了醉意,還要表現出一點事兒都沒有的樣子。

轉身,德拓走到自己的車前,打開車門就鑽了進去。

听到聲響,唐音略略扭頭,眼角余光看到德拓鑽進車內的背影,唇邊扯出了一抹冷笑,還說送她呢,她都還沒有走遠,他自己就走了。

大步地走到公路邊,站在路燈下,唐音看著安靜了很多的公路,夜色太深了,計程車已經很少了,她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等到計程車呀。

頭,越來越暈了。

該死的酒精!

當時喝的時候,一點事兒也沒有,誰知道喝過之後,現在酒精才開始發揮它的厲害。

很想睡,很想睡了。

唐音忍不住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她還是第一次醉。

她酒量一向不差,如今幾杯黃酒下肚,竟然醉了。

醉了就醉了吧,偏偏此刻沒有一個親人在身邊了,她又不可能醉酒駕車,更不想讓奪走她初吻的男人送她。

第一次,唐音有點無措了。

一輛深色豪華轎車開到她的身邊停了下來,德拓從車內走下來,走到她的身邊,一彎腰就把她抱了起來。

「你想干什麼?」唐音立即低吼著,隨即掙月兌了德拓的懷抱,後退幾步,甩了甩暈沉沉的頭,擺開架勢,冷冷地警告著︰「德拓,如果你再敢對我無禮的,別怪我的拳頭不客氣。」她一定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德拓淡淡地笑了起來,隨即站到了一邊去,他那四名保鏢明白他這一站的意思後,立即把唐音包圍起來,形成了一個四人組包圍圈。

唐音艷臉一沉,這四名保鏢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看來,她不把他們擺成四方形,他們是不知道怕字是怎麼寫的了。

德拓一個眼神掃出,四名保鏢立即出招撲向了唐音。

德拓站在旁邊氣定神閑地看著。

唐音雖然醉了,還穿著有點礙手礙腳夫的晚禮服,但她的詠春拳依舊發揮在正常的水平內,幾名保鏢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德拓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眼眸灼灼地看著唐音,把唐音的一招一式都看進了眼里。

沒多久,唐音果真把四名保鏢打倒在地上,並且排成了人體四方形。

德拓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微微地攏起了劍眉,視線依舊灼熱,定定地看著打完了之後又是拍拍手的唐音,這個女人……還真是他的克星呀。

「你要不要往他們中間一躺,組成一個‘曰’字。」唐音倨傲而挑釁地瞪著德拓。

「我倒想你也躺到上面去,在我之上,組成一個‘田’字。」德拓舉步,開始逼近唐音。

「德殿下!」幾名再次受辱的保鏢吃力地爬了起來,唐音一次比一次狠呀,這次揍得他們渾身骨頭都像散了似的,痛!

「德殿下!小心!」幾名保鏢知道德拓打算親自出手了,擔心地叫著。

這個中國女孩的功夫真的很好呀,不知道他們的殿下能否打得贏她,發果能打贏,以後殿下還能有好日子過,要是打不贏,以後殿下不就成了妻奴?

這在泰國皇室里可是不被允許的。

「音,我們比試一次。」德拓在唐音面前停了下來,深深地看著她,深深地說著︰「如果我贏了,你就讓我送你回家,如果我輸了,就讓我的保鏢送你回家。」

唐音眉一挑,冷哼著︰「換湯不換藥。」

心,卻不由自主地動了動,他,是在擔心她。

「出手吧。」她也想知道德拓的身手如何,像個要債的纏著她,沒本事的話,以後別在她的面前出現,有多遠就滾多遠。

「你是女人,又醉了,我讓你三招。」德拓頗為大度也自負地說著。

唐音不出聲,在德拓話音一落,立即老實不客氣地揮拳。

深夜里,一男一女便在公路邊上打了起來。

兩個人,你一拳來,我一拳去,你一腳來,我又一腳去的,打來打去,竟然難分勝負。

唐音有點意外,德拓一直都沒有出手過,出入都有保鏢跟著,又是王子的身份,她以為德拓只是佔著身軀高大的優勢,並不會拳腳功夫的,沒想到德拓的功夫和她是不分上下呀。

不過她醉了,也累了,不想再和德拓僵持下去,還沒有分出勝負,她就自己停了手,收了招,然後腳步有幾分的輕俘走到德拓的車前,拉開車門直接地鑽進德拓的車內,靠在車椅背上,閉上雙眼,暈暈欲睡,冷冷的聲音宛若來自天邊︰「該怎樣就怎樣吧。」

德拓愣了好一會兒,他倒沒想到唐音打著打著,竟然合作了。

這女人……難捉模呀。

還有,酒精真不是好東西呀,讓這個倨傲冰冷的女孩,都沒勁再打架了。

愣過之後,德拓便坐進了車內,坐在唐音的身邊,深深地看著暈暈欲睡的唐音,臉上的表情瞬間放柔了,她,對他,其實有著信任呀,否則不敢這般放肆而大膽地鑽進車內,就靠著椅背入睡的。

伸手,德拓把唐音輕輕地扶入了自己的懷里,擁緊唐音,在心里想著,這樣是否代表他能融化這座冰山?

「殿下,回酒店還是?」開車的保鏢意有所指地問著。

唐音此刻醉了,又暈暈欲睡,他們的殿下如果把唐音帶回酒店吃了她,她也無力反抗了的。

「回唐家。」德拓想也不想地應著。

「是。」

保鏢立即向唐家的方向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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