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擎好吧
這話一出,顧爽心里不由一怒,自然而然地更主要的還是生鄭卓然的氣。氣他將自己帶到這種地方來,帶到這種人面前。第一時間自然地就看向了鄭卓然。畢竟,這些人是鄭卓然的朋友,顧爽即使不擅應酬,即使生鄭卓然的氣,卻也還要給鄭卓然個面子。
這一看,顧爽就看到鄭卓然一臉的歉意,一臉的緊張,心下的怒氣竟就此釋然了。她雖然對鄭卓然沒想過回應,但鄭卓然時刻以她為首位的樣子,還是取悅了她。
就見顧爽轉回視線,看了那個出言不遜的男子眾人稱之為汪少的一眼,微微一笑,對眾人道︰「汪少提議了,我也提個議,那就是請汪少做篇文,以賀卓然生辰!」
眾人沒想到顧爽不但沒像其他女子那樣或扭捏或惱怒,反而如此淡然地接下道兒來,不免詫異。一愣神間,顧爽又輕笑道︰「而且,普通的幾句話就沒什麼意思了,汪少大才,一定能夠錦心繡口做出一篇好文章來。」
古代名士相聚,詠詩賦詞自然是風流所向,可現代人聚在一起,誰會弄那些東西?更何況,這些人讓他們談享受談奢華甚至談經濟談政治都能長篇大論,出言不凡,畢竟他們的出身和所處環境讓他們將這些東西都融進了骨子里。可若是讓他們吟詩作賦,那可真是趕鴨子上架了。
這話一出,汪少臉色不由僵住,隨即透出幾份惱怒來。其他人看到汪少吃癟,無不暗暗好笑,卻都強忍著,只有徐湘南性格直爽,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徐湘南這一笑,雖然讓汪少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一分,卻也成功地轉移了注意力。眾人哄笑聲起,汪少頗為惱怒地瞪了徐湘南一眼,對于顧爽的關注卻都或被動或主動地分散了。
鄭卓然對顧爽寵溺一笑,道︰「你們這是難為我來了。既是我做壽星,還是我開口提個條件吧!」
那紅衣女子看到鄭卓然對顧爽的維護,再看帶自己過來的汪少對她視若不見的態度,心下不平,又忍不住跳出來道︰「顧小姐這話說的就偏了。剛剛我們可是說到顧小姐沒有準備生日禮物……我們汪少可是準備了生日禮物的,還是百達翡麗的收藏款呢,五十多萬呢!」
紅衣女子剛剛開口的時候,汪少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可听到最後一句,臉色驀地難看起來。誰家送禮還會附上價格的?這已經不是小家子氣,而是根本不知禮數了。
這個紅衣女子容貌出眾身段妖嬈,加之某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妙處,最近頗受汪少寵愛。日常一些事務也多不避諱她,給鄭卓然買那款百達翡麗表的時候,也沒避開她。沒想到,這個性感尤物還真鑒證了胸大無腦這個詞兒,竟然給他丟了大臉。
說起汪少和鄭家的鄭卓然之間的關系,雖然鄭卓然說一句從小長大的哥們兒,可汪家現在卻日漸式微,基本上已經被排除在第一權力圈之外了,今天能到這里都是他謀劃已久才能達到的。即使開始讓顧爽和鄭卓然喝交杯酒,也是他看出鄭卓然對顧爽的在意,而鄭卓然顯然還沒到手的情形,這才自以為是地替鄭卓然出頭,原本打算的是能捏合了顧爽和鄭卓然,鄭卓然得償所願之後,也一定會對他更親密些。只是,他從一開始就將顧爽定錯了位,也將鄭卓然對顧爽的感情定錯了位。這種戲弄性質的捏合對于他們帶出來玩弄的女人自然不算什麼,但鄭卓然對顧爽的感情卻是求穩求個長久的,更何況鄭卓然和顧爽之前還有了裂痕,鄭卓然正努力修補,他自己連句過分的話還不敢說,只用細雨潤物之法漸漸取之呢,怎麼會贊同這位汪少如此拙劣的撮合?
汪少臉色一黑,卻也不適合在這里發作,只在那紅衣女子得意地看向他邀功時,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然後自己干笑著圓場子︰「嘿嘿,我在這里向顧小姐賠禮了,您大人大量千萬饒了我,讓我胡侃八侃的行,讓我寫文章,那簡直比殺了我還難受吶!這些卓然都是知道的。」
他這話說出來,就是把紅衣女子插的那句話給掩過去了。顧爽第一次接觸這些人,自然不想生事,笑了笑道︰「汪少過謙了。」
如此,這段小插曲算是差強人意地被掀了過去。
眾人喝酒談笑倒是其樂融融,只有那個紅衣女子和黑衣女子算是不知不覺地被撇到了一邊兒,徹底坐起了冷板凳。想必,這也是她們最後一次出現在這些人眼前了。
其他人喝酒談笑,顧爽卻在鄭卓然的維護下,並沒有喝酒,靜悄悄地坐在一旁喝著鮮榨的果汁看熱鬧。徐湘南也過來挨著她坐著,嘟著小嘴兒嘟噥道︰「就這麼兩個女人,還有臉帶出來,真是丟人!」
顧爽听出徐湘南這是來安慰她呢。雖然徐湘南很活潑直爽,可生長在那種家庭背景之下,自然也不是真的天真無知。這麼一句話帶過之後,就轉開話題,嘰嘰咯咯地和顧爽談論起她們學校的趣事來。
顧爽通過一年時間的花卉經營培植,雖然有太歲、血果和紫玉等作弊器,但每每還是覺得自己知識的匱乏和無力。能夠系統學習園藝和植物知識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听徐湘南談起學校的事,自然也很感興趣,不時地插一句話,問個問題,引導著徐湘南和她討論起植物的培養繁育來。
這兩個人,徐湘南是為了鄭卓然的面子和對顧爽最初的好印象有意提著話題說話,顧爽雖然不擅應酬,看在鄭卓然的面子上也刻意順承,就聊起天來。沒想到,聊著聊著,顧爽越發喜歡徐湘南的大方直爽,而顧爽的溫婉和不卑不亢也讓徐湘南對顧爽的看法又好了幾分,很快的,初次見面的兩個人自是聊得越發投契,竟有了些相見恨晚的架勢。
徐向北年齡偏大,對場中諸人的談笑嬉鬧並不怎麼參與,只是冷眼看著,特別是被鄭卓然一改常態如此鄭而重之地帶來的顧爽,更是暗暗揣摩打量。初看顧爽與徐湘南聊得火熱還有些不虞,直覺的顧爽心機太深,可仔細地听了些這兩人之間的談話,顧爽雖然發言較少,卻並不都是順著徐湘南的,更沒有刻意迎奉諂媚,當真只是平等的交往,不由又有了些不同的認識。
等到聚會結束,眾人辭別之後,徐湘南和顧爽再次約好第二日到訪的時間,才和哥哥徐向北一起離開。
顧爽自然由鄭卓然送到碧榆園,又開了顧爽的高爾夫,再送到西郊種植園。
徐湘南和徐向北來到南市自然住在鄭卓然的房子里。
徐湘南回到家就樂滋滋地洗漱休息去了,徐向北卻坐在客廳,等著鄭卓然回來。原本听鄭卓然提及顧爽,他還並沒怎麼在意,畢竟顧爽出身在那里,還離過婚帶著孩子,據他所想,鄭卓然即使喜歡也不過是一時的事兒,過些日子厭倦了自然也就丟開了。可今晚所見,卻完全不是他想的那麼回事,瞧著鄭卓然和顧爽的情形,竟是鄭卓然還沒得手,而且真的是鄭重其事,把顧爽當成了寶貝看顧珍惜了。這種態度能夠在鄭卓然身上出現,那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鄭卓然是真的想要將顧爽娶進家門了。
在徐向北看來,男人逢場作戲的討好討好女人,花點兒錢都不算什麼大事,但真的迎娶進門做正經夫妻,那就不能輕視了。因為,在他們這些家族中,不管外邊怎麼逢場作戲,怎麼疼著寵著,沒進門的總算不是了什麼,他們做事也都有一個底線,那就是很少會讓外邊的女人生孩子。因為子嗣是關系著家族盛衰的根本,是容不得差池的。
徐向北在這里等著鄭卓然回來和他談談,可一等二等的,足足等了兩個小時,鄭卓然才喜滋滋地捧著一盆花兒進門。
一進門,看到等在客廳里的徐向北,鄭卓然面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是一片了然,笑嘻嘻道︰「二哥,你來看,這盆石斛蘭怎樣?」
徐向北臉色不虞,可還是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看向鄭卓然鄭而重之捧過來的盆栽。一看之下,也不由有些驚訝。
這盆石斛蘭形、色、香實在是極佳的,即使他不太了解花卉行情,卻也大致能夠猜到,這盆花的價值,絕對不是汪少那塊百達翡麗所能比的。
讓他驚訝的是,顧爽那等出身的人居然能夠這麼大方,出手就是這種非凡之品。另一個方面,他不由有些可憐自家表弟,人家送這麼貴重的生日禮物,固然有重視的原因,另一個原因只怕也是借著這盆花償還一些其他的人情。說起來,這盆花送出來,非但不是顧爽傾心鄭卓然的表示,反而應該是人家表明立場,拉開距離的辦法。
再看顧自捧著花喜不自勝的鄭卓然,徐向北原來準備的一肚子話竟然無從開口了。
他暗暗嘆了口氣,道︰「明天你有事盡管去忙,我陪湘南去好了。」
若非這盆花,徐向北還可能將顧爽對鄭卓然的態度猜測成欲拒還迎,可有了這盆花,顧爽的意思就在明顯不過了,人家是不是沒看懂自家表弟的意思,但這拒絕也很明顯了。
剛剛還是覺得顧爽配不上自家表弟,可被顧爽這麼明確地拒絕,徐向北的心思也變了。他倒想去看看,顧爽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還看不上他家表弟?
話說顧爽領略了一番會所聚會之後,也不免有些興味索然。特別是那些人的言談舉止,與在外人面前完全不同,說談玩笑,也高雅不到哪里去,特別是對女人的態度,更是讓顧爽反感。相對來說,顧爽對那一紅一黑兩個女人反而沒有記恨,只是覺得可悲可憐罷了。
雖然徐湘南約好了第二日來參觀,顧爽也沒有特意怎麼樣。
一大早就帶著寶寶起床,仍舊打掃了死鼠皮,又巡視了各個溫室、花圃,看需要澆灌的就打開噴淋灌溉系統,與那些能夠交流的花卉交流一番,需要追加肥料的、需要剪枝的、需要建棚架的、需要分盆移栽的等等等等都了解一番,等員工上班後,就能有的放矢地將工作安排下去。
忙完這些,顧爽去廚房幫著周老太做了早餐,陪著周老太和寶寶吃了。然後就去養殖場巡視。
種植園通往養殖場的公路已經修完,圍繞整個場地和周圍牧場、草場的繞場公路也接近尾聲。顧爽跟了運送員工上下班的電瓶車到了養殖場,看過已經移出育雛室的雞雛鴨雛,茸毛幾乎都已經褪干淨,換上了一身翎羽,一個個活潑潑地在低日齡散養場奔跑著。而黃粉蟲和蚯蚓的養殖也非常成功。不但能夠滿足這一批雞鴨飼料的需要,還能夠曬干加工成干飼料,就連冬季儲備也不用愁了。
在養殖場轉了一圈兒,看看時間快到徐湘南約定的時間了,顧爽正要回去,就接到了尚凡的電話。
「小爽,我這里有個朋友是個蘭痴,听說你那里有兩品名蘭,讓我帶他過去。他是熱愛收藏的,你若是又出售的打算,這個人算是個不錯的買主。呵呵,要價的時候不用看我的面子哈,他有的是錢。」
說起來,顧爽推出來的‘輕波’和‘香雪’兩品蘭花,在她這里真算不上極品,但被推介後,雖說給天澤公司的推廣起了很大作用,但也給她帶來了不少的麻煩。顧爽早就有心出售,此前還曾經打算去蘭博會上拍賣。不過,蘭博會的拍賣定會引起更多的人的注意,讓習慣低調的顧爽有些遲疑。此時听到尚凡這麼說,自然很高興。能夠低調的出售,又不愁價格過低,顧爽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接了這個電話,顧爽興沖沖地趕回種植園,剛剛換下進入養殖場的隔離衣,霍梅青就打來電話匯報︰司徒熙宇師徒來了。
說起司徒熙宇,顧爽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反感,但是對他那兩個眼高于頂的學生則實在是沒什麼好印象。
也沒多想,顧爽直接安排霍梅青,讓她帶著司徒熙宇隨意地參觀,反正她的培育溫室外有熊熊守護,其他人沒她親自帶領,誰也進不去。
掛斷電話,顧爽就把司徒熙宇師生丟到了一邊。她今天事兒多,不但要接待徐湘南,還有尚凡帶來的人,自然沒有更多的精力關注那是三個人。
客人們還都沒來到,顧爽也就來到她養殖黃鱔的水池邊。從小溪里捉回來的黃鱔吃不完,被她養在了這里,吃過血果飼料後,再吃居然味道比從小溪里剛捉回來的野生黃鱔又好了不止一個檔次,顧爽就打起了新的主意。
養殖場北面臨近黃河的地方,水塘水灣不少,僅僅放養野鴨根本用不了那麼多水面。若是用血果飼料喂養能夠得到更好品質的魚類水產,那無疑又是一個巨大的盈利項目。而且,這個項目還非常簡便,除了加一些人工之外,幾乎沒有多少投入。
顧爽拿了血果飼料喂了黃鱔,待黃鱔吃完食餌,撈起幾條做了標記的黃鱔稱重測量之後,記錄下來。比較之後發現,用血果飼料喂養的黃鱔比參照組用普通飼料喂養的黃鱔生長速度快的多,而且,顏色也鮮艷很多。普通飼料喂養的黃鱔因為離了自然條件,顏色變得暗淡黑沉,而且活動能力明顯下降,不吃食的時候幾乎就趴在水池底部不動。而用血果飼料喂養的黃鱔,活動能力非但不減反而加強,動作靈活,而且顏色越發鮮艷呈現出漂亮的金黃色,只有背脊一條青黑色的細線,非常漂亮。
正記錄比較著,尚凡帶著那位愛蘭成痴的朋友首先到了。
顧爽將兩人請進辦公室會客廳,親自沏了茶,這才落座。
尚凡這位愛蘭成痴的朋友讓顧爽比較意外,居然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而且還是一位日本男人。
鄭卓然首先介紹道︰「這位是日本愛蘭會的會長黑澤一郎先生。這位就是培養出‘輕波’和‘香雪’名品的顧爽女士。」
顧爽笑笑還沒來得及做什麼,黑澤一郎猛地站起身,對著顧爽做了個深鞠躬,用流利的漢語道︰「冒昧到訪,請多多關照!」
顧爽哪見過這種情形啊,愣是被嚇了一跳,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強笑道︰「今後還要向黑澤先生多多請教才是。」
黑澤一郎剛剛鞠了個深躬,眨眼卻態度傲慢道︰「我對顧女士的蘭花仰慕已久,我的時間有限,還請顧女士這就帶我去看看蘭花吧!」
听他這麼說,顧爽終于明白尚凡在電話里為何說價格盡管要了。心下不喜,也不理會黑澤一郎不時瞟向展覽大棚的目光,只是一臉微笑地安排工作人員去找胡俊修,將‘輕波’和‘香雪’搬過來。
當初推介的‘輕波’和‘香雪’早已經過了花期。顧爽看黑澤這副模樣,自然不會放過他。但也存了心思,不會給他最好的蘭花就是了。而且,之所以讓工作人員找胡俊修,原因在于她知道胡俊修雖說年齡不小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憤青,對日本人實在反感的可以。
黑澤一郎明顯很失望,看著工作人員走出去,有些不滿意道︰「在下仰慕顧女士的蘭花已久,還望能夠讓在下進入育蘭室參觀。」
顧爽看了尚凡一眼,就看到某人一臉慵懶的表情靠在沙發上,卻掩飾不住眼中的奸詐笑意,不由暗暗撇嘴,對黑澤一郎笑道︰「我也是愛蘭之人,對黑澤先生的心情很理解。但我們的育蘭室因為要嚴格地控溫控濕,還要控制細菌病毒污染,所以很遺憾,不能滿足黑澤先生的要求了。」
這話一出,好像黑澤一郎成了帶病毒的傳染源了。尚凡差一點笑噴了,看向顧爽的目光帶了繼續調侃的味道。
黑澤的臉色也不好看,卻因為有求于人只好強忍著。
顧爽不管這兩人啥表情,顧自微笑著說道︰「說起來,同為愛蘭之人,我也早就希望能夠與愛蘭的朋友切磋交流。今天能夠見到黑澤先生實在是高興,而且讓我更高興的是,今天還有兩位朋友會來,想必,黑澤先生也會與我一樣,對這次難得的交流會感興趣。」
黑澤一郎心頭一跳,自從在媒體上看到‘輕波’和‘香雪’之後,他就一直想要將這兩品新出的極品蘭花納入囊中。為此,他不惜通過家族的商業關系找到尚凡牽線搭橋,而且,突然到訪,為的不過是不給顧爽準備時間,盡量以最低的價格將兩品蘭花買到手。而且,他還希望,最好能夠參觀顧爽的育蘭室,從而窺探到一些顧爽培養蘭花的秘密。畢竟,日本人在中國如此竊取技術、文物乃至資源財富自隋唐兩國有交流開始就不新鮮了,他們習慣了竊取別人的東西然後冠上自己的名字,標榜成自己的成果。
可沒想到,盡管他自以為算計到了骨子里的計劃,卻在顧爽面前被完全打破了。人家也很客氣,也很禮貌,但就是絲毫不上當。根本不給他可乘之機。這下把黑澤一郎郁悶的。
偏偏工作人員一去沒了影兒,黑澤一郎坐臥不安地,不時往門口看,也沒看到蘭花拿來。倒是顧爽接了電話,徐湘南到了。
顧爽和尚凡交待了一聲,又向黑澤一郎道了歉意,自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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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與徐湘南一起來的人,顧爽微微吃驚,來的人不僅僅有鄭卓然,居然還有徐向北和一名年齡在六十歲開外的儒雅老人。
顧爽和徐湘南見過,徐湘南立刻笑嘻嘻地給顧爽介紹︰「顧爽,這一位都是我的導師聞司農教授。」
顧爽趕忙上前問候,迎著一行人往里走,然後悄悄地落後一步,偷偷地和徐湘南說了黑澤一郎一事。徐湘南一听這麼一件事,唯恐天下不亂的笑道︰「一切包在我身上你就擎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