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海軍的軍艦實在有些太扎眼了……」巴薩卡捶打著自己的肩膀,畢竟雖然戰斗方面沒有讓他插手,但是一直開船的他也輕松不到哪里去。
「等到了下一個島,上岸後就把它破壞掉吧,可惜了,倒是艘好船。」撫模著船舵,巴薩卡有些不舍。
「這船對我們也沒什麼用,我們下船之後,你直接開走就好了,一般在大海上不會有人懷疑吧。」
赫連風正靠在駕駛室的窗戶跟前,手中拿著自己黑色的筆記本,認認真真的寫著什麼,聞言向巴薩卡提議。
「嘿嘿,哪有這麼簡單。」巴薩卡笑了笑,看了赫連風一眼。
「丟失一艘軍艦這種事情,用不了幾天,這艘軍艦的所有資料都會被傳達給各個海軍基地,而且在偉大航路後半段,海軍軍艦,與其說是保命符,但又何嘗不是催命符呢。況且……」嘴角抽了抽,巴薩卡一臉殘念的看了正在船的欄桿上釣魚的愛德華。
「況且這麼奇特的造型,說實話,恐怕沒有人會把這船當成軍艦……」
「哦……這也是個人的興趣愛好吧……啊哈哈哈……」
赫連風自然知道巴薩卡所說的,奇特的造型是怎麼回事。
之前在與海軍的戰斗中,駕駛艙四周的牆壁以及天花板都被熔岩燒毀,雖然凝固下來的熔岩堅硬程度甚至比以前都強,但是連前方視野都被封閉的駕駛室根本沒有什麼用,但是船上還有一個煉金術師!
如果只是簡簡單單的駕駛室外牆的話,簡直是輕而易舉的東西。
于是果斷的拜托了愛德華,將駕駛室重新休整。
果然沒有看錯人,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愛德華不到三分鐘就復活了駕駛室。
只不過……
駕駛室的正前方就是一個巨大的骷髏頭,舵手就是通過骷髏的兩個眼眶來觀察前方的情況,骷髏頭周圍,則像是刺蝟一樣,長滿了各種尖刺,整個建築給人一種難以言語的壓抑感……以及……喜感?!
……
「噗~」坐在愛德華身邊,同樣也是在釣魚的法修,每次看到駕駛室那別致的造型,都忍不住露出微妙的笑容。
「笑什麼啊!混蛋!這是男人的浪漫啊!!」在法修露出微妙笑容的同時,愛德華習慣性的發怒。
「男人的浪漫?不是鑽頭麼?」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微妙,法修好像沒看到愛德華頭上那一跳一跳的青筋。
「哼!」猛地一摔魚竿!下一刻,愛德華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個布滿了「男人的浪漫」的狼牙棒,舉起便砸!
「啊!危險!」一個翻身躲過愛德華的攻擊,法修放開兩條大長腿便跑了出去。
同樣,愛德華也不介意自己的腿短,絲毫不泄氣的追了上去。
……
「哎∼年輕人還真是充滿活力呢∼∼」x2
駕駛室中的赫連風與巴薩卡同時感嘆道。
「哈,不要說的好像個老頭子一樣……」兩儀式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同時還有一卷不明物體飛了過來。
「啪!」
「嘛∼和老人家在一起,不知不覺便被感染了呢∼∼啊哈哈∼∼」爽朗的一笑,赫連風單手將兩儀式扔過來的東西借助,另外一只手將筆記本收回懷里。
「這個是……報紙麼?」推了推眼鏡,赫連風有些奇怪的看著兩儀式。
「上面似乎有其他人的一些消息……」兩儀式聳了聳肩,也有些百無聊賴的靠在窗沿上。
「唔~大概是那種送信鳥吧……不過以前那種鳥可從來沒有敢接近我們的船呢……現在報紙多少錢了?」笑著展開報紙,尋找著報紙上感興趣的消息。
「錢?那鳥會收錢麼?」斜了赫連風一眼,不知什麼時候,兩儀式已經將短刀抽了出來,在手中把玩著。
「額……我懂了……」干笑了兩聲,赫連風在心里對那鳥兒說了聲抱歉。
「這個事……」瞳孔微縮,赫連風看著等在報紙上的一張照片……
「看樣子,那邊並不順利……」指尖在刀刃上輕輕拂過,兩儀式看著赫連風,對于另外的船員被俘一事,多少有點在意。
照片上正是魯魯修的面部特寫。
而標題,則是將在五天後,對這位黑旗海賊團的幕後頭領進行處決。
「噗!」
赫連風忽然笑了起來!
「?」兩儀式有些奇怪的皺起眉頭。
「哈哈哈!這個笨蛋!」爽快的捶打著窗台,赫連風的笑聲甚至將仍舊在廝打狀態的法修與愛德華都吸引了過來。
「怎麼了?怎麼了?」愛德華的好奇心頓時被吸引了過來,伸手想要拿赫連風的報紙,可惜法修憑借著身高與胳膊的優勢,率先拿了過來。
「這個……原來是真的麼?」看到報紙上的消息,法修也不禁皺起眉頭,之前雖然听庫贊提過,但是法修卻沒放在心上,在他印象里,其他人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抓住,沒想到消息居然是真的。
法修發愣的功夫,愛德華終究是搶了過來,看了看報紙上的消息,隨即一臉狐疑的看向赫連風︰「你們的人也不怎麼樣啊,而且……你不是船長麼?」
「嘛~~哈哈~~我當然是船長。」爽朗的一笑。
「那你還在笑,你的船員真是可憐……」嘴角抽了抽,愛德華立刻吐槽赫連風的無良。
「哈哈~我只是在笑魯魯修這個家伙!哈哈!還說盡量不要和海軍沖突……沒想到現在居然被海軍抓走了,而且還要處決!哈哈!」
「好……好笑麼?」愛德華與兩儀式都面帶狐疑,法修卻是看著赫連風,一絲擔憂從眼底閃過。
「嘛~算了~~」笑著搖了搖頭,赫連風從懷里拿出了一個藍色的筆記本。
「這樣,呆會靠岸之後,我們會放棄掉這艘船,海軍軍艦的船底有一些特殊的材料……」一邊說著,赫連風一邊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正在開船的巴薩卡不禁驚訝的看了赫連風一眼,沒想到他連這個都知道麼。
「呆會就麻煩愛德華,用那些材料給我把這個弄出來吧……」
茲啦一聲,將本子上畫的東西遞給愛德華,赫連風繼續說道︰「我也不太清楚那些材料有多少,如果不夠的話,就用鋼鐵補充,如果多出來的話,那就盡量壓縮吧……」
「重量方面?」皺著眉頭,愛德華接過圖紙,向赫連風詢問道。
「這個啊……」推了推眼鏡,赫連風笑了起來……
「越重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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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當天的部署,就這樣決定了……」海軍本部,空元帥看著桌面上有大將本尼提出的申請書,寫下了批準的字樣。
「不過,沒想到本尼居然會申請這麼多兵力,黑旗一伙,到底達到了什麼程度?」站在一旁的戰國皺起眉頭,他也是目前還留在海軍本部的,唯一一名大將。
「本尼那家伙一直都很像卡普,無所顧忌,沒想到這次居然放得下臉向我要兵,恐怕抓到那個名為魯魯修的人,也不是想象中那麼順利。」空輕輕一笑。
「雖然對付一個黑旗,這些兵力綽綽有余,但是畢竟是後半段,還要提防一下,其他幾個不安分的大海賊……」
「是!我會通知卡普,讓他到時候注意一下羅杰、白胡子、金獅子三人的動向的。」戰國謹慎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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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某不知名島嶼
愛德華正留在船艙最低成,進行著海樓石的回收。
其他三人以及巴薩卡已經棄船上岸。
「唔~~總算是~~逃出生天了!不服老不行啊!」狠狠的伸了一個懶腰,巴薩卡的身上發出一陣陣活動關節的脆響。
「嘛~~這次多謝諸位了~~哈哈哈!改天再見!」爽朗的揮了揮手,巴薩卡大笑的向島嶼深處走去,配上那**的上身與滄桑的面龐,倒是多出幾分瀟灑。
「嘛~老前輩不要著急嘛~~」一瞬間出現在了巴薩卡的身後,赫連風的手搭在巴薩卡肩膀上。
……
……
「您,似乎,還忘了一件事……」視線在遠方的船上,赫連風微笑著扶了扶眼楮。
「恩……」巴薩卡沉默了。
「……」兩儀式與法修也同樣看向這個飽經風霜的老水手……
「啪!」整個人盤腿坐在了地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我什麼都不知道……」
「……」面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樣子的巴薩卡,赫連風三人沉默了。
「這麼大年紀了騙人啊~~臉皮好厚~~」法修撇開視線,輕聲嘀咕著。
「恩……」兩儀式看了赫連風一眼,歪頭沉默了一小下,然後……
「咻!」後腰的短刀已然出鞘!
坐在地上的巴薩卡不禁被這刺耳的聲音嚇了一下,一股寒意從背後升起。
「嘛~算了~算了~」赫連風嘆了一口氣,抓住了兩儀式出刀的手。
「……」兩儀式不滿的皺了皺眉頭,短刀在手中一轉,正握變反握,向赫連風的手腕切去。
「好危險好危險!」連忙收手,討好的笑了笑,算作賠罪,兩儀式也沒有再說什麼收刀入鞘。
「呼~」這邊的巴薩卡也松了一口氣。
「嘛~為了逃出那里,有時候撒謊是很正常的~大海上的規矩……」嘆了口氣,巴薩卡干脆躺在了沙灘上。
「現在恐怕連世界政府的惡魔果實圖鑒都沒收集多少,想要收集到所有的惡魔果實,那麼至少惡魔果實都要重新生長一輪,比較完整的惡魔果實圖鑒,恐怕還要等上幾年,我一個海賊又怎麼可能知道……」
笑了笑,巴薩卡的目光落到了赫連風的身上。
「話說,你們這一伙還真不像是海賊,或者說,完全是不合格的海賊啊……小伙子……」
「我們……本來就不是海賊啊……」赫連風微微一笑,雖然在大海上已經有了一定的名頭,但是事實上,他們與其說是海賊,到不如說是旅行團來的實在。
「海賊?這樣說起來,我記得船上的監獄里還有一些囚犯的……」兩儀式皺了皺眉頭,響起了什麼。
船上的海軍俘虜已經全部還給海軍了,船上好像還有一些囚犯才對。
法修忽然響了起來,但是不知為何,內心冒出一股寒氣。
「那些人啊~~」對上兩儀式與法修疑惑的眼神,赫連風爽朗的一笑,從懷里掏出一個綠色的本子……
「嘛~其實感覺挺對不起他們的……但是這次去救人,一開始果然要隱蔽一點……」翻看著那綠色的本子,赫連風碎碎念的說著。
「咳咳……嘛~~」看到兩儀式與法修仍舊看著自己,赫連風干咳了兩聲。
「其實之前打算去听听他們意見,做個約定什麼的,但是他們態度似乎不太好……嘛~~正好我心情也不太好……」微微一笑,但是這笑容卻是讓法修內心寒意更盛。
「所以……都殺掉了……」
「放心放心~為了表示歉意,他們的待遇都是最高等的~每個人我都記下名字了~~~」
展開筆記本……
嶄新的筆跡……
一個個的名字……
「你……這一點……倒是比很多海賊都干淨利落……」頭上隱隱冒出冷汗,巴薩卡看著剛剛還被自己評價不像海賊的斯文青年。
兩儀式輕輕挑了挑眉毛,沒有說什麼,反而眼底伸出,閃過莫名的光彩。
「……」雖然之前有了預感,但是當赫連風說出來的時候,法修仍舊感到內心那強烈的不適,正想要說什麼……
但是對上的……
卻是赫連風那頗具深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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