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發生的一切並沒有驚醒樓上的馬波,楊仁毅一個箭步就竄上了二樓的陽台,從陽台的窗戶上可以看到那老小子正摟著他的情婦睡得正香呢。
「靠,你過得倒是舒坦,卻害得本大爺我大半夜的出來吹北風,等一會兒絕對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楊仁毅咬了咬牙。
「 嚓!」陽台的門與臥室相連,並沒有被反鎖,楊仁毅一擰就開了。
「誰!」然而隨著門被推開,一股寒風也卷了進來,床上的馬波頓時被驚醒了過來,一個挺身從床上翻身而起,而他的厲喝聲也驚醒了身邊的情婦,高曉梅幾乎本能的拉亮了床頭燈。
「你就是馬波吧!」床頭燈亮起,楊仁毅的身影也顯現了出來。
「不錯!不知道這位兄弟是哪條道上的,馬某可有得罪過你?」馬波拉開了架勢警戒著,雖然這個入侵者看起來很面女敕,但是從他能夠不驚動樓下的猛犬而闖入他的房間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我跟你不是一條道上的!今天我來……」還沒等楊仁毅的話說完,一直警戒著的馬波突然暴起,一個閃身就欺近了楊仁毅的身邊,毫無花巧的轟出一記重拳,直奔他的太陽穴,如果普通人被轟中這拳,絕對會在瞬間徹底失去反擊能力。
然而馬波無比自信的一拳,換來的卻是對手輕蔑的一笑,只見楊仁毅的腦袋輕輕一晃,馬波的拳頭頓時落空,還沒等他想要變招,一只大腳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肚子上。
「啊!」一聲慘叫,體重近一百五十斤的馬波被皮球一般的踢回了床上,月復內的腸子好像斷裂一般。
「啊……啊……!」而在他的身邊,一連串更尖銳的叫聲接連響起,高曉梅如同一只受驚的鳥兒一樣展示著她那高亢的嗓音。
「給我閉嘴!」女人的尖叫實在讓楊仁毅的耳朵難受,不禁皺眉喝道。
「我看應該閉嘴的是你!小子,到底是誰派你來的!」而此時被楊仁毅踢翻在床的馬波一支手捂著肚子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而另一只手里赫然握著一把黑洞洞的手槍,原來馬波平時為了以防萬一,在枕頭底下一直都放著一把五四手槍,通過剛才那一瞬間的交手他就明白,自己苦練了十多年的身手竟然遠遠不法與眼前這個入侵者相比。雖然身為一名武者,但是他本人卻並不排斥「槍」這種殺人利器,可以說對于絕大部分的武者而言,槍的威懾力都是無比強大的。
「喔,拳頭不管用,現在改用玩具了,不過你確定手里的小玩意真的能夠保護你嗎?」面對著冰冷的槍口,楊仁毅神情依舊輕松,連嘴角的那絲輕蔑都沒有散去。
「用來收拾你足夠了!」楊仁毅的話並沒有動搖馬波的心境,右手的槍始終穩穩的對準著入侵者的腦袋。然而在接下來的一秒鐘,馬波那堅定的心境在瞬間破碎了,因為入侵者的身影竟然從他的視線里消失了。幾乎在同一時間,一個強大的到讓人心驚的氣勢在他的身後爆發了出來,在這股氣勢的籠罩下,馬波發現自己竟然連勾動手指這麼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做到。
「槍還是一件比較危險的東西,萬一誤傷到自己就不好了,這小玩意還是由我為你保管吧。」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馬波身後的楊仁毅伸出手,把槍從馬波的手里給摘了下來,就像從樹上摘下一個果子那樣輕松。
男人幾乎沒有不喜歡槍的,楊仁毅自然也不例外,這支五四式手槍馬波保養得很好,楊仁毅翻看了幾下之後滿意的關上保險,把它插到自己的褲腰上,顯然是打著據為己有的算盤。五四式手槍他前世在大學軍訓時就曾經接觸過,它是我國遍及率最高的一種手槍,據不完全統計,直至九十年代初,這種手槍在國內就產生了不下四千萬支,而流落到民間的有近百萬支。
「鑒于你剛才的不禮貌行為,我決定給你一個小小的懲罰。」說話間,楊仁毅的手指在馬波的身上疾戳了幾下。
「啊~~~!」一連串無比淒厲的慘叫聲從馬波的嘴里冒了出來,雖然正值寒冬,但是豆大的汗珠如同雨下,雙目暴睜猶如要裂開,臉上青筋迸綻,恐怖的表情簡直像是被扔到地獄間受刑一般。
「真吵!」楊仁毅的手指再次在馬波的咽喉上戳了一下,房間里終于清靜了下來。這段時間他不僅從胡大爺那里學會了飛刀奇術,連同著胡大爺的醫術也學了個七七八八,之後又從傳承靈玉中得到了彭祖上古醫學的傳承,兩相結合之下讓楊仁毅的醫學視野開擴了不少,而胡大爺的家傳醫學中針灸之術堪稱一絕,楊仁毅參考了其中的一些理論,創造出了一種恐怖的點穴手法,而馬波不幸的成為了親身體驗這一點穴滋味的第一人。
足足等了三分鐘,楊仁毅這才解除了馬波身上的痛苦,這個原本強壯的硬漢,此時連支撐著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如同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似的,臉色發紫,雙眼無神。
「老大,這位老大,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服了,我真的服了,您老有什麼吩咐我一定照辦!」馬波慫了,徹底的慫了,竟然不顧臉面的趴跪在那里哀求起來。
「你看,這個態度就很好嘛,如果一開始你就拿出這樣的誠意來,我們就不用著動用武力了嘛。」楊仁毅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你M的,深更半夜突然闖進自己的睡房,難道還要人向你請安問好嗎?要不是我打不過你……」馬波在心里不斷的月復誹著,可是嘴上打死也不敢這麼說,剛才的那種點穴手法讓他整個靈魂都發顫,猶如被剔骨抽筋一般。
「對,對,對,這都是我的錯!不知老大深夜到訪,有什麼要在下效勞的?」馬波做出一副順從狀。
「今天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談筆生意,再過半個月我有一大批貨等著要出手,到時候我希望你能把它們都處理掉。」楊仁毅神情悠然的說道。
「貨?什麼貨?這麼一個狠人手頭上的貨肯定不會簡單的東西,到底是軍火還是毒品?沾了這些東西,一旦被查出來絕對是要掉腦袋的。」馬波心里無比恐慌的胡亂猜想著。自從他的兩位哥哥被槍斃之後,他就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絕對不能夠跟政府對抗,所以這些年來他除了欺壓一下菜販,收點保護費之外,其他像走私販毒這樣的大惡卻從來不敢踫,他知道這就是條高壓線,只要踫上早晚會有一死,而且這段時間他已經逐漸想要把產業轉移到正當行業上來了,開酒樓、舞廳就是一個嘗試。
「這位老大,我也就是個收保護費的小混混,那些軍火、毒品什麼的,我真的沒有能力,也不敢去踫啊!」馬波哭喪著臉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毒販?軍火走私商?你M的,老子可是正經的生意人。」楊仁毅都快被氣笑了,狠狠的在他腦袋上抽了一巴掌。
「那麼您老是要?」听到不是毒品、軍火這種可怕東西,馬波心里稍安。
「今年我們村子里建了三百畝的蔬菜大棚,估計第一批蔬菜在春節前就可以上市,所以想借用你在農貿市場里的渠道把這些菜都銷出去。」楊仁毅終于解釋了來意。
「什……什麼!蔬菜?您深更半夜的闖進我家里,把我狠狠的折磨了一頓就是想讓我幫您賣菜?老大,您不帶這麼玩人的吧,您怎麼能是一個賣菜的呢?」馬波的心理都快要崩潰了,他覺得自己冤,很冤,要是早知道對方只是想跟自己做筆蔬菜生意,那他還動什麼手啊,白白的被修理一頓。
「你馬老三不是青源農貿市場里公認的菜霸嗎?既然我想在市場里找銷路,那不找你找誰?」楊仁毅理所應當的說道。
「我……我……」馬波這下說不出話來了,誰讓自己的腦袋上頂著「菜霸」的頭餃呢?這次終于讓「惡客」找上門來了。
「別什麼我我我的,我現在要听你的決定。」
「您老放心,您所有蔬菜的銷路我全包了,而且給的絕對是最高價,我一分錢也不多賺您的。」馬波連忙答應下來,雖然眼前的人是個賣菜的,但是手底下比販毒的還狠。
「我是一個很講理的人,既然你幫我干活就會不讓你白干,我會給你百分之五的利潤空間。」雖然楊仁毅知道就算他不給馬波任何的利潤空間他也不敢不盡力,但是楊仁毅並不打算這樣做,因為這並不是正常的市場行為,況且將來整個古城鎮的蔬菜產業發展起來還得借助他的銷售渠道。
「你講理?拳頭大才有真理!」馬波心里暗道。
「謝謝老大,謝謝老大!」
「既然你答應了,那麼過兩天我會再來找你,到時候我們把協議簽了。」
「我一定照辦,一定照辦,這兩天我一定在市場里恭候您老的大駕。」馬波連連點頭。
「那麼沒事我就先走了!喔,對了,剛才我在院子里發現有一窩小狗崽,正好我家里還缺少一只看門狗,我抱走一只你不會有意見吧?」楊仁毅臨走前怪異的看了馬波一見道。
「沒事,沒事!您老看上哪只盡管抱走!」馬波此時並不知道楊仁毅所抱走的那只小狗崽有多麼的珍貴,將來會有無數的政商名流想要花大價錢弄到它的直系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