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器高手只能近身戰!申流武對這條定律很清楚,所以他用那兩把大銀槍砸飛了兩枚三葉翎後,就撲向了唐縴縴。雖然他的射擊在眼楮上的那個高級瞄準器的幫助下還是很準的,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一身武藝都在那把槍刃上,而不是槍的子彈。
他的兩把銀槍按動機關可以伸展出兩片薄薄的銀色利刃,利用手上握著的槍把,可以做出許多匪夷所思的攻擊。面對忽如其來的奇形兵刃,唐縴縴沒有任何的手忙腳亂,一對玉掌帶著絲絲寒氣,仿佛兩只冰雕蝴蝶上下翩舞,任槍刃怎麼刁鑽都踫不到她的一片衣物。
幾招下來,那兩把銀槍的表面仿佛都覆上了一層淡淡的白霜。
忽然銀槍繞著扳機的位置旋轉了起來,就像一個長在手上的風車,橫削向唐縴縴白得近乎透明的玉掌。但見那玉掌忽然泛起一陣黑氣,斜斜拍向他的肩頭。
「掌上有毒!」申流武不是蹩腳蝦,一眼就看出了唐縴縴使出了若無掌,心里更是著急,使暗器的高手近身都那麼娘厲害,還打毛啊。
「砰」,最後關頭申流武收回一邊銀槍擋了唐縴縴的一掌,那巨大的力道將他震得半邊身子有些發麻,不禁驚駭這小妮子內力的霸道。
眼見拉開了一點距離,他毫不猶豫的抬槍便射,只要緩上一緩,就可以立刻再次抹油。
兩發子彈落空都在意料之中,也真的緩了一下她的進逼,只是為什麼那雙美麗得不像人間之物的寒冰雙眸中,透露出的是——你離死亡更近了一步?
「颼」答案揭曉!一枚泛著黑光包裹在一陣白色霧氣之中的梨花刺不知道從唐縴縴的哪個部位忽然就飆射向他的面門。快速絕倫又毫無聲息!但他還是拼盡了吃女乃的力氣用銀槍地槍把將那根刺給砸了下來。
他地膽已經寒了,但危險警報卻並沒有解除!
被他打落的只是明刺,緊跟在它後面還有一根「暗刺」,無聲無息,仿佛隱到了夜色之中。他根本沒有辦法分辨。雖然憑借他多年刀頭舌忝血的經驗發現了這個殺招。但現在再避卻為時已晚!
眼看梨花刺就要貫穿他的眉心,一陣黑氣從天而降,轟的一聲將那枚暗刺給砸到了地下。一個同樣包裹在黑色緊身衣物的噴火嬌軀出現在申流武地面前,藍色的長發舞動著,仿佛一條藍色的緞子。
「還不走?」隨著寧汐地喝罵,申流武從驚愕中恢復過來。一個縱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楊光可以追到,但他沒有追。
「真是陰魂不散啊……」楊光苦笑。
唐縴縴卻是盯著那被砸到了地上的梨花刺,一言不發。
「你們不能殺他。」寧汐的語氣冰冷。卻不同于唐縴縴的刺骨,她的冰冷帶著無邊的戾氣,沒有一絲一毫地感情。
「暗影天使!」唐縴縴一個字一個字的緩緩念著,在楊光驚異的目光中,渾身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戰意。
寧汐雖然沒有叫出唐縴縴地名字,但是身上的黑氣暴漲。也充分表現出了她內心的戰斗。
楊光剛想問搞什麼飛機,一把牛毛針已經像毛毛雨一般灑向了寧汐。
兩個女人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猛地就撞到了一起,但是楊光知道,兩人之前甚至面都沒有見過。何談什麼大恨。
一團淡淡的白氣和一團比黑夜更黑地黑氣不斷在空氣中踫撞著,發出陣陣悶響,兩人移形換位越打越快。所過之處飛沙走石,枝橫葉折。
唐縴縴一個超近距離的三葉翎讓寧汐堪堪避過。回手的一掌卻正中唐縴縴的肩頭。幸好為了躲避暗器已經用盡了她的力道,這一掌並沒有什麼威脅。
唐縴縴畢竟是技遜一籌了,這樣的情況在正式的單挑中已經算輸。但是現在可不是比試,兩人仿佛都在性命相搏……
一根梨花刺滴溜溜的繞著她縴長的玉指旋轉,仿佛一顆隨時出膛的子彈。寧汐也拿出了她的特制拳套戴到手上——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帶上拳套了。
她的所有功夫都在她的一對鐵拳上,而那拳套並不是那種一般笨重的精鋼所制,而是一種罕有的金屬,不僅十分的貼合皮膚,攻擊的時候大大加大攻擊力的同時,還是一個完美的護具,激光都難傷,不說一般的刀劍了。
楊光感覺她們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神經病戰斗狂,打架如果沒有彩頭有什麼好打的!看兩人又恢復了對峙狀態,他忽然轉身就走,還一邊慢悠悠的說道︰「兩個瘋女人,我還是自己回去算了。」
楊光一走,十分奇怪的,兩個武功冠絕當世的女子各自的氣勢忽然就開始減弱,一分一分下降,直到解除了戰斗準備狀態。
「佩服。」寧汐面無表情。
「彼此彼此。」唐縴縴一樣玉容冰冷。
兩人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欣賞的神色,同一時間向相反的方向縱身而去。
楊光說要走,就是真的走,一點輕功沒有用,邁著浪子的步伐。所以唐縴縴很快就追上了他。
「干嘛不打了?你們不是惺惺相惜嗎?」楊光撇了一眼冰雕,語氣又陰又陽,陰陽調和。
「哼!」唐縴縴和楊光肩並肩,對楊光的語氣似乎很不滿。
楊光繼續悠哉的往前走,唐縴縴卻有些沉不住氣,「你為什麼不動手,不是真迷戀上人家的火爆身材了吧?」
楊光捏著鼻子搖頭晃腦︰「酸啊,哪里來那麼多醋味。」
「胡說!快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出手!故意放跑了申流武。」唐縴縴用力推了楊光的肩膀一下,卻沒有因為楊光的調侃勃然大怒。
「很簡單啊,我要知道的都知道了,我還追什麼追。」
「你知道了?你怎麼知道?你知道了什麼?」
「問那麼多你以為我答題機啊?寧汐出來就是用身體告訴我,屬于熾天使殺手組織的申流武現在在輪回的庇護下,那麼熾天使和輪回不是合作就是被吞並的關系。」
唐縴縴沉吟半餉才道︰「她故意告訴你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那就撤退。」
之後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一起漫步在深山老林,然後到寂靜的街道。氣氛仿佛有一些尷尬,但是楊光卻一樣的笑臉怡人,沉靜非常沒有一點要打破尷尬氣氛的打算。臨分別之際,唐縴縴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之前說明白了,你明白了什麼?」
「明白了你在說謊。」楊光笑笑,他當然知道她沒頭沒腦忽然問的一句話是指什麼,實際上,他一直都在等她問。
「你怎麼知道我在說謊?」
「因為說真話不用那麼廢力。」楊光笑著做了一個當時唐縴縴咬牙說出這話時候的樣子。
「……」唐縴縴不置可否,過了半晌才又道,「那種攝像頭你到底裝沒有裝在我那里?」
「自己回去找。」楊光嘴角一扯還是那句話,說完就走,「回去陪老婆去咯,好困。」
唐縴縴恨得牙癢癢的,卻一點辦法沒有。
楊光本以為這次將唐縴縴逗弄了一輪,雖不說相見遙遙無期,但是若要再次見面怎麼著也不會那麼快。哪里知道回去抱著小柔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就又和她大眼瞪起了小眼。
只不過和昨晚不同的是,她的身邊有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男人,更確切的說,是她的未婚夫。
而事實上,找楊光的是周泰而不是唐縴縴,唐縴縴只不過是被周泰叫來的而已,至于為什麼叫來,唐縴縴似乎自己也搞不清楚,但她還是來了。
對于唐縴縴肯那麼干脆的答應陪他會見傳聞和她有曖昧關系的男人,周泰是真的感覺周身舒泰,這輩子第一次有些感激父母幫他取了那麼一個有深刻寓意的名字。
時間是晚上不算很晚的時候,地點是某個還算不錯的小酒吧。
還算比較舒緩的音樂從還算不錯的音箱中傳出來,蕩漾在小酒吧不是很大的空間。小酒吧所有的人,包括男女老幼,他們的目光都若有若無的集中在周泰所在的這一桌。
這主要的原因不是因為酒吧的光線很好,而是進入酒吧大門的時候都會經過一個大燈照耀的小通道,這個時候里面的人將能很清楚的看到進來的究竟是什麼人,以及,她的長相。
所以很自然的,當唐縴縴進來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平時周泰坐在椅子上的時候都是比較內斂,背稍稍有些彎曲,仿佛一個真正的紳士,謙虛而優雅。但今天面對如許的目光,他不自覺的就將胸口給挺了起來,好像在告訴大家他旁邊的絕色美人和他有著十分親密的關系。
唐縴縴只是剛見到楊光的時候點了點頭,就再也沒有將目光放過在他的身上,而周泰則是自顧溫柔仔細的照顧著自己的未婚妻,楊光心想你們感情是來向我示威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