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是中國近現代史中第一次對外敵入侵取得全面勝利的戰爭,也是中**民付出代價最為慘重的一戰。,,用手機也能看。◎聰明的孩子記住超快更新◎槍不如人,訓練不如人,但我們的先人,用他們的熱血和生命捍衛了子孫後代能夠作為一個中國人的尊嚴。
只有身處在那樣的大環境里,才能感受到那個時代撐起中國命運的人們的可敬與可貴。在那樣苦難的時刻,依然有那樣多的人為了這個國家義無反顧,捍衛這片生我們、養我們的土地。從他們身上,我們可以看到一個民族的尊嚴。
但令人感到有些悲哀的是,那些先人們流血犧牲才給後人換來了安適和平的生活,所以後人才能喝著茶水或咖啡,閑極無聊時冒充智者對他們指指點點。
當年,孟有田也是其中口沫橫飛的一員,但現在,他對每一個為抗日而付出的人都充滿了敬意。不管付出了多少,正是這涓涓滴滴才匯聚成了抗戰的洪流,撐起了那個時代中國的命運。
在山中和柳鳳渡過的短暫時光並沒有耽誤孟有田的進步,從身體到靈魂的全部投入和釋放似乎淨化了他的精神。在山林中狩獵也讓他學到了很多實用的技巧,吸取了很多經驗教訓。
驅蟲藥,對于在樹林草叢潛伏的狙擊手來說是必要的,可以免除螞蟻、昆蟲的騷擾。以此延伸開來,若是點背,突然爬來了一條蛇。嗯,想到這里。孟有田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食物和飲水也是一個問題。味如嚼蠟的軍用高熱量壓縮食品,孟有田沒有,但這可以變通,用油炸過,再添加豬油或糖,勉強能夠代替;飲水呢,他也想到了辦法。從醫院里搞來了一根橡膠管,自制了水袋,便可以吸著喝了。
柳鳳給他做的迷彩服被水濕了會掉色。但這反而是好事,各種顏色塊的輪廓變得模糊,更加具有隱蔽性。同時。孟有田還在迷彩服上加縫了帶扣,可以方便捆綁枝葉雜草等物。除了迷彩服,孟有田還用魚網、麻繩、破布條做了一個偽裝網,經過再三改進後,柳鳳的評價相當不錯。
孟有田還有用小鏡子做成的簡易潛望鏡、給臉上涂色的炭棒等小物件,雖然都是因陋就簡的山寨版,但這些準備或許能派上大用場。他在加強狙擊技能的同時,也基本配齊了自己的狙擊器材。
狙擊戰,最強射手的對決,驚心動魄。令人熱血沸騰。孟有田作為一個男人,也有尋求刺激的心理,成為英雄的渴望。沒白活一回,不白來一遭,這大概是每個穿越者的共同想法吧!
「想法?你真不了解我。打鬼子嘛,我當然沒想法。」孟有田用染過色的布條仔細地纏繞著槍,頭也沒抬地說道︰「但我有條件。」
秦憐芳坐了下來,看著孟有田的動作,半晌才開口說道︰「不是我不了解你,對這件事情我是很矛盾的。好吧。你說說條件。」
矛盾?矛盾什麼?孟有田看了秦憐芳一眼,按照自己的思路說道︰「不要把我歸入區中隊,區中隊的行動我有權參加,也有權不參加。也就是說,我要有行動的自由。」
「為什麼要這樣?」秦憐芳問道︰「服從命令听指揮,這是起碼的紀律。」
「听誰的指揮?」孟有田一哂,「狙擊手該如何使用,有人懂嗎?攙和進大隊里行動,不僅分神分心,而且很危險。特別是那個胡指導,也不知道現在長進了沒有?」
秦憐芳沉吟了一下,說道︰「最近他謙虛了很多,大道理講得少了,還經常向我請教一些基層工作的經驗。而且,這次請你出馬,就是他首先提出來的。」
「哦?」孟有田疑惑地停下了手,眨著眼楮猜測道︰「難道真的進步了,還是沒安什麼好心?」
「你呀,就是愛疑神疑鬼,總把人向壞處想。」秦憐芳微笑著說道︰「這個毛病不知道啥時能改?」
「你呀,就是愛把人往好處想。」孟有田學著秦憐芳的口氣教訓道︰「慣于相信那些好人好事,在你的思想感情里,人的善良崇高的品質能夠毫無限制的發揮到極致。其實壞人多的是,壞在表面的,壞在骨子里的,你都不大會相信。等到事實證明真的有了,你又會難進,難過世界上為什麼竟會有這樣的人!所以呢,在這樣的年月,吃虧的總是你,傷痛的,自然也就跑不了你。」
「呵呵,我倒還沒吃過什麼虧,也沒什麼傷痛。」秦憐芳不以為意地笑道︰「你呢,吃過什麼虧,講給我听听。」
孟有田嘆了口氣,說道︰「要是等俺吃了虧,恐怕就沒法兒講給你听了。殘酷的戰爭時代,往往是不會給人吸取教訓,成熟長進的機會的。」
「干嘛說得那麼傷感?」秦憐芳揪起一根草棍輕輕掰折著,柔聲說道︰「你繼續說你的條件,總不能讓你去冒險,又不肯遷就些吧?」
「嗯——」孟有田想了想,搖頭道︰「光說主要的就行了,這條答應了,別的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我替你想啊,可以從馮連長的部伍里挑選既勇敢又聰明的幫手。」秦憐芳好意地說道︰「主力部隊的戰士,素質要比區中隊的隊員強,對你也是個保障。你和馮連長是熟人,他肯定答應。」
「勇敢或者聰明並不主要,關鍵是要沉穩,要听話。」孟有田笑道︰「你不懂這個,俺又不是去打大仗,是偷偷模模地殺敵。」
秦憐芳抿起嘴點了點頭,說道︰「那你等我的回信兒,估計是沒問題。」
「行,俺也準備準備,跟家里人說一聲。」孟有田站起身,目光投向西方,有一股如血的紅雲,還在那邊天際留戀著。
秦憐芳猶豫了一會兒,訥訥地開口問道︰「那個,你和,和柳鳳的事情怎麼樣了?現在,你倆算是什麼關系?」
孟有田回頭望著秦憐芳,似笑非笑地說道︰「關系,嗯,已經發生了。很失望?俺就是這麼一個壞人,以後少跟俺接觸啊!天色不早了,秦主任,你還是早點趕回去吧。俺先走了,跟柳鳳去告別,讓她在家好好等著俺。」
秦憐芳有些氣苦地張了張嘴,孟有田已經留給她一個背影慢慢走去。紅霞有些刺痛了秦憐芳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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