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綻露,殺機突然四處橫溢!
汪洋僵硬的身體驟然而起,兩道無比凌厲殺意的目光挾著雪亮的軍刀狠狠地扎入了敵人的左後胸!
卡巴1218,果然不愧為UC勇士之稱,犀利無比的刀鋒像閃電般的切入敵人的心髒。
悄然無息的切入,簡直就是藝術般的享受!
血槽之內鮮血狂涌,絕妙的鋸齒結構縱是踫到人骨也是一拉而破,幾乎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陰力,長約十八厘米的刀身就完全貫入了敵人的胸膛。
同時,汪洋的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板住了敵人的嘴,帶著著敵人的頭顱狠狠拉入了懷中。
襲擊來得太突然,也太詭異,汪洋的力量之大,攻擊之猛烈大出敵人的意料之外!
美國大兵才剛感覺到撕裂神經般的痛意,然後身體就陡然被一股巨力扳倒,頭頸仿佛都要被當場扭斷似乎的,大兵下意識地就松開了手中的槍向捂在嘴上的大手抓了過來。
可是,早就有準備的汪洋那里怕他使勁扳來,他左手如鐵鉗似的卡住了敵人的嘴巴,然後手中的刀更是殘忍地向側邊一拉……
巨大的痛楚,還有瞬間心髒被扎破的生理反應讓懷里的美國大兵止不住地渾身顫抖,這是最後的掙扎,汪洋冷冷地箍著他,感覺到神經像鋼筋一般的堅韌。
掌心突地一痛。美國大兵想叫卻叫不出來。戰斗經驗豐富地美國大兵終是知道難逃一死。也無法再通知身邊地戰友了。可這個家伙臨死之際還是一口狠狠地向汪洋地左掌咬了下去。
掌手連心。一陣劇痛傳來。可是汪洋卻似乎感覺不到痛楚。他冷靜可怕地右手抽出了軍刀。然後寒光再現。重新又扎進了大兵地體內。
蹬腿、抽搐、渴望呼吸。最後一股鮮血甚至帶著肉塊從敵人地口鼻之中噴了出來。潮涌而來地滑膩鮮血沾滿了汪洋地左手。美國大兵最後身體一顫。終是放棄了所有地努力。
長吸了一口氣。汪洋心神一松霍然坐倒在地!
在敵人兩個狙擊手都沒辦法現地死角進行襲殺。堪稱汪洋地精心布局。還好皇天不負有心人。美國大兵縱是死去也沒有出太大地動靜。終于沒有驚動敵人。這才是解決地第一個敵人!
左手掌心一片火辣辣地劇痛。敵人臨死前地那一咬也非同小可。手背上地牙印都深欲見骨。可是汪洋仿若不覺。他只是冷靜地從敵人地體內拔出了卡巴1218新插入了腰間。
然後他默然從死去敵人的懷里掏出了一條醫用繃帶和急救包放到了懷里,敵人的醫療用品比志願軍地要好上太多,可惜的是不適合現在包扎,因為夜里出現的白繃帶卻是最明顯的目標。
臨行前看了一眼死去的美國大兵,最後一股噴出來的鮮血讓美國大兵松開了嘴,此際就是連死去,美國大兵依然張著大口仿佛想拼命吸進去空氣,可惜他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死不瞑目的雙眼充滿了空洞,里面再也看不到絲毫生機,他的生命已經徹底的完結。
可是,他地生命雖然已經完結,但對于他的戰友來說,死亡才剛剛開始,汪洋冷酷地轉過的身形,毅然向山上走去,帶著死亡陰影的汪洋悍然向其他的美海軍突擊隊員一步步地逼近。
砰砰!噠噠噠!
公路的下面槍聲響個不停,汪洋甚至還敏銳地听到了敵人狙擊手射出的槍聲。
其實汪洋的心里很是擔心,擔心下面戰友們的安危,他不知道高曉東他們是否能對付得了密林中的敵海軍突擊隊員。
連高地上都有七個敵人,那密林中也一定少不了敵人地埋伏,特種小隊一個大意就可能萬劫不復,一如現在的汪洋縱是沒有被敵人地狙擊手現,他正在向敵狙擊手接近,可是他的心里也是如履薄冰。
想這麼多沒有用,最合適支持戰友們的做法就是堅決地消滅敵人,高地上七個敵人,還了二個,還有五人,汪洋的目標不變,他必須干掉敵人的觀察手和狙擊手。
冷風輕輕在密林中吹動,到處都有草叢和樹技在舞動,沙沙地出古怪地聲音,讓這個充滿未知死亡的黑夜變得更加地詭異。
汪洋再次回到剛才撤離的位置,來回一趟地時間大約光了二至三分鐘,可是他已經無聲無息地干掉了一個敵人的突擊隊員,而敵人地狙擊手和觀察員竟然依然還一動未動,正在死死地盯著下面的高曉東。
看了高地的另一側,汪洋嘆息了一聲,他知道他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因為他知道他雖然已經干掉了一個向柔若希和李則他們撲去的美國大兵,可是另一個敵人從對面山地已經漸漸地靠近了柔若希和李則。
其實從汪洋這個位置完全可以看到敵人正伏腰前進的身影,如果沒有高地上的敵人狙擊手的威脅,汪洋只只需要一顆子彈就能解決他的性命,可惜的是現在一旦汪洋開槍,他就會暴露自己,被敵人的兩個狙擊手盯上,汪洋清楚地知道,那他輸掉的機會佔百分之八十以上。
所以,汪洋咬了咬牙,他任由敵人慢慢地靠近柔若希和李則,他只能賭一賭,賭李則能像個男人一般的站起來,能揮出他們所謂世辦一流特種兵的真正實力。
這無是個艱難的選擇,但汪洋不得不有所放棄,他想到如果他一旦失敗,那麼甚至整個小隊都會崩潰,那時不要說李則和柔若希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就算特種小隊都可能全軍覆沒,所以為了整個戰斗的勝利,汪洋只能這樣選擇。
選擇雖然痛苦,但是一旦選定汪洋就絕無悔意,他只求正在向山下逼的近美軍能慢一點,給他多一點時間,讓他能在擊殺狙擊手之後,再給他射上一槍。
向上,還要向上!
敵人的觀察手還罷,在現在汪洋所處的位置上,汪洋甚至已經看到了他聚精會神盯著高曉東位置的身影,這家伙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他幾乎是用兩條腿盤住一個樹叉,然後身體撲到一根粗大樹枝上,他死死地貼住大樹,身形一動也不動,在這種極強的身體控制下,本應會搖動的樹枝竟然也不見絲毫地晃動,根本不會影響的他的射擊。
可惜的是他沒有看到汪洋,如果汪洋現在要射擊,隨時可以將他
射下來。
汪洋頭痛的是伏在地上的那個正牌狙擊手,有人說觀察手有時就是狙擊手的炮灰,這個句話有時真的很有道理,要知道觀察手為了獲得較好的視線,還精準地向狙擊手判定出風向和彈道,所以他們必須要處在一個比較高的位置,可正是由于這樣反而更容易暴露他們地身形。
在戰場上,觀察手的死亡率遠遠高于狙擊手,原因是正是在此。
說實話,如果汪洋開始沒有對觀察手的位置產生懷,還真忽略了敵人的狙擊手,此時就算是他知道了敵人的狙擊手位置,可汪洋一樣也沒有把握將他一擊致命,因為這個狙擊手太狡猾了。
身體緊緊地伏在一棵大樹的下面,大樹的邊上似乎還有一個低坑,這樣他的身體就全然蜷伏在一起,如果有狙擊手想向他射擊,唯一的射擊方位就是他地頭部,可是他的頭部周圍竟然還擺了兩聲山石,左右卡住了射向他的位置。
無,這是敵狙擊手精心選擇的狙擊位,不將戰果達到最大效果,敵人絕不會輕易的放棄這一位置。
所以,汪洋縱是現了他們,他也不敢開槍,他不敢驚動敵人。
迫于無奈,汪洋只有再向山上疾爭,終于幾乎到達了與敵兩個下方察看的兩個美軍的平行位置時他才停下了腳步。
因為汪洋現了這里有一顆大樹,大樹上有一個非常理想的樹叉,離地面足足有四余米高的距離。
敵狙擊手處在山腰,汪洋現在所站的位置已經比他要高,如果再上了這棵樹,那麼他就有足夠地視野擊中下面那個伏著的身形。
這是逼出來地辦法,不能對他進行平行射擊,汪洋只能采用俯的方式要敵人小命。
雖然這個位置將會讓汪洋處于不利的位置,甚至他非常有可能一擊不中,或說射擊頻率過慢,反而會被敵人的觀察手找到攻擊目標,但汪洋必須要搏一搏。
想到就去做,抓樹這種活是小時候就被熊瞎子逼出來的,那麼汪洋地攀爬速度就可見一斑。
三下五除二就上了大樹,大樹很密,非常有利于狙擊手的隱蔽,更妙地是敵人的兩個狙擊手都處在他地視線之下,唯一有些不足的是在這棵樹上他丟失了另外兩個依然潛伏在山頭地美軍蹤跡。
但是,這關系倒不大,汪洋自恃如果射擊順利,他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跳下大樹,然後再尋機對付那兩個美軍,他自恃對付兩個明處的敵人遠比去對付兩個狙擊手要容易得多。
「兄弟,一切都看你的了!成敗在此一舉!」
莫辛甘地1944再次持在了手中,汪洋緊緊地握著他,甚至還對著它用心傾訴著,這是他兄弟,這是他生死與共的戰友,現在終于要輪到它展現神威了。
敵狙擊手,二點方向,距離約二百米,身體俯臥,射擊面達到了身體的百分六十,為了保險起見,汪洋沒有選擇敵人的頭部進行射擊,那里有敵人設置的山石,那里有頭盔,汪洋不能準確地判斷出他的必死位置。
所以汪洋選擇了敵人的心髒方向進行射擊,畢竟敵人展現在他面前的絕大部分位置是在左部,不打敵人的心髒實在是太過浪費。
位置竟然找好,汪洋就不再猶豫,他的槍聲緩緩地向前平移,那里有敵人的觀察手,看他持著狙擊槍左眼死死地盯著瞄準鏡,汪洋相信他一定正屏氣凝神對準著公路下方的特種小隊的戰士,看他那麼認真的模樣,半邊頭顱擺在汪洋的瞄準鏡下,不射他頭顱那實在太過遺憾了。
對手的槍稍作了一個微調,汪洋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他的必須保證自己能在一秒鐘內,甚至在最短的時間內打出這兩槍,才能保證一齊殲滅這兩個狙擊手,有一個狙擊手逃離,對特種小隊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噠噠噠!山下突然響起了槍聲,很明顯听聲音汪洋就知道槍聲出現在公路的下方。
可是,汪洋不顧這麼多了,他屏氣凝神已經忘掉了周邊的所有一切,瞄準鏡里全然調到了敵人的狙擊手身上,敵人的狙擊手就像一塊爛木頭一動也不動,不得說他是一個相當敬業的對手,但可惜的是他越上了更加變態的汪洋,高山戰士在山地戰中有著天然的優勢,汪洋的悄然潛行,讓敵人毫無察覺,就已經決定了戰斗的結果。
眼里的身影陡然放大,在汪洋全神貫注的瞄準之下,敵人的背影在瞄準鏡里似乎無窮地放大,仿佛因為知道將要面臨的危險,這是必須要射中的一槍,這一刻汪洋幾乎和手中的槍合成了一體,一種奇妙的感覺浮上了汪洋的心頭,這一槍沒有理由不中。
動了,敵人的狙擊手竟然還動了一下,也許是他現了目標,因為下面公路上的槍聲並沒有止歇的意思,或許正是由于一個特種小隊的戰士吸引了他的射擊目光,所以敵狙擊手興奮了,他似乎也準備進行擊!
「來吧,讓你也知道被人狙擊的滋味吧!」
可是,此時汪洋心里呼喚著手中的莫辛甘地,卻早死死地盯著敵狙擊手的背影,他的手已經放到了板機之上,根本不由得敵人作出射擊的機會,他的食指便狠狠地壓了下去。
砰的一聲槍響,再次在山頭之上!
其中蘊藏著讓人窒息的沖天殺意,听到這聲槍響,不但特種小隊的戰士心里一緊,就連山上的美軍也沒有太多的觸動,甚至連敵人的觀察員也沒有反應過來。
因為,他們都看到了公路上,就在這一刻露出了一個志願軍戰士的身影,此時正高地上狙擊手最佳射周的時候,這一槍理所當然是他們的狙擊手進行堅定絕決的攻擊。
但是,槍響過零點幾秒的時間內,美海軍突擊隊的隊員感覺到了詭異,因為他們現公路上的志願軍戰士竟然依然還在射擊,甚至他的身影突地一下又沒入了高地的山壁下方。
一個巨大的問話不自禁地出現在美國大兵的腦海之中,這一槍是誰在射擊?沒有理由他們的狙擊手只有這種水準,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還沒等他們有太多的思考機會,突然又是一聲槍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