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十四章帶血軍刀
爆炸聲,槍聲,慘叫聲第一次響起在敵人的飛機場,這可是在敵人的大後方啊,突然而來的攻擊實在讓很多美軍和南朝鮮部隊都沒有及時反應過來。
直到當他們看到機場內的直升飛機變成了一團廢墟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直到他們看到機場指揮所房間里冒出了慘死硝煙,這些敵人才如夢初醒。
機場指揮所里有他們的飛行員在休息,還有指揮官在指揮飛機的起降,不用說這里要是美軍重點保護的對像,看到如此的場面,在彈藥庫和飛機邊巡邏和守衛的敵人一個個眼都紅了。
在幾個軍官的組織下,敵人在飛機坪的轟炸機邊上留下了少數一部分人守衛,然後就拿起武器向指揮部這邊支援而來,這個時候每個美**人都武裝了起來,難道是往日里都在機場搬彈藥從沒有開過槍的後勤兵也知道如果不將面前來的志願軍消滅,一會等志願軍打過來那麼倒霉的就是他們了。
但是,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看起來沒有人注意的彈藥庫其實卻是汪洋他們攻擊的一個極重要的目標,當時彈藥庫里也只有一些炮彈和機艦導彈,連可以使用的槍械也沒有,所以當這些美軍士兵從他們的槍械所拿出武器沖出來後,第一意識就是向機場指揮所那里沖了出去。
這個時候就給了汪洋他們機會,趁著敵一片混亂,汪洋他們的五人小組就動了。
首先動手的是埋伏在醫護所深處兩個狙擊點的我軍狙擊手,砰砰兩槍,兩個呆呆地看著他們指揮所方向,正搞不明白是沖過去幫忙呢還是守在這里不動猶豫呢,就這一會的功夫他們就不需要猶豫不決了,因為他們交永遠留在了原地。
在兩個傻大個站在空曠的營地中,再又背對著狙擊手的情況下,梟龍特種大隊一中隊戰士們如果還不能將這兩個敵擊斃那就說明他們根本不配進入梟龍特種大隊一中隊的序列了。
砰砰兩槍幾乎是同時響起的,醫護所兩邊的兩個守衛美軍立即就變成了兩具尸體,當看著兩個高大美軍沉重尸體的體下,並且血濺五步的情況下,一個看到這一幕的護士小姐發出一聲尖叫,無比恐懼地蹲下了身子,她的聲音一下子就將整個不知所措的醫護所擾得紛亂無比。
別說這些美軍護士血見得多了,她們在幫這些士兵動手術的時候這玩意兒常見得很,但是這種由于動手術流出的血跟現在看著人在面前死亡還是有相當大的區別的,當看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在眼前倒下,又想到自己也隨時處于死亡的威脅中,這些護士小姐還能不恐懼嗎?
砰砰可是這僅僅是開始而已,被汪洋安排到身後的兩個狙擊手戰士易紅軍和王朝南堅決地執行了汪洋下達的命令,干掉了兩個敵人後他們並沒有就停止,又是兩聲槍響,他們打倒了另外兩個敵人守衛,並且順便擊殺了一名從帳蓬里竄出,看樣子受傷不重,試圖將守衛掉地槍撿起來的美軍。
這是讓人恐慌的狙殺,之所以說狙擊手在戰場上的殺傷力非常的恐懼就在醫護所可見一斑,由于狙擊手射擊準確基本上一槍就可以讓一個士兵失去性命,又由于狙擊手隱蔽得非常好,殺了敵人甚至都不能讓敵人知道子彈是從那里來的,這樣的威懾力著實讓任何人為之恐懼,僅僅五六槍的功夫就讓敵人的醫護所也陷入了無盡的混亂當中。
不錯,其實易紅軍和王朝南的任務就是這個,他們就是要在這個敵人的醫護所里制造混亂,並且在混亂當中還保護好汪洋帶著另兩個戰士混進醫護所。
此時,汪洋帶著另外兩個特種戰士正混入醫護所當中,他們貓著腰,分開約有十余米,甚至有時為了行走得更快還用兩手爬著前進,就像現在醫護所內那些慌張的病人和醫生護士一般,顯得萬分的緊張,但是如果有敵人特意關注他們還是能發現他們的與眾不同,這個不同就是汪洋他們的前進方向是非常有目的的,他們的目標隱約就是敵人的那個彈藥庫,而同時他們雖然貓著腰在前進,可是其實手中還有槍。
「你們去那里,為什麼不去對付共軍的狙擊手」
一個受了重傷的美軍渾身是血的從一個病床上爬出了帳蓬,正好看到汪洋從他帳蓬的門前經過,這名美軍竟然還是一個中尉,他無比意外地發現汪洋肩膀上竟然有一個上校的軍餃,可是汪洋東方人的臉孔,還有過輕的年紀引起了他的懷疑,他禁不住對著汪洋大吼了一聲,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砰
槍聲響起!可惜回答他話的不是汪洋,而是一顆子彈,子彈擊中了這名美軍中尉的脖子,整個將他的脖子給他穿了,美軍中尉轟然倒下痛苦地在地上掙扎,但這種傷再掙扎也是枉然,像這種傷勢神仙來了也無救,此時的掙扎只不過是臨死前多些痛苦而已。
汪洋僅僅掃了他一眼,就快速越過這個帳蓬向敵人的彈藥庫疾行而去,開這一槍的不是汪洋,而是遠在密林中的易紅軍,他的任務就護送汪洋和其他兩名特種戰士到達他們的攻擊目標,而這名受了重傷的美軍中尉立即就成了犧牲品,跟在汪洋身後的一個戰士向後伸出了一個大拇指表示對易紅軍槍法的肯定。
「司馬從軍,掩護我們」
一刻也不停留,對于汪洋來說此時的戰機就是生命,他對著身邊槍法較好的司馬從大吼一聲,然後對著另外一名緊接在他身後的特種戰士喝道︰
「黎向陽同志,咱們左右包抄,相互支援」
「是」
對于司馬從軍和黎向陽來說,像這種敵後的突襲戰也是第一回,身邊這麼多的敵人,他們還要從這里穿過去,雖然說他們身上有著南朝鮮的軍裝作掩護,可是也不免非常的緊張,但是當他們一路平安和汪洋沖過了敵人的醫護所後,眼前就是敵人彈藥庫,那里手}}機看o~。幾個全部被指揮所戰斗所吸引的美軍立即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看到了敵人明白了戰斗的關鍵所在,他們的緊張也就蕩然無存,立即大聲響應著汪洋的號召。
司馬從軍對于梟龍特種大來說是個新丁,能加入梟龍特種大隊一中隊當然是憑真本事,這小子的槍法雖然說在一中隊內不算出類拔萃,但是比起一般的戰士那也是天壤之別了,他在戰場上搜索了一下,由于這是敵人的飛機場,敵人將這里的樹林清掃得非常干淨,讓人連隱蔽的地方也沒有,但是一輛敵人的軍車還是吸引了他的目光,司馬從軍眼看著汪洋他們已經沖了出去,他一個箭步也跳到了軍車的駕駛室,砰的一聲就將駕駛前面的玻璃用槍托砸碎了,這里就成了他的臨時攻擊點了。
司馬從軍非常知道自己的責任所在,除了遠在密林里為了他們護航的兩名戰友外,他是在最近支援汪洋和黎向陽的狙擊手了,為了防止自己的身後被敵人攻擊所以他躲在駕駛室中是最好的結果,槍一架到駕駛室的前方,他就立即對面前之敵進行了瞄準。
汪洋沖得很快,一眨眼之間就離敵彈藥所只有十余米了,這時汪洋還不知道敵人的彈藥所是什麼情況,他甚至都沒想過要怎麼樣才能將這里的彈藥引爆,但是他第一個目標就是將敵人的守衛給全部干掉。
說到干掉敵人的守衛,不得不講汪洋和黎向陽真是義高人膽大,由于他們穿的是南朝鮮部隊和美軍的服裝,所以他們的突然而至讓敵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危險的存在,汪洋和黎向陽甚至大大方方地直對著敵人的守衛沖了過去。
「你們是那部分的怎麼到這里來了快去支援指揮所……」
身後的動靜驚動了守在敵人彈藥庫的美軍,其實敵人還是挺注意這里的防衛的,在他們大部分人都沖向了指揮所進行支援後,這里還留下了六名美軍在這里守著,突然看到後面沖上來一個‘美軍’和‘南朝鮮士兵」美軍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志願軍假扮成的,他還不解地向這兩人問著,並且指示他們立即向指揮所方向靠近
砰砰
但是,他只看到迎面而來的兩名‘友軍’突然對他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然後子彈就從天降臨了,汪洋和黎向陽手中拿的都是莫辛甘地騎步槍,雖然沒有連發,但是子彈一出膛打的就是要害,這個向汪洋和黎向陽發出問話的敵人只听到槍聲一響,就感覺到自己仿佛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然後渾身無力地開始向地上軟倒,同時他還听到了身側傳出了一聲慘叫。
連續三聲槍響,出奇不意的攻擊,立即就讓三個守衛在邊上的三名美軍倒了下來,其中有一槍是後面司馬從軍的杰作,絕望的慘嚎之聲立即驚動了剩下的三名美軍,三名美軍反應到是挺快,其中兩人下意識第一時間撲倒在地將槍對準了沖來的汪洋和黎向陽,另外一個就更加生猛了一些,這小子反應很快在听到槍聲和慘叫之後立即轉身,看到汪洋和黎向陽正面沖來,他立即抬槍即射。
噠噠噠槍聲響起,但是汪洋和黎向陽在射完那一槍後立即分兩側迂回,身體一個側撲就已經隱蔽到了草叢之中,子彈沒有找到對像,但隨即忽然而至的一槍卻要了這個美軍的小命,司馬從軍倒是沒來得及射出這一槍,但是遠在密林中的王朝南卻一直關注這邊的動靜,距離雖然遠了一點,但這一槍也足以讓這名敵人被這一槍打得倒地上發出了慘叫,掙扎著捂著胸口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有狙擊手,呼叫支援」
「狙擊手……」
突兀而來的槍聲讓兩個本來尋思反擊的美軍魂不附體,倒地那名痛苦掙扎的美軍正是他們真實的寫照,為了活命他們那里還敢去反擊汪洋和黎向陽,一閃身他們就緊緊地附在彈藥庫邊的牆上,盡量躲避著志願軍的狙擊,一邊向跑去支援敵指揮所的美軍呼救。
「共軍呢,去那里了?」
「不知道」
但是,等他們找好隱蔽,並且看著幾名美軍听到了他們的呼喚回來的時候,他們再想去找開始在他們前面的汪洋和黎向陽時候,卻再也看不到一個人了,想出去找又不敢,因為有志願軍的狙擊手守著,他們尋思出去就絕對是死路一條,所以當兩個美軍相互對望一眼後,兩人眼里都有止不住的驚恐,唯一只希望支援而來的美軍能快一點到來,但是支援而來的美軍是從指揮所方向過來的,怎麼也得三五百米,一時半會那能到得了呢?
而此時的汪洋和黎向陽更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了,因為此時的汪洋此時已經快速地進入了敵人的彈藥庫後側,彈藥庫里空氣混濁,充滿了硫磺的味道,敵人在後側開了兩個窗,汪洋一探身從窗外注目一看,發現由于敵人飛機對尖峰嶺陣地的狂轟爛炸,庫中的彈藥約只佔三分之一的面積了。
可是此時對于汪洋和黎向陽來說,縱只有三分之一的庫存量也是足夠了。
招了招手,汪洋向黎向陽打了一個手勢,黎向陽立即會意了過來,他抽出了手中的軍刀,目光凝注到了一個守在彈藥庫的守軍身上。
看來,敵人並沒有放松對彈藥庫的防御,除了外面的幾名美軍之外,他們在彈藥庫里也藏著人,此時的他們正緊緊地守在彈藥的邊上,神情緊張地四處巡視著,不過他們的大部分注意力都看在大門口處,卻沒有汪洋和黎向陽已經從彈藥庫窗子邊上潛了進來。
汪洋也動了起來,他不敢再看敵彈藥庫內部,深恐被里面的兩個美軍看到,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不能對對付里面的美軍,汪洋掃了一眼就知道里面的美軍看來沒有什麼戰斗經驗,可能是由于害怕所以他們竟然貼牆而站,這臨時搭建而成的彈藥庫大部分為木制,要說有多結實卻不見得,他們貼牆而站卻是致死之路。
深吸了一口氣,汪洋和黎向陽行動了起來,他們完全憑听覺在心里估計著敵人的距離,甚至黎向陽還在心中暗數著︰「三米二米一米40公分……」
直到耳朵通過傳來緊張的呼吸聲已判定兩名敵人的靠牆位置,黎向陽心里不由得緊張,因為他感覺敵人是如此之近,已似乎隔著木牆都能感覺到兩人身上傳來的體溫。
但這個時候汪洋向他打了一下手勢,右手的軍刀已經提到了半空,黎向陽不禁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壓抑了心里的緊張重重的一點頭,眼里也露出絕然之色。
幾乎是同一時間,黎向陽和汪洋手中的軍刀立即狠狠地扎了下去,黎向陽感覺那一會他的精神有種很奇特的波動,當心里的殺戮壓過了緊張,突然一下他就放松了下來,感覺大腦種輕飄飄如同吸了鴉片的快感,這種感覺很微妙,好像他就一下了喜歡了,沉迷于其中。
有人曾經過說,任何一個當兵的在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都會感覺到緊張,頭腦中有行動的念頭,可是身體卻如墜鉛一樣動彈不得的原因,但是突破了這種人性瓶頸後,就會爆出超乎正常的體能和駕御感,這也是為什麼有許多極限運動員喜歡挑戰極危險活動的原因。
軍人經過非人的訓練就是為了將人性中這種本能最小化,而黎向陽此時如此接近敵人進行一次血腥的殺戮也正是他突破了自我恐懼時帶來的戰勝自我的成就感,可以說當他將這一刀刺下去後他終于算是成熟了,汪洋曾經也遇到過這一關,就像那一次他被敵人的王牌狙擊手追殺,然後用匕首干掉了那個南朝鮮的哨兵一樣,誰都會有這麼一天。
只不過當有人嘗過這種殺人的快感後,有的人會沉迷于其中,像吸了毒一樣的無法自拔,就如同很多二戰後來美軍老兵一樣,他們極其的避世,充滿了暴力的沖動,而有的人卻只是把這種殺戮當作一種工作,一旦工作結束,他也能很快的恢復。
無疑,在這方面汪洋還算做得很好,在他有必要向敵人發起進攻的時候,他能毫不留情,可是一旦離開戰場,他也能安然無事,而今天的黎向陽卻正在經歷這一道坎,至于是走向那條路,就看他的心理素質如何了,但相對來說志願軍的控制能力比美軍還是要強很多的。
軍刀無比的鋒利,不太厚實的木板在強力的攻擊下像扎穿層牛皮紙一樣穿透木牆捅進了美軍守衛的後心,黎向陽甚至都感覺到牆內那個高大身影發出了一聲悶就軟軟地順牆癱了下去,黎向陽收手不及,又在這名美軍的身上劃出了一個及大的口子,讓這名美軍死得冤屈無比。
「誰……啊……」
另一個守衛剛一轉身還沒看清發生什麼事,一把身顯猙獰的刀子如魔術般神奇的出現在他的後脖梗上,略彎的刀尖從前面的喉頭冒出,血水還沒有噴出人便已經聲音從中而斷地倒下了,等黎向陽抬頭望去時,正看到汪洋冷然從木牆上抽出了帶血的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