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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秦氏听了微微皺了一下眉,隨後便伸筷子給羅綺君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到她的碗里,淡笑著說道︰「君丫頭,先吃飯,吃完了咱們再說話。」
羅綺君听了,感到有點兒奇怪,可看羅秦氏的意思是吃完了再說話地,她便忙忙地吃起飯來。
待她們吃完了飯,羅秦氏便帶著羅綺君和羅綺珍進了里屋,看著芭蕉關了門後,她才看著羅綺君疑惑地問道︰「君丫頭,你不知道?」
羅綺君听了,怔然地狐疑看著羅秦氏問道︰「祖母,咱們今天不就是準備去告狀麼?這個那天說得時候我便知道了呀?難道又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兒?」
羅綺珍在旁兒听了,忙伸手拉了拉羅綺君的袖擺,看著她疑惑地低聲問道︰「姐姐,難道姐夫昨天回去沒有跟你說麼?」
羅綺君听了,心中頓時閃過不好地念頭,她扭臉看著羅秦氏,見她一臉地沉重,便又疑惑地看向羅綺珍,見她也是滿臉的陰郁,不由奇怪地問道︰「珍兒,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快跟姐姐說說,你姐夫昨晚住在兵營了,他根本沒有回來的。」
羅秦氏和羅綺珍听了,看著羅綺君都松了一口氣。
羅秦氏的臉上轉而卻又凝重起來,她看著羅綺君鄭重地低聲說道︰「昨**爹爹回來說,御史在殿上參了你跟明陽一本,說你們大不孝。」
「啊?」羅綺君听了,頓時便怔住了,在心里思索著,這御史參洛明陽吧?倒是有可能,畢竟他自回來之後,便被皇上封了護國侯,還賜了豪邸,根本就沒在洛府里住過,可怎麼連她也參了呢?她左不過只是後宅里的一個弱女子啊?又怎會值得御史來參呢?再者說,她哪里不孝了?
羅綺君看著羅秦氏驚訝地皺著眉頭喃喃嘀咕著說道︰「那御史是誰啊?他到底弄清楚事情的始末經過沒啊?便上殿參人,我不過是一介女流,又怎會惹了他的眼兒呢?」
羅秦氏安慰地拉著羅綺君的手低聲說道︰「听你爹爹說,好像那御史參你對母族、公族都不孝順,你爹爹昨夜里連夜寫了折子,今兒一大早他就上朝了,休書昨兒他上朝前便給蔡氏了,就是人現在還在苑子里,昨兒你這事兒一出,你爹爹也顧不得了,還沒把她給送走的。」
羅綺君听了,臉色頓時凝重起來,思索了片刻,看著羅秦氏壓著心中的火氣低聲問道︰「祖母,那狀紙想來爹爹也暫且不告了吧。」
羅秦氏看著羅綺君點了點頭說道︰「昨兒你爹爹回來,便來尋祖母了,與祖母說了朝上的事兒後,他便去了前院的書房,晚上來尋祖母說,告狀的事兒往後再推推吧,等這件事了了,再說,他要細細地寫個折子,今兒遞給皇上,為你洗掉冤屈,最起碼對你母族不孝這一條要給你洗掉,至于公族,便要看明陽的了。」
羅綺君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想平抑自己心中突然而至的怒火,可沒想到,她越是想壓下去,那火氣卻越旺盛。
羅綺珍在旁兒見了,立刻拉著她的手勸說道︰「姐姐,別生氣,你若是氣出個好歹來,豈不如了別有用心人的意了麼?」
羅綺君听了,看著眼前如此理解人的羅綺珍點了點頭,隨後做了幾個深呼吸,感覺心情略微平復了一些兒,才看著羅秦氏安慰地說道︰「祖母,咱別怕,從來都是事兒找人,不是咱們去找事,既然來了,君兒從來不怕的,那御史的眼兒想來長歪了,只看到了一個側面,便在朝上信口胡說,君兒可不甘願被人如此污蔑,這就上殿尋了老皇上說理去。」說著她便想站起來。
羅秦氏見了,忙拉了她坐下,看著她低聲勸說道︰「君丫頭,且沉住氣,祖母剛才不是都告訴你了麼?你爹爹已經上殿遞折子替你說明情況了麼?即便是有事情,想來那皇上也會下旨傳你的,你可不能亂來啊。」說著她很是擔憂地看著羅綺君。
羅綺君听了,看著羅秦氏苦笑地說道︰「祖母啊,君兒怎會亂來呢?君兒是光明正大的去面對好吧。」
羅秦氏听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看著她一臉苦澀地笑著說道︰「祖母還不是擔心你,這話就說得有些兒過急了,竟然變了味道,祖母是想著上殿都是需要通傳的,你胡亂的闖去了,心里煩悶,在惹了事兒,再者說了,你就是去了,皇上若是不願意見你,你不是也沒有辦法麼?」
羅綺君听了,看著羅秦氏沉默地點了點頭,又慢慢地坐了下來,她的心里卻翻騰開了,她跟洛明陽新婚才剛剛一個月,這御史參地未免也太快了點兒,對了,這件事跟前幾天洛明陽捉到的那個人之間有關系沒呢?
她想著眉頭便緊縮了起來,羅綺珍見了,看了羅秦氏一眼兒,見她示意自己安靜,便在羅秦氏的身旁兒坐了下來。
羅秦氏的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羅綺君,見她皺著的眉頭越鎖越緊,不由心疼地低聲說道︰「君丫頭,你想到什麼了,跟祖母說叨說叨,或許祖母能幫你開解了呢?」
羅綺君听了,便抬起頭來,看著羅秦氏安慰地笑了笑,隨後低聲說道︰「祖母,君兒再想那天從府里回護國府路上發生的事的。」
羅秦氏听了,眼楮頓時睜大了,看著羅綺君急切地問道︰「你們自咱們府回去,路上究竟發生什麼事兒了?快跟祖母說說。」
羅綺君見了,看著羅秦氏沉思地低聲說道︰「祖母,我到現在也沒能弄明白的,那天回去的路上,洛明陽抓了一個探頭探腦偷窺我們車隊的人,事後,我也問過呃.明陽的,他說只是一個小毛賊,君兒當時是不信的,他才對君兒說,那個人的嘴很緊,沒能問出什麼來,並說回頭有消息了,再跟君兒說,可君兒自此便再也沒有听他說起過那個人。」
羅秦氏听了,不由凝思起來,羅綺珍听了,忽然想到了什麼,看著羅秦氏疑惑地說道︰「祖母,咱們府里前些兒日子可是來客人了,她沒來拜會祖母,拜會的卻是勺香苑的蔡氏呢?祖母難道忘了麼?珍兒記得當時秦管家還來問過祖母的,祖母當即便回了,借口她病了給推了,結果秦管家沒一會兒卻又來了,還拿了張帖子給祖母看,那帖子上說,她作為姐姐,既然知道妹妹病了,便更應該來看看妹妹了,後來祖母不得已,便讓秦管家去問爹爹的意見。」說著她便期待地看著羅秦氏。
羅秦氏听了,猛然想起來地伸手拍了拍額頭說道︰「可不是,看祖母這記性,約十多天前的事兒了,是洛府的夫人來拜會,根本就沒打算跟祖母見面,就說是想見蔡氏,後來秦遠來問,祖母听了,便讓他去問你爹爹了,你爹爹當時倒也沒有說什麼,便讓她們見了,至于她們在那里說得什麼,祖母沒有留心,倒是不曉得了。」
羅綺珍听了,眼楮睜得大大地看著羅綺君解釋地說道︰「姐姐,那個時候她雖然被爹爹關了,明面上卻還是蔡府的夫人的,那個洛夫人讓秦管家拿了帖子進來,直說要見她的結拜妹妹,根本就沒有提要見祖母的事兒,听說蔡氏病了,她倒是更關切了,且她們已經來到門口了,爹爹無奈,想著那人畢竟是親家的人,不得已便讓她們見了,至于她們到底說了什麼,妹妹想姐姐總有辦法知道的。」說著她便看向羅綺君。
羅綺君听了,看著羅綺珍點了點頭,抬起頭沉思了片刻,隨後便看著她低聲說道︰「珍兒,你說得對,姐姐是有辦法知道的,可若是明面從勺香苑喚了人來問,顯然是不明智的,這樣吧,青梅,你去尋了大成。」說著她便轉身喚了青梅進來,趴在青梅的耳邊兒如此這般的交代了一番。
青梅听了,立馬便跑了出去,尋大成辦事去了。
羅綺君見羅秦氏和羅綺珍都巴巴地瞅著自己,便笑著低聲解釋地說道︰「祖母,珍兒,剛我點了蔡氏身邊兒幾個經常跟隨著的丫鬟、婆子,這樣既不打眼,也能問出實話來,一會兒,咱們分別問,祖母便審叫那些兒來的婆子吧,我跟珍兒便審問喚來的丫鬟們,可好?」
羅秦氏和羅綺珍听了,雖然都點了點頭,眼楮里卻滿是疑惑。
羅綺君見了,笑著朝羅秦氏的身旁兒湊了湊,又拉著羅綺珍往身邊靠了靠,三個人的頭都湊到了一起,羅綺君才笑著低聲解釋地說道︰「這麼做,只是為了保護一個能說實話的人。」
羅秦氏听了,疑惑地低聲問道︰「君丫頭,你能保證這個人會听到她們的對話麼?」
羅綺君看著羅秦氏深深地點了點頭。
羅秦氏和羅綺珍听了,眼楮立刻都亮晶晶的,看著羅綺君歡喜地點了點頭。
羅綺君看著羅秦氏笑著說道︰「祖母,咱們都到外屋去吧,那婆子就叫她們進來,由祖母問,丫鬟們便被我跟珍兒帶到小寶的東廂房里去問。」
羅秦氏听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看著羅綺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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