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明陽說著便伸出手在羅綺君的鼻子上寵溺地輕輕刮了一下,見羅綺君好似仍在猶豫,便笑看著她調侃的說道︰「怎麼?難道你不心疼哥哥了?好了好了,就心疼哥哥這一回,听哥哥的話,象小時候那樣,陪著哥哥躺一會兒。」說著他便用腿夾了夾月靈,示意它朝那座殿堂奔去。
羅綺君的耳邊兒听著洛明陽的保證,心里已經安穩了,她扭過臉兒來看著他疲憊的樣子,知道他這幾日定是累壞了,心里不由一痛,再听到他說起小時候,心不由地便軟了,倒沒有在出聲拒絕他,而是在心里思索著,罷了罷了,先讓他睡個安穩覺吧,待他睡著了,自己回房去睡便是了。
洛明陽見羅綺君並沒有咄咄逼人的如以前一般抗拒自己,心里頓時一陣歡喜,感到這幾天的疲累奔波好似都值了,他笑著對羅綺君說起以前打仗的事情來。
羅綺君一直生活在內宅,如何听說過打仗的事兒呢?此刻到是听得入了迷,一邊兒听一邊兒還不時地回頭疑惑地看看洛明陽,心里話,這個樣子的洛明陽,倒是跟小時候有些兒象了。
待他們來到了那座殿堂旁兒的時候,洛明陽飛身跳下了月靈的背,轉過身來目光清澈地笑看著羅綺君。
羅綺君一來心疼他這幾日沒有休息好,二來還想听後邊兒的故事的,便隨著他敏捷地翻身跳下了月靈的背。
洛明陽見了,笑著徑自轉過身來,朝著那座殿堂邁步走了進去。
羅綺君見了,也尾隨著他朝里邊兒走去。
兩人進了住室,洛明陽極其熟練地月兌了身上的鎧甲和外衣,隨後便躺在了床上看著羅綺君。
羅綺君見了,笑著指著他的臉兒說道︰「君兒給你端盆水來,你好好地洗洗吧。」說著她轉身便要朝門外走去。
洛明陽見了,急忙坐起來制止她說道︰「不必了,剛才在原野上等你的時候,哥哥已經洗過了,想來你也已經洗了的,來,躺到這兒陪陪哥哥,眯上一會兒,哥哥還得趕回去的,後邊兒幾天也是不得閑的,府里就都交給你了,一定要讓陳成嚴謹戒備,免得府里混入刺客或探子。」說著他便看著羅綺君拍了拍右手邊兒的床。
羅綺君听了,心生憐惜,便急忙走了過去,在右邊兒的床上躺了下來。
洛明陽見了,又要繼續講,羅綺君見了,忙制止了他說道︰「你還是先眯一會兒吧,剛剛還說幾天都沒睡了,看來是不困吧。」說著便嗔怪地瞥了洛明陽一眼兒。
洛明陽听了,心中一暖,笑看著羅綺君說道︰「好,哥哥這就睡,立馬睡。」說著他便面朝著羅綺君躺下、看著她滿足地眯起了眼楮。
羅綺君見了,轉了身也慢慢地眯起了眼楮,許是由于今天她受到了驚嚇又參加了戰斗吧,不一會兒,羅綺君就睡著了。
洛明陽的眼楮此時卻慢慢地睜開了,他抬起頭來看了看羅綺君,見她睡得還算安穩,心中的擔憂總算是慢慢地放下了。
他看著羅綺君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在心里嘀咕著,君兒啊君兒,你可知道,當听說你遇刺的時候,哥哥的心在那一刻都好似靜止不動了,幸而來得人馬上說你沒事兒,就這樣,哥哥也想立馬趕到你的身邊兒保護你,若不是陳遠私底下使勁兒地拽了拽哥哥,讓哥哥清醒了過來,只怕哥哥早就帶著月靈立時閃身進了大草原,要真那樣,只怕會在軍中引起極大的轟動,那樣影響就太大了;君兒,在哥哥的心里,你既是哥哥的親人、也是哥哥同甘共苦的妻子啊,那個山谷兵士們已經被端了,可有一些兒在外的探子、刺客就成了漏網之魚,哥哥定要把他們一個個都給尋出來,不能讓你日日再過這擔驚受怕的日子啊。
他想著,便輕輕地伸出胳膊,很是憐惜地慢慢把羅綺君給攬到了自己的懷里,寵溺地看了看她的睡顏,見她眉頭雖然輕皺著,睡得倒比以往更加安穩,便伸手輕輕地抿了抿她的額頭,在心里嘆著,到底是什麼樣的愁緒,壓得你睡覺眉頭都難展開呢?想到這里,他不由俯身輕輕地親了親羅綺君的額頭,然後把自己的額頭挨著羅綺君的額頭,微微地閉了眼楮,听著羅綺君均勻的呼吸,他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洛明陽正睡著,忽然听到心底有個聲音來擾自己的好夢,他本不想去理會的,可那聲音卻一聲比一聲喚地急,這下子,洛明陽再不想醒來也被吵得迷迷糊糊了。
洛明陽突然想到了什麼,他驀地睜開了迷糊的眼楮,伸手揉了揉,這才想到喚他的是月靈,他進來的時候,特意對月靈交代了,讓它到點兒便喚自己,想到這里,他便忙忙地在心底應了一聲,那呼喚的聲音也嘎然而止。
洛明陽的心里很清楚,自己還有一會兒時間,他躺在床上默默地看了羅綺君一眼兒,探身到羅綺君的頭旁邊兒,細細地打量著她,隨後便順勢把自己的頭緊挨著她的頭躺在枕頭上,仔細地看了她一會兒,見她依然沉睡著,便用手攬著她輕輕地抱了抱,隨後起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這才起身下了床,拿起外衣盔甲穿了起來。
他出去的時候,在心底默默地跟月靈交代了叫醒羅綺君的時間,並讓它跟月精說一下,隨後便越上了月靈的背,狂奔而去。
羅綺君在月精地呼喚下,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楮,見自己睡在了殿堂中,心里擔心紅杏和青梅、木棉再跟上一次一樣鬧得闔府到處找她,便忙忙地起身站了起來,心念一動,人便回到了新房中。
此時,外邊靜悄悄的,羅綺君抬頭看了看天色,感到尚有些兒早,便又躺在床上眯了一會兒。
突然,她想到了洛明陽給自己的那封信,急忙翻找出來,穿上了鞋子,忙忙地來到了窗戶邊兒,就著窗外透進來的微明的光亮看起信來,信里說得就是木棉跟木瓜的情況。
原來木棉和木瓜均姓穆,他們的爹爹穆青是隨著賴大仰一起被朝廷派到南方欽州府去的,只不過一個負責管理軍隊,一個負責管理地方政務。
有一天,穆青在府里听到人報說賴大仰與南蠻私下里有來往,且往來很是密切,遂留了心,便派人私底下秘密地留意著,果不其然,竟然真得有來往,且來往的信件他也都通過秘密地方式獲悉了,正好他貼身的人有精通仿寫的,便照著原信抄寫了一遍,隨後又讓人秘密地放了回去,便把原信都截留了下來,派人緊急密報給朝廷。
不想,正巧被值周的大皇子給見了,他便私自把那些兒信給換了,同時秘密聯絡賴大仰,此後,兩人便時常有書信往來,最後竟越說越親近,至此,賴大仰處便成了大皇子與南蠻來往的中轉站。
隨後,大皇子便把穆青派人送來的信原封不動的退給了賴大仰。
賴大仰見了後,當夜便命人對穆青實施了暗殺。
太子和歷親王得到音信的時候,已經晚了時許,歷親王便放飛了信鴿,讓他派到欽州幫助穆青的陳呈保護好他們。
陳呈接到信鴿後,打馬便狂奔而至,可卻依然來晚了,僅救下了穆棉和穆瓜,他自己則在救穆瓜的時候,躲閃不及,中了暗中飛來的利箭。
陳呈帶著穆家姐弟二人到了安全的地方,遂忍痛撥出了肩膀上的利箭,模了隨身帶著的金創藥,抹上了。
走了多日,傷口不僅沒見好轉,身上反倒漸漸感到無力起來,此時,陳呈才意識到,他肩膀上的那只箭上是有毒的,遂急忙尋醫治療,沒想到大夫見了,都搖著頭說無法救治,有一個好心的大夫,給他開了一個方子,也僅是延續他的生命。
陳呈帶著穆棉和穆瓜,忍住全身的不適,熬到通州府的時候便再也無法往前走了,想是後來他感到實在撐不住了,便把身上的信物交給了穆棉,讓他們進京去尋歷親王的,沒想到穆棉只听到他說得李字,後邊兒的卻沒能听清楚,故而誤認為是讓他們進京尋李大人。
羅綺君看到這里,心中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又繼續朝下邊兒看去,信上還說起了穆棉的婚事,原來她與跟著洛明陽的陳遠自小便定了親的,並讓她再問問穆棉的意思,畢竟世事變遷,兩人已經有近十年沒見過面了。
羅綺君看到這里,倒是替穆棉高興起來,畢竟她見過陳遠,那可是一個精干爽朗的男子,她感覺陳遠配穆棉倒恰好是一對,郎才女貌啊,不過總要問過穆棉的意思才好的。
羅綺君想到這里,便繼續往下看去,見洛明陽的意思是,穆棉和穆瓜畢竟是官家的兒女,他在信中跟羅綺君商量著說,想認穆棉和穆瓜為妹妹和弟弟,並征求羅綺君的意思,且說若是她沒有異議的話,待問過穆棉和穆瓜意思之後,便由她先認下,以後她們姐弟二人便住在府中了,並說他這些兒天很忙,在信的末尾還再三囑咐羅綺君,讓她千萬不要出府,即便是再急的事,也要經過他的同意。
羅綺君見了,心里便有了數,她抬起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發現已經大亮了,正想出聲喚紅杏跟青梅,里屋的門卻被從外邊兒輕輕的推開了,就見穆棉笑著走進來問道︰「呀,姑娘可倒起了,穆棉這就著人端水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隆重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