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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哥哥,我等你好久了。」
依然是大門口,索菲亞、布爾、科維和安東尼一個不缺,微微皺皺眉,雲影抬腳向前走去,她不能就這樣放棄友情,有些事必須努力之後才有結果。
「剛好,我也正要想,我為昨天不好的態度向你道歉。」
「不,不,是我太失禮了……其實我以為你再也不想見到我……」
「怎麼會——」
警覺的看看四周,雲影突然想起羅格口中的臥底——
「索菲亞,我听說了間不錯的餐廳。」
「啊?」
也不管布爾三人,雲影拉著索菲亞就是一頓飛跑,不多時便來到了瑪莎那天推薦的餐廳。
「哈帕——這餐廳的名字倒有趣。」
听索菲亞這麼說,雲影也不禁抬頭瞅了眼那兩個歪歪扭扭的綠字︰「哪里有趣?」
「哈帕在精靈語里的意思是駐留地。」
好吧,這只是店主的喜好,雲影可沒發現餐廳有任何一只精靈出沒。
走進餐廳,雲影特意挑了處大廳角落里的桌子坐下——這樣一來只要有人靠近便會馬上發現。
「索菲亞,今天的菜全都由你來點吧,我請客——別太貴。」
「……影哥哥,你真是只鐵母雞,算了,就泡壺信子茶吧,我估計你把我們特意拉到這來肯定不是為了吃飯。」
「嘿嘿,喝茶好,適合聊天,而我今天正想跟你開誠布公的談談。」
「……明白了,看來發生了什麼連雲影你都解決不了的事。」
「沒錯,我被羅格威脅了——」
「什麼?」
以索菲亞的聰明才智在听到前半句話時便立刻警覺起來。
「我被他威脅要與曼菲士合作。」
雲影話一說完,布爾三人便明顯僵硬了不少,倒是索菲亞反而平靜下來。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能束縛住如此冷情的你。」
「是親情,或許和柯什的感情也得算一份。」
「……所以呢,你心甘情願被威脅?柯什倒也罷了,你那些親人不是對你不好嗎?」。
「即便如此,我也不希望無辜的人為我喪命。」
「……雲影,你若總有這麼多牽掛便永遠無法成為強者。」
「對已這點你和羅格陛下的看法倒很統一。」
「呼——你打算怎麼辦?既然選擇告訴我便總有些想法了吧。」
對于索菲亞的問話,雲影並沒有馬上回答,因為服務生剛好端上了一壺紫色的花茶和五只透明茶杯,沏杯茶,小抿一口——有股薄荷的味道。
「說實話,我昨天本就想找你說這件事的,但神殿的所謂令我非常失望。」
「就因為那場聖光儀式?雲影,你應該明白,所有勢力必須擁有讓大家忠誠的手段,羅格靠的是鐵血,而我們只是偽信徒編制個美好的夢,相比起來神殿已經算很仁慈了。」
「呵呵,索菲亞,你口才真的很好,我差點就要相信你是對的了,可你自己為什麼不沉浸在那場美夢里呢?布爾、科維和安東尼你們又為什麼要抗拒那個夢境呢?在我看來神殿比羅格更可怕,他只是想通過鐵血政策讓民眾在行動上服從他,而你們確實要控制人們的精神,——一個沒有自我的人還算是活生生的人嗎?」。
「雲影,這是迫不得已,我們必須要擁有無數完全虔誠的信徒才能對抗異族,我保證,一旦將異族完全剿滅我們就會停止那種儀式。」
「呼——索菲亞,你實話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要將所有異族都趕盡殺絕,不要說是為百年前聖戰死去的先輩們報仇。」
「……我要讓神殿的光芒照耀到整個奇拉大陸,我要讓所有人都體會到光明神的仁慈與愛」
在說這句話時索菲亞臉上充滿了一往無前的堅定和狂熱,她的抱負和野心讓雲影驚訝不已。
「這不可能,你要知道亞森帝國和格魯圖帝國的主要宗教都不是神殿。」
「沒錯,那是因為神殿現在的實力還太弱小,而且羅格也不听從我的勸告大力發揚神殿,所以我們必須自己找出路。」
「難道消滅異族就能強大……」
突然住聲的雲影想到一種可能——那異族有可以強大神殿的東西,求證似的望向索菲亞,後者卻明顯躲開了自己的眼神。
「你——是勢在必行了?」
「當然,這也是我爺爺的願望。」
「可再發動一次聖戰又會有多少生命消亡呢?」
「雲影,一個新時代的來臨必定是用無數犧牲換來的,我們的信徒應該自豪,他們的靈魂將永伴光明神」
可怕,信仰的力量太可怕,這樣強勢冷酷的索菲亞已讓雲影有些陌生了,或許——這才是她的本性?
「雲影,既然你來告訴我羅格的事,那就說明你會站在神殿這邊是不是?」
索菲亞話鋒突轉,雲影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其實她先前是打算和索菲亞商量個折中之法的,只要不再進行聖光儀式,只要不再發動戰爭,雲影可以讓削弱神殿的行動事倍功半——必要時她不介意為索菲亞通風報信,但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雲影的一廂情願。
「我——無法站在神殿這邊,你們的野心是以無數無辜者的生命為代價的。」
「雲影你怎麼不明白,這是光明神的旨意,何況那些如螻蟻般的生命和你並沒有關系」
「索菲亞,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為了那虛無的野心不值得。」
「……這麼說——你的選擇是羅格了?」
「我只忠于自己。」
「那不可能雲影,你現在應該明白保持中立只是句夢話。」
「你說的沒錯,我也很好奇為什麼你們都想把我這麼個無名小卒拉進來——即便我潛力再高也只是個法師。」
「雲影,你沒得選擇,巧合也好,命運也罷,總之,你現在已置身于暴風中心,雖然不能左右你的決定,但我還是要說比起羅格,我更能理解你和信任你,神殿不會逼迫你做出任何違背超越你底線的事——雲影,我絕不想放棄這段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