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讓她喝吧,難得今天這麼高興。」寧遠不明所以,卻並未阻止,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一眨眼,一瓶紅酒已見底,而桌上的菜肴也很快被掃去了大半。
「哈哈,容顏,你猜猜,我和寧遠哥誰先倒下?」紅酒並不容易讓人醉,但對葉子來說還是有些強勁,而寧遠卻比葉子還遜,看來給他們喝紅酒真是一個錯誤。
「葉子,你也只能拼過我,你敢找大哥拼酒嗎?」宗寧遠將酒杯放在一邊,有些沉重的嘆了口氣︰「大哥有一段時間天天抱著酒瓶子睡覺。」
「為什麼?」葉子瞪大了眼晴,帶著酒意的眸中有些氤氳,她無法想象那如神祗般的男人居然會有那樣的時刻。
「我具體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爸媽也從不提起。」那段時間,整個家都籠罩在陰影之中。
「那時候我還沒有來到你們身邊,對嗎?」在葉子的記憶中從沒有那個灰暗的時候,那應該是她被宗家收養之前。
「是,那時大哥才十八歲。」
十八歲——
只是人生的一個階段,卻深深的扎入了容顏的心中了,她的手輕顫著,記憶中有個聲音更加清晰了起來。
大叔,請你不要叫我小丫頭,我已經十歲了,爸爸媽媽說我是大姑娘了。
小丫頭,你也別叫我大叔,我才大你八歲,你可以叫我名字。
我才不稀罕知道你的名字,我也不告訴你我的名字。
「容顏,也許是我哥來了,我去開門。」寧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的記憶自動斷了開來,腦海里像是被注入了一道強光,迷迷糊糊的讓人昏昏欲睡。只是,當看到那個偉岸的身影時,似乎一下子又清醒了起來。
她沒想到他這麼晚了還過來,她的弦繃了起來,卻帶著某種不可名狀的感傷。
「宗先生,請坐。」他是賓,自己是主,她不得不招呼著,更何況這頓飯本來就是為了感謝他。
「容小姐,能不能借你的浴室用一下?」容顏這才注意到他全身都濕透了,還有水滴從他的額頭滴落下來,他純手工的意大利襯衫上似乎還有污漬。
「哥,怎麼回事?」宗聿冥笑笑,在容顏的指引下走進了浴室。
「一會我的秘書會將衣服送過來。」容顏避開他闐黑的眸光點了點頭,幫他關上了門。
「寧遠哥,大哥怎麼啦,我好像看到他的手臂上也受傷了。」葉子有些擔憂的問著,腦子也清醒了。
「也許是做好事不留名吧!」寧遠開玩笑道,而容顏已听到敲門聲響起,心想應該是給他送衣服的人到了吧。
「小姐,請問宗先生是不是在這里?」
「小姐,請問你和宗先生是什麼關系?」
「小姐,請問宗先生的傷要不要緊?」
容顏怔在那里,她還沒見過這陣勢,而那閃爍的閃光燈讓她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容顏,怎麼了?」寧遠和葉子走上前來,成功的引走了記者的注意力。
「容顏,你先進去,我和葉子去應付他們。」寧遠將容顏拉回了屋內。
門闔上了,將外面的喧鬧隔絕,似乎只听到浴室里的水流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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