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請克制! 071 無愛何歡(二)

作者 ︰ 心若煙霏

「無愛,何來的喜歡!」片刻的脆弱,早已掩埋,只余下滿心的憤恨。

天堂與地獄從來就只有一步之遙,而她在遇見他的那一日起,就注定了要墜入地獄,只是已過了十四年,為何他還是不能放過她?

恨,她真恨,她也恨自己那片刻的脆弱。

她怎麼能變得脆弱呢?身心之痛,她怎就能輕言放棄呢?她倒要看看,當他知道自己是誰時的表情,是否,他還能這般淡定從容,是否還能這般殘酷無情。

是呀,殘酷無情,曾經那個被她戲謔為大叔的有著陽光般笑容的大哥哥,為何變成了她眼中的魔鬼。

「小丫頭,你會愛上這種感覺的。」

溫柔的嗓音,劇烈的動作,就連那最後一點殘余的感傷記憶也被一並剝奪了,她的面前,純粹只是一個掠奪她的**的男子而已。他時不時加劇了身下的動作,每一次深入淺出都讓她痛不欲生,她緊緊的抓著床單,側過了臉,眼楮干澀的難受,卻是一滴眼淚也擠不出來。

她在他的身下無法掙扎,稍稍一動,便惹來他更深的侵入。溫文爾雅的他,根本就是一個禽獸。

「宗聿冥,你有本事就弄死我!」

隨著他又一次驟然的深入,她聲嘶力竭的吼著,修長的指已深陷進了掌心里,承受著身心都難以承受的歡愛,那樣的痛,如同被凌遲了一般。

她倔強含恨的言語刺激著他,他狠狠地捏住她胸前的柔軟,加快了速度,將火熱的種子灑向她柔軟的內壁,那樣的溫軟緊致包裹著他,帶給他極致的享受,他和她身體的緊密,仿佛有著天然的契合,一波一波將他推向欲念的頂端。

他,非雖清心寡欲,但絕非縱欲之人,然而,這一刻,他確實是有些放縱了。

「小丫頭,我會讓你感到快樂的!」他輕咬著她的耳垂,在她的耳後落下一片斑駁的痕跡。他的手撫在她腰的兩側,狠狠往里撞。

肌膚與肌膚的踫撞聲,像世間最和諧的樂章。

汗如水,欲如泉,他幾乎要將她揉入了他的骨血里。

若有朝一日,賜予彼此骨血相融,是否,會別有一番旖旎呢?此血,非血緣之血,然而,誰又能駕馭未來?

無愛而愛,本是**與精神的雙重背叛,卻克制不住身心的愉悅,這樣的迷亂,更讓他想從她的身上找尋答案。

容顏側過臉,卻怎麼也逃不過他的一波又一波的攻擊。身體里似有一把利器在她的心口一刀一刀的刻劃著,她的身子在他的律動中顯得單薄無依,甚至連抓著床單的力氣都在一點一點流失。

不知道是第幾次激情的釋放,他終于從她的體內撤了出去,抱起她進了浴室。

浴缸很大,朦朧的霧氣透著旖旎的夢幻,氤氳了她的眼眸,卻也僅是如此而已。

溫熱的水漫過她的身軀,她如破碎的布女圭女圭,任由他幫她清洗著一身的痕跡,他的手每過一處,她的身體都會輕顫一下。當他的手落在她的雙腿間,輕觸著那里的柔軟,凝結的血跡慢慢的化了開去,迅速融入了水中,消失地無影無蹤。

這樣的血跡,是否,是最大的諷刺?

在他的眼中,她從來都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最終,她的處子之身卻是如此可笑的被他給掠奪了,卻還得給他冠上救命恩人四個字。

她唇角扯動了幾下,才覺得稍稍恢復了些力氣,也許一個人的痛到某一種程度上便會挖掘出潛在的戰斗力。

當他重新彎腰將她抱起,她的目光落在他胸口的齒印上,她的心還是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重新回到床上,床單已經煥然一新,一切掠奪的痕跡,似乎都已不見了。正如他所說的一樣,她想告他又能怎麼樣呢?

那鮮紅的血跡,對于男人來說也許只是床單上的一點紅,是瞬間的愉悅。然而,對于女人來說,那卻是承載了生命的力量,是濃得化不開去的結。

她屈膝,雙臂無力的環抱著,任由他幫她吹干了頭發。

「宗先生,我可以走了嗎?」

她仰起頭,冷冷的出聲,聲音嘶啞而虛弱,連自己都覺得陌生,「即使是我和你出台,我的服務也該結束了吧!」

宗聿冥放下吹風機,幽深的眸直視著她蒼白而倔強的小臉。

「容顏,我真後悔將你從緋欲帶了出來。」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可以那麼輕易的惹惱他,那麼這個人非她莫屬。

雖然曾經在歲月的流沙里有那麼一個女孩,讓他有些力不從心,但卻是早已成了被掩埋的時光,不能去拾起。

「你究竟怎樣才能放過我?」她的目光縹緲,聲音虛弱,語氣卻是相當的堅定。

「和寧遠分手,做我的女人!」

容顏听著他鏗鏘的聲音,突然輕笑出聲,「宗先生,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怎麼可能做犯的女人呢?」

「容顏,你別試著惹怒我。」

她縴細的手腕已被他扣住,那樣的力道幾乎要將她擰斷了,凝著他溫柔的俊顏,她不知道,一個人怎麼可以同時扮演著撒旦和天使。

「我說過高官豪門,我可以滿足你。」

「滿足我?」

容顏笑了,表情很是嘲諷,「你的意思是,你會娶我嗎?我可沒忘記你還有一個未婚妻。」

「容顏,這才是你真正的野心吧!」他冷鷙的望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真得沒看錯你!」

「是啊,宗先生,你沒看錯我,若不是你,也許寧遠早就向我求婚了。」他覺得她有多不堪,那麼她就成全他,反正再大的羞辱她也已經受了。

她累了,無論是身還是心,如果他的厭惡能讓他們永不再見,也是一件單純而快樂的事情。

「做我的女人,我可以滿足你,除了婚姻。」

宗聿冥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如此執著的要將她綁在身邊,他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新鮮感而已,他對她的身體還沒有失去興趣。

「謝謝,可惜,宗先生,我並沒有興趣當小三。」她笑了,笑得蒼白而無力,但那樣的嘲諷卻是深深的擊打在宗聿冥的胸口。

「你還要和寧遠繼續下去?」

「有何不可?」

她嗤笑,捋了捋眼前的發絲,凝著他道︰「你既然都可以強暴你弟弟的女朋友,我為什麼不可以繼續當他的女朋友?」雖然她要和寧遠分手,但那也是她和寧遠的事。

「容顏,我真是小看你了,看來昨晚真該讓你享受一下被幾個壯漢**的滋味。」

「宗先生,你說,你和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別呢?」她緩緩勾上他的頸,滿不在乎的說道︰「宗先生,你對我的服務還滿意嗎?」

如此惡心的話,能從自己嘴里說出來,容顏覺得真不可思議,她想她一定患有人格分裂癥。

宗聿冥,說呀,滾,最好馬上說滾。

她在心里乞求著,她知道自己即使有人格分裂癥,也會轉換的異常快,這樣的偽裝,她支撐不了多久。

「很好!」

兩個字,宗聿冥卻說得很緩慢,手指輕輕的撫過她**的肌膚,低聲說道︰「既然你這麼想當出台的小姐,那麼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宗聿冥,你混蛋!」她顫抖著出聲,她顯然低估了他,而她的情緒卻那麼輕易的泄露了出來。

話的尾音沒入他的月復中,他的唇輾上了她,讓她再也出不了聲,只余下胸口的起伏與彼此的粗喘聲。

「小丫頭,看你還嘴硬。」

他的手游弋于她肌膚的每一處,然後猛得擠進她的腿部,狠狠的進入。

痛,很痛——

驚呼聲差點從唇邊逸出,可她還在勉強支撐著,不能妥協,不能求饒。

一室的**,一室的陽光,是誰的心碎了一地?

※※※※※《總裁,請克制!》※※※※※作者︰心若煙霏※※※※※

容顏是在腿部被人分開的時候醒過來的,她驚恐的想叫出聲,可又不想泄露了自己心中的脆弱,只是緊閉著雙腿。她想,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她真得會死吧,她的身體已負荷不了他幾次三番的索歡。

「不要怕,把腿張開,我幫你檢查一下。」

女人溫柔的聲音讓她繃著的弦放了下來,緩緩的將腿張開,只是如此微小的動作卻是牽引著雙腿間的疼痛,她必須咬緊了牙,才能不讓痛苦之聲逸出來。

張著腿已經夠讓人覺得恥辱了,更何況讓人看了那里的慘不忍睹呢。

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倍感骯髒。」不要緊張,我幫你上點藥。」她的身下傳來了清清涼涼的感覺,疼痛並沒有那麼快速地緩解,但至少被掩蓋了許多。然而這樣的疼痛終會消逝,可她心底的傷痛呢?

彼時的記憶,那個溫潤的少年,始終還是存于她心的最深處的,雖然不敢觸及,雖然是因為他而讓她遭受了人生的劇變,但那個陽光般的笑容,又怎麼能輕易的消散呢?

然後,意外的相逢,在這場無愛的游戲里,她終被他傷得體無完膚。

「好好睡一覺,藥膏我留下,一天擦一次。」直到女人走出去,她都未睜開眼,源于女人的聲音她是熟悉,她更不想面對這樣的難堪。

門闔上,又被推開了,她屏住了氣,腳步未有前移的聲響,卻依稀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聿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女孩子?」

「阿姨,麻煩你了,你過來開會還得辛苦你。」

「聿冥,你別給我說這些,她不是寧遠的女朋友嗎?你們並不適合在一起,而且,你還有個唐冰純。」

「算了,你都這麼大了,你自己拿主意,只是別傷害了人家姑娘。女人第一次,你太粗暴了。還有,雖然你年紀不小了,但也別弄出什麼私生子。」

「阿姨,我送你回酒店吧。」一聲嘆息後,門外終于歸于無聲。

容顏緩緩睜開了眼,除了難堪還是難堪,那個女人,她是認得的,她是婦兒醫院的施主任,她自然是知道自己是寧遠的女朋友。

她會怎麼看?這顯然不是她能左右的。

她精神恍惚的坐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昏睡過去的。

下了床,腿間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可這一點都沒有動搖她離開的決心。她的身上不知何時已套上了一件款式保守的睡衣,床邊還放著一件長裙還有她遺失在緋欲的包。

她拿起了包,急切的打開錢包檢查了一番,發現她與父母的合照還完好無損的夾在里面,這是她和父母的唯一一張合照,還是她在舞蹈比賽中獲得了金獎,被老師拍下來的,後來老師送了一張給她。

這件事,是她心底的小秘密,因為父母對她疼愛萬分,獨獨在拍照這件事上是禁忌。哪怕是上幼兒園時,老師要求提供一張全家福,她卻都是沒有的。當時的委屈,後來雖然也被父母對她的寵愛所填補了,但遺憾卻是留在心中的。

回憶像慢鏡頭一樣,記錄著她的幸福,她的憂傷。回首看來,才發覺在父母的呵護之下,自己是多麼的幸福。

倘若此時,父母還在,倘若那個悲劇沒有發生,倘若可惜生活沒有倘若,她也無法去思考,倘若她沒有去緋欲,是否就不會經歷現在的痛苦?

她的目光茫然的落在那條白色長裙上,很干淨的顏色,可是此時她卻是痛恨極了,她已污穢不堪,又怎是白色便可以掩去的?然而,她此時別無它法,只有選擇穿上。

看到放在一旁的藥膏,她諷刺一笑。

打開了門她才知道,這里並不是普通的公寓,而是別墅。

「小姐,你起來啦。我是劉媽。」佣人劉媽看她走下了樓,趕緊微笑著迎上前來,「你要不要回房用餐,我幫你送上去。」

容顏搖了搖頭,劉媽也許對出現在別墅里的女人早已司空見慣了吧,沒有露出什麼驚奇之色,反倒是她自己覺得很不自在。

「小姐,你去哪里?先生還沒有回來。」她走得並不快,劉媽很快便跟了上來。

「等他回來了,你告訴他是我自己走的就行了。」容顏淡淡的出聲,夏日的陽光有些刺眼,她有一種要昏厥的感覺。

劉媽一愣,顯然沒料到她會這樣說,「小姐,你臉色很不好,還是休息好了再走,我現在給先生去個電話。」

容顏並沒有再停留,而是徑直走出了別墅。

出了別墅,走了很長一段路卻沒有發現計程車,更別提有什麼公交車站了,她只是機械的往前走,也不知道走出了多長的路,終于坐上了計程車,往機場奔去。

登上飛機,凝望著茫茫蒼穹,卻有一種神形俱滅的感覺。

她甚至在想,若是發生了空難,她是否就能夠重生。可惜,盡管痛,盡管恨,她又怎能因為自己的遭遇而無辜牽連了飛機上的人呢?生活總是在繼續,舅舅對她的養育之恩,她又怎可輕易棄之?

飛機徐徐的降落,在下飛機的時候,她差一點摔倒在地,一個陌生的男人扶了她一把。

「小姐,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很蒼白。」

「沒事,謝謝你。」容顏微微抬頭,不小心觸到了男人的下齶,抱歉道︰「對不起。」

看到男人的容貌她微微一顫,對于長相俊美的男人,她似乎多了一層心理障礙,雖然眼前這名男子目光冷俊,臉部線條剛毅,與所謂的溫文爾雅相去甚遠,她還是忍不住想到了那個奪走她純潔的男人,她的身子克制不住的輕顫了一下。

「不要緊,你小心點。」男人頷首離去,只留給她一個偉岸的背影,容顏收回眸光,往相反的方向離去。

陌生的關懷,也許你以為只是一個擦肩而過,卻終會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也許你以為你的人生已痛到極致,但卻僅僅只是開始而已;

也許你以為你已身陷地獄,或許轉身便是天堂。

人生的際遇就是如此奇妙,誰又知道呢?

容顏回到住處時,天已經黑了。她顧不上疲憊的身子,沖進了浴室,將身上搓得發紅,才一臉蒼白的走出來。

剛靠在床上打開手機,電話便進來了。

※※※※※《總裁,請克制!》※※※※※作者︰心若煙霏※※※※※

「容顏,你終于接電話了,你去哪里了?」寧遠關切的聲音傳來,有些氣喘吁吁,「你是不是生我不氣?我昨天喝醉酒了,昏睡了一天,對不起。」

「寧遠,不是。我沒事,手機充電板壞了,我重新配了一個。」有些遭遇,只能爛在心頭,有些痛,又怎麼能隨意傾訴,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寧遠,我們分手吧!」

她的心一點點往下沉,有著說不出的抱歉,一個月的時間,她還是不能撐住,她就連這點時間都沒法給寧遠。

她真得沒有辦法再撐下去。

想到寧遠,就會想到他。

想到他,就會想到寧遠。

她經不起這樣的折磨,她受不了,她會崩潰的。

她情願自私一點,情願殘忍一點。

那一端,沉默了許久。

「容顏,是因為他嗎?」這幾個字穿透了夜的黑暗,穿透了空間的距離,將她的心輾壓千轉百回,依然滴血。

「寧遠,對不起,是我們不適合。」真得是不適合,她怎麼可以去依靠那麼美好的男子呢,這句話早該說了,如今遲了,卻是鑄就了更重的傷害。

「容顏,等我回來,如果要分手,請你當面和我說出來。」

寧遠的態度很堅決,因為他太了解容顏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她並不會輕易的去傷害別人,一個月的時間,她都不能撐過,只能說明,她的情緒已在承受的邊緣,而越是如此,他越不能輕易的放開她,他怎麼可以任她受到別人的傷害呢?

若那個惹她傷心的人真得是自己哥哥,也只有自己才能保護她。

「寧遠,我們不要聯系了,讓我靜一靜。」

她倉促的掛掉了電話,她不敢再和寧遠說下去,他的心,她無顏承受。

渾渾噩噩的睡了一天,第二天,醒來之時已過了晌午,而且還是被電話吵醒的。

「容顏,你到底在干什麼,怎麼電話也不接?」

「主任,對不起,沒听到。」

「好了,你可以回來上班了,只是讓你主刀的事得緩緩。」

「謝謝主任。」雖然還不能主刀是一個不小的遺憾,但是,現在對她來說,有事做總比沒事做要好。

下午的時候,她就沖到了醫院,雖然身體還很不舒服,但她不想讓自己再悲悲淒淒下去。

「容顏,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在家做少女乃女乃了呢!」蘇曉悅見到她很客氣,但那樣的語氣多少讓她覺出了點別樣的味道。

「曉悅,我和主任說一聲,幫我夜班排多一些。」

「好啊!」蘇曉悅高興的叫了起來,「你現在是攀上了高官子弟,反正什麼也不愁了。」

容顏只是笑笑,蘇曉悅並沒有罷休,繼續說道︰「我听到小道消息說,你能回來上班,全靠衛生局來了個電話。」

「是嗎?」如此問著,手指卻不經意的顫抖了一下。

「怎麼,你不知道嗎?」

容顏搖頭,原本很單純的一件事,她卻在現在才意識到,也許這一切都和宗聿冥月兌不開關系。

她想沖動的打個電話過去,可是她還是忍住了,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她並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拿自己的事業開玩笑,她有她的夢想,更世俗一些,她還必須報答舅舅的養育之恩。

對到到顏。「容顏,你的快遞。」姚醫生將快遞交給了她。

「容顏,你剛上幫怎麼就來快遞了,而且怎麼還寄到醫院呢。什麼東西,快拆開看看。」蘇曉悅好奇的問著,容顏一邊打開了包裹。

拿起來一看,赫然是施主任給她用過的藥膏。

「什麼呀,讓我看看。」

「主任來了。」容顏迅速將藥膏收了起來,這才逃過了尷尬。

他是要以這樣的方式來提醒她所受的恥辱嗎?可惜,他錯了,她容顏既然在十四年前都沒有被打倒,自然也不會因為那件事而倒下去。

※※※※※《總裁,請克制!》※※※※※作者︰心若煙霏※※※※※

日子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這一日,葉子沖進了她的家門。

「容顏,你怎麼這麼會睡呀,快和我出去逛街。」

「葉子,我不去了,我都在值夜班,你看我的眼楮。」容顏睜大了眼楮,讓她看得更清楚。

「天哪,熊貓眼,那我帶你去美容。」她拽住容顏就要往外走,卻被容顏拉住了。

「葉子,真得不用,我只要睡一覺就能好了。」她已經值了半個月的夜班,已快習慣了,就是眼楮還是習慣不了她這樣的生活,以前偶爾值夜班,但從沒有黑眼圈。

「唉,算了,我同情你,這次放過你吧。」葉子朝容顏眨眨眼道︰「你知道嗎?寧遠哥交流回來可能就不回醫院了,可能要進衛生局,我看到爸爸桌上已有衛生局那邊傳真過來的讓他去培訓的通知,當然,這是內部文件,還沒有對外宣布。」

「是嗎?」寧遠並沒有在一個月內如期回到醫院,醫院里也有消息傳出,他可能不會回醫院了。對于這種狀況,容顏覺得反而是好事,不過,醫院里的流言自然是有的,那就是她拋棄了原男友攀上了**,現在又要被人家給拋棄了。

對于那樣的流言,她一笑置之,頗有一種五毒不侵的姿態。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每面對那些,她總會想起那一場無愛之歡,痛,原來已深髓入骨,便不知道知覺了。

現在的她,真得只是行尸走肉而已。

「不會吧,容顏,你可是寧遠哥的女朋友,他沒和你說嗎?」葉子疑惑的看著她,支起下巴道︰「你們就是這樣談戀愛的嗎?」

「葉子我和寧遠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自從那日那個電話後,他們就沒再聯系,寧遠的這份溫情,對她來說真得是太奢侈了。

「喂,你們不會是鬧什麼矛盾了吧?」葉子很八卦的扯著她的手臂,「快老實招來,是不是寧遠哥欺負你了。」

「沒有,葉子,你別胡思亂想。」她說和寧遠沒有關系了,葉子顯然是不信的,她也不想再多做解釋。

「你們怎麼一個個都這麼陰陽怪氣的呢?寧遠哥叫我來看看你,這本就很奇怪。而且大哥從美國經滬市回來,就開始日夜加班,搞得同事們怨聲載道。今天終于皇恩浩蕩,可以休息一天了。」

容顏以一種回避的姿態保持沉默,葉子便無聊的打了個呵欠。

「容顏,你怎麼不接電話。」

听到手機鈴聲響起,葉子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叫道︰「天哪,你不會打算和莫子昂死灰復燃吧?」

「你想哪里去了。」任由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莫子昂的電話,她根本不想接,他已經打來兩次了,約她出去,說有東西給她看。

「你不接,我來接,這個王八蛋,他居然還有臉給你打電話。」

葉子一按下接听鍵,那邊就傳來了莫子昂嘲諷的聲音︰「容顏,真看不出,你居然會去那種地方,你說我如果把照片公布出去,會不會連你的病人都會對你想入非非呢?」

「莫子昂,你這個人渣,什麼意思?你手上有什麼照片?」

那一端一愣,顯然沒有料到不是容顏本人。

容顏從葉子手里拿過了手機,問道︰「什麼照片,我倒也很有興趣知道。」

「容顏,你敢說你沒去過緋欲嗎?」

「那又怎麼啦?什麼時候莫子昂這麼純情了?」她不知道莫子昂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容顏,你別諷刺人,我原以為你很純情,踫都沒敢踫你一下,沒想到你會去那種地方賣。」

「莫子昂,你別血口噴人!」如果說她之前的記憶里還殘余著莫子昂這個人,那現在她情願自己失憶了。

「好,容顏,總有一天,你會吃虧的,你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容顏憤怒的掛掉了電話,原本蒼白的臉上終于有了一些血色。

「容顏,你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上了嗎?」容顏搖頭,在緋欲,有幾個記憶斷層,她根本想不起來。

「如果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和我說,大哥一定可以搞定。」

容顏苦澀的笑笑,宗聿冥在葉子的心中是神,可是在她的心中卻是魔,無論有什麼事,她都不希望與他再沾上關系。

送走了葉子,她疲憊的靠在床上,並不是很擔心莫子昂所說的照片之事,歷經了生活的劇變,她早已學會在淡定和從容之中去面對,更何況現在是這種行尸走肉般的狀態呢。

「容醫生,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

到了醫院,還沒到交接班的時間,但住院部這會相對空一些,醫生護士都在閑聊。Pxxf。

她打了聲招呼,並沒有加入到他們閑聊的隊伍中去,倒是他們突然將話題引向了她。

「容醫生,我看你最近好像變胖了?」一位小護士上下打量著她,別的醫生護士也附和著。

「容顏,你去稱稱看,是不是胖了。」蘇曉悅今日恰巧也是夜班,她走到她身邊朝她輕聲的說道,「你不會是有了吧?」

「什麼?」容顏不明白的注視著她。

「你和宗醫生沒有那個嗎?」蘇曉悅說得很含蓄,但容顏這下是听懂了,唇角忍不住扯動了幾下。

她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她的生理期早就過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她努力的回想著,這才憶及起自己居然忘記吃藥了,那日接到主任的電話,她就直奔醫院了。

「有了也好,說不定可以母憑子貴嘛!」蘇曉悅的話里有幾分羨慕,又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曉悅,別亂說。我和宗醫生沒什麼。」容顏淡淡的說著,心里卻遠沒有表面這麼輕松,也許明天是該去查查了。

「容顏,真沒什麼嗎?」蘇曉悅將聲音壓得更低了,一臉羨慕的問著她,「宗醫生是不是很強悍?一天要做幾次?我那天在你的抽屜里看到那支藥膏,宗醫生可真體貼,居然給你寄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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