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的嘴角吟著笑,可她分明感到了那樣的涼意,似乎是融入了骨髓里。
他探向她小月復的手,像伏蟄的猛獸,游走在她的神秘地帶,酥麻的感覺,讓她噤若寒蟬。
她又羞又惱,一雙美眸直視著他,咬牙說道︰「你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如此親密的動作,對她來說是恥辱,她真是低估了他的無恥,她真不該上了車,倒成了送上門的玩物一般。
那日的記憶,在她刻意的遺忘之中,成為記憶的斷層,然而,當這樣的指間輕觸,當這樣的徘徊折磨,輕易的挑起了她內心深處的恐懼。
她告不了他,卻又陷于這樣的水深火熱之中,她怎能不羞,又怎能不惱?又讓她怎能不去恨?
她的羞惱他看在眼里,他很清楚,若是有一分力氣,他懷中的女人,絕對不會老實的呆著,懷中的她多了幾分憔悴的美麗,他無法想象,她是怎麼撐過了這麼多些日子的夜班。
「小丫頭,我總不能讓你懷著我的孩子去嫁給寧遠吧。」收攏雙臂,懷中的她,似乎豐滿了一些,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低喃了一句︰「好像變胖了!」
身上肌膚的觸感,如記憶之中一樣美好,每每深夜醒來,他總與自己高揚的昂藏對抗著,那種情感的**,是他未能預料到的了。
他向來清心寡欲,身邊卻也有女人,然而,卻只有她能帶給他這樣的感覺。
她就像他生命中的一場意外,而這個意外,他並不介意繼續這樣延續下去。
「我沒有懷孕。」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惱了他,她和寧遠已經沒有聯系了,為何又要給她按上了這樣的罪名呢?嫁給寧遠,她怎麼可能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不堪呢?
「我也不會嫁給寧遠。」
「是嗎?」
小月復上的手,又往下探了幾分,若有若無的游走于她柔女敕的肌膚上,「你不知道寧遠為了娶你,他已經妥協,願意進入到他最憎恨的公務員隊伍之中嗎?」
容顏並未出聲,她沒想到寧遠要進衛生局居然有這樣的內情,他怎麼會這麼傻?一個醫者,最大的願望便是站在搶救生命的第一線,這點道理,寧遠又怎麼會不懂?
如果進入了衛生局,那等于是將他這麼多年的所學都拋棄掉了,也等同于將他的醫學生涯全毀了,仕途也許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但那絕對不會是寧遠的追求。
她怎麼能讓寧遠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呢?她根本就不值得他這麼做。Pxxf。
「你是不是很高興,他願意為你這樣犧牲?」
他沒有想到,寧遠真得向父親妥協了,因為寧遠對醫學的熱愛,那是發自內心的了,也可以說是融入了他的生命之中的,他可以幾天幾夜不休不眠的呆在實驗室里。
他以為,自己弟弟對事業的執著,遠高于愛情,然而,他錯了,寧遠非但愛上了這個女人,甚至還願意為她向父親妥協。
他人還未從滬市回來,就打電話告訴了父親他的想法︰他願意去衛生局。
听到這個消息,宗書記自然是高興地極了,那意味著仕途之上,他將後繼有人,甚至還可以趁著他在位,一步一步將寧遠扶上去。然而,寧遠卻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要娶這個女人為妻。
這樣荒唐的事,父親在高興和震怒之余也還在猶豫著,所以人事調動的命令還未下達。
他不知道父親最後會下什麼樣的決定,但不管怎樣,寧遠的魂魄卻是完全落在了這個女人身上。
「宗先生,不管他怎麼犧牲,我和他早就不可能了,不是嗎?」她甚至都無顏再見那個美好的男子,她又怎麼可能嫁給他。
「小丫頭,我該怎麼相信你呢?我還記得有人可是在我面前堅定的表態過要和寧遠繼續下去。」她的話猶在耳畔,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在前些日子里將自己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之中,以排解那莫名的煩躁。
頭自自上。她的話是惹怒了他,而她的逃離,更證明了她的決心。然而,他終是發現,再忙碌的工作,在不經意間總會浮現她倔強的容顏,他無法明了這樣的情緒代表著什麼。
原來,有些人並不是不見,便可以排解出心頭。
「你的勇氣去哪里了呢?」他勾起笑容,掩去心頭的那抹異樣。
容顏語塞,這樣的話,她確實勇敢的說過,那時是帶著反抗的情緒的。
沉默了幾秒,她才說道︰「即使寧遠要娶我,你也不可能放過我,不是嗎?」
「聰明的丫頭!」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凝著她道︰「我不會讓你有那個機會的靠近寧遠了。滿嘴謊言的丫頭,你說讓我怎麼相信你?」
他的手又滑回到了她的小月復上,淺笑出聲︰「母憑子貴,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但是我真得沒那個興趣讓自己的孩子叫我伯伯。」
「宗聿冥,你真無恥!」
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虛弱的聲音,落在男人的耳畔反而像極了誘人的邀請。
「小丫頭,你已經嘗過我的無恥了,當然,我不介意讓你再感受一次。」
容顏蒼白的臉已漲得通紅,在感受到他的指已探入了她的幽穴,她俯直接咬上了他禁錮著她的手臂。
「愛咬人的小丫頭!」他並無怒意,反而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宗聿冥,你想做就做吧!」她虛弱的根本就無法逃離,與其受盡他的折磨,不如干脆點給她一刀。
「你不喜歡?」他故意將手攪動了幾下,挑起些許乳白色的混濁。
明明是痛苦的,可是從她嘴邊逸出卻成了魅惑的淺吟。
初次的疼痛與暴力,在她的心中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所謂的**之歡,對她來說只是一場無情的掠奪。
此時,她的身體卻在他的指間產生了難以忍受的異樣,她甚至能清晰的听到那水滑的聲音。
然而,在她準備迎接風暴的到來之時,他卻僅是輕輕的將她抱起。邁步下了床,強勢地褪去了她的衣服,將她放入了溫熱的水中。
「容顏,我不喜歡強迫女人,那樣的事一次就夠了!」他凝著蒼白的容顏,低沉的說道︰「我要你的心甘情願,否則我不會踫你!」說完,他就轉身走了出去。
心甘情願!
容顏笑了,很虛弱的微笑,如同她此時的虛弱,她並沒有喪失思考的能力,她也並沒有听錯他的話語。
心甘情願,多麼美好的感覺,那應該只會存在兩情相悅的愛情之中,她和他,絕無可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洗了澡,她醒來時是已在床上,敏感的察覺到手臂上感覺到了輕微的疼痛。
她是醫生,對于針孔之類自然是非常敏感的,只是她有些懊惱自己居然睡得這麼沉,居然沒想到有人在自己的身上扎了一針。
「宗聿冥,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她跳下了床,順著燈光找到了正在書房里打電話的男人。
「沒什麼,只是抽了一點血。」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輕描淡寫的說著︰「確認你有沒有懷孕。」
她一愣,沒想到他居然可以將事情做到這個地步,這樣的縝密心思,又豈是她能對抗的。
「你現在應該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吧?」她嗤笑,她沒有什麼好心虛的。
因為她本就沒有懷孕,抽再多的血也是同樣的結果。月經的推遲,只是因為她心理壓力過大,再加上作息紊亂,同時也導致了體重的改變。
「你怎麼知道是我想要的答案呢?說不定我就是想要個私生子呢?」宗聿冥走了過來,將她摟近了懷里,她換掙扎了幾下,卻還是擺月兌不了他的鐵臂。
「真無恥!」她側過了臉,躲過了他的唇。
「怎麼,害怕了?」他的手指劃過她平坦的月復部,在她的耳邊低語︰「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真得懷孕了,會不會乖乖的听話!不是說,女人懷孕了性格都會大變。」
「你——變態!」他輕佻的話語,讓她忍不住扯了扯唇,想讓她心甘情願,想讓她生孩子,除非她瘋了。
「有力氣了?」他溫柔的笑笑,在她的唇邊偷了一個吻。
「請你送我回去。」他再惡劣的行徑她都已見識過了,所以她直接選擇忽視。
「為了等你醒來,我晚餐還沒有吃。」他理直氣壯的說著,幾乎硬拉著將她拽下了樓。
「你隨便弄一點,等我有力氣了,就可以送你回去。」
容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往門口走去,開了門,發現漆黑一片,遠遠望去,暗夜里平靜的海面,隱隱透著燈光,散發著令人迷醉的氣息。
這是哪里?她從來不知道在這個城市還有如此美麗的海景,然而,此時她不應該陶醉于此,她想要離開這里。
她只好轉身,但並不甘心為他下廚。
「如果你繼續站著,我也不介意把你吃了。」
他正翻看著文件,頭也沒有抬起,卻說出了足以威嚇她的話語,她並不想留在這里,也不想被他吞入月復中,只好乖乖進了廚房。
滿滿一冰箱的食材,她不得不懷疑他是否是有預謀的。
手中握著菜刀,恨不得將西紅柿當成了她的腦袋,將青瓜當成了他的腿。
「補充點體力,做點葷的吧。」容顏正要將西紅下鍋,卻是從廚房外飄來這樣一句話,一邊還能听到翻閱文件的聲音,「還有,我要吃清蒸獅子頭。記得別放醬油。」
她恨得咬牙切齒,這還叫隨便更一點嗎?原本她是想隨便做點,速度也快一些,卻因為他這麼一句話而不得不停下來,重新從冰箱里拿出了豬肉投入了攪拌機里。
在做菜的間隙又快速的將飯做上,等獅子頭做好了,再炒了兩個素菜。
別放醬油,他挑剔的習慣看來一點都沒有改變,她恨恨咬牙,恨自己為何想起這個小細節。
「過來陪我用一點。」
她剛要走開,卻一手被他拉住了,跌坐在他的腿上。
「不吃飽,那里可是會縮水的。」透過襯衫,他一眼便能看到那胸前的隆起,那里的風光,很旖旎,他可不希望她破壞了這份美感。
「!」她下意識的拉了拉領子,這才發現身上穿的這件襯衫似乎有些眼熟,听葉子說,他不是扔進了垃圾桶嗎?
宗聿冥凝著她因氣憤而微紅的臉,臉上浮現出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幸福笑容。
既然月兌不了身,她為了避免多一些尷尬,只好少許用了些。
「多吃一點。」見她的手只往素菜上伸,他有些不悅挑了挑眉,在她的耳畔說道︰「再胖一點,我喜歡。」
說完,便將一個獅子頭夾到了她的碗里。
「宗先生,我胖瘦不關你的事,而且,我今天就是不想吃獅子頭,昨天一條生命轉眼變成了一具尸體,你說我怎麼吃得下肉呢?」
她說得是事實,可是此時在餐桌上說起來,卻是有些讓人食不下厭,她不否認自己有那麼一點壞心。
她很想快點結束這樣的用餐,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灼熱正頂著自己的臀部,她想掙扎,卻一動也不敢動。
只是,她很快便失望的發現抱著她的男人,還在很淡定優雅的享用著,絲毫不受她所說的話的影響。
真不是人!她在心里冷哼。
等他終于用完了餐,他才松開了她,朝她淡淡的說道︰「回房休息吧!」扔下她徑直朝樓上走去。
「宗聿冥!」
她毫無形象的嘶吼著,她已到了忍耐的極限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出爾反爾,「送我回去!」
「看來很有力氣了!」
他停住了腳步,回轉身朝她走了幾步,一把將她抱在了懷里,用腿推開了臥房的門,將她壓到了床上。
「混蛋,你說過不踫我的!」
她胡亂的掙扎著,卻被他一手扣住了腳腕,迅速的剝去了她的衣服,帶著魔力的手落在細滑的肌膚上,沙啞低喃︰「我說過不踫你這里。」他的指曖昧的劃過她緊閉的腿。
「混蛋!」身體的酥麻,帶給她陣陣戰栗,她現在充分體會到表面是謙謙君子的他,本質就是一頭凶殘的狼。
「但是——」
他在她的耳邊輕吐著氣,低沉說道︰「別的地方,我都可以踫。」
火熱的手,帶著熱情的火苗,讓她抑制不住的出聲。
他的唇很快便堵住了她的,吞下了她那近乎的喚聲。
「小丫頭,我也喜歡你叫,但是,我怕自己克制不住。」在床第之上,他從來不是君子,但是他要她的臣服,她要她的心甘情願。
「你干脆殺了我!」
他的技巧無疑是嫻熟的,落在她青澀的身子上,折磨的她幾乎就想這樣死掉算了。
「想死了?」
他埋在她的胸口吮了一口,凝著她潮紅的肌膚,勾起曖昧的笑容,「想死了,說明你已經很想我了!」
「去死吧!」
她也只能逞口舌之快,四肢都被他壓著,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小丫頭,如果你想了,我可以為你服務。」
「對不起,我對鴨子沒興趣!」話音剛落,她發出了痛苦的叫聲,他的指已直抵她身體的最深處。
她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放開了她,沖進了浴室。
「睡吧!」燈滅了,她沒想到他居然走了出去,她也沒想到居然就真得那樣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日醒來之時,時間已過了九點。
她沖出了臥房,依然在書房里找到了他,他注意到他面前的煙灰缸里放滿了煙頭,而他的手上還燃著一支煙。
她並不是有心留意,而是她對煙味非常敏感,一聞到就要咳嗽。
「對不起——」
她沒想到他會道歉,見他迅速滅掉了煙,當然她並不會自作多情,他的道歉只是一種習慣性的禮儀罷了。
「我沒想到你也聞了煙味也會咳嗽。」
「宗先生,難道你還有一個朋友也會這樣嗎?」
「是有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有機會介紹認識一下。」她笑了,也許那樣的笑容里透著自己都無法看清的猙獰。
「他死了!」
那悲痛的聲音,並不是她第一次听到,就是像穿過了時光機,回到了那個痛苦的雨夜,她冷冷的出聲︰「宗先生,並不是任何一個人都有資格為死者感到悲傷的。」
宗聿冥凝視著她,仿佛要透過她犀利的言語將她看通透。
「你是誰?」
曾經記憶中的一個女孩,也對他說過類似意思的話︰你滾,你沒有資格來看我爸爸媽媽,都是你害死了他們!
「宗先生,很抱歉,職業習慣。」
容顏笑笑,避開了他疑惑的目光,淡淡的說道︰「宗先生,你可以送我離開了嗎?」
「容顏,你可以自己去窗外看看,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那麼我可以送你回去。」
容顏奔向落地窗,遠遠的望向大海,風呼呼的,激起陣陣洶涌的海浪。
台風來了,她居然沒有發覺,顯然這里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她根本沒有听到,她沒想到一夜之間,天氣會變得如此異常,而她先前也根本沒有听到天氣預報有說過台風要到來。
她回轉身,撞進了他的懷抱,听到他溫柔的聲音響起︰「容顏,不是我要留你,是天要留你!」
他俯,吻上了她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