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誤的開始,注定了心靈的距離,想再靠近,卻像是隔了萬水千山。
「容顏,並不遙遠,只要你敢于嘗試。」她的逃避,他又豈會不知,用石膏禁錮著他的身體,他也縱容了。
「很抱歉,我沒有那樣的勇氣。」付出的一方必定會受到更多的傷害,她又怎會任心靈萎靡呢?他可以有任何要求,但卻不該貪她的心,她已孑然一身,唯一能守護的也便是自己的心靈了。
「去吃點東西休息吧。」宗聿冥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往書房走去。
容顏凝著那偉岸的身軀,挺直的脊背,那傲視一切的霸氣,有些承受不住的大喊出聲︰「宗聿冥,請你不要這樣好嗎?我並不需要你的寵愛,我也並不需要你的愧疚,哪怕你罵我都行。」
不知道怎麼的,她就喊了出來,她真得受不了他這樣的縱容。
他應該是知道自己的腿早已恢復了吧,可是她因為不想他踫自己,耍了小小的手段,而他卻不揭穿她。這樣的他,太陌生,習慣了他的冷嘲熱諷,只要一有異樣,她就會覺得有陰謀詭計。
他的深藏不露,根本就不是她能看透的。
「容顏,你為什麼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他踏入了書房,獨留她一個沉寂的世界。
另一種可能?
容顏拍了拍額頭,有些頭痛。
冰冷的水淋了下來,刺激著她的神經,也驟然想明白了很多,也許正是自己想逃離的心,反而讓他更丟不得放手吧,征服是男人的本能,而她恰恰撞到了他這種本能上。
她越想逃,他就拉得越緊。
她深吸了一口氣,在眸光重新聚攏的那一刻,頗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她的錯在于沒有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心甘情願也許是難的,那是因為她將自己的身份定位錯了。
她是他的女人,她必須有這種認知,也許他玩膩了,反感了,他也就放手了。
走出浴室,打開了櫃子,從里面挑選了一件頗為性感睡衣,然後罩上了一件開衫,才往樓下走去。
「小姐,我熬了八寶粥,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味口?」劉媽一臉恭敬的站在她的身旁,像是將她當成了女主人。
容顏嘗了一口,火候什麼掌握的都很好,讓她忍不住點了點頭,「很好吃。」
「那就好,我給先生送一點上去。」
「劉媽,你去休息吧,我給先生送去。」第一步總該邁開去,而這碗粥顯然是很好的借口。
「好的,小姐,辛苦你了。」容顏接過了她手中的碗往樓上書房走去。書房和臥房都是相通的,她還記得海景別墅也是這樣的設計,工作和生活似乎是一體的。
站在書房門口,吐了一口氣,敲了幾下門,沒有听到聲響,她便走了進去。
「吃點夜宵吧。」她主動坐在他的身邊,宗聿冥只道了一聲謝謝,便繼續工作,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先前是我不對。」
容顏低低出聲,長長的睫毛微微下垂,「我知道你是想代替我父母照顧我,爸爸生前就很喜歡你,我想他會很樂意看到我們在一起的。我只是怕,怕自己一不小心愛上了你。」
「小丫頭,你說得是真心話嗎?」他的手挪到了她的下巴,太過乖巧,反而很不真實,他真想將她一眼望穿,只是那瞳眸中卻是一片坦誠。
「嗯。我以後不會想著離開了。」她用力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期盼得看著他道︰「你會愛我嗎?」
「小丫頭,我們一起努力。」也許前面是一個美麗的陷阱,然而,這一刻,他選擇相信。
相愛,是一個美好的字眼,凝著她那美麗的笑容,他確實有擁著她一輩子的願望。
「嗯。」容顏笑得更很燦爛,看著眼著還冒著熱氣的碗,莞爾一笑。
「我——喂你,好嗎?」
她咬了咬唇有些羞澀地吐出這麼幾個字,迎上他戲謔的眸光,更是嬌羞了幾分。
「好!」他愉悅出聲,不想去猜測她的改變,不管怎麼樣,他要照顧她的心是不變的。
容顏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喂人吃飯並沒有什麼,在住院部,有些小病人鬧著不吃飯,她也會時常去哄,只需將他當成病人就可以了。
如此想著,便簡單了許多。
「太燙了。」他重新將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卻並沒有忽略味覺的感受。
「是嗎?」知口口身。
容顏嘗了一口,並不覺得,有些疑惑的皺眉,他已將碗接了過去,「你先去休息吧!」Pxxf。
「不,我等你。」
容顏坐在一旁,低聲的說了一句︰「太冷了,我想和你一起睡。」她的聲音壓得極低,他微挑了一下英挺的眉,未發一言。
夜,愈見濃重。
容顏卻絲毫沒有移動的意思,仍靜靜的坐在他的身旁。
「去休息吧。」他最終還是妥協了,合上了電腦,拉著她的手回了臥房。
「我幫你洗澡。」容顏跟他走進了浴室,羞澀的望著他。
「你確定?別忘了,我現在可不是殘疾人。」宗聿冥微微一笑,眯著暗眸看著她。
「我知道。」容顏抿唇,天知道她有多想逃開,但她找不道逃開的理由,唯有逼迫著自己靠近再靠近。
「那好。」縴細的手指已落在了他的身上,幫他解開了扣子後又移到了皮帶上,男人強健的體魄終于毫無遮掩的呈現在她的面前。
「你不熱嗎?」浴室里有地暖,她的額頭上已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容顏心一狠,月兌掉了遮掩性感睡衣的開衫。
宗聿冥的目光落有在她深深的溝壑間,她胸前的豐盈在水霧中像水蜜桃一般,透著誘人的色澤,若隱若現的身子每傾一,便帶給男人感觀上的極大享受與挑戰。
他腿間的硬物腫張得有些難受了,即使他能抗拒她的身體,而他的身體卻先一步反應了。
「小丫頭,你是想我了嗎?」
他低啞的聲音回蕩在浴室之中,溫熱的霧氣迷蒙了她的雙眼,她的手已被輕輕的握著,包裹在他溫熱的掌心。
「聿,這樣不好嗎?」
她的臉更紅了,聲音幾乎融入了水聲,但他卻是清晰的捕捉到了,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親昵的喚他,習慣了她對他吼,現在反而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
「小丫頭,你出去吧,別受涼了。」他的自控力,在她的面前形同虛設,這樣的試探,他無法繼續下去。
「嗯。」容顏也有些支撐不下去,誘惑這種事,並不是人人都做得來的,她的臉頰已經滾燙,仿佛要燃燒起來了。
宗聿冥凝著那倉皇而逃的身影,被**染紅的眸子暗沉了許多。
他走去浴室的時候,有些不適應昏暗的光線。
「怎麼不開燈?」他低沉出聲,看著床上蜷縮成一團的人兒,腦海里閃過的卻是那個雨夜的畫面,她也是如此無助。
「燈太亮我睡不著。」如此昏暗的壁燈,至少能帶給她一些勇氣。
宗聿冥沒再說什麼,在她的身側躺下。
「冷嗎?」他才出聲,柔軟的身子已偎進了他的懷中,指月復輕輕的摩挲著他胸口的齒印。
「是不是很疼?」
他搖頭,捉住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靈活的舌頭在她的指間嬉戲著,帶給她陣陣酥麻的感覺。
猝然地咬了一口,她低吟出聲,他才放開了她,將她摟緊了些。
「小丫頭,睡吧。」濃濃的情愫,在黑夜中渲染開了,有著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憐惜。
「聿,你不要我嗎?」她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在他的耳邊微微吹著氣,「我的心,在這里。」
不知是不是為了應和她所說的話,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小丫頭,可以嗎?」溫柔如水的低喃著,有那麼一瞬,她陶醉于如此體貼的言語間。
「嗯,只要你溫柔一點,因為你的腿」
她的話還未說完,已湮滅于他鋪天蓋地的吻中。
唇齒相依的感覺,有些真實,有些縹緲,也許,在這場游戲之中,終有一樣東西是會沉淪的,那便是她的身體。
她是他開發的,而她也已習慣了他的氣息。
「嗯,疼。」當他深入再深入,她終是忍不住叫出了聲,甚至有一些眼淚流了下來。
「小丫頭,別繃著,一會就舒服了。」想給她溫柔,卻還是弄疼了她,在床第之上,他從未如此小心翼翼過,只因懷中的這個人是她。
「嗯。」她微曲了身子,主動的迎上他
激情過後,她虛弱的靠在他的懷里。
「聿,我不吃避孕藥了,好嗎?」
他凝著她,久久不曾言語。
「不可以嗎?」
她輕嘆了一聲,「你先前不是想我生一個孩子嗎?難道我誤會了?」
他更是摟緊了她一些,「你想生就生吧。」他並沒有看到他懷里的女子有些妖嬈而苦澀的笑容。
「聿,你真好,你說我們的寶寶會像誰呢?是你,還是我?」
她仰起頭,眸中已一片燦爛,手更是大膽的往他的身下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