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清脆的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打斷了溫德對前事的回憶。他拿起了話筒,跟溫德一同來到里斯本的露易絲的聲音就從電話傳了過來,有點冷冰冰的說道:「溫先生,漁網已經布好,計劃究竟能不能成功,接下來就看您那邊的表現了。」
溫德輕輕笑了起來,「放心吧。我比你們更想找到那懈人呢。」
兩人再無話,露易絲率先掛斷了電話,溫德則在簡單收拾了一下後,也走出了這家四星級的酒店。
在此之前,雖說溫德他們已經確認了襲擊活力組織的犯人,正是隸屬于末r 教會的成員。可想要從一個大都市里將他們找出來,卻又不是件易事。畢竟,那懈人的樣貌、特征可都沒有確認,而對這座城市掌控最強的召喚師組織,又幾乎是被犯人一網打盡了的活力組織。
在這樣的前提下,就算梵蒂岡對葡萄牙的影響不低,想要憑借單純的搜索找到那伙犯人,也無異于.大海撈針。
所以,真想找到那些疑犯,溫德他們就得動用一些別的手段。
…………………………
溫德穿梭在里斯本的大街小巷,先是通過大使館拿到許可參觀了活力組織被摧毀的據點,後又到了病號齊聚的醫院。
他似乎是想通過那些傷者打探疑犯的下落。只可惜,活力組織的成員對于他的看望並不怎麼領情。冷嘲熱諷覺得溫德是災星的有之;懷疑溫德跟他們遭襲有所關聯的疑心人也不在少數;可就是沒人一人能給溫德提供有用情報的。
可偏偏溫德卻是並不氣磊,直直在醫院那里呆了很久,還根據幾個一看就像是假的情報跑了幾個地方。
等到事情告一段落,已經是夜晚時分,而他這一天的辛苦,自是一無所獲。
那也是當然的,就連溫德也沒想著能夠通過這樣的行動打探出情報來。換而言之,他今天一整天的活動本來就是一種姿態,是用來做給襲擊活力組織的那些疑犯們看的。
在昨天晚上,溫德在教皇的帶領下見到了大天使雷米耶的神識。通過他的回答,終于肯定了身上被不明惡魔下了憂這個事實。
于是,貞德終于得到允許,可以借用梵蒂岡那里聚集的信仰之力,越階施展出了神術「聖杯」。
作為一個本來只能由超凡以上階級惡魔施展出來的傳奇x ng神術,聖杯本來是可以達到將溫德身上憂清除干淨這個效果的。
但溫德又沒有選擇那樣去做,而是提出了一個有些冒險的建議——貞德、教皇並其他幾位神術深厚的惡魔、召喚師聯手,通過聖杯這個神術,在不破壞憂的前提下,小心翼翼的從溫德身上移除了下來,並轉移到了溫德如今小拇指上佩戴的戒指上面。
于是乎,溫德不禁擺月兌了憂的糾纏,更還順便制造出了憂完好的假象。那麼,如果末r 教會那邊的人真的能夠通過憂來追蹤溫德的話,自然也就會傻兮兮的自己送上門來。
這就是溫德他們為了找到疑犯,所動用的特殊手段。
不過卻也不是全部。
為了能讓溫德這個「誘餌」更加的逼真,為他的行動x ng增添合理x ng。總部以及梵蒂岡,在其他一些地方也是很下了些力氣的。
比如說,如果總部、梵蒂岡真有末r 教會的間諜存在,他們在花費了不小的力氣之後,就能拿到「溫德被梵蒂岡懷疑,為了自證清白,不得不回到里斯本尋找犯人」這樣的情報。
同時,這個情報也很容易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或組織打探到。
反正溫德為了讓自己變得「甜美可口」,可是大費了一番苦心。而為了保證一旦疑犯真的出現後就能將其順利抓捕,作為輔助漁網的露易絲等人,同樣不敢掉以輕心。
他們利用梵蒂岡的影響,聯系到了葡萄牙的數個zh ngf 部門;同時,更還重金請來了,英國蘇格蘭場的名譽j ng探,大名鼎鼎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前來助陣。
梵蒂岡對葡萄牙的作用,在這兩天發揮到了最大。于是,一張對疑犯來說防衛森嚴的天羅地網,就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布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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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德第一天的行動並沒有引來疑犯,于是第二天他繼續再接再厲。依舊是假裝努力的滿里斯本亂跑,尋找著並不存在的線索。等到中午時,更還跟梵蒂岡派來的「監督」人員大吵了一架。然後到了下午,他終于能夠理直氣壯的偷偷閑——在一家酒吧里喝了頗長時間的「悶酒」。
晚上再回到酒店,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一如既往。
可等溫德用房間卡打開房門後,卻在自己定下的客房中,不怎麼意外的見到了幾道身影。
一個三十余歲的男子好整以暇的坐在正對著房門的椅子上;一個亞裔靠牆遮住了窗口;一個健壯如兄的大漢持著機槍指住了溫德;同時,溫德背後,兩個蒙頭藏臉的人影也悄然出現各自持著武器封住了溫德的退路。
溫德有點「驚訝」,飛快的掃視了四周一圈後,才出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繼而恍然大悟,「難道突襲活力組織的就是你們?」
毫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早已經暴露,坐在椅子上像是首領的男子,還哈哈大笑了起來,「真不愧是能夠看見神啟的同志,溫先生,您的反應還真佩服啊。」
溫德撇了撇嘴,「我不搞基的。」然後再問:「什麼神啟?」
「這也正是我們來找您的用意。不過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溫先生您先進來如何?」那男子笑容可掬的說道,溫德背後的男子之一,卻是很不客氣的推了他一把。溫德回頭怒目而視,蒙面男子也不作聲,倒是首領又笑了起來,「溫先生您還是多少配合一下吧。我清楚您的實力,但真打起來也未必能夠討的了好吧?更別說,真要有個無傷,我想也絕非溫先生您的本意……」
溫德看了他一眼,「你這是在威脅我?」
首領平靜的笑了,「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他拿起手中一個像是起爆器的東西晃了晃,說道:「您看,這就是證據。」
溫德眼皮跳了下,有點月復誹露易絲那幫人究竟是干什麼吃的。讓這群疑犯悄無聲息的混進來也就罷了,這多少還能算是計劃之中;可炸彈這事怎麼說的?他怎麼一點也沒受到消息……
想了想,溫德有諧疑那首領是在故弄玄虛,但也並不說破。他能看出來這伙人找自己是有什麼事情要說。而這雖是有點出乎意料,倒又正合了溫德心意。
末r 教會雖是因為行事,而被大多數組織、國家視為了大敵;可實際上,大多數的人們對他們的了解都不是很深。比如說它的首領是誰,麾下究竟有多少成員,這泄都是迷。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就算是交戰還究竟個知己知彼呢。
所以,既然眼下機會罕見難得,溫德就想趁機多打探出一些有用的消息出來。
他大搖大擺的走進到房間之中,拉了一張椅子在首領面前坐定。還沒有說話,靠牆的亞裔倒先拿了杯水跟一粒藥劑過來。那自是用以隔絕魔力的,溫德拿到手中把玩了一下,露出一絲冷笑,反手就砸回到了亞裔的臉上,「你才該吃藥了啊居然能產生我是你們俘虜的錯覺?」
「八噶亞鹿。」那亞裔用母語低罵了一聲,臉s 一青持槍就y 上前。溫德卻是看也不看他,只是瞄了正對面的首領一眼。那男子果然將手一招,依舊風度翩翩的說道:「不得無禮,田山君,溫先生可是我們的客人呢。」
溫德听得笑了,「我們能取得這樣的共識就好。」跟著又大咧咧的指指他,「好了,說正事吧。你們這麼費盡千辛萬苦的,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
首領臉上的笑容頓時比溫德還盛,他以異常陳懇的態度說道:「其實我們這次前來,就是為了一件事情而已……」
「唔?」
「溫先生,您願不願意加入人類拯救組織,進而成為我們的同伴呢?」
溫德怔了一下,一股荒謬的感覺油然而生,他有點困惑的看了對面男子一眼,聳了聳肩,「你不覺得這個笑話冷了點嗎?」
「這可絕不是笑話」首領認真的強調道。
溫德順勢問,「好吧,就算如此。為什麼要找我?」
「因為您也看見了神啟,不是嗎?我們真心認為,既然您已經看到‘未來’,那麼就該跟我們有一樣的心思,成為我們的同伴,為拯救世界以及所有的人類共同努力才對」
「那樣惡心的幻象也配叫做神啟?」溫德冷笑不已,指著首領說道,「更別說,你們的所作所為究竟哪里跟拯救搭上關系了?不是正因為你們的為非作歹,這個世界上的災難才因此而變得更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