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煮茶品客
靜靜的倚在沙發上,桌前放著一個木色的茶幾,茶幾上面散發著淡淡的檀香。茶幾正面鏤空著一個「道」字,茶幾上面八個紫砂小茶盅整齊的排列著,隨著「嘩嘩」的流水聲,一縷茶香隨之溢出,四散開來。
「夏雨!看來你對茶道頗有研究啊?」無名慢慢的睜開眼楮望著正在泡茶的夏雨說道。
夏雨嫣然一笑,輕輕的放下手中的紫砂壺︰「主人說笑了,茶道一途博大精深,夏雨又怎麼敢說是頗有研究呢!只不過是略有涉及罷了,比起那些侵婬茶道數十年的老人來說,夏雨還差的很遠!」
夏雨很恭謙的說道,說著還不忘給自己的主人遞過一只茶盅。無名輕輕的泯了一小口,臉上綻放出柔和的笑容︰「茶道即是人道,也是天道。所以講究修生養性,天人合一!!」
夏雨認真的听著無名的話,時不時的點了點頭,忽然夏雨揚起頭來望著無名,問道︰「主人今天怎麼突然想起喝功夫茶了,雖說這是茶道,但是這些消磨時間的事情主人從來都不做的,我感覺主人更應該」
說道這里夏雨停了下來,然後有些緊張的望著無名,似乎有種說錯話的感覺。無名微微一笑,道︰「說下去啊!為什麼不說下去了?」
「主人,請恕女婢大膽了!」夏雨似乎有些惶恐,然後接著道︰「我感覺主人更應該喝酒才對,那樣才更加襯托主人灑月兌的風格,喝茶始終覺得有些,有些怪怪的!」
「哈哈哈哈!」听了夏雨的話無名不禁朗聲大笑,那笑容中有種暢快淋灕的感覺。
夏雨有些不解,疑惑的望著無名,弱弱的問道︰「主人,難道我說錯了什麼嗎?」
無名道︰「沒錯,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我是喜歡酒,我喜歡那種濃烈的味道,那讓我有一種全身澎湃的感覺。熱血仿佛隨著空氣流梭,不過酒會使人亂性,茶卻能夠使人清醒!」
說到這里無名話鋒一轉道︰「但是我還是喜歡喝酒,這個世道是渾濁不堪的,所以當舉世皆醉的時候我又何必清醒呢!舉世獨濁我亦濁,舉世皆醉我亦醉!」
「那主人今天怎麼會突發奇想的」
放下手中是紫砂茶盅,無名悠悠道︰「我在等人!」
無名帶著王者之氣的強勢回歸,滅世如此明朗的道明自己和無名的關系,又如此強硬的展現出自己的實力,這些震驚世人的舉動都會讓人找上門來的,所以無名讓滅世散了之後就是客廳里面泡起了功夫茶等待著紛至沓來的賓客。
其實無名這樣默許韓飛的做法也是想給羅斯柴爾德一個警告。如果羅斯柴爾德還敢阻攔自己和瑞在一起,那麼無名接下來的手段將會是無比血腥的。
半年前的無名也許會有些擔憂那些老怪物的出手干涉,不過現在的無名可以將擋在自己面前的所有障礙都清理掉,大不了就將那些個老家伙全部送進時空監牢里面去。
正當夏雨有些質疑無名所說的話的時候,忽然之間外面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聲音中還透著一股憤怒之氣。無名俏皮的吐了口氣,然後泛著白眼道︰「看吧,麻煩來了!」
腳步聲越來越大,而且听上去還不僅僅是一個人。夏雨有些好奇的望著門口,幾個穿著黑色皮大衣披風的人出現在夏雨的面前。夏雨不禁驚呼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可以闖入私人住宅?趕快給我出去!」
領頭的人一臉怒氣的望著無名,並不理會夏雨的話。而他身後的壯漢仿佛要對夏雨動手,眼中已經閃現出濃烈的殺意。不過還沒有等他動手呢,一簇藤蔓拔地而起,將他牢牢的纏住了。
「混蛋,我要殺了你!」那人聲嘶力竭道。
無名不理會他,拿起桌上的茶盅細細的品了一口,然後笑道︰「殤,似乎你的同伴並不是很紳士,居然要對女孩子下手,有這樣的手下我真的替你感到羞愧!」
看到無名的手段,領頭的男子臉上的怒氣一下子被嚇退了一大半。這些橫沖直撞來到無名別墅的人自然是加拿大超盟的人,超盟直屬加拿大特情科。這次無名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特情科自然很關注。
殤雖然被無名剛剛的一手震住了,但是他依然很憤怒的責問道︰「無名,你難道不需要給我還有特情科一個交代嗎?」
不過殤這句話一出口就發現自己錯了,因為無名的臉色沒有征兆的變了。無名冷著臉道︰「注意你的措辭殤,我以前就和你說過,我不是你的下屬,我和你加拿大特情科也不是上下級的關系。如果你不滿意我的做法,你可以讓加拿大政府派軍隊剿滅我。不過我勸你現在最好想清楚後果,我想以我現在的力量你們根本就不能夠拿我怎麼樣?」
無名的態度出乎意料的強硬,比起上次綿里藏針的試探,現在的無名簡直是水潑不進!殤不知道這半年的消失無名到底遇到了什麼,不過殤可以肯定的是無名的實力又增加了。
只是和無名淺淺的對了一眼,殤就感覺有些受不了了。那種重身體到內心的壓抑,甚至有些恐慌和戰栗。那種威壓讓自己在無名說話的時候不敢插一句話,心中的感覺告訴自己,自己如果插一句嘴,那麼這個男人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
再次端起茶盅的無名又回到了剛剛的儒雅,剛剛的氣勢一下子收斂了起來。這讓驚慌中的殤慢慢的舒了一口氣,惹怒了這位爺那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的,殤心中暗暗道。
平復了心情的殤無奈道︰「就算我剛剛是話有些失禮了,不過無名,你總要體諒一下我的難處吧!你滅世兵團,世界第一的佣兵團忽然之間全部出動齊聚在這里,你讓政府怎麼想,你讓那些政客怎麼想?」
此時此刻的殤似乎帶著重未有過的憋屈和無奈!
看著這個近乎于要嚎啕大哭的超盟領袖,神壇名列前十的強者無名莞爾一笑道︰「殤,滅世在加拿大也算的超盟的一部分,有著正規的番號,他自然不會作出什麼有損于加拿大政府的事情。但是滅世並不是那些坐在辦公室里面玩弄政治的政客們的棋子,這一點你記住。」
無名慢慢的站起身來,深邃的眸子直直的望著殤,看的殤有些心虛︰「別以為那些政客的鬼主意我不知道。想借題發揮一下,然後讓滅世好為這些政客謀利!還有就是試探我的底線。
殤,我並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類似于這樣的試探如果還有,那麼別想我再為加拿大做任何事情,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滅世不一定要生存在加拿大這片地方,也許俄國和美國政府會比較容易接受我們!」
無名的話很明確的告訴殤,千萬不要把他惹急了,一旦把他惹急了他不但不會再幫助加拿大政府,同時還會拍走人。無名還特意提出了,俄國和美國,這兩個超級強國和加拿大似乎都不感冒。
為了北極圈的所有權,加拿大政府和俄國鬧得不可開交,而美國同樣一直對加拿大虎視眈眈。
听了無名的話,殤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中,如果無名真的帶著滅世如此強大的力量投靠到任何一方都不是加拿大政府願意看到的。正當殤考慮此間的利害關系的時候,殤身後有人冷笑著對無名道︰「你以為你的滅世還能夠走出加拿大嗎?」
「哦?看來你們是想將我滅世留在加拿大,不過我不知道憑什麼?難道就憑你們超盟?還是憑加拿大軍隊?又或者,你們想動用一些殺傷性武器,比如說原子彈?」無名的笑容透著一絲陰冷和不屑。
「你不要太狂妄了,你要知道這里是」那人皺著眉頭疾呼道,但是還沒有說完就被殤喝住了︰「住嘴!」
那人似乎還帶著些不甘心道︰「隊長,他實在是」
「我讓你住嘴!」殤道,然後回過頭來,挺了挺腰桿道︰「無名,現在你在和整個加拿大政府對抗,就憑著你區區五千人想和政府你似乎太高估你手中的力量了吧?」
「為什麼不呢?」無名露出一個干淨的笑容然後再次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我的確還不能和整個國家機器抗衡,但是一旦加拿大政府對滅世宣戰,我敢保證,十二個小時之內加拿大一些重要元首還有軍方首腦全部會身首異處!」
魔鬼,殤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簡直是魔鬼,他的想法簡直偏激到了極點,不過也是最有用的。天底下有誰會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呢?尤其是那些手握生殺予奪之權的政客。
透視著殤眼神中的恐懼,無名知道,自己這一下子的確點到了殤和那些政客的死穴上面。而看著這個面容儒雅俊秀的青年,殤身後的這些人再也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因為滅世確實有這樣的實力。
有些厭煩了這些家伙的無名老遠听到了別墅外面呼嘯而來的車聲大手一揮,殤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天旋地轉,然後莫名其妙的回到了超盟基地。同時耳邊還回蕩著無名的聲音︰「殤,我不能夠給你任何承諾,你可以將我的話轉達給那些政客大佬們。就當是我對他們的忠告!」
驚懼的望了一下四周,殤渾身的冷汗,這是什麼力量,居然直接將自己幾個人送了回來。身後的超盟成員顫抖著問道︰「隊長,剛剛那個是什麼?怎麼我們突然之間?」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無名的恐懼,殤有些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道︰「難道,難道這個會是傳說中的空間異能嗎?就算是空間異能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啊!」
和上一樣驚奇的還有夏雨,一直恭敬的站在無名身邊的夏雨張大著嘴巴,似乎看到了什麼魔術一樣。半晌,才問道︰「主人,剛剛那個是魔術嗎?難道您是大衛科波菲爾?」
「魔術?也許吧!」無名啞然失笑,空間法則居然被稱之為魔術。
這個時候冬梅從門外走了進來︰「主人,外面有人求見,他說他叫杰•羅斯柴爾德!」
無名點了點頭︰「引他進來!」
沒一會,杰在冬梅的帶領下走了進來。那個曾經始終帶著陽關笑容的大男孩,如今的臉上卻充滿了憂郁和頹廢。不過卻另顯出一番氣質,無名知道這半年你們在和的交鋒中杰處處處于劣勢,幾乎成為了被動挨打。
無名站起身來迎著杰道︰「半年不見,杰還好嗎?」
杰看了一眼無名身邊的冬梅和夏雨,目光再次落在桌面上的茶幾上面,然後不陰不陽的說道︰「時隔半年看來你的日子過得依然是逍遙快活啊!也許你已經忘記了有一個苦苦等待你的人了?」
無名知道杰這次一定是帶著瑞的問題來的,所以無名無奈的揮了會手指,示意冬梅和夏雨先下去。冬梅和夏雨悻悻的離開了,臨走前還瞪了杰一眼。
親自給杰道上一杯功夫茶,無名苦笑道︰「喝杯清茶消消火氣!」
杰楞了一下,但是還是接過無名手中的茶盅,將茶一飲而盡。然後道︰「茶也喝了,現在該談談正事了。你一消失就是半年,你知道這半年來瑞為你流了多少眼淚,傷了多少心嗎?現在她就要嫁給別人了,你卻還有心情在這里喝茶,你還算是個男人嗎?我真是替瑞不值!」指責的言語猶如子彈一樣掃射而來。
無名依然是把弄著茶壺泡著清茶,不過黑玉一般的眸子卻透著悠然的哀傷。良久無名才用一種很沉重,很沙啞的聲音問道︰「知道我為什麼會消失半年之久嗎?」
杰有些不知所措的搖了搖頭,無名苦笑道︰「冥•羅斯柴爾德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杰忽然全身一震,然後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是說?」
無名默然的點了點頭。然後依然沉浸在他的茶道里,此刻的杰卻有些坐立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