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布局
靜謐的巔峰往往帶給人無盡的淒涼,一座安詳的莊園中所有人都是井然有序的做著他們應該做的事情。遼闊的莊園給人以一種漫無邊際的感覺,莊園中透著一股濃濃的花香。
「什麼?他回來了?」驚訝之聲似乎驚動的莊園的幽靜。老人怒目圓睜,慢慢的將自己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站在他身邊的是個中年人,看著老人的驚愕中年人只是點了點頭,仿佛老人如此震怒的表情是在他預料之中的。
把玩著手中墨玉色的兩顆小球,老人沉吟了良久,然後道︰「將冥給我叫過來,我有事情問他!」
中年人有些緊張的問道︰「您是懷疑冥?」
老人微微瞪了他一眼,嚇得中年人立刻離開了。這座看似安逸,但是急流洶涌的莊園中,站錯一步,或者說錯一句話都是會有生命之危的。因為這里是金融界的神話,這里也有著太多的貪婪和腐朽!
不一會,一個身穿鎧甲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恭敬在站在老人身後問道︰「大長老,您找我?」
「嗯!」輕輕的應了一聲,接著的就是久久的安靜。年輕人自然畢恭畢敬飛站在老人身後,不敢有半點造次。不過饒是這樣年輕人也感覺脊背涼颼颼的,一種不祥的預感慢慢升起。
良久,老人才緩緩道︰「冥,那個男人回來了?」
只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讓身後的年輕人一怔,老人緊接著說道︰「那個被你用時空禁術送走的男人他居然回來了,難道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冥!!」
老人的聲音有些陰沉,那雙年老的眸子卻綻放出道道金光。冥嚇得跪倒在地︰「我當時確實是用空間禁術將他送走了,可是我也沒有料道他居然還能夠回來!大長老開恩!」
「我看是你故意手下留情吧!來人,將冥給我拿下去,由家族法庭審判!」
突然見冥的周圍出現了許多戰士,將冥帶走了。老人模了模自己的額頭道︰「冥,先委屈你了!馬上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讓你做,所以現在不得不將你關起來!」
「看來你一定要殺掉那個年輕人,為什麼呢?家族的生意和他並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殺了這樣以後能夠讓世界矚目的年輕人難道不可惜嗎?」
悄然無息的來到老人身邊,帶著一種玩世不恭的笑容,連老人見到他神情都不自覺的一怔。老人道︰「你回來了,在外面玩夠了?整天就知道滿世界亂竄,找那些個不三不四的人打架!」
那人啞然失笑,不三不四的人!教廷的聖武士,亞特蘭蒂斯的黃金戰將,血族的親王公爵居然都成了老人口中不三不四的人。這確實是有史以來最好笑的笑話!不過這個笑話在老人眼中確是實話!
這個帶著狂放不羈笑容的人正是隱。隱毫不客氣的坐在老人身邊的椅子上面,似乎這個椅子是專門為他設計的,除了他沒人敢坐在這個位置上面。緊挨著老人,同樣也顯示自己超然的地位。
「好了,你說他們是不三不四的人就是不三不四的人吧!言規正傳,你真的要殺那個年輕人嗎?」隱再次問道,這次隱的眼神中還透露著幾分暗示,不過老人卻始終沒有看到。
「自然要殺!」老人相當堅定的說道。
隱淡然一笑,接著道︰「非殺不可!」
「非殺不可!」老人望著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今天的隱仿佛和以前不太一樣,于是帶著疑惑的問道︰「你會在意這樣一個人的生死嗎?這不是你的作風,再說,這個年輕人可以說得上是驚才絕艷,本來我想籠絡他,可惜他不甘受我們的控制。所以我必須殺他!」
「你覺得你殺得了他嗎?」隱問道。
老人露出了一臉得意的神色道︰「這個世界上面還沒有羅斯柴爾德殺不了的人!包括你!」
隱臉上並沒有什麼驚懼的神色,只是坦然道︰「確實,羅斯柴爾德第一人的頭餃確實不是我,而是你。西亞曾經跟我說過上帝對我不公平,給了強大的戰力,卻還給了我一副聰慧的頭腦。不過面對你,我感覺沒有一絲勝算,無論是力量還是智慧。這些年來我不斷挑戰,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夠擊敗你。可是我發現我離我的目標越來越遠了!」
「隱,你是個聰明人,你將來必定繼承我的位置成為家族大長老。還有太多太多的東西等著你去學習,不過我想不要再過十年的時間,你就能夠超過我成為這個世界上巔峰的存在!我已經寂寞了太多年了,能夠和我一戰的怪物們不是死了,就是隱退了!一時間感覺心里空空的。」一種莫名的孤獨敢纏繞上老人的心頭。
自己也曾經年輕過,也曾經瘋狂過,不過現在卻是遲暮之年了。也許老人的孤獨是因為他的無敵,不過他卻試圖這親手培養出一個比自己更加強大的對手。
隱笑了笑,那種笑容充滿了苦澀,成為這樣一個人的對手和接班人那是多麼淒涼的事情啊!自己必將重新走上老人的路,從此一生孤獨,那種站在巔峰的悲涼是常人無法體會的。
「是了!我必將沿著你踏過的足跡成為羅斯柴爾德家族新的神話。可是爺爺,作為神話,你這一生擁有過無數,賢妻,美妾,愛子,謀臣之心,兄弟之情,心心相惜的對手,擁有了這麼多的你,同樣也會在老年的時候發出如此悲涼的感慨。你同樣會感覺心里面空蕩蕩的,難道這樣的神話真的好嗎?」
隱的話再次擊中了老人心中的苦楚,慢慢的站起身來,那原本應該傲視群雄,在隱心中留下深深烙印的雄偉身軀一下子變得佝僂了。老人喃喃道︰「隱,我知道你在怪爺爺給你安排了這樣一條孤苦之路。但是為了家族,必須有人走上這條路。你比爺爺當年看的更遠,看的更透徹。
所有的男人歷盡艱險,百折不饒的攀爬著這座心中理想的山鋒,好不容易成功了,征服了,卻沒有料到是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冷風刺骨的山巔,身邊一個人也沒有。感覺那麼孤獨,也許當年在山腳下仰望山巔的時候還比較快樂一些!」
「作為登上在這座山峰的人是孤獨的,我不怨恨你為我選的這條道路,這也是男人的責任。但是當我好不容易看到一個有希望和我一樣登上這座山峰的人的時候,您卻要將他無情打落下去。讓我有一次的陷入無望的孤獨當中,這是我不能夠答應的!」隱十分決絕道。
轉過身來看著隱,老人的目光露出一絲驚異,同樣也露出一些明了。老人點了點頭道︰「的確,的確,他的確有資格成為你的對手,正因為他有資格成為你的對手,所以我要除去他!神話的命運必然是孤單的,你將來要面對的注定是一把長滿荊棘的花朵,現在我幫你將上面的刺除去難道不好嗎?」
這個時候隱出乎意料的沒有激動,只是打著些笑意的望著老人,淡淡道︰「爺爺,你真的以為你能夠殺了他嗎?還是你已經狂妄到根本沒有仔細的了解過那個男人的背景!」
「背景?」老人有些不解道。
隱道︰「那個男人是郁金香家那個丫頭的弟弟,你如果真的要殺那個男人那麼郁金香是不會讓你得手的,郁金香家的老頭子並不是好惹的。同樣,你還應該知道那個小丫頭的弟弟代表著什麼?
他的身後還有一個恐怖的劍神山莊。雖然說他現在並不屬于劍神山莊,但是他們的身體里面畢竟流著同樣的血脈!殺了他,劍神山莊是不會與你罷休的,不僅僅的劍神山莊那些百年不出的老怪物不會與你罷休,就算是風海嘯那個老不死的和華夏魔宗的老妖怪也不會和你干休的。要是惹得魔宗的魔尊出手,我看」
老人一愣神,他沒有想到這個自己要殺死的年輕人居然有這麼強橫的背景。有些意想不到的老人嘴里默默的呢喃著︰「老了,真的是老了。居然沒有將這個小子的底細調查清楚就想動手,看來那些個老家伙們的隱居讓我對這個世界開始放松警惕了!」
轉過頭來老人接著道︰「不過有這樣的背景也沒有什麼?這件事情就讓哈迪斯家族去解決吧!我想他們會做好的!」老人的眼中一時間露出了一絲陰鷙的目光。
隱還想說些什麼,不過這個時候有人過來了。來的也是以為滿頭華發的老者,老者見到大長老很恭敬道︰「大長老!」然後笑眯眯的望著隱道︰「隱,你也在啊!見到你一次真的不容易啊!」
大長老和隱見到老者同樣也是很恭敬的回禮道︰「家主!不知道家主怎麼會有閑情逸致道這里來的?我想一定是有些事情吧?」
羅斯柴爾德家族不同于別的家族只有一個首腦,羅斯柴爾德家族首腦很多,可以說群策群力才有現在的興盛。不過主要還是有兩個部分組成,一個是以家主為首的政治集團,他們負責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一切行政管理。
企業制度,行政規劃,政令剛要全部出自這里。而另一部分是由長老會以及大長老所代表的家族宗親,他們的手中握手羅斯柴爾德的武裝。其中有三大衛團,近衛團,長老團還有羅斯柴爾德血盾佣兵團!
三支軍隊戰力強悍,羅斯柴爾德可以說是軍政分權,不過這兩大權利之間卻又相濡以沫。兩大權利集團的首腦自然也是等同地位。而現在的隱已經被大長老認定為下一屆大長老的接班人選。
羅斯柴爾德家主笑道︰「大哥,沒有外人就不用這麼生分了,這次來我只是想問問冥的事情,冥是家族這一代頂尖的異能者,為什麼突然將他關了起來。大哥這樣不經過家族法庭就將人關押這讓我很難做啊!」
大長老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二弟,哥哥什麼時候讓你難做過。將冥關起來只不過我權宜之計!」
「哦!!」
大長老輕輕耳語了幾句,家主的臉色瞬間變換,然後道︰「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冒險啊!要知道滅世絕非想象中那樣簡單的,他絕對不是a級佣兵這麼簡單的!」
「你放心好了,出了什麼事情我會像長老會和家族法庭自首的!」
大長老說出這樣的話,自己就算是族長也不能夠說些什麼了,只是擔心道︰「還是三思而後行的好,要不然和他聯姻也不錯。如果這件事情一旦出現了問題,後果不堪設想!」
華夏,京城
一間四合院中,一個青衣身影閃過。絕世無塵的背影猶如神人一樣飄逸,一張英俊的臉龐上流露這些許興奮,背後一柄古劍,仿佛不是現代之人。那種古代人溫文爾雅和飄然如風的神韻躍然而出。青衣人赫然是劍神山莊荊遠杰。
「你來了!有消息沒有!」
院中一人早已砌好了兩杯茶在這里等候了,那人一身白淨的衣衫,干淨的笑容,仿佛永遠也不沾半點灰塵。
荊遠杰喝了一大口茶帶著點激動道︰「有消息了,那小子沉寂了半年終于動了。滅世五千于人一下子展現在世人面前,我想他現在的羽翼已然豐滿,就是不知道哪一個倒霉鬼要被他拿來試刀呢?」
白衣人掩了掩茶蓋,然後很隨意的說道︰「還能夠有誰啊!自然是羅斯柴爾德!不過我很好奇,羅斯柴爾德那個老家伙心理面到底在想些什麼?好多年沒有去看看他了,我想這一戰過後我應該去見見老朋友了!要不然他們就都將我忘記了!」
「是要去為那小子布局嗎?」荊遠杰問道。
白衣人點了點頭,道︰「沒有辦法,天生就是勞碌命。家族那些老家伙現在都已經是怨聲載道的了吧!看來他們也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了,我還要去加把火才好啊!」
望著白衣人遠去的身影,荊遠杰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縷崇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