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刷牙,一手拿著杯具,一手拿著(喜)洗具,可謂是悲喜交加,不停交替。
就在葉凡叮囑了田原等人一番,大大咧咧,神態自若的走進五洲國際大酒店時,卻意外的發現酒店大堂內似乎發生了什麼事,一大群人正圍觀著,而不時的會有一陣女人的哭聲隱隱的從人縫中傳了出來。
原本對于這種無聊的事情,葉凡並不準備理睬,只是忽然間意識到這聲女人聲音有些許的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過。
和葉凡有同感的還有田原和何遠。
二人下意識的止住了腳步,幾乎異口同聲道︰「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啊?」
「你們二人也覺得這聲音耳熟?」葉凡回過身來,開口詢問道。
「是啊,大哥,難道你也是這麼認為的?」田原有些詫異的回道。
葉凡點了點頭認同了他們的觀點,潛意識里已經感覺出這個女人自己三人一定認識。
不行,得去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凡瞬間打定主意,對著田原等人道︰「走,咱們去看看!」
田原和何遠正有此意,見首長開口了,自然點頭答應。
眾人在葉凡的帶領下,快速的往人群方向走去。
葉凡來到跟前,強行的撥開人群,擠了進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是吃了一驚,眼前正哭泣著的女人自己確實認識,正是軍區醫院的那個小護士林可馨。
只是一段時間下來,林可馨似乎瘦削了很多,美麗的面容異常的蒼白,毫無一絲血色,很是憔悴不堪,一雙美目中滿是悲傷與茫然,原本扎著的黑發也是散亂不堪,頗為頹廢。
葉凡不用想,也知道定然發生了什麼大事,否則林可馨絕對不可能變成如此模樣。
「波哥,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求求你,你跟我回去吧?好不好?好不好?」林可馨突然間,柔弱的身體內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快速的向一個面容俊朗,戴著副金絲眼鏡,一身名牌服飾的年輕男人身邊沖去,白皙的小手緊緊的抓著男人的手臂,似乎在乞求著什麼?
田原,何遠也是看到了林可馨,心中異常的震撼不已。見到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下意識的就準備上前去,可是卻是被葉凡給阻止了,葉凡示意他們先看看情況再說。
二人得到首長的指示,只好忍耐了下來。
年輕男人似乎很是焦急,很是不安,金絲眼鏡後面暴閃出一絲厭煩的目光,有些憤怒的出言罵道︰「林小姐,請你放開我!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你們供我出國的錢我現在就還給你,請你不要再糾纏我!」
林可馨听到男人的話語,似乎是怔了一怔,眸中滿是絕望的神色,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自己為了他,付出了太多太多,辛辛苦苦等待了那麼多年,可是到頭來,卻沒想到換來這麼一個結果。
這個結果對于林可馨來說,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也就是瞬間,林可馨整個人看上去越發的了無生氣,跟個行尸走肉無異。
林可馨突然間冷靜了下來,冷靜得讓人感覺有些後怕,「撲通」一聲跪在了男人的身邊,拉著男人的手臂,聲音略微有些嘶啞的哀求道︰「于波,你既然決定了,我也不再強求于你,我只求你跟我回家看看我父親,為了這件事,他被氣得一病不起,你看在這麼多年我們一家幫助你的份上,去一下,好嗎?」
「于波,你在哪里?」正在這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而且根據聲音判斷,離此地已然不遠。
于波突然間焦急了起來,使勁的想甩月兌林可馨拉著自己的手,只是林可馨抓的太緊,一下子竟然沒有甩月兌得掉,忍不住開口斥責道︰「你這個賤人,你父親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系,想讓我去看你父親,你別做夢了!」
于波原本斯文的面孔變得有些猙獰了起來,一腳就將林可馨給揣倒在地,而與此同時,一個打扮得珠光寶氣,妝容妖艷,活像個老巫婆的中年肥胖婦女走了過來,見到此情景,立刻大驚小怪的責問道︰「于波,這女人是怎麼回事?你得給我解釋清楚!」
于波立刻換上一副笑臉,溫和的拉住那胖女人,極盡討好獻媚道︰「寶貝,這個女人我不認識,她死皮賴臉的非要糾纏于我,我看她一定是想對我進行敲詐勒索————」
听著于波那薄情寡義的話語,林可馨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漸漸的碎了,碎得如粉末一般,面前所有的一切似乎變得毫無意義,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那麼的蒼白無力,罷了,自己命該如此,怪不得別人。爸爸,媽媽,女兒對不起你們!要不是我當初的一意孤行,怎麼會有今天的結果,女兒這輩子不能伺候你們,報答你們,惟有來生做牛做馬,誓要報答你們的養育之恩。永別了,永別了!爸爸,媽媽!
一滴淚水從眼眶中滾落了下來,忽然間,林可馨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飛快的站了起來,快速的向酒店大堂的柱子上撞去,那速度之快,快得讓所有在場的人都始料不及。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即將發生的一幕悲劇,都呆住了,愣住了,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迅速的從人群中閃出,幾乎就在林可馨腦袋即將撞在那大理石柱子上時,那道詭異的身影迅速的將林可馨給抱在了懷里。
這一巨變,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大悲大喜也就是在一念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而當人影立定的時候,眾人發現一個臉色鐵青,帥氣無比的年輕人雙手抱著林可馨站在了柱子旁,現場之人就這樣目睹著一個年輕美麗的生命從死亡的陰影中逃月兌了出來,一個個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林可馨原本以為自己的生命將會這樣死去,只是那期望中的痛苦並沒有出現,一抹淡淡的帶著絲清香的男人氣息慢慢的飄入了林可馨的瑤鼻之中,林可馨下意識的睜開了眼楮,卻是發現那張曾經有過一段記憶的面容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林可馨忽然間眼前一黑,就沉沉的暈了過去
于波看看眼前的情形有些不妙,拉上那胖女人就準備離開。
只是剛剛轉過身來,卻發現面前有三四個高大的男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那滿臉的肅殺之氣,駭得于波二人也是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你——你們想干什麼?」于波情不自禁的開口,很是慌張的問道,眼楮後面的那雙眼楮也是閃爍不定,似乎在想著什麼。
攔住于波二人的不是別人,正是田原,何遠,陳劍與李大憨四人。
田原四人一句話也沒吱聲,那銳利的目光冷冷的鎖定住了面前慌張的于波,似乎等待著什麼。
于波見四人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慢慢的向自己身邊逼了過來,那強大的氣息壓抑得于波有些喘不過氣來,腳步也是下意識的後退著,二人正想轉身離開這里,卻是發現身後也同樣站著四個高大的男人,正怒容滿面的緊盯著自己。
二人頓時慌亂了起來,那貴婦人見情況不妙,立刻大聲的呼喊起︰「保鏢,保鏢——」
很快,三四名身穿黑西裝,帶著墨鏡,耳朵里塞著耳機的高大魁梧的漢子听到聲音後,迅速的跑了過來。
那大步流星的樣子,也能看得出來他們的身手不凡。
只是剛剛來到田原等人的身後,陳劍,李大憨迅速的轉身,攔住了四人,冷冷的瞪著匆匆而來的四名保鏢,那銳利如刀的眼神射在保鏢的身上,讓四名保鏢也是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四人自然明白這面前二人不是好惹之人,就憑他們那身上散發出來的濃厚殺氣,也能看得出來,面前的二人定然是殺過無數人,如若不是這樣,這股駭人的殺氣絕對不可能擁有。
這第一個照面,四名保鏢已然明白自己等人不是面前二人的對手。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趕緊給老娘將他們都收拾了!」胖女人或許是受到了驚嚇,大聲的嚷嚷了起來。
保鏢們無奈,只好仗著人多,大喝一聲齊齊的沖向了陳劍,李大憨二人。
陳劍,李大憨二人淡淡一笑,眼神中滿是輕蔑的神色,身形一動,就迎上前去,只听見「 里啪啦」拳腳相接聲,也就是兩三個回合,四個保鏢已然被打倒在地,一個個「嗷嗷」的躺在地上痛苦的申吟著。
圍觀之人也是大驚失色,真沒想到,這二人如此厲害,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四名看起來更加威猛的保鏢就被收拾了,動作一氣呵成,干淨利落,毫無一絲拖泥帶水
于波沒想到自己二人帶來的保鏢這麼快就被對方二人給打敗了,嘴唇哆嗦個不已,開口警告道︰「你們若是敢亂來,我就報警了——」
「報警?好啊,我等著你——」一聲冰冷得如同北極的萬年寒冰般的話語瞬間從四人的身後傳來。
二人回頭一看,卻是發現那個抱著林可馨的年輕人已經走了過來,年輕人臉色極其的平靜,平靜得讓人有些壓抑,仿佛那平靜的背後隱藏著巨大的風暴,一股足以將自己撕裂的恐怖。
「讓他跪下——」葉凡面無表情的開口吩咐道,那語氣中絲毫也沒有情緒波動,听在人心里寒意凜然。
田原走上前來,一腳精準的踢在了于波的腿彎處,于波一個措不及防,「撲通」一聲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膝蓋很是生疼。
于波正想站起身來,卻是沒想到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頂在了自己的腦門上,緊接著一聲冷冷的聲音傳來︰「你要是敢站起來,我就敢開槍,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嘗試一下!」
于波下意識的回過頭來,才發現竟然真的是一支散發著死亡氣息的手槍正頂在自己的腦門上。于波頓時嚇得面無人色,渾身顫抖不已,一股激流瞬間傾瀉而出,發出了一陣陣騷臭的味道。
而圍觀之人沒想到那年輕人的手下竟然掏出了一支烏黑發亮的手槍,頓時駭得紛紛後退了幾步,一些膽小的女人們更是嚇得尖叫了起來,天啊!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他的手下竟然有槍。
要知道,在華夏國,槍支管理那是相當的嚴格。如若不是極其有權勢之人,絕對不可能擁有這玩意。
而這年輕人的手下,在大庭廣眾之下亮出了手槍,那說明了什麼?說明了這個衣著不是很華麗的年輕人的地位定然非同尋常,剛剛一批曾經對年輕人鄙夷過的人,也是紛紛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幸虧沒有招惹人家,要不然,自己怎麼死或許都不知道,看來以後再也不能以貌取人了!
饒是酒店里趕來的大批保安們看到此情景,也是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娘的,人家手上可是有槍啊!這可是玩命的事情,誰要是沖上去,那不是傻X嘛!眾保安索性充當起了看客。
貴夫人原本還想報警的,此刻見到面前的場景,也是嚇得腿腳發軟,失聲喊了一聲︰「媽呀!」然後就呆坐在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發生的一切
(注︰猛虎軍作為華夏最頂尖,最特殊的一支部隊,自然有權利攜帶槍支,並且在特殊的情況下,可以特殊處理,所以田原才敢掏出手槍嚇唬嚇唬于波。)
林可馨幽幽的醒轉了過來,抬頭一看,發現自己依然還躺在男人的懷中,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輕聲道︰「首——」
「別暴露我的身份!」葉凡迅速的在林可馨的耳邊用二個人听到的聲音提醒道。
林可馨連忙吱聲,有些虛弱的說道︰「葉——葉凡,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去死?」
「林護士,你真是糊涂啊!你還這麼年輕,為了這麼一個人渣,失去了自己寶貴的生命,你認為值得嗎?你再想想,你父母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你要是死了,他們還怎麼活?」葉凡小聲的勸慰道,眼神中滿是關心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