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老宅,書房。
啪——
簫奕抬手狂怒的將文件狠狠摔在地上。
「半個月前,我就吩咐你去想辦法把那些被夏卓雅收買的股東踢出公司,為什麼他們現在還安安穩穩的手里攥著那些股票」
和立在一側戰戰兢兢的秘書形成鮮明對比,被斥責的中年男子則是一臉淡定,絲毫沒有被簫奕瞬間迸發的強大氣場所震懾住。
「現在已經不是有資金就可以收購那些股份的問題他們有夏女士做後山,自是有恃無恐不肯放棄手中的股份。如果從他們弱點入手,脅迫他們放棄股份則需要時間調查和交涉,半個月攻下兩名持股者已是極限。尤其是在夏女士背後還有您父親的境況下,事情處理起來更是相當棘手。」
他話說的有條不紊,臉上還帶著些許的溫和笑容,似是在陳述什麼愉悅的事情,完全不像是在匯報企業內斗下陰暗里骯髒的勾當。
簫奕微眯著眼楮,向那霸氣的黑皮椅背上一靠,「你的意思是?」
中年男子會意的推了下眼鏡︰「個個攻破費時費力費資金,蕭總不如另覓他法,集體打擊,一舉拿下。」
「呵~」簫奕聞言,眼中精光一露,隨即微垂下眼,輕揚起嘴角,「你想在股票上做文章?」
「蕭總心里不是也有答案了麼?外部危機一旦變得緊迫,股東們就會馬上失了內斗的心思,一切向利益看齊。只要讓夏女士小勝一局升任董事長,然後讓她決策失誤造成股票暴跌,給股東們造成恐慌,到時候一直口碑有加的蕭總自然而然的會變成他們的救世主。就算到時候就算無法完全收買人心,低價股票和時局混亂也能讓收購股票變得容易的多。」
資歷尚淺,涉世不深的年輕男秘書聞言,震驚的看向蕭總,卻見他悠然的拿起桌上的酒杯,在修長的指間把玩著,若有所思。
「……其實,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他別有意味的輕笑了下,「夏卓雅得到權力,變數會很多,與其花心思跟她你追我打,倒不如直接找個可以任人擺布的傀儡董事長來的容易。」
中年男子聞言一愣,只是一瞬又恢復那溫和的笑臉,「蕭總這方法的確來的更為直接了當,只是……」
「一個月內,我要讓本世紀內最高額投資的玫汐企業股分,變成像泰坦尼克號的船票一樣的炙手山芋。讓這些股東們不但不會保留,反而忙不顛的急著低價將它們拋售出去,到時候,」他搖了搖杯中的酒,然後仰頭一口干掉,「玫汐的股份我會全部收入囊中。」
中年男子望著眼前這年僅25卻已經叱詫商場,游刃有余的霸氣男人,心里一陣寬慰。果然是虎父無犬子,不出幾年,他將會成就一個比蕭氏更為輝煌的帝國。他賈詡能輔佐這樣的人,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那我們現在需要的,就是找到一個足可以引起股東恐慌的極不靠譜的低能兒。」秘書總算跟上了他們的節奏。
「對,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一個可以完全被人控制的傻蛋……」
話還沒說完,書房的門猛地被推開,他們迎來一個不請自來的客人。
著著一身優雅的小黑裙的美婦徑直闖了進來,「你這臭小子你想氣死我是不是啊」
說著就風風火火的沖到書桌旁,揪住簫奕的領子,一把就給他扥了起來。揚手一個巴掌照著他腦袋就摑了上去。
簫奕愣了一下,本是冷酷的臉上閃現出些許尷尬之色。
「姐你這是干嗎」余光瞥到被見怪不怪的賈詡識趣的拉走退下的秘書,那到出門前還一直保持的驚呆了的面孔,大感丟面子的簫奕郁悶的吼道。
PIA——蕭薔二話不說,上來又給了他一下。
「臭小子沒大沒小的你毛長硬了是吧敢跟你姐姐我吼了」
簫奕捂著腦袋哀怨的瞅了瞅她,最終蔫兒了下來。竟對挨打沒有一絲怨言,變成個大男孩兒似的,有些委屈的癱坐回到椅子上。
「我這回又犯了什麼錯誤了?」他來回轉著椅子,有一搭無一搭的問著。
「犯了什麼錯誤了你連自己犯了什麼錯誤都不知道?她是你妹妹!你怎麼能那麼對待她」
簫奕愣了一下,隨即蹙起眉來,「你在說誰啊?」
「我在說誰?」簫薔聞言,氣就不打一處來,「你還有幾個妹妹啊」
「就是因為一個沒有我才疑惑」簫奕也有些怒了,這沒頭沒腦的怎麼他又多出來個妹妹,一個姐姐就夠他受的了
「雪萊我是說雪萊啊」蕭薔奪過他拿起想倒酒的酒瓶,狠狠地砸放到桌子上。
簫奕的手僵在半空。雪萊?他驀地想起那雙小鹿般無辜而朦朧的眸子,才想起似乎是有這麼一檔子收養的事情。
「那不是假的麼?宣稱收養她不是給媒體做戲用的麼?只不過是為了平復股東會選舉危機的道具也已啊」
這回輪到蕭薔愣了,「什……什麼?什麼選舉危機?收養她是母親的意思啊,我當時不是新聞發布會上說了她是母親好友的遺孤,母親找她好久了」
簫奕心里一滯,猛的坐直身子,「……你,你是說,你和母親對公司的事完全不知情,兩件事只是巧合踫到一起?怎麼可能,哪有這麼巧的事」
蕭薔見他如此驚訝,深嘆了口氣,有些頭疼的撫著額︰「我說,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你不會把雪萊怎麼樣了吧我听說你讓人把她抓了回來,如果不是反抗的厲害西澤也不至于把她打暈帶回來。這蕭家老宅又不是蛇坑虎穴,她干嗎怕成這樣?」
簫奕頓時也頭疼了,煩躁的站起身來會踱步。
難道自己真的誤會她了,如果是這樣的,那他之前對她做的……豈不是禽獸不如……
嘩啦——他猛的回身將桌上的東西一把全掃到桌下,然後猛錘了兩下,吼道︰「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家里的事你什麼時候在乎過,多個少個人對你有什麼區別再說媒體大肆報道,你應該一早就知道,我有什麼必要還要特別單獨再告知你一次。」
「……因為你們,我以為自己竟被個女人涮了你知道為這事兒生了多久悶氣麼?」他憤然的指著自己,申訴著。
蕭薔見他鮮有的暴躁,心一驚︰「等等,你不會真的對她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兒吧……?」
「我就是做了,怎樣?不過就是個人盡可夫的玩物而已,和她睡的人也不多我一個」
「你……你說什麼」她震顫的問道,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楮。
「我強了她半個月,沒事兒,既然是誤會,我支付她補償金就好」他風輕雲淡說道。
蕭薔咬著下唇,眼楮不可抑制的濕潤了。他們蕭家對她父母做出那種不可原諒的事來,如今母親想要補償,卻又害得她被弟弟殘害。她因為蕭家已經受了那麼多的苦,如今又是雪上加霜。而這個加害者,竟然那麼漠然的一筆帶過自己的罪過……
心底騰起一股火氣,她沖動的上前,巴掌狠狠地甩在那冷酷的臉上。
簫奕捂被打偏的臉,驚訝而受傷的望向她。她這個姐姐幾乎是一手把他教育長大,雖然經常教訓他,卻從來沒有打過他的臉。
而當他看到姐姐眼中那罕見的淚光,更是一下子凍在了原地,不明所以的目光閃爍著。
「簫奕,我告訴你你以後欺負她就是欺負我蕭家欠她太多,你不能再傷害她了蕭家對他們犯下罪已經恕不起了,你不可以再……」意識到自己太沖動,說了不該透露的話,蕭薔猛的住了口。
簫奕微眯著眼楮,疑惑的看著她,剛想問什麼,一聲突兀的鈴聲劃破了寂靜的夜。
蕭薔像找到救星一般,緊忙掏出手機,接了電話。
「老公……你不是今晚會忙到好晚才回家?……恩……好,我這就回去。」
簫奕見她這就想溜,忙拽住她。
「你姐夫好不容易有一個晚上空閑,我要回去陪他。」
「我知道市長姐夫很忙,不過也不差這幾分鐘,你給我說清楚再走,什麼叫蕭家欠她的?」
蕭薔目光閃爍的不敢看他,「我欠她人情,所以你給我好好待她就好了。我剛剛只是說氣話,小寶寶哭著等我回去呢,我先走了啊。」敷衍了兩句,便甩開他逃也似的走了。
簫奕立在原地,腦中思緒百轉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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