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奕沒想到她又來這一手,微愣了下,隨即身形迅猛的追了上去。一面追還一面吼道︰「站住你這個死女人」
雪萊看著簫奕那如黑豹獵食般的驚人速度向她迫近,不禁一陣心驚。但她也不是吃素的,逃命的日子她也沒少經歷。不就是逃跑麼,她擅長。
在大樓里左拐右繞,簫奕的勢力反倒發揮不出來,反而是身形嬌小,動作靈巧的雪萊佔了便宜。
「你還不給我站住死女人,你被我抓到就死定了」他繞來繞去逮不到她,有些惱羞成怒,顯然耐性快要殆盡了
「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啊八——嘎——」雪萊看著他一臉不爽的樣子,心中大塊。可腿上卻是半點不松懈。她一個急轉彎,拐進了廚房的大門。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一般大廳里的廚房都是通向大廈後門的。她從後門出去,那里正好有個地鐵站,一旦她成功混進了地鐵里,他想要逮到她那可就難上加難了
到時候她就可以輕松隱匿在人群里,神不知鬼不覺的坐上一趟列車,悄然離去。量他有再大本是,又怎麼奈何的了她
心里打好了小算盤,雪萊信心滿滿的踏上了征程,傳過一個個房間,一排排廚具。似乎一切都在計算之內,可雪萊卻唯獨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這連走路都會摔跟頭的主兒,現在可是穿著高跟鞋奔跑,要保證能一路相安無事順利到達地鐵站,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事實證明,奇跡那永遠只是神話,現實它往往就那麼殘酷。
雪萊悲催的踩到了廚房地上的油跡,淒慘的來了個狗吃屎,重重的摔倒了瓷磚地上,差點兒沒把門牙給磕掉。她倒抽著冷氣,還沒來得及爬起身,就感覺手臂一疼,隨即整個人被一把揪了起來。
雪萊驚嚇的抬起頭,對上簫奕那如魔王般猙獰的面孔,一瞬間她的心髒漏了半拍。
「那……那個……」
「那個什麼?」他吼道︰「你干嘛見著我就跑竟然讓我像個狗一樣在後面追你你這死女人,真是……真是氣死我了」
雪萊被他吼著只縮腦袋,微眯著眼楮,瞄到他眼里刮著的那無比駭人的颶風時,嚇得地渾身一僵。他周身爆發出的強大的憤怒氣旋,像是要把方圓百里的一切卷入無盡的黑暗深淵,全部毀滅。
雪萊那敏銳的嗅覺立刻便嗅到了異常危險的氣息,她的自救意識告訴她,快逃跑她不顧一切的奮力掙動,希冀著可以擺月兌他。
可男女力量的差異是懸殊的,何況那又是有一身流線型精壯肌肉的簫奕。這一劫她自是逃不過的
簫奕微抬起手,無比輕松的一把將她鎖進懷里。她剛要控訴的瞪向他,才一抬頭便感覺得眼前一暗人還沒晃過神來,那炙熱的唇便不可抗拒的壓了下來。
他狂野地吻住她,吞噬了她唇齒間逸出的驚呼……
雪萊握緊拳頭奮力的捶他,他卻是全盤接受,對那點疼癢似是毫不在意只是,他勒住她腰的手臂,卻是在更加用力,死命的箍著她的縴腰。她只覺得自己的頭發都快豎起來了,渾身不可抑制地顫抖,不斷哆嗦著……
慢慢的,氣息也越發的微弱,肺活量的落差讓她胸腔愈發憋悶,渾身的力氣,像在一點一點的被抽空……
他的舌強硬的闖進她的唇間,粗暴的刷過齒列牙齦,纏上她的舌強迫她與他共舞。小巧的舌頭被他仔細的舌忝過、攪弄著,從剛開始的粗暴到後來的溫柔……
感覺到她愈發酥軟的身體,靈活的濕熱開始愉悅的在她口中游走,舌忝弄著每一個角落,耐心的尋找著她的敏感點,殘忍的刺激著她的各個感官……
他灼熱的呼吸不停地噴在她的臉上,意識在那瞬間仿佛變成空白。她雙手無力的自他肩上滑落,身體癱軟著全靠他的力量支撐……
直到他結束這個久而長的深吻,在她唇角上意猶未盡的輕琢著,雪萊的身體還在敏感的打著顫……
她逃避似的合上眼,不想去承認自己不但丟了第一夜,連最有意義的初吻也被仇人的兒子的搶了去;她更不願去承認這樣的自己竟然可以被她最厭惡的混蛋吻到腳軟,還渾身顫抖不已。
她這是怎麼了?她怎麼可以變成這樣雪萊想著這些,心里一片悲涼。
自暴自棄的任由他摟著她倚靠在他胸前,不用抬頭她也能想象得到,他此刻那因為報了一箭之仇,一副神清氣爽,心情愉悅的模樣。
「你報復完了麼?報復夠了就放手」她的話語冷冷的,亦如同她此刻冰涼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