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才子安安穩穩在家呆了兩天。
第三天晚上,肥婆拿回來一張紙條,交給才子說︰「你明天拿這張紙條找馬隊長,他會安排你在那里干活了。」
才子看了看這張紙條,上面三行工整的鋼筆字「墩哥,你好!今有一農村親屬來沈找份活干,方便的情況下請給予安排。」
看到這,才子又看了一下落款「閃電」
看完這張紙條,他哈哈大笑。
才子笑著問肥婆︰「這紙條好像似地下黨在傳遞秘密信息啊!」
肥婆也笑了,說︰「對了,這個墩哥是在知識青年下鄉時大伙給他起的外號,胖墩的簡稱,他大名叫馬維國,是那個建築工地的隊長。這個閃電也是個外號,是大哥手下的一名公安,大名叫徐雷。這些稱呼只是在他們這些知青們內部稱呼,一般別人不這樣叫,這種叫法表示一種友好和親密,你明白沒有。」
才子听後笑著說︰「明白了。」
接著肥婆又補充,說︰「馬隊長問你和徐雷的關系,你就說是他的一個親戚。」
才子點頭,把紙條像寶貝一樣的揣在衣兜里。
第二天早上,他吃完飯和肥婆一起出門了。
他拿著那張紙條到了工地,來到了臨時工棚前,今天在臨時工棚里擠了二十幾個人。他們好像在開會,才子在門外等了十幾分鐘,里面的人陸續出來到旁邊的工具房了拿工具。
才子拿著紙條進屋,見到那天的矮胖子他斷定就是胖墩了,他徑直的向他走去。
到了胖墩近前,才子問︰「請問您是馬隊長嗎?」
矮胖子看了一眼才子說︰「我就是,你是……?」
才子急忙把紙條遞給他,胖墩看後說了一句︰「閃電那閃電,這速度真快啊,正好公司同意我們招一批臨時工,他的紙條就到了。」
說完,他看一眼才子接著問︰「你今年多大了?家在那里啊?」
才子急忙說︰「今年21了,家在鐵嶺。」
胖墩指著辦公桌前的中年婦女說︰「那好吧,既然是「閃電」的親戚,到陳會計那登個記吧!」。
原來,三建公司是正中的國營建築企業,近年來,由于工程量不多,許多的全民職工紛紛下海了。有的經商、有的跳巢到其他私人建築企業撈外快去了。今年的工程一下來,想籠絡人,上來的不足一半,工程期限又比較緊,他們想招一批臨時建築工人補充正式職工不足的問題。
才子被分配到瓦工班做力工,一**輪車、一頂安全帽、一副線手套,這是工地發給他的全部。
在這安頓下來,不到一個月的工夫,他對這里的情況熟悉了一些。
才子的班組,班長姓郭是一個年近50的老瓦工,頭發花白、臉部皮膚粗超、毛孔粗大、略顯駝背、身材魁梧、兩個大手布滿了老蔣。老郭話語不多,脾氣暴躁,就連胖墩隊長也讓他三分。瓦工班一共26個人,瓦工16人其他的都是力工,力工是伺候瓦工干活的。
現在工地的平房已經扒完了,放線員已經進入現場,放線員是一位木工,也是木工班的班長。他負責按照設計圖紙將房屋的具體位置固定,在技術員和工程師的指揮下,他負責定下地基的具體位子,然後用線拉好(放線)。放完線就開始挖地基,那時的工程機械很少,挖地基完全是人工,這時什麼瓦工、鋼筋工、架子工、木工、電工等等都做力工。
木工放好線開始挖土方,也就是挖地基或者叫挖底槽。地基挖完了,各個工種才各負其責,進入自己的角色。
才子剛來時,由于是清理現場,活並不累。可是,工程一進入正軌對于力工來說就累了。現在開始挖土方,每天每人要挖十幾立土。
對于才子來說,從來沒有干過這樣累的活,加之才子干活不會藏奸,每天累的他全身肌肉酸痛,每天一到家後都是倒下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