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了,啤酒批發點在二鬼的管理下有條不紊地運行著。
才子考慮到大青山陳家老屋翻建的問題,他又找到了工程科的張技術員,才子和他討論起翻建陳家老屋的事。
張技術員問︰「你想建成什麼樣的房子?」
才子思索一下,說︰「我想,要保持當地的傳統建築風格,要見平房,面積要夠大。」
張技術員問︰「面積有多大?」
才子說︰「原房子院子的長寬大約七十步,寬大約五十步左右。」
張技術員笑著說︰「你整的也太原始了,你整的步有多大啊,是大步還是小步啊?那怎麼換算成米呢?」
才子說︰「就是正常走路的步。」
張技術員笑著拿起米尺說︰「這樣吧,你在屋地上走幾步,我量量。」
才子笑著走了幾步,張技術員也笑了,他說︰「這也沒鞋印啊!這樣吧,來來你把鞋子上到點茶水,再走幾步。」
才子笑著照做了,張技術員量量說︰「你的步,平均按著六百毫米計算。那長七十步就是四十二米。寬五十步就是三十米。」
技術員說︰「你打算怎麼蓋,蓋多少平。」
才子說︰「先蓋一圈圍牆,再在四周建房子。」
技術員說︰「我先給你畫出圖樣,在計算一下磚瓦木料使用量。」
才子說︰「那太好了。」
張技術員現在草紙上勾勒出自己理想中的旅店草圖,幾經修改最後敲定了具體的圖樣。
沒過幾天,圖紙搞完了,同時計算出材料用量,以及按沈陽物價的工程造價。
此時,才子心里明白,赤山和沈陽是有相當的差別的。但是覺得這也不是問題,自己有決心把這個事做好。
從幫助肥婆開酒店,自己開啤酒批發點的一些事情中才子感到了開買賣的艱難。
他在想,赤山的買賣如何開啊?到現在自己確實意識到了困難和艱辛。一是房子翻蓋問題,這里面需要很多手續,二是申請營業執照問題,也得不少手續,三是經營管理問題,誰去管理怎麼管理呢?
對這些問題,他想了幾天,他越想越是覺得難度越大。此時,他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買下赤山的房子,人生地不熟的,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
才子和肥婆商量這件事,肥婆自然也拿不出主意。時間臨近五一,才子決定去一趟赤山看情況而定。
就在五一節的頭一天,才子準備好了翻建房屋的資金,坐上了開往赤山的火車。
赤山……
臨來時,才子沒有找哈順格日麗的意思,可是腳一落的,也許是觸景生情,也許是他的內心中確實放不下這位美麗的姑娘,此時,不由自主改了主意。
他想,還是看看哈順格日麗再說下一步吧!
才子來到了哈順格日麗所在的旅社,哈順格日麗不當班。服務台的服務員大姐認識才子,服務員大姐對才子說︰「你又來了,是不是找我們的哈順格日麗啊?」
才子一听,笑了說:「也不全是。」
服務員大姐笑著說︰「還不好意思呢!哈順格日麗今天不當班,你要找她,得到她家找。」
才子知道,自己和她什麼關系呀,自己是不可能去她家找的,才子故意問︰「大姐,她家在那住啊?」
服務員大姐說︰「我可以給你地址,不知你敢去不敢去。」
才子一听,心想,她怎麼這樣說那,難道這里有啥蹊蹺?才子疑惑地問︰「怎麼呢?她家有老虎啊!」
服務員笑了,說︰「她爸可比老虎厲害,一喝酒就耍酒瘋!罵人還打人那。」
才子一听,笑了,說:「原來是這樣,我等他不喝酒時去,那不就沒事了!大姐你能幫弟弟一個忙嗎?」
服務員大姐說︰「那要看什麼事了。」
才子說︰「說句實在的,我真的沒準備去她家。可是,我找她確實有事,你能幫我找一趟她嗎?」
服務員神秘一笑說︰「你真的不敢去她家啊?」
才子故意說︰「不敢啊!」
服務員大姐說︰「你真的現在就找她?」
才子說︰「最好是現在,因為明天我還有事要做。」
服務員大姐說︰「既然是這樣,那我找個人先替我一會。」
說完,才子拿了自己房間的鑰匙逗趣說:「你比我的親姐姐還親呢!那弟弟先謝謝你了!」
服務員繃著臉說︰「貧嘴!小心哈順格日麗會揍你!」
才子開門進入房間,發現這是一個兩人間。另一個客人已經入住了,才子心里有些不爽。
心想,要是哈順格日麗在,她就不會安排我住已經有人住的房間了,她總是安排一個沒有入住客人的房間並且不會再安排人入住了。
才子把背包放在床上,看見另一個五十多歲的客人正躺在床上看書。就像沒有看見自己這個人一樣,連頭都沒有動一下,更沒有打招呼的意識。
才子索性也不理他,躺在床上也感到無聊,也翻著自己背包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可以解悶。
翻了一通,翻出了一本赤山地圖,這是上次來時在車上買的。他仔細的看著,圖上許多的地名他很是陌生。
當看到大青山時眼楮一亮,圖上看大青山離赤山市里不算遠。其他的,他看不出一個所以然。
隨後他又拿出那本《孫子兵法》,慢慢地看了起來。
看累了,他用眼楮瞟了一眼那個人看的書,看著那書中有著精美的圖片,像畫報一樣,有山有水的,但仔細看卻不是畫報,而是一本很厚的書。
這時候,那人好像有些看累了,起身坐著,看了一眼才子沒說話,把書放在床上下地開始倒水。
才子看明白了,書上的封皮上有冰臼兩個字。才子知道這冰臼就是大青山上的坑,也許是出于興趣的原因。
才子主動上前搭訕,才子說︰「同志,你看的是什麼書啊?」
那人抬頭看看才子說︰「這是有關研究冰臼的書。」
才子說︰「你是研究冰臼的?」
那人點點頭說︰「也可以這樣說吧。」
語氣雖然不肯定但也沒否定,那人接著說︰「小伙子,听口音像似東北人?」
才子說︰「我是遼寧鐵嶺的。」
那人听後停頓一下,看一眼才子說︰「我老家也是遼寧的,我出生地在沈陽。」
才子說︰「那麼說我們是老鄉了,現在您在什麼地方工作啊?」
那人說︰「現在在北京。」
才子說︰「看樣子你一定挺有學問的?」
那人說︰「我們這些帶學生的總是一下子被人猜到。」
才子說︰「看樣子您一定是位教授吧?」
那人說︰「一個普通的教授,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見笑、見笑。」
才子又問︰「您來這里……這是……?」
那人回答說︰「我幾乎每年都來赤山一趟,主要是考察一下大青山的冰臼和花崗岩石林每年變化情況的。」
那人問才子︰「你來這是旅游嗎?」
才子說︰「我來這是一種偶然,不是旅游。」
之後才子像講故事一樣,把起初來赤山找老丫的事說一遍……。
听了才子講的故事,那人感到十分的驚訝!他說︰「你講的故事像小說一樣,很感人!吉人自有天相,你不氣餒一定會有回報!」
兩人繼續東一句西一句的嘮著,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這時,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