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才子感覺肚子在叫了,才子穿好衣服,洗漱一番出去吃飯,到了服務台卻沒有看見哈順格日麗,他很納悶,看見這個服務員是一個新來的。
才子問︰「哈順格日麗今天怎麼沒來?」
服務員疑惑地看看才子問︰「你認識哈順格日麗?」
才子點頭,服務員說︰「這幾天,哈順格日麗有事請假了。」
才子說︰「她請假干什麼啊?」
服務員說︰「好像似他爸爸病了,挺重的。」
才子急忙問︰「她爸爸病了?那他爸爸在那住院啊?」
服務員說︰「具體在那,我還真不知道。」
此時,才子很是著急,才子說︰「麻煩你給我問問,誰能知道?」
服務員說︰「除非經理知道。」
才子說︰「那我問問經理吧!」
說完,連招呼都沒打,奔經理室去了。
因為就是上回打電話的事和經理有過一次接觸,才子直接了當,說明來意……
經理說︰「哈順格日麗的父親得的是心髒病,在市醫院住院呢。」
才子問︰「哈順格日麗的爸爸叫啥名,您知道嗎?」
經理說︰「他父親叫啥名字我真還不知道。」
就這樣,才子離開經理辦公室打車直奔市醫院,到了市醫院門口,才子想起來看病人應該買點東西。在醫院附近找了一家商店買了水果和罐頭等東西,拎了一大兜子。
市醫院才子昨晚送那個瘋女人來過,算不上熟悉但也有一定的印象,他找到住院部,挨個病房巡視著哈順格日麗。
拎著一大朔料袋水果,才子找了足足半個多小時,他蹲在病房的走廊里歇歇腳。
歇了一會,他接著找。在重癥監護室,隔著門才子看到了哈順格日麗。她坐在病榻前,床上的男人鼻孔里插著氧氣管臉色發青。另外還有一男一女也站在病榻前,看樣子這一男一女應該是哈順格日麗的親人。
病人似乎病情嚴重,哈順格日麗呆滯的表情讓才子很是心酸。
她沒有看到才子,眼楮一直在盯著病人的臉,才子很心酸,他剛要進去。這時,一名醫生進了重癥監護室,查看了一下病人的情況出來了。
才子急忙跟了過去問醫生︰「大夫,請問病人目前的病情怎麼樣?」
醫生看看才子問︰「怎麼沒看見你來過,你和病人什麼關系啊?」
才子想想說︰「他是我叔叔,我才從外地趕回來。」
醫生說︰「狠嚴重,它屬于冠狀動脈硬化,按道理得去大醫院做心髒搭橋手術,在這里只能是維持現狀。」
才子問︰這里做不了嗎?」
醫生說︰「我們醫院目前做不了。」
才子又問︰「那麼,那家醫院能做這種手術啊?」
醫生說︰「目前上海、北京肯定能做。不過最近听說沈陽也能做,但是沈陽能不能做具體的還得問問。」
才子一听沈陽也能做這樣的手術,心里一亮,急忙問︰「麻煩你給問問,沈陽現在能不能做這種手術?我家就是沈陽的。」
醫生看一眼才子,見才子態度誠懇就說︰「做這種手術費用很高啊!」
才子說︰「大約的多少錢?」
醫生說︰「這不好說,最便宜也得十萬!」
才子思索一下,說︰「這些我們能負擔得起。」
醫生說︰「既然這樣,你跟我來。」
才子順從地跟著醫生到了一間辦公室,才子一看牌子這是主任的辦公室,他明白了,坐在轉椅上的是科主任。
醫生說︰「這個小伙子問問,除了北京上海能做心髒搭橋手術,沈陽能做心髒搭橋手術嗎?」
主任說︰「能做,沈陽的醫療水平在東北一直處于領先,不過病人現在的情況還不能馬上做手術,病人病情穩定後在適當的時期做最好。」
听到這些,才子心里有了底,才子笑了,說︰「謝謝主任,那我看叔叔去了!」
才子謝過醫生和主任回到了重癥監護室門前。
病房里,這時只剩下那一男一女站在病床前,哈順格日麗卻不知道什麼時間出去了,他知道哈順格日麗不應該走遠。
這時,他沒進去,這樣進去他知道沒法和哈順格日麗的家人說話。
他就在走廊里挨個辦公室找,在護士辦公室他看見哈順格日麗。哈順格日麗也同時看見了才子,兩人目光相對的一瞬間,哈順格日麗表現出了一絲驚訝!瞬間顯露出淡淡的喜悅之情。
哈順格日麗急忙出來到了走廊,哈順格日麗說︰「才子哥,你怎麼……?」
才子明白哈順格日麗說的意思就說︰「我昨天晚上就來的,住進旅店。早上沒見到你就問服務員,服務員說你爸爸住院了,我就趕過來了。你爸爸怎麼會得這種病啊?」
哈順格日麗說︰「他知道他得的是啥病啊?」
才子說︰「我忘說了,早上我問服務員他不知道,我找你們的經理了,他說你爸得的是心髒病。」
哈順格日麗說︰「嗨!我爸他平時好喝酒,脾氣又不好,愛生氣,血壓還高。」
才子說︰「我剛才問過大夫,依你爸爸的病情得做心髒搭橋手術,他們說沈陽就能做,我想法找找認識的人,讓他盡快去做。」
哈順格日麗說︰「不行的,听說做心髒搭橋手術費用太高了,我們負擔不起啊!這辦法我們也想過了,可是……!」
才子說︰「費用你就別操心了,我會想辦法。」
哈順格日麗說︰「不行,怎麼好意思花你的錢。」
才子說︰「你是我的朋友嗎!朋友有難我不管我心里會不好受的!至于錢嘛,花了再賺嗎!」
哈順格日麗激動地說︰「我真的沒有白認識你,在這關乎救命的時刻你出現了……我……我……!」
此時,哈順格日麗梗咽,她說不出話來,眼淚如潮水般流了出來。
過了一會,哈順格日麗說︰「你怎麼在這個季節來赤山啊,你不忙嗎?」
才子帶著郁悶,說︰「老陳打電話說,有人看見一個女人很像老丫,我就趕了過來。可是找到了卻不是她,她是個瘋女人。昨天也被送到了這所醫院了,我給她交了五千元押金,現在在精神科住院呢。」
哈順格日麗說︰「原來是這樣,你啊,竟做好事!」
才子說︰「哈順格日麗你也別太傷心了,你爸爸做手術的事我會想辦法。」
此時買哈順格日麗低著頭,掉著眼淚。
爸爸的病是哈順格日麗最大的心病,她愛爸爸,她不想失去爸爸。
雖然爸爸平時對自己很蠻橫,但是他知道那是爸爸關心愛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從醫生那里哈順格日麗知道了一些心髒病的知識。她知道爸爸這次搶救過來都是奇跡了,如果再次發病救過來的希望就不大了。
稍許,哈順格日麗抬頭對才子說︰「听醫生說,好在一九八六年外國人首創了心髒搭橋手術,這種方法很快被各國采用,挽救了無數的心髒病人的生命。不過你沒來,我們確實沒敢想做搭橋手術,你一來我覺得天亮了。」
在那個年代,十幾萬的費用對于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很少有人能做的起這樣的手術。
哈順格日麗能不哭嗎?才子的到來就是救星,是爸爸能夠活下來的最大的希望,哈順格日麗一直在掉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