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包廂里頭,肥婆掃視一眼在座的每一位。
看見包間內還有其他不認識的人,肥婆又恢復了微笑。
他像盧大林點了一下頭,好像這些人他只認識盧大林一個似的。
肥婆看著盧大林說︰「老同學,怎麼到我這吃飯也不打個招呼?我也好來看看你啊!」
盧大林說︰「這是才子安排的,我只是陪客。」
盧大林指著張明運說︰「這位你不認識,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才子的同學加老鄉張明運,他是從深圳過來的。」
肥婆看看張明運英俊的臉,點點頭說︰「這小子也是一表人才嗎!和才子也不相上下啊!在深圳干什麼啊?」
張明運謙虛地說︰「給老總跑跑腿!」
張明運說完,盧大林對張明運說︰「這位富婆是本店的老板,是我的同學,也是才子的好朋友,她叫葛麗蓉,才子習慣叫她蓉姐,你也叫她蓉姐吧。」
張明運看看肥婆點下頭說︰「蓉姐你好!」
這時,肥婆又看了看張明運說︰「又認識了一位新朋友,來我敬杯酒。」
說完拿起一個酒杯,讓服務員倒了一杯白酒,之後接著說︰「人嗎,一生中說不定能認識誰,認識就是緣分啊!既然認識了就要珍惜這種緣分。不能像有些人,因為有了新朋友就忘了老朋友!來,新認識的朋友撞一下杯。」
說完把杯子推到張明運的眼前,張明運急忙拿起茶水杯和肥婆撞了一下。
肥婆一看,張明運拿的是茶水,連沉了下來,降低語氣說︰「老弟,大老遠來的怎麼還喝茶水呢?服務員來給這位先生倒杯酒。」
張明運急忙說︰「我喝酒不行,以茶代酒吧?」
肥婆並沒有听他的,服務員拿著酒瓶子過來了,肥婆一把搶了過來對著張明運說︰「老弟,把茶水喝了,蓉姐給你倒上一杯。」
張明運很是為難,端著茶水並沒有動,他看著才子說︰「才子,你……你給蓉姐解釋一下,我真不能喝酒。」
才子剛要說話,肥婆說︰「他的解釋我不听,他不會和我說真話。來吧,小伙子一杯酒不會喝死人。」
張明運見這勸酒的也太強硬了,絲毫沒給自己留下一絲的縫隙。沒辦法,他把手中的茶水喝了。
肥婆一股腦的倒滿了張明運手中的酒杯,之後又重新撞了張明運手中的酒杯一下說︰「小老弟,來喝了這杯,蓉姐先干為敬。」
話說完,酒下肚了。才子看的清楚,這肥婆針對的不是張明運而是自己。在這種場合,他很為難。
才子心想,這張明運,可要遭罪了。確實,上次在商店門前見面,她看見了哈順格日麗之後的表情自己看得出這肥婆的一絲不爽,這也許是女人特有的一種醋意。
從上次見面到現在,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這肥婆的不爽還是沒有消減,難道肥婆和倩倩爸爸復婚生活的不好嗎?
可是這麼長時間了,自己也沒和肥婆有過任何聯系,自己確實沒有關心過她。
他怕見到肥婆的原因就在這,他是多麼了解這潑辣的女人的性格啊!才子後悔,不該把張明運領到這來。
這時,張明運端著酒杯確實感到為難,他確實喝不下去這杯酒。可是肥婆端著空酒杯在看著他,這眼神十分堅定、明白地表示你必須喝了。
這確實是強人所難,這時,盧大林和鐮刀的也看著他,才子也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張明運看看大家眼珠子一轉,他笑了一下說︰「既然蓉姐這麼熱情,老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我一定干了。」
說話間,他掏出了手絹。他一下子把酒倒在嘴里,他並沒有咽下。一部分酒水從嘴里溢出,順著嘴丫子流了出來,他急忙用手絹去擦拭。
借著這個機會,嘴里含著的酒迅速的吐出,手絹很快濕潤了。這杯酒一滴也沒有下肚,完全被手絹吸收了。
張明運把手絹重新揣在兜里,拿著空酒杯說︰「我不行了,迷糊了,我去趟衛生間,各位失陪!失陪!」張明運在服務員的引領下出屋到了衛生間。
他打開水龍頭洗漱著嘴里殘余的酒精,出了衛生間,他讓服務員找個閑屋。之後告訴服務員說︰「他們問就說我在外面溜達呢,他們走時喊我一聲?」服務員點頭示意明白,服務員走了。
酒桌上,幾個人都在等著張明運回來,才子不敢說話,免得這肥婆借著酒勁直逼自己。
盧大林到不管這個,他看著肥婆笑里藏刀的臉,也猜出了個大概。鐮刀卻不知肥婆來敬酒還帶著抱怨。鐮刀雖然和肥婆認識,但對肥婆沒有太多的了解,也不會想到她是帶著某種感情喝的這杯酒。
等了一會,還是盧大林打破了僵局,他說︰「八成這客人不會回來了,我們也抓緊喝吧,別讓客人在外邊等的太久了,這樣不好。來,我張了一杯酒,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別的也別說了,喝一口。」
鐮刀和才子積極配合喝了一口酒,而這肥婆就不一樣了,一杯白酒一口干了,才子用余光看著她的酒杯,心里很不是滋味。
盧大林看到肥婆一口干了一杯酒,也很不自然說︰「酒就喝這些吧!」
肥婆說︰「不行,是不是像有的人一樣煩我了。」
盧大林說︰「蓉妹,你怎麼這樣說啊!我大林什麼時候煩過你啊!你今天好像情緒不太好吧?」
這些話,只有盧大林能說出來,才子是不敢和肥婆這種話的。
肥婆剛要急眼,這是服務員上菜說︰「這是老板家加的菜。」
服務員出屋,肥婆說︰「你正說反了,我今天特別高興!老朋友這麼長時間不見了,我很激動。也許是我失態了,我想,你們不會計較一個女人的小心眼吧?」
盧大林笑著,說︰「傻妹子,你別這樣說,哥幾個沒人認為你失態啊?」
這時鐮刀說︰「蓉姐,來,小弟給你倒一杯,也許我對你不熱情了,小弟陪個不是。」
他邊說邊把肥婆的酒杯倒滿,之後也把自己的酒杯倒滿。倒滿後他端起酒杯說︰「蓉姐,我干了這杯。」
說完一口把酒干了,肥婆說︰「鐮刀,我知道你小子,從小你就好打架,我們是一個學校畢業的,我早就知道你,大姐也干了。」說完一杯酒也下肚了。
就在肥婆端杯喝酒的瞬間,才子急忙給盧大林使眼色。盧大林心領神會點點頭,肥婆喝完後,酒杯剛放在桌子上。
盧大林說︰「今天的酒喝得痛快,我很高興,酒就喝這些吧,我請你們跳舞去?」
才子和鐮刀急忙佔起來迎合。肥婆沒辦法說︰「跳舞就跳舞,走唄!」
出了屋,肥婆已經顯出醉態,盧大林不得不扶她一下,免得她摔倒。
才子到吧台結了帳。
這時,張明運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也來到了吧台。才子告訴張明運說︰「走,跳舞去。」
張明運沒有去的意思,盧大林說︰「小兄弟,到了沈陽,哥怎麼的也得表示一下地主之誼啊!你就給哥一個機會吧?」
張明運一听這些話,沒法推月兌,隨著幾人到了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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