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接近中午才子起來,一睜眼看看表說︰「完了,完了,晚了。熱書閣恐怕趕不上蔡耀東的請客了。」
說完,他急忙翻身下床,穿上衣服就往外走,哈順格日麗說︰「誒啊,看你像個毛兔子似的,怎麼也得洗洗臉刷刷牙啊!」
才子停下腳步一想,也是,再晚也得洗洗臉啊!他順從地到了衛生間洗漱一番,走出了家門。打車來到了紅玫瑰,張明運的房間已是空無一人。
才子急忙到了吧台去問,服務員說︰「你送來的那位先生,在樓下洗車,他說過你來了,讓你去那找他。」
才子下樓來到停車的後院,果然張明運在洗車。張明運看見才子來了說︰「來……來抓緊幫我把車擦干了。」張明運說完遞給才子一塊抹布。
兩人很快把落在車表面上的水珠擦去,擦完了,才子問︰「你小子起來的挺早啊?」
張明運說︰「我也才起來一會,折騰了半夜誰能起得來啊?蔡耀東那里,晚就晚點吧。」
才子說︰「那有什麼辦法啊!也只好這樣了。」兩人到樓上結完帳,已是中午。
張明運車開的很快,才子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張明運說︰「你得學學開車啊?現在很多人都有了私家車,學會了,你也買一輛開開,有車多方便啊?」
才子說︰「別提了,駕駛證我倒是有了,學完駕駛證後,可不買了一輛嗎?不過,還沒開過癮就被警察給沒收了。」
張明運逗趣的說︰「那你是給警察買的車啊!警察沒表揚你嗎!」
才子說︰「你這臭嘴,還是老樣子,你還有心開玩笑,這件事我都郁悶死了!」
張明運說︰「不開玩笑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啊?」
才子慢慢地把上次買贓車的事說了一遍……
張明運听後哈哈大笑說︰「不就一輛車嗎!兩萬多塊唄!不能因為被沒收了一輛車就不買車了?你這是真的應了那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才子說︰「看你說的,我到不是心疼那兩萬多塊錢,我就是覺得心里不得勁,所以到現在也沒買。前一階段,哈順格日麗生孩子的時候我倒真想一定得買一輛。可是現在工程隊又不干了,別的買賣都有人照看著,我也就沒著急買。」
張明運說︰「工程隊那邊你放棄了,因為什麼啊?」
才子說︰「不是我不干了,而是春明換了領導,盧大林的姐夫調走了。盧大林也換了地方。人家新來的領導自然看到這是塊肥肉,把活都給了自己的人了。」
張明運說︰「是這樣啊?這競爭還挺激烈的!」
才子說︰「可不嘛!」
張明運這時神秘地笑笑,看看才子說︰「對了,我看昨晚那個蓉姐有點不對勁啊!你和她是啥關系呀?」
才子一听張明運這樣問,並沒有馬上回答,他心想,自己和肥婆的關系告訴不告訴張明呀?實話實說,張明運會不會瞧不起自己那?還是……
想到這,才子說︰「張明運啊!那位蓉姐是我來沈陽認識的第一個女人。那時她開一個小旅店,我在她那里干活了。」
張明運疑惑地看看才子說︰「不過我覺得,她對你似乎有成見啊?」
才子說︰「沒有,她就是那樣的女人,性格潑辣點。」
張明運也沒再說啥,才子沒再說下去。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駛入了堯南鎮,張明運很順利的就找到了那家飯店。必然張明運對家鄉要比才子熟悉得多,特別是這幾年的變化,張明運是看在眼里的。
到了飯店,宴席已經進入尾聲,蔡耀東見到兩人進屋,急忙迎了上來。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婆娘,蔡耀東介紹這婆娘是他的媳婦,才子看了一眼這女人長的很顯老,從打扮上一看就是一位農村婦女。
介紹完了蔡耀東拽著兩人的手說︰「你倆來的正好,你們村的村長還沒走呢?我和他說你倆也來,他非要等你倆,說要和你倆喝點酒。另外,還有幾個同學也沒走也要見見你倆。走吧,進里屋,他們在里屋嘮嗑呢?」
兩人跟著蔡耀東進入里面一雅間,才子和張明運一看在座的都認識,他倆和幾人握握手打著招呼。
五個同學加上一個村長,一共六個人。五個同學兩個是女生,三個男生他都認識,雖然有的不是一個班的,男生也能夠叫上名字來。
兩個女生才子想不起她們的名字了,因為她倆只是初一時和自己在一個班,後來分班就不在一個班了,但是他知道她倆是自己的同學。
他們已經喝了酒,說話自然帶著酒的激情。
落座後,才子仔細的想著兩位女生的名字,可就是想不起來。
這蔡耀東也認為大家都認識也沒做個介紹,這種場合自己又不好意思問,必然是同學嗎!連人家的名字都想不起來,怕這兩位女生挑禮嗎!
才子費了好大的勁回憶著,似乎那塊記憶埋得太深了,還是沒能想起來。
大家在一起嘮著同學時的嗑,村長坐在一邊,看著大家說話插不上嘴,他只好抽煙喝茶。
打完招呼,才子沒有主動和村長說話。因為這村長也是姓張和張明運、老丫都是本家。
可村長與張明運又不一樣,他是老丫家沒出五代的直系。村長四十多歲,一看就是個酒場上的老道。
才子離開家時,他還不是村長,當時也就是在村里跑跑腿學學舌的通信員,才子不知道?他是什麼時間升到這村長寶座上了。
菜很快又上來了,大家開始喝酒。這村長倒是很健談,席間插話進來,嘴就沒停過。而張明運在著這些同學中算是健談的一個,不時的還能整出兩句幽默的話來,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很大程度上活躍了桌上的氣氛。
因為其他的人都剛喝了一頓酒,席間有的只是喝了點啤酒。
張明運的酒量自然不行,蔡耀東和村長酒量看來還可以,陪著才子又喝了兩杯,之後也告饒了。
隨著同學們嘮嗑的深入,通過其他的同學偶爾間的說出兩位女生的名字,才子細心的記下來。
隨著她們名字的明確,才子又回到了哪深埋的記憶中,就像一眼干井突然間冒出了水來,記憶的閘門慢慢地被敲開了。
才子漸漸弄明白了,那兩位女生的名字一個是楊梅、另一個是尹娜。
同時,也回憶起學校時的一些淡忘了的故事。才子問︰「大家還記不記得那個叫李冰冰的同學嗎?」
三個男生都說記得,女生尹娜說︰「好像有這個同學。」
才子說︰還記得這李冰冰在初中時念課文,記得那是魯迅的《從百草園到%%》中的一句話‘油蛉在這里低唱,蟋蟀們在這里彈琴’那句。李冰冰怎麼念都是‘幽靈在這里低唱,蟋蟀們在這里彈琴’嗎!」
大家想了一會,尹娜說︰「有這回事,你不提還真的忘了。」
才子說︰「是不是當時有個女生笑得岔氣了?」
張明運指著才子眼前的楊梅說︰「就是楊梅啊!」
楊梅狐疑的看看張明運說︰「你小子,瞎編吧?初一時我們也不是一個班啊!」
才子明白這是張明運的幽默,大家邊說邊喝,隨著酒精灌滿肚子,宴席也接近尾聲,開始轉入到單拉敘談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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