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市……
此時,才子等人已經下了飛機,經過大家商量,決定還是先在呼市住一宿,第二天在去老丫家.
這樣一來,大家都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幾人住進了旅店。
第二天一早,才子給記者海額爾打了電話。
海額爾一听老丫已經做完手術,而且手術非常的成功,他心里非常高興。
沒多長時間,海額爾打來電話說︰「才子啊,主編請你把老丫帶到報社去一趟,他也要看看老丫。」
才子說︰「那還用說嗎?老丫還沒謝謝你們的報社呢?吃完飯我們就趕過去。」
大家下樓去吃早餐,在飯桌上才子和老丫講了剛才海額爾打電話的事,老丫說︰「我是得好好的謝謝人家!才子哥,我听你的。」
吃完早餐,幾人來到報社。在海額爾的辦公室里,報社的大部分人都來了。
他們是來看看這位去年在報紙上名字出現頻率最多的女人。才子把老丫和她的家人介紹給主編以及他的同事們,此刻,大家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到了老丫這白女敕的臉上。
大家都很吃驚。沒想到,老丫的手術做的是這麼成功。站在他們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一年前的那個不肯揭開面紗、倔強的老丫了。
這是個美少婦嗎!大家感嘆,感嘆現代的醫學技術,感嘆老丫的月兌胎換骨,感嘆這人的轉變。
看到大伙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老丫不好意思的說︰「主編,謝謝你們對我的關心和愛護,沒有你們就沒有老丫的今天啊,我給你們鞠躬了。」
說完,她給大家做了一個深鞠躬,海額爾急忙扶起老丫。
這時,那位小記者按動了照相機的快門。
後來這一張老丫鞠躬感謝主編,海額爾扶起老丫瞬間的相片落到了報紙上。
主編說︰「老丫,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你太客氣了!」
海額爾說︰「這真是個奇跡啊?這太好了。」
這時,老丫的大嫂說︰「我代表老丫的家人謝謝報社,謝謝大家了,謝謝了。」
主編笑著,說︰「不用感謝,要感謝你們得感謝才子的堅定的尋找。沒才子這樣苦尋,我們也不會報導才子啊!」
才子听後笑了,對主編說︰「主編,不說了。我們得趕路了,等有機會老丫還會來的。」
海額爾對主編說︰「主編,我還得去啊?上幾次的報導是我當記者以來最為激動人心的幾次,我要把這一報導搞完整。」
主編說︰「那還用我說嗎,這是必須做好的!去吧。」
幾人出了報社,打了兩輛出租車直奔希拉穆仁而去。
車子還沒走多遠,才子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諾爾的區號。他知道這一定是諾爾中學的于老師打來的,才子急忙接起。
電話里說︰「才子嗎?我是于老師。」
才子說︰「您好,我是才子。」
電話里說︰「我問汪老師家的幾個親屬了,他們也說不出現在汪老師在北京的具體住址,不過他們知道他兒子的電話。」
才子說︰「有汪老師兒子的電話,那太好了。你告訴我他兒子的電話就行?」
電話里說︰「那你記一下吧?」
才子說︰「你說吧。」
電話里說︰「他兒子的手機是……。」
才子記下電話,把這個電話存到手機里。
老丫問︰「你問到了舅舅家大哥的電話了?」
才子說︰「是的,我現在存上了。等有時間需要和他們聯系時我們再和他聯系,你看好嗎?」
老丫說︰「現在我覺得很累,等下次手術做完再說吧?」
才子說︰「那最好了,那時你和他們見面效果會好一些。」
老丫的父親說︰「才子啊,我們家已經有十幾年沒和老丫的舅舅家人見面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也不知道老丫舅舅的病好點沒有?」
才子說︰「張大伯,就按照老丫的意思,等她下次手術做完了。我負責聯系老丫舅舅,你看行嗎?」
張成玉說︰「嗯,行。」
接近中午,那兩座熟悉的寬大蒙古包已經映入了大伙的眼簾。
到了跟前,大家下車,老丫一看這里又有了很大的變化。
新建的畜欄很大,而且里面有大量新鮮的羊糞,畜欄邊的堆放著小山一樣的飼草,老丫看看才子說︰「這也是你安排的吧。」
才子說︰「這是,這是海額爾安排的,我只是負責出點錢而已。」
此時,老婦人從自己的蒙古包門里探出頭來,她看到了才子。她推門奔出,快到了才子跟前時。老丫迎了上去,她一把拽住老婦人。
老婦人停在那里,她愣愣地看一眼拽著自己女人,隨後甩開她,急切地奔才子而去。
她看看才子說︰「才子你來了,怎麼沒見老丫她回來啊?她是誰啊?」
才子笑著並沒有說話,老婦人很是奇怪。
這時老丫又一次到了大伯嫂跟前,又拽著她的手,她笑著。老婦人仔細地看著拽著自己的女人一眼。
難怪,眼前這個女人她怎麼會認識?一年多以前的老丫是帶著藍色的紗巾,臉上嘟嘟賴賴地,身體瘦的只剩下了骨頭,穿著打扮是蒙古族的服飾。
而眼前的美少婦,長得白白女敕女敕。不但比那時的老丫胖了許多,穿著時尚的服飾,光鮮耀人,表現出一絲城市女人的韻味。
這時,老丫對老婦人說︰「大嫂,你還好嗎?」
老婦人更是發愣,她皺皺眉頭又看看才子說︰「她是誰啊?」
才子說︰「這個人你認識。」
老婦人用奇怪的眼神仔細的看看拽著自己的女人,說︰「我怎麼認識啊?你不會是……?」
老丫說︰「大嫂,我是老丫。」
這時,老婦人甩開老丫的手說︰「不會吧?這怎麼會那!」
她又看看才子和周圍的人,這時海額爾說︰「大嫂,她真的是老丫啊!」
此時,她似乎有些相信,她去拽老丫的手,她的手剛接觸到老丫的手又收了回去。
她又看看圍著她們的這些人,她的眼楮在老丫的大哥身上停留下來,她走到了老丫大哥的跟前問︰「她大哥,這真是老丫?」老丫大哥點點頭。
老丫又一次走到了她的面前,一下子抱住了她,她把頭頂在她的肩膀上喃喃地說︰「嫂子,我真的是苦命的老丫啊!」
老婦人推開她的頭,用手輕輕地撫模著她的臉。
撩開頭發,老丫臉頰深處的手術疤痕露了出來。她終于相信,這美女就是老丫。
「嗚嗚嗚……」老丫像個孩子似的哭出聲來,此時,老婦人也跟著她一起哭。圍在她輛周圍的人們也低頭抹著眼淚。
過了一會,才子走到她們面前說︰「大嫂,老丫。別哭了,我們進屋吧,外面還冷。」
老丫抹抹眼淚問老婦人︰「嫂子,我的兒子他在那呢?」
老婦人說︰「在我那,進去吧,他很好。」
人們跟著老婦人陸續進到了蒙古包。
蒙古包里一個穿著蒙古兒童衣服,收拾得干干淨淨的小男孩正在看電視里的動畫片。
老丫到了他的跟前一把將他抱起,此時,小男孩用小手捶打著老丫的頭喊︰「放開我,放開我……。」
老丫說︰「傻孩子,你不想媽媽啊?」
可是,小男孩就不讓她抱,老婦人上前接過了老丫的兒子說︰「傻孩子,你天天嚷嚷著要媽媽,媽媽現在回來了,快叫媽媽。」
老丫的兒子根本不看眼前這個讓他陌生的女人一眼,卻抱緊了老婦人。
老丫又一次傷心的哭了,老婦人看看老丫說︰「老丫啊?你別傷心,這是難免的,我都認不出你了。一個小孩子怎麼會馬上認的你啊!慢慢來,別著急。這都一年多了,他認不出你,這也難免。」
老丫的大嫂和二嫂上來扶著老丫說︰「老丫,這是好事,這說明你的手術做的成功嗎?」
老丫的大哥打開包裹,拿出了吃的給老丫的兒子,老丫的兒子接了過去。老丫幾次想抱一抱自己兒子,他都避開她。
一直到下午,老丫的傻丈夫回來,老丫的兒子也沒認這個媽。
西拉格日冷把一大群羊趕到圈里,回到了自己的蒙古包。老婦人出來,把他拽到了自己的蒙古包里。
這個曾經在才子的眼里的老頭,現在也穿著新的衣服,刮了胡子,顯得年輕了許多。
老婦人指著老丫對他說︰「你看看,她是誰啊?」
他很堅決的搖了搖頭,老婦人說︰「她就是咱家的老丫,你媳婦。」
他又搖搖頭,隨後看看周圍的人。他的目光在才子的身上停留了下來,他向才子淡淡的笑了一下,才子也迎合著笑了一下。
這時,老婦人對才子說︰「他認識你,對你有好感,才對你笑的。」
才子也點點頭意思明白,老丫來到了丈夫的跟前,他要拽住他的手,他卻把手背到了身後,不讓她踫。
老丫娘家大嫂,二嫂看到這些都笑了,老婦人也笑了,她說︰「這傻子更得慢慢來了,她只認得帶著紗巾的媳婦。老丫大嫂招呼著大伙坐下,之後說︰「時間不早了,我去做飯。」
這時,海額爾說︰「大嫂,你別做了,這些人的飯你怎麼做啊?我們還是回去吃吧?」
老丫的大伯嫂說︰「不管多晚,你們必須的在這好好的吃頓飯。你們等著,我就去找人幫忙殺羊。」
說完她出了門,才子和海額爾出門阻攔卻沒拽住,她牽出馬來,騎上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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