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衙內第三百六十六章各懷機心
正月初四。．neiyu．，★柳晉才一家子再赴省城。這一次要拜訪的。僅是廖慶開一人。往年柳晉才赴省城。給廖慶開白建明。周逸飛這三位省委大佬拜年。多多少-帶著些私交的性質。現今柳才也是省委常委。照例該當去-一個子成員家里坐一坐。
也不是說-到過年。委班子成員之間都會走一圈。有時也沒這麼多講究。但柳晉才是新晉的常委。第一次過春節。這禮節是要講的。他是唯一一個不住在省城的常委。平日除了召開委常委會。他和其他常委之間。也沒有私下交往。除了嚴玉成家會去走動一下。連廖家去的都很少。過年這個時節。正是班子成員之間增了解的好時機。切不可錯過。
盡管嚴家的別墅很大。足可以容納柳晉才一家子住下。但柳晉才還是按規矩住在了省委小待所。嚴柳再親密。再是親。這個忌諱還是要避一避的。
一般情況|。柳晉去拜訪其他省委班子成員。會帶上年幼的子女。不過柳俊只去了廖家龍家尹家和胡家。去廖慶開和龍鐵軍家里拜訪。乃是理所當然。柳俊也不是過一回了。廖慶開與龍鐵軍對他都比較熟悉。去尹寶青家里。因為他和尹昌輝是朋友逢年過節。理應通個往來。
至于去胡為民拜訪。卻是因為柳俊想見識一下這位強勢的大寧市委書記。畢竟。大家都認為胡為民是柳晉才的競爭對手。多一點了解總是好的。
去尹家的時候。是柳晉老兩口著柳俊小兩口一道去的。
尹寶青十分客。昌輝和李婉更是不消說的。柳俊一見尹昌輝就給了個擁抱的禮節。尹昌輝面女敕。臉紅紅的。有些不好意思。嚴菲則和婉拉著手。甚是親熱。
尹寶青兩口子見了這個架勢角含笑。不住點。
這種禮節性的拜會。寶青與柳晉才自然不會語及敏感話題。兩家人在一起閑聊。問問柳的學習情況說些趣聞軼事。相互打著哈哈。一團和氣。
倒是個小輩。談的頗為投機。
柳俊本待開開玩笑。尹昌輝和李婉`算什麼時候要孩子。想了想沒敢輕易「起釁」。免被尹寶青揪了話柄拿他嚴菲打趣一番。卻是自討苦吃。再說在尹寶青這位省副書記面前還是裝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比較招人待見。不料柳俊不「起釁」李婉卻率先挑起了「戰火」。不住打量著他和嚴菲。笑眯眯的道︰「柳俊。你今年該畢業了吧？打算什麼時候和菲菲結婚？」
「李婉……」不待柳俊答復。嚴菲已然俏臉飛霞。狠狠白了李婉一眼。
柳俊笑了笑︰「不。等參加工作之後再說吧……倒是你和昌輝。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呢-」
婉頓時鬧了個大紅臉連帶傳了尹昌輝。兩人都是臉紅紅的。
幾個長者便哈哈大笑。
尹寶青的愛人倒當真。笑著說︰「是啊。昌輝。小婉。你們也該做個計劃了。趁著我還沒老走不動路。還可以為你們管管孩子。」
尹昌輝和李婉臉了。李婉扭動著身子。不依的道︰「媽……」
尹夫人笑道︰「這子生兒女是本分。還害羞呢！」
柳俊在一旁瞧著。道他們婆媳之間處的很好。也不禁代朋友歡喜。原先還擔心尹家門第高。規矩大。不上李婉小門小戶出身的媳婦呢。
約莫坐了半個小時。晉才便起告辭。尹寶青客氣幾句。也不強留。
省委常委之間禮節性的拜訪。也是有規矩的。時間太長會惹人閑話。
輝卻有些不舍送到門外的時候對柳俊說道︰「柳俊。你在省城還要玩幾天吧？明天我和李婉找你玩去。」
柳俊笑道︰「好啊。
到時我給你電話。」
……
胡為民家里。嚴菲沒有同去。甚至阮碧秀都沒有去。柳家父子兩個一道去的。先打了電話預約。正好是胡為民接的電話。言詞之間極其客氣。說是「熱烈迎柳書記」。
放下電話。柳晉才與兒子對視了一眼。
這人好大的官威。貌似比嚴玉成規矩還大！
第一次見到胡為民。柳俊就在心里頭想道。
胡為民國字臉。大背頭。五十多歲的人了。身材還是保持的不錯。並不的十分臃腫。就是在笑的時候。氣勢也十分凌厲。
反觀柳晉才。與胡為民剛好相反。滿臉書卷氣息。儒雅厚重。像學者多過像官員。與先頭周先生倒是前後輝映。
就是這個人。十來年前還是一個修理工。卻步步緊逼。如今更是要逼自己給他挪位置了。「笑面虎」稱。名不虛傳。
見到柳晉才。胡為民心里也有些慨。
兩位省委常委滿臉堆笑。道過寒暄。對面而坐。柳俊坐在父親身側相陪。
「晉才同志。路上好走吧？」
胡為民笑著問道。
柳俊心里頭就有些膩歪。
在電話里頭。胡為民口口聲聲「柳書記」。這一見了面。「柳書記」就變成了「晉才同志」。要說兩的位相當。黨稱呼叫「同志」。十分正常。但胡為民言辭之間|藏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意思。叫人很不舒服。
胡為民這是在擺老資格。他年紀柳晉才略長。歷更是遠在柳晉才之上。就在半年前。在柳晉才面前還是省委領導的身份。
現在職務上壓不住你。資歷上也要想法子壓你一。
「還好。國道線已經基本改造完畢。只有個別路還在施工。車子跑起來比以前快多。節約了不少時間。張省長個大手筆。確實見到成效了。」
柳晉才微笑著答道。口將張光明點了出來。
胡為民神色就是微一滯。
打從省里開始調查馬廣場的問題。胡為民與張光明之間便即存了隔。正是因為張光明斷然出手。才搞他如今這麼動。凡是他的鐵桿部下都在他面前而不談「張光明」三個字。
「小伙子。你是叫做柳俊吧？參加工作了嗎？」
胡為民畢竟修為。臉上笑容不減。轉移了話題。
「是的。為民書記我叫柳俊。還在華南大學上學。」
柳俊恭恭敬敬的答道。然而一聲「為民書記」便將剛剛的「晉才同志」原封奉還了回去。照理。他該稱書記或者胡伯伯。這聲「為民書記」親近是親近了。卻少了幾分恭敬之意。若是胡為民的上級或者極其親近的手下。這麼叫理所當然。
胡為民眼楮一眯呵呵笑道︰「華南大學。好嘛全國重點大學…都學的哪個專業？」
「古代文學專業。」
「古代文學？呵呵。現在年輕人肯學這個專業的可不多了。」
柳笑道︰「古1文學是我國真正的國粹。就是有點枯燥。不過真學進去了。還是蠻有意思的。」
胡為,點頭。不-搭柳俊。續和柳晉才閑聊。
正說話間。門鈴了起來。
胡為民的愛人忙即去開了門。
「嫂子。新年好。」來人很大聲的說道。
胡為民的愛人笑著答禮︰「陶市來了。新年好……老胡陶市長來了……」
這個時候。能進到常委院。又不需電話預約的。自然也是大有來頭的人物。又或者是胡家的親戚。這聲陶市長一叫。柳晉才父子便都知道來的乃是大寧市市長陶義。就一齊站起身來。
「義了。快請坐！」
「胡書記。新年好！」
「新年好新年好……來義。給你介紹一下。是寶州市的柳晉才書記。這是柳書記的公子柳俊……晉才同志。這是陶義市長……」
陶義沒想到在胡民家見到柳晉才。微微一怔。便即滿臉堆笑。上前來緊緊握住柳晉才的手。連連搖晃︰「柳書記。新年好……真是幸會……」
「義市長新好！」
柳晉才也是笑眯眯的。
陶義來了之後。三人重新敘禮。又再坐了下來。
陶義五十多歲。胡為民年紀相當。身材高大。亦是一臉官威。看出來。這位陶市長也是個桀不的角色。在兩位省委常委面前並不畏首畏尾。顧盼之際。凜然有威。不落下風。但言辭之間對胡為民和柳晉才都保持著同等的尊重。分寸拿捏的極好。手段了的。
看來柳晉才如果調|大寧市。攤這麼一位搭檔。也不是很好相處呢。
……
拜訪完省委主要領。正月初六。嚴玉成和柳晉一道。去拜訪了周培明。
所謂省委常委院。是一個統稱。並非只有省委才能入住。一些重量級的省府領導和一些已經退休的老同志。也住在省委常委院的小別墅。
不過周培明沒有住在常委院里頭——別墅不夠。而是住在省政協修的小別墅里頭。離省委常委院大約有十來里的。風景也是極佳。別墅的規格較之省委常委院略一等。但在尋常人眼里。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富麗堂皇了。
「周書記。新年好！」
因為是拜訪退下來的老領導。嚴玉成和柳晉才便沒有多少顧忌。聯而來。笑呵呵的向周培明問好。
「呵呵。新年好新好……玉成晉才。難為你兩位大忙人。還記我這個老頭子……」
周培明卸任寶州市書記之後。少了許多操心的事情。也不再勞神費力。一味修身養性。較之在寶州市一把手任上的時候。年紀盡管大了幾歲。氣色反倒好了幾分。見嚴玉柳晉才聯袂登門。還帶著各自的兒子。禮數頗為周到。培明甚是歡喜。布滿老年斑的臉上流光溢彩。神情振奮。
「|記說笑了。你現在氣色比以前還要好呢。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
嚴玉成笑道。
「不行了不行了。老了老了……」
周培笑著擺擺手。「周伯伯。新年好」
嚴明和柳俊上前鞠問好。
「哎哎。好好。這是……」
「這是我的犬子嚴。這位是晉才家的小子。叫柳俊！」
「哦哦……哎呀。時光易逝啊。小一輩的都長成大小伙子啦……來來。坐。坐……」
卸下了繁重的政務。一貫以陰冷著稱的周培明居然也變的極是隨和。平易近人。言語也多了起來。一迭聲招呼。
周培明的愛人和保姆。就忙著上茶水擺布瓜子糖果。
分賓主坐定。聊了一陣閑篇。周明拿眼楮瞟了瞟嚴明和柳俊。欲言又止。
嚴玉成笑笑。說道︰「周書記。這是在家里。有什麼指示。盡管吩咐。不要緊的。」
周培明笑道︰「玉成啊。你和晉才如今都是省委領導。我一個快退休的老頭子。能有什麼示吩咐？」
「周書記是老領導了。當年在寶州市的時候。我和晉才跟著你學了不少東西……」
嚴玉成客氣道。
這人盡管規矩大。在尊重老領導這個方面。卻是做的極好的。他的規矩。只是針對那些喜鑽營的下屬干部而言。
「呵呵。玉成總是那麼客氣……哎呀。老。到了省里幾年。也沒回寶州去看看。這幾年的變化一定更大吧？」
嚴玉成便望了望柳晉才。
柳晉才笑道︰「周書記。世界總是在不斷進步的。寶州市也不能落後嘛。」
「正是正是……年前榮軒同志來看過我一回。說起寶州市的變化。那是新月異。這都是晉才領導有方啊。」
周培明眼望柳晉才。情親切。
柳晉才忙即謙遜了句。
「晉才。榮軒和你搭檔。配合的還不錯吧？」
周培明像是閑聊似的說道。
嚴玉成和柳晉才卻都心里一凜。柳俊也是心里雪亮。周培明這是給石榮軒做說客呢。料必柳晉才即將調任大寧市的傳言。培明也听說了。一些自以為有機會動一動的干部。心里便都毛毛亂亂的。四處托關系找門子了。
柳晉才不動聲色。微笑道︰「榮軒同志很有能力。經驗豐富。對政府那邊的工作熟悉很。是個非常合格的市長。無和誰搭檔。都應該能夠很好的配合！」
「哦哦。這好這就好……」
周培明連連點頭。眼神里露出一絲失望之色。卻不再提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