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余國勛。三十五歲,醫學博士,華南大學醫學院8扒叭」
最年輕的副教授哦」同時也是華南大學醫學院附屬第一醫院的外科主任。」
巧兒全然不曾留意柳書記神色不對,笑吟吟地介紹道,柳俊不吭聲,只是盯著照片猛瞧。若是這位余博士現下就在面前的話,柳書記說不定又要「老毛病」發作,動手動腳一番。
「嗯,這次商討建醫院的事情,他是最熱心的專家,很贊成我們為老百姓辦實事的作法。我打算把他挖過來。擔任第一家醫院的院長。
你不是說。具體的事務要交給專家辦理嗎?他就是很不錯的人選。學歷高。經驗也吩咐。又是年富力強。精力應該很充沛,可以擔負起院長的重擔」
巧兒的話。令得柳衙內心里略微好過了一點,臉色稍和。
原來巧兒是在物色專業人士,倒也說得過去。
柳俊也是華南大學的畢業生。不過中院不搭界,華南大學數萬師生,不認識這位風華正茂的余副教授,亦在情理之中。
「余教接家里。前算發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情,他的妻子不幸遭遇車禍過世了。留下一個五歲的兒子與他相依為命……」
說到這里,巧兒臉上露出不忍的神情,微微搖了搖頭,柳衙內可沒這般「同情心」泛濫,立馬又緊張起來,皺著眉頭冉道︰「這麼說。余副教授現在是單身貴族了?」
「對啊。我覺得條件蠻般配的!」
巧兒說道。
柳衙內腦袋頓時「嗡」的一聲,臉色鐵青,怒道︰「確實是蠻般配的!」
巧兒一直伏在他胸口。听他語氣不對,詫異地抬起頭來。問道︰
「你怎麼啦?」
烏黑發亮的大眼楮里全是不解之色。
要注意保持風度!
柳衙內在心里不住告誡自己,訕笑道︰「沒什麼……」
「你明天有時間沒?」
巧兒問道。
「怎麼啦?」
「嗯,余教授這次與我一起來大寧了。你明天要是有時間的話。和他見個面,給參考一下。」
「什麼?」
柳俊是真的「炸」了。將狗屁的風度拋到了九霄雲外,一下子挺直了身體,頭發都豎了起來。
簡直是豈有此理!
巧兒居然要自己去給她做參考!
「我把這小子揍得滿地找牙!」
柳衙內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嚷嚷道。
「為什海呀?你為什麼要打他?」
巧兒莫名其妙。
「他很好的啊!」
「他越好我越要揍他……不行,你告訴我,這小子住在哪一間房,我這就去找他,非得今晚上就把揍一頓不可…」
一貫沉穩大氣的柳書記完全亂了分寸,火急火燎的叫喊起來,還準備打電話給武軍輝。叫他馬上把余國勛住的房間號碼說出來。
這還了得?
撬牆角撬到咱柳大爺頭上來了!
什麼玩藝!
巧兒是真的搞糊涂了。不知道柳俊好好的,為何忽然「抽瘋」
「真是的。你怎麼啦?你要打他干什麼?把他打壞了,我怎麼介紹給我姐啊?」
「個……介紹給你姐……」
柳衙內一時回不過神來,有些口吃。
「是啊,你看他的條件。和我姐不是挺般配的嗎?人長得帥。又有學問,我了解過,他對以前的愛人可好了,我姐要是能嫁給他。肯定很幸福的……」
巧兒說著。滿眼都是興奮之色。
竟然是這樣的!
剎那之間,柳衙內汗顏無地。耳朵根子都紅了,渾身不自在起來。
「原來你是要把他介紹給少蘭姐啊?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麼?」
巧兒渾然不解。
「呵呵,沒什麼沒什麼……」
柳俊正在為自己的「錯誤判斷」羞愧不已,連連擺手。
「好啊,你…你是不是以為我……哼「你太壞了…「我不理你了「,見了柳俊期期艾艾的神色,巧兒也終于明白了他的「齷齪」心思,不由大大生氣。她原本是極其聰慧的人,只是心里頭壓根沒想過要去和別的男人好,因此英然見柳俊表現反常,一時半會也沒往這個方面去想。
巧兒怒氣勃發,一下扭轉身子,給了柳俊一個背脊。
這人也真是的!
打從在械樹村第一次「同床共枕」自己集口對他表白了心意之後,心里就全然只有他一個,再容不下任何別的男人。
虧得自己對他這麼一心一意,忍受了常人絕難忍受的委屈,他竟然懷疑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衙內這一下可是真的慌了手腳,趕緊從後面摟住了巧兒,一迭聲說著「對不起」
「對不起啊,巧兒,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逗你玩呢,仿還當真啊」
巧兒不理,扭動著身子,又反過手來推他。
「哎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看。我這不是太在意你嗎,所以就…總之都是我不對,請你原諒我一回好不?求求你了」
柳衙內腆著臉,不住「求饒」
「不理你!你還懷疑我「」
巧兒鼓起小嘴,可是眼里卻帶上了三分笑意。柳俊從來就沒有在自己面前如此「誠摯」地認過錯賠過禮,想起來蠻過癮的,不過背對著柳俊,他看不見罷了。
「是我不對,該打該打!」
柳衙內也「豁出去」了。沒皮沒臉地求懇。
「還是不理你!」
巧兒堅持,眼里笑意卻更加濃厚了。
柳俊忽然一下子從她身上翻了過去。和她面對面了。
巧兒猝不及防,眼里的笑意頓時「泄了老底」
「好啊。你故意的是不是?」
柳俊大叫起來。張嘴就去咬她。
「沒有沒有,我剛才是真生氣了……」
巧兒頓時忘記了自己是「有理」的一方,慌忙蜷縮起嬌柔的身子,笑著躲閃柳俊的「血盆大口」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淘氣!」
柳衙內「強行」壓了上去,分開巧兒修長滑膩的雙腿。「咬牙切齒」地想要向月復地挺進,「干嘛呀。都還沒啥用咖…」
巧兒給了他一個白眼。咬著嘴唇輕輕笑著,伸出縴縴玉手。抓住了那個焉頭巴腦,個還直想鬧事的小家伙。如果不是梁巧的邀請。余國勛自不會丟下手頭的諸般工作。莫名其妙跑到大寧市來「相親」
著實是相親。
梁董事長親口說的。要給他介紹一個對象,而且條件非常之不錯。
自從妻子因為車禍過世之後。有不少熱心腸的人要給余國勛介紹對象。一開始的時候。余國勛很是反感。他與妻子的感情相當深厚,愛人尸骨未寒,焉得就處什麼對象?做人哪能如此心肝全無?當然余國勛是高級知識分子。盡管心里反感;也不會對人惡語相向。再說人家給他介紹對象。也走出于一片好意。自己不樂意就算了,自也不能去罵人家。
要說余國勛自身的條什。那是個分優秀的。
三十五歲的博士。醫學院副教接,華大醫學院附一醫院的外科主任。無論哪一個頭餃拿出來,都足以吸引一大堆女孩子了。一般的女孩。哪會去計較他是否結過婚是否有孩子?
可是一般的女孩,余教授還真的是看不上眼。
他的妻子,原本就是一等一的美女。當年醫學院的同學,院花!
妻子有過世的時候,余國勛痛徹心肺。下定決心單身一輩子。永不再娶。當然了。這也只是一時沖動,人是生活在現實世界里的,他事業如日中天,整日忙得不可開交。小孩雖然可以請保姆照顧。可是自己閑暇下來的時候,也漸漸的感到孤寂難耐。
以他的年齡,也確實不能一輩子生活在對妻子的懷念當中。
因此到了後來,鑒于現實情況,余教授也開始听從同事親人的勸告。試著再與其他女孩進行接觸。可是這種事情。當真勉強不來。余教授談了幾回「戀愛」都是不超過一個禮拜,與女方交往不過兩三回,就全然談不下去。
他總覺得這些女孩子都太年輕太世故。絕非良配。
淺薄無知且不要說,單是外形就無法讓余教授動心。這個就叫做「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了。前妻太漂亮,居然也會給後來的「戀愛」造成深刻的影響。
直到他遇到梁巧。
余國勛也是輾轉接到巧兒邀請的。听朋友說有一個超級大老板要建慈善醫院。需要請專家商討相關事宜。請他一起去談談。
余國勛對慈善事業一直是很支持的。听了這個事情,欣然應諾。
見到梁巧的時候,余國勛呆了一下。
這個也很正常,第一次見到梁巧而不發呆的男人,還真的沒有幾個。
余教授一直以為自己的妻子算的超級美女了,不想世界上竟然還真有梁巧這樣的絕頂尤物存在。梁巧的青春靚麗、成熟風韻與高貴氣質有機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獨特之極的魅力,對余國勛之類成熟穩健的成功男子,尤其富有吸引力。
余教授以為巧兒是那位超級大老板的秘書或者私人代表之類。
因為他的朋友在介紹的時候。對那位超級大老板的財雄勢大,頗有艷羨之詞,余教授的這位朋友,也算的商界的成功人士,他都如此推崇的大老板。在余國勛想來,必定是氣度非凡的中老年男性。惟其如此。才符合人們的思維定勢。
不料正式介紹的時候,余教授竟然驚異地得知。梁巧就是那個大老板,秋水大酒店連鎖集團和華興置業集團的董事長。
身在南方市,余教授對秋水大酒店和華興置業多少也有些耳聞。只是再也想不到,它們的所有者竟是梁巧這樣一今年輕漂亮得「毫無天理」的女子。
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成功人士。余國勛思想成熟。沒有普通民眾的「仇富」心理,對富有的人不反感。當他听梁巧說「做全業的最終目的是回報杜會」的時候,心里頭很是感動。如此年輕漂亮如此富甲一方又如此熱心公益的老板,現階段在國內可不多見。
因此余教授對梁巧建「平民醫院」的事情很上心。提了許多切實可行的建議,還親自給梁巧起草了「策劃書」的底稿,余國勛外形俊朗,很能博得女性的好感,而且又本事又熱情。梁巧對他的觀感非常不錯,起心要將他「挖」過來主持第一家「平民醫院」
的籌建工作。便叫人去打探余教授的情況。
這一打探不打緊,竟然探出一個,「鑽石王老五」來。
巧兒當即就動開了心思。
梁少蘭自從離婚之後。也不斷有人給她介紹新的對象。以梁少蘭自身的條件,在寶州市一隅之地。算的「鳳毛麟角」極度優越。猶在余國勛之上。
年紀輕輕的寶州市秋水大酒店總經理,身家過千萬。又長得如此漂亮動人。起「凱覦」之心的青年男子完全可以用「多如過江之鯽」來形容。
只不過梁少蘭早已不是當初「賣身救爺爺」的貧家少女,地位高了。家境富了。看男人的眼界自然水漲船高,一般的「貨色」哪能進得了她的「法眼」?重新處對象的過程。竟然與余國勛有異曲同工之妙。這些年來,給姐姐物色一個好人家,成了巧兒的一件大事。
這位余教授。可不是各方面前很合適嗎?
雖然梁少蘭文化程度不高,但是擔任寶州市秋水大酒店總經理這麼多年,也算見多識廣,很好地彌補了文化程度方面的不足,絕非一般無知無識的鄉下婦女可比,和余國勛正是很般配的一對。
自然,梁巧也看得出來。余國勛對她很有意思,卻也只是一笑置之。時她有意思的男人,車載斗量,又有誰能令她動心?
她的芳心,早被當初在向陽縣人民醫院「仗義執言」的小小孩童佔滿了。
于是梁巧也不藏著掖著,坦然告訴余國勛。自己與他是絕無可能的。但是卻有一個合適的對象可以介紹給他。
梁巧並沒有說要介紹給他的對象是自己的姐姐,余國勛卻是極其爽快的一口應承。答應與梁巧一起來省相親。
一路上,余國勛自己想想都覺得好笑。
這是怎麼啦?
哪回別人給他介紹對象。不是領著女方自動上門來看他的?
或許,這就是余國勛對梁巧的信任。以梁巧的身份。居然親自擔任「媒婆」所要介紹的對象,總不能太差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