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嬈幾乎可以肯定,是張秋在搗鬼。估計就是想吞了她來的貨,聯合這個衛生局的喬科長,故意生事。
「張總,話不是這麼說的。我爸跟你做生意,也有很多年了。什麼時候出過這種事?這批貨真有問題,那就退貨吧,我們拉回去再處理。
「呵呵,沈老師,你這話說得很法盲啊,還是老師呢……我跟你說,這批貨檢出了毛病,那就不是你們的了,要沒收,銷毀。還要罰款!你以為是別的東西嗎?不合格可以做等外品處理?這是食品!」
五大三粗的喬科長不樂意了,瞪著一雙牛眼哼哼著說道,那眼神依舊貪婪地在沈嬈身上瞄來瞄去,丑態難以盡掩。「說這批貨有問題,全是你們說的,我們……」沈嬈的 脾氣作了,忿忿的還要再爭論一番。「嬈嬈■!」
沈月山一見這個架勢,擔心壞事,連忙喝止了女兒,轉向喬科長,又換上了笑容。「喬科,她小孩子家不懂事,你別和她計較。」「呵呵,也不小了吧?都是老師了!長得蠻水靈的嘛,有沒有男朋喬科長盯著沈嬈猛瞧,咂吧著嘴,說道。
沈月山和葉寧心中一股怒氣升騰起來,只是身在外地,又有求于人,不好當場作。不過沈月山的臉色還是沉了下來,有些不滿地說道︰「喬科,這事真的沒得商量了?」「沒!全部沒收,罰款十萬!嘿嘿,你們賣這種問題食品,罰你們
喬科長見沈月山變了臉,立即也板下臉來,很嚴厲地說道,臉上神情甚是倨傲。外地佬,這可是玉蘭市,不是你們可以撒野的地方!「這個世界還真沒講理的地方了?」沈嬈勃然大怒,杏眼圓睜,怒聲問道。」行啊,沈老師要講理是吧?可以啊,你明天來我們局里講理喬科長冷哼道。
張秋這個時候又站出來做和事佬,說道︰「喬科,別生氣。沈老師畢竟是個姑娘家,年輕,不懂事,呵呵……你原諒一回。那個,老沈啊,我這回真是沒辦法幫你了,原本我還打算給你扛下來,多少還落幾個本錢不是?真要依法辦事,你可是血本無歸,還要罰款。十萬啊,可不是開玩笑的!」
張秋也有點擔心,真的鬧僵了,萬一沈月山 脾氣作,認打認罰不服輸,這批貨還真得全部銷毀,他什麼都落不著,枉做小人了!
「哼,老張啊,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這就走人!倒要看看在玉蘭市,有誰能把我怎麼樣!
喬林長口氣很大地說道。
「是嗎?玉蘭市是你家開的?
正僵持間,包廂門忽然被推開,一個聲音隨即響起來。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一齊望向門口。
只見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一身阿瑪尼名牌,凜然站在那里,臉上流露出幾分譏諷的笑意,卻是誰也不認識。
「你誰啊你?」
喬科長仗著酒意,斜著眼楮,哼哼著問道。若不是見這男子氣度不凡,估計是個角色,喬科長可不會這麼說話。如同他自己所言,老喬在這附近,也要算是個角色,許多經營食品的老板,都得看他的臉色行事。
那男子理都不理他,眵)在屋內諸人臉上一掃,落在沈嬈的身上,問道︰「你是沈嬈嗎?沈嬈一怔。
運人是來戰自己的?
不認識啊!
當下也沒多所猶豫,點了點頭,說道︰「對,我就是沈嬈。」
「玉蘭七中的老師?」
那男子似乎覺得很不保險,加問了一句。
「時。請問你是……」
沈嬈疑惑地問道。
那男子笑了起來,似乎覺得這個事情頗為有趣,隨即收斂了笑容,說道︰「我叫靳有為,是星宇地產的老板,听說你在這里遇到了一點麻煩,有個朋友叫我過來看看!放心,沒事了!」「星宇地產?呵呵,做地產了不起啊,我們衛生局的事情你也能喬科長瞪著~-牛眼叫道。
原本星宇地產這個名字,听起來是有些耳熟,似乎是很有名氣的一個大公司。不過這當兒喬科長多喝了幾杯,情緒有些亢奮,思維未免不夠縝密。況且靳有為大咧咧的樣子,也叫人見了不舒服,喬科長也就不管他是何方神聖,很是不爽地叫嚷起來。
「狗屁!就憑你這熊樣,也艙代表衛生局?老呂,你老小子還躲在後邊做縮頭烏龜?進來瞧瞧,看你的這幫子混賬手下,都在干些什麼狗屁事情,把我們玉蘭市的臉都丟盡了!」靳有為眼楮一瞪,毫不客氣地呵斥了喬科長一句,微微往一旁讓開了身子。
大伙兒這才注意到,原來靳公子身後還杵著好幾個人的。當先一人,四十來歲,身材瘦小,一點不顯眼,剛才站在靳公子身後,全然被遮擋住了,大伙沒瞧見。另外幾個,卻是孔武有力的年輕人,一個個膀闊腰圓,貌似打手。
卻原來靳公子接到柳書記的電話,叫他前往秋水酒店幫忙處理點事情,又簡單將事情原委與靳公子說了說。靳公子一听就樂了。
柳書記為了玉蘭七中的一個女教師,要「大打出手」了,听柳書記的語氣,當真是有些生氣。如今的玉蘭市,甚至說整個國內,能夠讓柳書記生氣的事情,還真是不多。卻不知道這個女教師,長得是阿等的天幕國色,叫柳書記如此的「心疼」!
不過靳公子樂歸樂,卻不敢大意。
柳俊親口拜托給他的事情,可不能辦砸了。
身為衙內,靳公子很清楚,越是私人托付的事情,越是不能馬虎。若果是公事,倒不妨討價還價一番。譬如前不久為了限制房價靳公子便狠狠拿捏了一把,柳俊這家伙無可奈何,乖乖的「支助」了靳公子十個億。
這樣的事情,該當拿捏的。
但柳俊的私事,貌似還牽涉到了他的「女人」就非同一般了。
靳公子搞不清楚秋水酒店包廂里的狀況,不但將衛生局局長叫了過來,還緊急調集了幾個「打手」萬一要動粗,靳公子也不必身先士卒。被靳公子擋在身後的瘦個男子,正是市衛生局局長呂高雲。
靳有為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呂高雲正在市里的另一個大酒店吃飯,靳公子召喚,呂高雲絲毫不敢怠慢,隨即丟下一桌子客人,急匆匆趕了過來。
靳有為可不是一般的退休省委書記兒子可比的。玉蘭市有一定級別的干部,凡是消息靈通一些的,誰不知道靳公子是柳書記的好朋友?據那些經常去水藍之夜消費的官員說,市委一號車時常會停在水藍之夜的停車場,與靳有為的奔馳車停在一起,像兩個尊貴的王者,傲視著其他的寶馬名車。
就算靳有為與柳俊沒有絲毫關系,以靳秀實眼下在a省的影響力,虎老雄風在,曾經的a省第一衙內,也不是呂高雲一個小小的正處級干部敢于怠慢的。
呂高未听了靳公子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