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盟友
「魏爾勒,按照你們所掌握的情報你們認為希特勒可能會對我采取什麼樣的對策。」徐峻微笑著問到。
「這個,我們真的很難判斷。那個人的身邊有一大批喜歡搞陰謀詭計的專家。不過和您的智慧相比,那些家伙的主意應該都只能算做拿不上台面的東西吧。他們現在無論如何都不敢與您正面硬撼的。按照他們手下的那些黨衛隊的戰斗力來看,連把他們當作炮灰來使用都不太夠格,他們也只配用來對付一下普通的老百姓。而那些真正受過訓練有戰斗力的武裝黨衛隊現在在他們手里能能調動過來對付您的還不到一個師,其他的不是在前線戰斗就是已經被我們所控制。而就在他們掌握的那些部隊里還有一大部分是剛剛組建起來的菜鳥部隊,一點實戰經驗都沒有。
他們現在除了從暗地里下手以外已經沒有任何其他的辦法來對付您。從現在希特勒的表現來看,的確很有可能就像是您前面分析的那樣,他是想盡量把您先穩住,創造出一種讓您無法出手的局面。隨後他再利用這種局面把您給慢慢的架空起來,隨後再一鼓作氣的將您除掉。我個人也覺得這是他唯一能夠使用的對策,不過事實上是否真的會這樣我還不敢肯定。」
魏爾勒恭敬的回答到。
「按照現在的情況,我可以肯定希特勒一定會按照這個步驟來實施他的計劃。因為現在也只有這個答案能夠解釋這次他對我的晉升。看來他是想要用這些手段先來迷惑那些不了解這件事情真相的百姓,他想用這些晉升與贊揚來堵住我的嘴,讓我下一步的行動失去合法的理由。如果我還要堅持和他翻臉或對他發起攻擊的話,我的行動就變成了真正的叛亂。那時候不但國防軍無法來出手幫我,就連那時的輿論也將對我絕對不利,我會被作為德國的叛徒受到全國百姓的唾棄。他的計劃的確非常的漂亮,但是可惜的是他的敵人是我。他這樣做其實是在逼我使用非常的手段。不過這樣也好,他現在越對我表示信任與欣賞,他就越是在賣力地為我的嫌疑做開月兌呢。到時候無論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會有人懷疑到我的頭上了,這簡直是在幫我的大忙啊。哈哈哈哈。」徐峻笑著說到︰「我想現在在德國國內一定還有一個人正在為這件事情頭疼不已吧。馬丁。博爾曼現在怎麼樣了,他為我想出什麼好主意沒有。現在在國內所有與我有密切關系的人中間,最首當其沖的就是他了。這個家伙現在一定是在為了我的勝利全力以赴地奔波著吧。我想他很清楚的他現在的處境,撇開我對他的信任不說,就靠他現在的身份就足夠引來希特勒方面無數的子彈了。他對希特勒了解的很深,早就看穿了希特勒的真實面目,所以不可能會做出什麼背叛我去跟隨希特勒的傻事。」
「的確,您的秘書大人的確像您所說的那樣是個絕對的聰明人,他早就已經看出您想趁這次機會把希特勒趕下台自己取而代之。我看他現在已經完全的進入了狀態之中.他對我說過,這次如果您獲得了勝利,那麼他也將會獲得他想象不到的巨大權力,而如果他倒向希特勒,那就只有永遠背著一個叛徒的牌子過日子了。他說他不想過那種處處被人懷疑的日子,所以他將會盡他一切力量來幫助您獲得勝利。在我來的路上在柏林轉機時,博爾曼先生還專門派他的心月復來與我見了個面。他有幾句口信讓我轉交給您。他說當一些動物已經躲進它們的安全的窩的時候,放出一些誘餌來引誘一下是最正確的對策之一,他還說關鍵時候他很願意做這個誘餌的角色。他還要我轉告您一句,所有的一切都將在您的掌握之中,但是希望您能夠珍惜現在寶貴的時間。他說時間並不是無窮無盡的,他請您放棄猶豫按照您腦子里所想的去做就是了。」
「博爾曼說的不錯,我們現在的確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沒想到他也看到了這一點,真是不簡單啊。他還願意為了我去充當誘餌,看來他的確是想陪著我大干一場了。」徐峻點著頭微笑著說到。
馬丁博爾曼,這個胖胖的陰謀家,這個從一開始就跟著杰克,現在是跟著自己的最忠心耿耿的管家。這個在自己世界中成功的逃月兌了那場歷史的審判而把自己消失得無影無蹤的頭號戰犯。
這個粗壯的薩克森人是個真正的政治動物,他以一種狂熱的熱情投入到他所熱愛的每一項政治游戲之中。
他是個有著一種超乎尋常的驚人洞察力的人,他的那種天賦使他可以輕易的揣摩出主人的真實想法,而在主人還沒有向他下達命令前就已經安排好一切。
這是個非常喜歡躲在幕後的人,到現在為止他一直都靜靜的隱藏在自己的身後,暗暗的為自己掃除著前進道路上的一切障礙。當然他也從自己手里獲得了相當強大的權力。但奇怪的是,這個人好像對那種拋頭露面的工作很不習慣,他還是對在幕後搞一些細致的陰謀詭計比較喜愛,並每次都能從那些被他整倒的人身上找到無窮的樂趣。
看在他那種無與倫比的高超政治能力的分上,徐峻和杰克一樣容忍了這個人的那種喜歡在人背後搞些小手段的習慣,當然其中也帶著他在現在這段時期的忠誠度可以讓人信任這一層的原因。
現在看來那個政治動物的嗅覺果然是名不虛傳,他也看到了像現在這種情況下必須要當機立斷快刀斬亂麻,因為現在自己那些所謂的實力很大一部分都是在虛張聲勢,其實都是些空的架子,能夠使這麼多人來支持自己已經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了。如果時間拖得一長,當其中一部分人明白了他們現在真正的處境之後,很可能會重新考慮他們應該效忠的對象,到那時自己再想搞些什麼就晚了。
「的確,時間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既然我們已經基本上清楚了希特勒的對應計劃。那麼我們就必須加快我們的腳步,我們該向我們的元首表達我們的回應了。這件事情拖得時間越長對我們越不利,我們的部下會被時間慢慢的消耗掉士氣與精力。」
「的確是這樣,而且您絕對想象不到的是,現在這件事情所影響到的範圍已經遠遠的超過了我們的德國。就連前線的作戰都受到了這件事的影響。由于統帥部和陸軍司令部卷入了這件事情,結果我們在法國前線的戰斗已經基本上停滯不前了,很多部隊都停止了進攻,那些前線指揮官們現在都在密切地注意著國內的情況。您在陸軍中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我相信現在前線一半的將軍們與部隊都願意為了您而發動兵變。」魏爾勒感慨地說到.
「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他們這樣做的話將把我推上德國罪人的審判台。德**隊的榮譽只有一個,忠于自己的祖國德國。如果因為我的原因而耽誤了前線的作戰的話,那麼德國的國家利益就會受到損害.因為我個人的原因而損害到德國的國家利益,這將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
看來我們的行動一定要加快速度了。我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在兩個星期里結束,那樣一來,不管是哪一方勝利都不會對德國造成什麼大的影響。而只有這樣國家的運轉才不會受到任何的沖擊,否則時間一長,老百姓總會預感到些什麼,而那些嗅覺靈敏的工商業巨頭們和那些野心勃勃的國外勢力也將會蠢蠢欲動。現在還有希特勒和我壓著他們,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兩個現在正斗得不可開交已經沒精力來注意他們時,他們絕對會趁機搞出點事情來的。」徐峻說到這里皺起了眉頭。
「我的元帥,現在還有第三種勢力在關注著局勢的發展。他們也派遣了使者來與我們聯系。他們好象願意為了您的這次行動出一把力。」
「哦?第三種勢力,他們是什麼人。」
「都是一些國內隱藏著的抵抗力量。很多是受到希特勒的政策壓迫的人,其中包括了一些被鎮壓的政黨的殘余份子和被納粹黨處決的受害者家屬。另外還有一大批是從頭至尾一直對希特勒的政策表示反對與厭惡的軍隊基層人員。」
魏爾勒低聲回答。
「這些人可靠嗎?我現在對這些人的真正動機表示懷疑。再怎麼說我也是納粹黨的全國總領袖。而希特勒的每一項政策和每一次的鎮壓行動背後都有我參與的影子。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他們的仇恨名單里我絕對會排在前三名之內。他們怎麼會來向我提供什麼幫助呢。」徐峻疑惑地問到。
「我們剛開始也是這麼想的,我們認為他們是想要在您和希特勒斗得兩敗俱傷時跳出來取漁翁之利。不過我們和他們經過幾次接觸後發現,他們好像對您現在的那些表現非常的欣賞與崇拜。他們說從您的身上看到了一個真正的日爾曼人的高貴品質,他們覺得您應該比希特勒更適合領導這個國家。所以他們要求我們相信他們的誠意,如果您真的願意推翻希特勒的領導,擔負起復興德國的重任的話,他們願意忘記您以前對他們所做的一切,全力以赴來幫助您實現這個目標。
為了表示他們的誠意,他們還提供給我們一批隱藏在各個部門的間諜名單。當中有一小部分是美國英國法國的間諜,剩下的都是俄國間諜。其中有一些還混入了我們「主教」們所控制的單位,如果不是那些抵抗組織給我們的名單,那些家伙絕對會在以後的某個時間給我們帶來無可挽回的巨大損失。」
听了魏爾勒話徐峻又嚇了一跳。「什麼?我的人中間已經混進了外國間諜?我真的不敢相信,那些抵抗組織怎麼會知道那些間諜的存在。」
「哈哈,我的元帥,這就是最奇妙的一點了。由于希特勒的鎮壓使那些抵抗組織全都轉入了地下。而他們其中的一部分人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竟然想到向那些對他們表示同情的國家尋求幫助.當他們與那些國家暗地里取得了聯系之後,那些國家當然不會浪費這個難得的機會,結果他們基本上都被那些國家派來聯系的人員拉進了他們各自的情報機關。
從那時起那些國家在往德國派遣潛伏間諜的時候都是由他們來做接應與安排工作。但是那些國家忘記了一點,這些人為他們提供情報的原因只是為了反對希特勒,他們是為了這個理想才會與那些國家合作。而這些人其實骨子里還是純粹的德國人,他們都熱愛自己的祖國德國。現在當他們發現有了一個真正可以完成他們理想的機會出現時,他們當然會義無反顧地選擇這個機會,為了推翻希特勒就算是讓他們付出生命都再所不惜.說到底他們中沒有人是心甘情願的出賣自己國家的。
他們現在倒向您,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因為您在此之前的那幾次精彩的講話與您對那些**分子的清洗讓他們看到了德國的希望。所以他們決定毫無保留的倒向您,他們之前的背叛只是針對希特勒,他們絕不願意真正的背叛德國。所以他們就把那些可能會對您以後建設這個國家造成損害的間諜都交了出來。雖然這些可能只是他們所知道的一部分,但也足夠讓我們感覺到他們的誠意了。」
魏爾勒一口氣把話說完,隨後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起來。
「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他們的確可以作為我們計劃中一份相當有用處的力量。不過你說其中還有和多是俄國的間諜,那些抵抗組織能和俄國人聯系的話,他們是**者嗎?」徐峻有點不相信當時的德國**員會出賣自己同志。
「哈哈哈,說到這點就更有意思了,那些俄國間諜的是幾個地下抵抗組織無意中發現的,由于那些抵抗組織互相都有聯系。結果他們和幾個**者接上了頭,沒想到竟然獲得了他們的信任。結果那群俄國人就自己送上了門來。不過當那些抵抗力量發現那些俄國間諜里有真正的德國人,而那些德國人竟然不是為了德國,而是死心塌地的為了讓外國並吞德國而出賣自己祖國的利益時感到非常的憤怒與鄙視。但是如果告發他們也就勢必要暴露自己,所以他們只能忍耐下來,他們慢慢的疏遠了那幾個**者。這些間諜還是在雙方剛開始合作時獲得的資料,現在那些組織發展得怎麼樣還不清楚。」
「那些該死的東西。」徐峻當時就跳了起來,他最看不得那種甘心為別的國家效力背叛自己祖國的人渣了。
「我能理解前者的那種心情,他們是為了自己的祖國而背叛了自己的領袖。現在他們既然已經悔悟,而且從他們現在的表現來看,他們也一定沒有真心誠意的向那些外國情報機構提供過什麼重要情報,如果經過調查之後確定他們的確沒有損害到德國的國家利益的話,我可以寬恕他們這種叛國行為.而後面那幾個則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他們完全是為了外國勢力而出賣自己的祖國與同胞,如果他們擁有俄國國籍,那麼他們就只是為了他們的信仰而戰.如果真是這樣我的確不能責怪他們什麼,因為這是他做為一個公民的義務.但是如果他是一個德國公民,那麼為了信仰而向他國出賣自己祖國與民族的利益的行為則是絕對不可饒恕的.無論他的信仰有多麼的高尚或者偉大都不能作為其向其他國家出賣自己國家與民族利益的理由.國家與民族的利益有可能會因為他的這種行為受到巨大的損害,還有可能將有無數的同胞將會因為他們的行為而失去寶貴的生命,所以說這種人無論用什麼理由來開月兌都是絕對不可原諒的。」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現在還不是考慮怎麼來處理這些人的時候。我還有一些人的資料要交給您,他們則是第四種勢力,也是您現在最用得上的一群力量了。」魏爾勒看到徐峻的臉都氣白了的樣子,連忙轉移開了話題。
「這些人可能是您最可靠的盟友。相信您一定會對他們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