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瀑擊鍛骨,采用寒水鍛骨更加容易一些,但所受摧殘,也更加厲害。
刑天躍入暗流中,先是吞下一枚鍛骨丹,然後擺出了鍛骨的姿勢。
鍛骨有五式,分別為「熊步勢」「亮翅勢」「虎步勢」「蹬跳勢」「猿步勢」,乃是根據五禽所創。通過施展五種姿勢再配合鍛骨丹以及冰寒之力,便可達到鍛骨的極好效果。
刑天先擺出的是「熊步勢」。
熊乃凶物,看似憨厚,實則凶狠,看似笨拙,實則狡詐。故而這一式便需暗合熊的天性,如熊一樣渾厚沉穩,模仿其撼運、抗靠、步行時的神態,同時不忘在笨重中寓輕靈。
只見刑天的雙臂微微後仰,使得兩個肩膀蹦起,達至極致,能明顯感覺到整個後背和手臂有酸麻之感。同時雙手成熊爪,繃直如鋼筋。另外,月復內提起一口氣,收縮胸月復,使得整個身體的骨骼處于用力狀態。而雙腳則是岔開,雙腿彎曲,擺出餓熊邁步的姿態。
隨著「熊步勢」的擺出,刑天的身體繃直如剛,同時還剛中帶柔。就如同一只邁步的餓熊,張牙舞爪,身形俱似。
與此同時,暗流內的冰冷之力也慢慢滲透入刑天中,並接觸到了骨頭。
剎那,刑天一個冷顫,差點將擺好的姿勢打破。
冰寒徹骨,刑天終于體會到是什麼滋味了,從腳底到頭頂的寒徹,簡直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媽的,這條暗流到底從哪里流出,河水為何如此冰寒,普通的地下河根本不是這樣的,這其中定有貓膩!」刑天暗罵,但身體卻不敢動,依舊擺出「熊步勢」,接受著冰寒之力的淬煉。
就在刑天冷得快要成冰棍的時候,服下的鍛骨丹發揮了療效。
刑天就感覺月復內有一股熱流生成,隨後這股熱流鑽入骨頭內,開始在骨頭內游蕩。骨頭外是冰寒之力侵蝕,而骨頭內部卻是熱流游走,這種里外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刑天直翻白眼,差點就射了。
簡直太他媽的「銷魂」了。
「瀑布鍛骨,只是受點疼。而用冰寒之力鍛骨,女乃女乃的,簡直要人命啊。怪不得說冰寒之力鍛骨摧殘人,果真是如此啊,誠不欺我啊!」刑天差點淚流滿面了。
雖然「銷魂」的要命,但刑天並未放棄,而是簡直修煉。
待一枚鍛骨丹被煉化,刑天才放下姿勢,然後跑到木櫃上休息。待休息了一會,刑天又繼續躍入水中,繼續開始鍛骨。
……
待第三枚鍛骨丹被煉化後,刑天順著暗流已經流動了好幾個消小時。此時暗流的水變得湍急,不斷地往前面的一處暗洞涌去。
刑天大喜,他知道,那暗洞便是出口了。
就在這時,那暗洞旁邊的一個小洞窟內,卻有白色的亮光一閃。
「那是什麼?」刑天一愣,好奇地問道,隨後緊緊盯著打量。
沒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那小洞窟內,又有亮光一閃!亮光雖然微弱,但在暗黑的環境內,確如曙光一般。
觀察了好一會刑天發現,那亮光閃爍的時間極有規律,每五個呼吸閃爍一次,不增加,不減少。就如同時鐘般準確。
刑天模了模鼻子,暗暗想道︰「什麼東西?不會是寶貝吧!」
「管他呢,進去看看。若真是寶物,那老子就發財了。」
說干邊干,刑天將木櫃收起,隨後游到了小洞窟前面。
小洞窟很小,直徑只有半米,剛好能讓人鑽進去。洞里面漆黑一片,看不輕情況。而那道亮光是在洞窟的內部,也不看清是何物再閃。
刑天從納戒中拿出七八塊熒光石,然後拋進了洞窟內。
熒光石被拋進洞窟內,逐漸便照亮了洞窟內的情況。
待看清洞窟內的情況後,刑天的身子陡然一滯,後背一繃,全身如陷入冰水中,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同時眼瞳也猛然收縮。
只見洞窟內,竟然躺著一地的尸骸!而那亮光閃爍的源頭,竟然是一個人的眼珠子!
「這…」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尸骸?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
刑天心中震驚,隨後鑽進了洞窟內。
洞窟不大,直徑也就是十幾米,高也只是三四米。但就是這麼小的一個洞穴,地上散落的尸骸,便多達上百具!皚皚白骨,遍地散落,幾乎沒有完成的骨架,但都缺胳膊少腿沒腦袋。而且尸骸很脆弱,輕輕捏上去就會碎掉,看樣子時間很久了。
刑天大致看了看,便將注意力放在了石壁上,因為那上面,還掛著一尊尸骸,而這尊尸骸的眼珠子,便是那閃光的源頭。
來到那尊尸骸前,刑天微微驚了一下。
因為這尊尸骸極高,骨架很大,就如同一個小巨人。他的骨骸也不是白色的,而是灰色,而且骨骼上還有一圈圈紋理。這些紋理不是後來加上的,而是先天產生的,是本來具備的。
「這是什麼人?好奇怪的骨骼!」刑天心中疑惑,隨即又把目光放在了尸骸的眼珠子上。
這顆眼珠子是左眼,右眼已經不見蹤影。這顆眼珠如琥珀,晶瑩剔透,充滿了溫潤之感。此時它一閃一閃,就如同眼楮一眨一眨,頗是神妙。
刑天十分好奇,隨即伸手去模。
待刑天的手剛剛觸模到眼珠子上時,這顆眼珠竟然鑽進了刑天的手中,隨後刷的一下來至額頭前,停在了眉心。
「靠!」刑天一驚,連忙用手去模額頭,但是模到眉心上,卻什麼也模不到。
隨後,刑天心神一動,透過心神,發現了眼珠子的下落。它隱藏在眉心內,瓖嵌在頭骨中,就如同二郎神的豎眼一般!刑天試圖用心神鑽進這可眼珠內,但是,晶瑩剔透的眼珠完全將刑天的心神阻擋在外,絲毫不允許任何東西進入其中。
刑天頓時無語了,苦笑罵道︰「這什麼東西,怎麼跑到我的眉心了!無故多出個眼楮,哎,也不知道是福是禍!修為不怎麼樣,自身存在的疑惑倒是不少,神秘空間,奇怪鐵片,再加上現在的古怪眼珠,哎,怎麼都湊到我的身上了。讓我想罵娘…」
搖了搖頭,刑天放棄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