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治療!再治療!
越靠近主戰場,艾郢和左青遇到的薩伯人也就越多,而左青的治療術也就釋放得越歡快。(;然後跟在左青的治療術後面,越來越多的薩伯族女戰士開始隨在護送艾郢和左青的隊伍身後。
但為什麼是女戰士?
因為薩伯人居然和地球歷史上的亞馬遜人差不多,不僅以女性為尊,女戰士的戰力也遠在男戰士之上,難怪哥和左青只在地面上看到一些男性戰士,又或者說前來迎接哥的也只是薩瑪依卡這樣的男性長老。
看來左青即使擁有回春術這種逆天能力,薩伯人還是沒有真正信任乃至重視她。
原因不僅在于間的彼此提防,恐怕還包括左青同樣是個女人的關系。
畢竟女人與女人之間,總會有些沒來由的競爭意識,何況左青還擁有回春術這種堪稱禁咒,至少對女人來說絕對是禁咒的東西。
因為回春術既然都能將殘缺的手臂復原,那對于戰斗中遺留下的各種傷疤還不是小菜一碟。
不過,好在左青現在還沒施展出回春術能力,那些薩伯人女戰士的眼神也還算正常。雖然的確對左青有些感激,但明顯更多都是一副渴望回到戰場中的感覺。
然後越往地道中深入,遇到的薩伯人戰士,或者說薩伯人女戰士數量也就越多,
只是令人驚奇的是,雖然艾郢一開始遭遇到的受傷者幾乎都是不能動彈的重傷,也讓艾郢有些擔心主戰場的戰況,可越往靠近戰場的地方趕去,那些傷者的傷勢卻不是越來越重,而是越來越輕,更是沒有出現一個瀕死的狀況。
難道這就是女性領導者的好處?
在光明水晶幫助下,傷勢重者都被放在遠處做長時間休息,傷勢輕的則在近處休息較短時間。
然後依照恢復戰力的速度,她們也可更快速地重新投入戰斗中。
由于戰力可以源源不斷得到補充,自然就沒有讓人戰斗到瀕死的必要了。
跟著進入到通道深處,艾郢首先看到的卻是一個個仿佛獸欄般的洞穴,估計平日都是用來畜養那些鐵甲蚜的地方。可惜那些獸欄洞穴現在幾乎都已經破爛不堪,艾郢也想像不出薩伯人究竟要怎樣去豢養和利用那些鐵甲蚜。(;當然,既然已經來到獸欄洞穴,那也等于來到了戰場邊緣。
故而不像艾郢、左青還可慢條斯理往前走,那些在左青治療下早已恢復的薩伯人女戰士也第一時間沖到了前面,仿佛恨不得立即投入戰場中一樣。
然後就沒有然後,跟著來到戰場中,艾郢就徹底呆住了。
因為尼瑪,巨大的洞穴中竟然有近千個薩伯人戰士在圍攻一條巨大蛆蟲,或者該說那是母蟲。
只是令人驚詫的是,那直徑10米,蜿蜒盤纏的身體將近100米的巨大母蟲不僅格外猙獰、恐怖,甚至于身體各處還長著一個個只到腰部的人形,並由那些人形在抵擋薩伯人進攻。
可就是那些戰斗人形不僅與場中的薩伯人唯妙唯肖,甚至戰斗方式也有些類似,全都是用拳頭在與試圖攻擊母蟲的薩伯人戰士對轟。
當然,正在攻擊母蟲的薩伯人戰士卻不像攻擊鐵甲蚜的薩伯人戰士一樣都是空手攻擊,手上幾乎都拿著一支支由鐵甲蚜的利齒改裝出來的武器。
一旦割在母蟲身上,不僅立即會帶出一灘綠液,甚至于母蟲身上的那些戰斗人形萬一擋不住攻擊被切下來,那也都是立即會變成一灘綠液流散掉。不僅恐怖,甚至惡心。
看到這一幕,不用艾郢多問,左青就說道︰「長老,為什麼那母蟲身上會長出那樣的戰斗人形,這是它模擬你們薩伯人,還是……」
「是模擬,但卻是模擬曾被它殺死的薩伯人戰士,快,我們到前面去。」
臥槽!到前面去,到什麼前面去。
如果不是被薩瑪依卡等人護在當中,別說哥會怎樣,哥敢肯定左青絕對會選擇逃跑。
只是震驚于那母蟲竟會模擬出被自己殺死的薩伯人戰士,艾郢就有些奇怪雙方仇恨為什麼沒有那麼深?或者說,為什麼在母蟲變異前,薩伯人還要嘗試豢養母蟲和外面的鐵甲蚜。
真換成人類,那肯定是恨不得食其肉、寢其骨。
可別說有薩瑪依卡等人保護,由于那母蟲身體明顯有些不方便活動,最後頂著漫天濺灑出來的綠液,艾郢和左青終于就被保護到了一群看似殘疾人集會的薩伯人、薩伯女人中間。
但為什麼說殘疾人集會?
因為場中的薩伯人,特別是人數更多的薩伯女人,身上幾乎都有著各種殘疾,乃至一個名叫薩沃娜,頭上還頂著族長標示的黃名薩伯女人的雙臉都好像被挖去了半邊一樣,約莫有一些森森白骨都露了出來。
所以族長既然都已經這樣,其他頂著長老名頭的薩伯人就更不用說。但即使如此,不管斷手還是斷腳,不管等級還是氣勢,這些薩伯人或薩伯女人的身上都仿佛在釋放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氣勢般。
即便艾郢等人所處的位置並不會被母蟲攻擊到,包括薩沃娜族長在內,身上都好像有種隨時準備沖殺上去的窒息感。
跟著雙眼望向艾郢、左青,缺了半邊臉的薩沃娜族長就點點頭道︰「據說你們會施展回春術?」
發現左青又沒有說話的意思,或者說薩沃娜的雙眼根本就是望著自己,艾郢就果斷點點頭道︰「是的,族長大人,左青她一天能施展五次回春術,現在還可施展四次回春術。但你們如果有需要,只要你們向我們開啟禁咒法師的繼承資格,我們就可每天為你們施展五次回春術,直到我們離開土球星,或者說有什麼其他意外狀況發生為止。」
「其他意外狀況?你想說什麼其他意外狀況?」
「我也不知道,好像我們在通過傳送門時也沒想到自己會來到土球星,甚至是在第一時間就與你們薩伯人接觸一樣。因為說實話,其實這次同我們一起前來土球星的還有大約上百名玩家和近兩百名,不過那兩百名的去向我們暫時還不知道,可那上百玩家現在都被丟在了土球星的南半球,也不知道最終她們能不能在七日後土球星地面無法生存的狀況下存活下來。」
「上百名玩家?兩百名?你果然是玩家。但其他玩家既然都出現在南半球,為什麼偏偏只有你一個玩家出現在我們薩伯人地盤。」
「這我也不知道,或許這與我身具神性有關。」
「……神性?你說你具有神性?」
有狼奔那樣的大神鎮著,艾郢早已經習慣對實話實說,再說這也沒什麼不可對人言,至少沒什麼不可對言的。
可即使在艾郢與薩沃娜一問一答時,那些圍著艾郢、左青的薩伯人都沒開口,甚至臉上表情都沒有一絲動容。可一等艾郢說到自己身具神性時,不僅艾郢立即感到空氣中多了一種凝滯感,那些薩伯人的雙臉也都全變了。
然後幾乎是在電閃之間,由于缺了半邊臉,很難有什麼表情的薩沃娜就抬手一揮,艾郢立即感到肩上一痛,頓時就是一股血線濺射出來。
跟著薩沃娜就抬起不知什麼時候已伸到艾郢肩頭的右手接過濺起的鮮血在嘴中一舌忝,品味兩下就滿臉激動的點點頭道︰「果然有神性,雖然很淡,但是很純。應該屬于第一代神性,但就是神明本身太弱的關系。」
操!我大操!這都是在說些什麼啊!
有沒有這麼厲害的女人,還是姐每天都是品嘗神性血液過活,怎麼一嘗就給嘗出來了。
但還在艾郢感覺有些僵硬時,其他幾個薩伯人和薩伯女人也都跟著興奮起來道︰「這是真的,真的嗎?」
艾郢只得攤攤雙手道︰「族長說的沒錯,我是因為替毒齒怪找到了合適的家園才被毒齒怪神明賦予的神性,而由于毒齒怪等級太極,基本就在35∼40級之間,所以的確可以說弱的可以。」
「原來如此,鐵甲蚜可是120∼150級的怪物,難怪你即使是第一代神性也會這麼弱小。」
臥槽!弱小?弱小尼瑪,尼瑪全家都弱小。
被薩沃娜帶著輕視語氣說自己弱小,艾郢就猛翻白眼道︰「族長你別這麼說,我可是玩家,而且只要毒齒怪神明繼續成長,那我的神性也應該能得到相應成長才對。」
「你說讓神明成長?像鐵甲蚜母蟲那樣嗎?」
不說輕蔑,薩沃娜就抬手一指正被圍攻的鐵甲蚜母蟲,看得艾郢頓時一陣愕然道︰「像鐵甲蚜母蟲那樣?難道鐵甲蚜母蟲也是神明?」
「如果這是落星世界最後一個鐵甲蚜族群,那鐵甲蚜母蟲就是鐵甲蚜的神明。」
「嘶!」一聲
雖然只能生活在地底的鐵甲蚜母蟲照例沒有眼楮,但仿佛听到薩沃娜在說自己一樣,跟著就朝艾郢等人的方向長嘶了一聲。驚得那些正在圍攻鐵甲蚜母蟲的薩伯人戰士又趕忙將母蟲給擋了回去。
好在鐵甲蚜母蟲的攻防都是由軀體上的戰斗人形完成,不知是不是被什麼限制而沒有太多移動能力,這才沒有造成更大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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